第353章
“自然是替你拔除最后一根封魔釘。
“監(jiān)正已經(jīng)被封印,我若不幫忙,你和大奉必亡。
“那我報復(fù)佛門的計劃,也注定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這樣一來,我便再無法潛伏在阿蘭陀�!�
三年又三年,你都混成佛門的二品巔峰了..........許七安默默吐了槽,心情頗為不錯。
阿蘇羅忽然想起一事,道:
“對了,當日監(jiān)正被封印時,阿蘭陀曾有大日如來法相現(xiàn)身,佛陀出手了�!�
“你確定是佛陀?”
許七安大吃一驚。
同時,他解開了心里的一樁疑惑,云州背后的超品,是阿蘭陀里的那位。
監(jiān)正不容易啊,敗的不冤枉。
“這樣的話,五百年前,蕩妖之戰(zhàn)中出手的大日如來法相,源頭就有了解釋。”
阿蘇羅接過話題:
“當日南疆之戰(zhàn)結(jié)束,返回阿蘭陀后,我和度厄羅漢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當即,把鎮(zhèn)魔澗里聽到的呼吸聲,禪林里傳來的呼救聲告訴許七安。
臥槽.........許七安涌起久違的,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兩處之中,必然有一處是神殊的頭顱,多半在鎮(zhèn)魔澗,而儒圣雕塑已經(jīng)毀掉,封印想必也沒了。
那么,菩提樹里的求救聲是怎么回事........
阿蘇羅見他沉吟不語,耐心等待許久,而后問道:
“你有什么看法?”
他知道許七安在這方面有著深厚的經(jīng)驗和天賦。
許七安想了想,道:
“首先,按照我們當初的第二條猜測——佛陀和神殊是同一人,不同的面。
“儒圣雕塑已毀,封印解除,這符合五百年前發(fā)生的事。”
阿蘇羅頷首:
“你說過,如果儒圣雕塑已毀,那么真相就是第二個猜測。但如何解釋求救聲?”
許七安一字一句道:
“佛門的法濟菩薩,不是失蹤三百多年了嗎�!�
這一瞬間,阿蘇羅的瞳孔驟然收縮,氣息略有紊亂。
許七安接著道:
“當然,這是我沒有根據(jù)的推測,缺乏證據(jù)。目前還不能確定第二個猜測就是真相,如果事實是第一個猜測,那這件事就更加復(fù)雜了。
“但不管怎樣,現(xiàn)在都不是揭開佛陀神秘面紗的時機�!�
阿蘇羅認同他的說法:
“時機未到。
“我一路東來,還未見金蓮道長,別浪費時間了,拔除封魔釘后,我就要離開京城�!�
許七安當即召喚出浮屠寶塔,將兩人收入第二層。
第二層空間,一座座金剛雕塑做怒目狀,森嚴的威壓彌漫在這片空間。
柴杏兒察覺到有人進來,睜開眼睛,好奇的打量著身高接近九尺的阿蘇羅。
此人一看就是佛門中人,丑陋之余,給人英武不凡的感覺。
“最后一枚封魔釘,在任脈巨闕穴,這是我能解的四根封魔釘之一,你很幸運�!�
阿蘇羅審視著他,微微頷首。
“開始吧!”
許七安說道。
他把解開封魔釘?shù)奈恢眠x在這里,主要是有塔靈老和尚照看著,如果阿蘇羅是套娃型二五仔,塔靈老和尚和他聯(lián)手,能與這位修羅王幼子纏斗。
阿蘇羅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巨闕穴。
他指點亮起金色的閃電,與封魔釘連接在一起。
許七安閉上眼睛,耳邊響起一陣陣宏大的梵唱,同時巨闕穴一陣刺痛。
“喝!”
阿蘇羅低聲咆哮,指骨瞬間粗大一圈,強健的體魄上,一條條肌肉紋起。
封魔釘一寸寸的被拔出.........這個過程中,阿蘇羅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突,臉頰肌肉微微抖動。
金色的閃電把整個第二層染上燦燦輝光。
叮!
終于,封魔釘徹底拔出,跌落在地。
阿蘇羅氣息迅速下跌,胸腔起伏,劇烈喘息,消耗巨大。
在這一片沉寂中,許七安緩緩睜開雙眼。
雙修而來的氣機,辛苦吐納的氣機,在這一刻,豁然貫通任督二脈,徹底復(fù)蘇,再無壓制。
仿佛遠古沉睡的巨獸蘇醒,強橫可怕的力量,在這瞬間充斥了整片空間。
轟隆��!
浮屠寶塔劇烈震動,像是鎖住超越它層次的巨獸。
第三層,塔靈老和尚瞇了瞇眼,喃喃道:
“如此渾厚的根基.........”
在宛如世界末日的天搖地動中,柴杏兒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胸腔中心臟砰砰狂跳,越來越劇烈,感覺隨時會炸裂。
三品大圓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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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晉升二品(一)
封魔釘拔除后,巨厥穴的血肉蠕動,恢復(fù)如初。許七安的氣息,也隨之內(nèi)斂,不再釋放威壓。
柴杏兒渾身癱軟,大汗淋漓,檀口微張,只顧著喘息。
三品大圓滿強者釋放的威壓,險些讓她當場死去。
狀態(tài)前所未有的好,想和阿蘇羅打一場.........許七安掃了一眼氣力耗損嚴重的八號,從懷里摸出一枚瓷瓶丟過去:
“補充氣血的丹藥,多謝了�!�
阿蘇羅接過瓷瓶,“啵”一聲扒掉木塞,把里頭的丹丸囫圇吞下,然后說道:
“即使你恢復(fù)修為,達到三品大圓滿之境,但仍是杯水車薪,無法抗衡伽羅樹。
“伽羅樹執(zhí)掌“不動明王法相”和“金剛法相”,連你們的監(jiān)正都傷不了他。此外還有許平峰、黑蓮以及白帝,嗯,我聽說有個叫姬玄的小輩,也晉升三品了�!�
他是在試探我的底牌,看我值不值得投資..........許七安想了想,決定公開部分底牌,說道:
“我能在短期內(nèi)晉升二品,人宗道首洛玉衡也能在短期內(nèi)渡劫,踏入一品陸地神仙境。
“此外,武林盟老盟主寇陽州也是二品。”
他認為,阿蘇羅是可以拉攏的盟友,二加三加二的頂尖強者,如果能把他拉入大奉陣營,毫無疑問,這能彌補超凡強者短缺的弱點。
阿蘇羅點點頭,神色稍松:
“你我聯(lián)手,再加一位二品武夫,足以抗衡白帝或者伽羅樹中的一位。洛玉衡則能再抵消一位一品強者。不過云州還有一位二品黑蓮,一個二品巔峰的許平峰,以及一位三品武夫姬玄�!�
許七安斟酌道:
“金蓮道長如今也是三品了,司天監(jiān)還有一位孫玄機,云鹿書院的院長是三品巔峰境,我會試著把他拉下水........”
阿蘇羅微微搖頭:
“還是不夠,除非你能再多一位二品境的盟友,或者,獲得戰(zhàn)力短板的手段。”
云州:黑蓮二品,許平峰二品,姬玄三品。
大奉:趙守三品,孫玄機三品,金蓮道長三品。
確實還差了一個檔次。
這時候,就看棋手的水平高低了..........許七安淡淡道:
“這是我需要苦惱的問題,你不用操心�!�
不管怎么樣,這副局算是盤活了,整體偏弱,但有了操作的空間。而不像今晚之前,只有絕望,無力抗衡。
阿蘇羅斟酌一下,道:
“我有個建議。”
等許七安點頭,他說道:
“度厄羅漢可以嘗試拉攏,佛陀的事,讓他和廣賢菩薩有了芥蒂。而度厄是大乘佛法的狂熱推崇者,你是大乘佛法的開創(chuàng)者。
“可以試著利用這份情面。”
許七安立刻搖頭:
“時機未到,度厄羅漢對佛陀、對佛門還抱有期望,這時候策反他,幾率不大。”
阿蘇羅略一沉吟,同意了他的看法:
“確實如此�!�
許七安接著道:
“我手頭還有監(jiān)正留下的一份底牌,等和談結(jié)束,自見分曉�!�
他返回司天監(jiān)的第一件事,便是問宋卿,監(jiān)正可有什么東西留下。
宋卿想來想去,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他只知道監(jiān)正給過鐘璃一件法器,叫亂命錘。
許七安以為這是監(jiān)正留給他的東西,迫不及待的找到鐘璃,要求一觀法器。
亂命錘能改變?nèi)说拿�,鐘璃說這東西是監(jiān)正留給她,專門用許七安的。
許七安就說,那來吧,記得憐惜我!
鐘璃朝著他腦瓜一錘子下去,把許七安的命格改成了淪落風塵的可憐“女子”,許白嫖當場就脫去衣服,拉著鐘璃的手說:
大爺,奴家伺候你休息。
鐘璃嚇的反手一捶,把他命格改成一個買燒餅的。
許七安就跪在地上,自稱大郎,做挑貨擔狀,說:
娘子,你在家等著,我去賣燒餅。
鐘璃又一錘子下去,把他敲成一個讀書人,許七安安安靜靜的背了半個時辰的三字經(jīng),然后恢復(fù)常態(tài)。
整個實驗下來,唯一的收獲就是,亂命錘只能影響許七安半個時辰。
普通人若是被這錘子敲打,命格就會永久固化,除非再敲一次。
當時在旁邊目睹全過程的宋卿評價說:
“要么老師送給鐘璃亂命錘,并非后手。要么我們暫時沒有摸清監(jiān)正老師留下亂命錘的用意�!�
雖然宋卿說了句廢話,但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接下來就是晉升二品了.........許七安忙說道:
“八號,我先送你出塔,有事地書聯(lián)系�!�
阿蘇羅微微點頭,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道:
“你突然有些迫不及待�!�
急著去插花.........許七安回了一個端正又禮貌的微笑。
“對了,關(guān)于你的身份,能告訴天地會成員嗎�!痹S七安試探道。
阿蘇羅意味深長的“呵”了一聲,淡淡道:
“等見面時再公布吧,隔著地書碎片,看不到他們尷尬時的模樣�!�
許七安愣了一下,然后想起天地會成員們,之前隔著五湖四海,八卦阿蘇羅一家子的事。
啊這,確實是個讓人心動的提議.........許七安被阿蘇羅說服了。
他們要是知道八號就是阿蘇羅,不知道是怎么樣的表情。
兩人當即離開浮屠寶塔,在漆黑寒夜里分別,阿蘇羅御風而去。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雙手合十,念誦佛號..........望著阿蘇羅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許七安回想全過程,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
“這場風波里,把天地會最大的兩條魚給炸出來了�!�
剩下那條魚,當然是懷慶。
當初走江湖搜集龍氣,孫玄機曾經(jīng)說過,散碎的龍氣宿主極少,九道至關(guān)重要的龍氣宿主也無影無蹤。
那會兒許七安就推測有第三方勢力在搜集龍氣。
如今才知道,第三方就是這位長公主。
繼承了魏公暗子網(wǎng)的她,確實有這個能力找出各地不同尋常的事件。
“等一下,就算有地書碎片,沒有監(jiān)正進行改造,她也不可能憑地書抽取龍氣的.........啊,監(jiān)正你個老銀幣.........
“這就有點意思了,監(jiān)正輔助懷慶收集龍氣,他想干什么?他早就把賭注壓在了懷慶身上?”
許七安咧了咧嘴,融入陰影,化作游魚,返回京城。
............
深夜,懷慶府。
長公主坐在書桌邊,接著桌邊的燈光,展開手里的密報。
上面寫著,劍州總兵楊硯,已經(jīng)帶著三百精銳,暗中返回京城。
“魏公留下的金鑼里,肯義無反顧支持我的,只有楊硯了�!�
懷慶嘆息道。
她把密報湊到蠟燭邊,引燃,看著它化作灰燼,丟入洗筆的瓷缸里。
“剩下的金鑼,大概只有他出面,才愿意陪本宮做這樁殺頭的買賣�!睉褢c看一眼屋內(nèi)的侍衛(wèi)長。
“您如何保證,許銀鑼會陪您做這樁買賣,他和臨安殿下可是有婚約的�!�
侍衛(wèi)長疑惑道。
“因為他是許銀鑼�!�
懷慶淡淡道。
長公主懷慶其實一直在玩養(yǎng)成計劃,她把一個長樂縣快手舉薦給魏淵,讓他入職打更人,那會兒開始,她就打著培養(yǎng)人才的心思。
而后從魏淵那里得知許七安在問心三觀里的表現(xiàn),更加堅定了懷慶培養(yǎng)、觀察許七安的想法。
再之后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懷慶都在給予幫助,許七安就這樣,被長公主懷慶一點點的養(yǎng)成,一直到晉升超凡,她親眼看著一個小快手成長為如今的大人物。
她當然知道許七安會支持自己。
只不過這些話,是不會對外人說的。
..........
【八:諸位,我閉關(guān)出來了,可否約個時間地點,見上一面?】
大半夜的,天地會成員們收到了八號的傳書。
眾成員微微愕然,不過有了金蓮道長前些天的鋪墊,倒也沒有太過震驚。
【七:咦,我們天地會還有一個八號?哈哈,開個玩笑,閣下是兄臺,還是姑娘?】
圣子考慮到最近地書聊天群的氣氛委實有些沉重、僵凝,便拿八號開了個玩笑,活躍氣氛。
【二:八號注意了,七號是個色胚,最喜歡騙姑娘家的清白。嗯,三號也是色胚,最喜歡出入勾欄,對這兩人要保持警惕。如果閣下是兄臺,那當我沒說�!�
天宗的臥龍鳳雛你一言我一語,便把氣氛活躍起來了。
【八:當初我持有地書碎片時,九塊碎片只有二號和七號有主,其他碎片的主人空缺�!�
這八號是在彰顯自己的資歷嗎........楚元縝傳書道:
【閣下閉關(guān)多日,不知道是何修為?天地會成員里,除了三號和金蓮道長,其他人都是四品境。你何時出關(guān)的?最近可有看地書傳書?】
如果出關(guān)有些時日,那么應(yīng)該清楚三號的身份。
因為最近聊的內(nèi)容,都是關(guān)于大奉和許七安的,若是安心窺屏,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三號就是許七安了。
【八:修為淺薄,不足掛齒。出關(guān)有些時日了�!�
這時,金蓮道長傳書道:
【八號閉關(guān)太久,對外界之事不甚了解,你們不妨與他說說,比如一些高層次的內(nèi)幕。】
【二:啊,這可以說嗎?這得許七安同意�!�
李妙真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前陣子許七安說的一些遠古秘辛,因為這層次足夠高。
【九:我想他不會在意的�!�
【七:我來說我來說,八號,你想知道佛陀的秘密嗎,那一家子可有意思了。別問為什么是一家子,本圣子告訴你........】
天地會成員熱切的展開聊天,對于在八號面前裝逼這回事,大家都表現(xiàn)的比較主動。
..........
司天監(jiān),臥房。
燭光如豆,靜靜燃燒。
圓桌的影子突然膨脹,許七安從陰影里現(xiàn)出身形。
房間里靜悄悄的,慕南梔側(cè)臥著,身上蓋著厚實柔軟的棉被,進入夢鄉(xiāng)。
白姬睡在她身邊,兩個巴掌大的小身板蓋在厚棉被下面。要不是被角露出一簇白毛,完全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存在。
“該晉升二品了,唔,先洗個澡.........”
許七安嘀咕一聲,繞到屏風后,發(fā)現(xiàn)慕南梔果然沒有倒洗澡水。
許七安麻溜的脫掉衣服褲子,赤條條的跨入浴桶,水面漂浮著花瓣,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
花神常常培育一些奇花異草,或曬干或制作成粉末,洗澡的時候丟一些。
“香是香了點,但以后要家里要常備青橘了.........”
許七安快速沐浴完畢,跨出水桶,隨手拿起慕南梔掛在屏風上的衣裙擦干凈身上的水漬。
接著,他赤條條的走到床邊,俯身,朝白姬吐了一口氣。
這是毒素制造出的迷藥,能讓小白狐好好睡到明早,過程中,就算他把床搖塌了,狐貍崽子也不會醒。
許七安把白姬拎起來丟到床尾,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慕南梔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雙手撩起自己里衣的小擺,把綢褲輕輕褪下。
“嗯......”
她皺了皺眉,立刻就醒了過來。
第738章
晉升二品(二)
對于這種一言不合襲擊敏感部位的行為,慕南梔腦子迷迷糊糊,身體本能提前做出反抗,夾腿沉臀,雙手按住綢褲。
接著,美眸瞬間睜開,瞪的滾圓,看清是許七安后,眉頭一皺,嗔道:
“你做什么?”
語氣里,沒有太大的反感和惱怒,更像是嗔他不講武德,半夜偷襲。
“晉升二品啊。”許七安嘿嘿笑道。
慕南梔愣了一下,然后明白過來,細嫩的臉蛋爬上一抹紅暈。
她旋即醒悟過來,以為許七安在戲耍自己,扭過身去,啐道:
“你先解開封魔釘再說吧�!�
說完,想起他離開前的舉動,忙補充道:
“不,不許當舔狗。”
雖然剛才一不小心表達出了心意,但那股子感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再讓花神承認自己喜歡他,愿意和他圓房,短期內(nèi)是不可能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剛才應(yīng)該趁熱打鐵,先當一回舔狗,這樣她就傲嬌不起來,都怪阿蘇羅..........許七安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低聲說:
“我拔出最后一根封魔釘了�!�
他這話是要告訴慕南梔,圓房的時候到了,該交出一血了,兩人的關(guān)系終于要有實質(zhì)性的進展了。
慕南梔霍然轉(zhuǎn)身,瞪大眼睛,怔怔的看著他。
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許七安是一絲不掛,強健的體魄緊緊貼著自己。
慕南梔心砰砰狂跳,雙手推搡他的胸膛:
“你,你退開一點..........男女授受不親,你別碰我,我是什么人........”
她邊說著,邊裹著棉被往里縮,她縮一寸,許七安的逼一寸,一直把她逼到墻角。
“你是我什么人?你說呢!”許七安壞笑道。
她氣急的瞪眼:“我是你長輩�!�
論年紀來說,許七安要稱她一聲姨。
許七安險些破功,緩了幾秒,埋怨道:
“我好不容易醞釀的氣氛,全被你給破壞了�!�
他往床上一躺,默默的望著房梁。
沒來由的想到了洛玉衡,心說這倆不愧是閨蜜,這副想談戀愛但又害怕被日的傲嬌,簡直如出一轍。
洛玉衡當初主動尋他雙修,半推半就的上了床,事到臨頭又反悔,許七安去脫她衣服,還被她打了幾巴掌。
其實剛才對阿蘇羅說的話,一半真一半假,洛玉衡只與他雙修了兩次(兩個月),而之前說過,短則三月,長則半年。
她才能徹底平息業(yè)火,沒有顧慮的渡劫。
也就是說,洛玉衡這張牌,想要發(fā)揮作用,怎么也得一個月之后。
現(xiàn)在的她,無法全力出手,否則體內(nèi)業(yè)火失去壓制,會立刻招來天劫,身死道消。
除了洛玉衡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品,想要插足監(jiān)正當日的戰(zhàn)斗,實在太勉強。一品打三品,恐怕十招之內(nèi)就能斬殺。
“趙守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想要拉他下水,有些困難,這又是一個難點,總之,得快些晉升二品�!�
念頭起伏之間,感覺慕南梔悄悄靠了過來,溫軟的小手在他胸口一陣摸索,吃驚道:
“封魔釘真的沒了呀!”
“我會騙你嗎?”
許七安沒好氣道。
縮在被窩里的慕南梔看他一眼,“哦”了一聲,又默默退回墻角。
沉默中,時間飛快流逝,蠟燭靜謐燃燒,燭淚流淌。
許七安再一次靠攏慕南梔,粗壯的手臂攬住纖腰。
慕南梔后背被人拿槍威脅著,嬌軀驟然僵硬。
許七安嘗試褪去她的衣物,但沒有成功,她緊緊拽住衣領(lǐng),蜷縮著身子,仿佛........死也不肯就范。
許七安愣了愣,抬起頭,看向她的臉。
她紅著眼眶,咬著唇,并沒有害羞和緊張,有點只有酸楚和委屈。
這一刻,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松開了攬住小腰的手臂。
“對不起........”
慕南梔一愣,沉默以對,沒有回應(yīng)。
許七安低聲說: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身份了,在把你從北境帶回京城不久。
“那會兒我對你的感覺很復(fù)雜,既想霸占你的靈蘊,又因為見過你真容,難以自控的憐惜和仰慕。所以就把你養(yǎng)在外宅,想著順其自然。
“后來你隨我走江湖,相處的久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突然不想霸占你靈蘊了。
“我想著,既然寇陽州能依靠蓮藕晉升二品,我肯定也行�!�
收集龍氣的后期,他確實打消了攫取王妃靈蘊的念頭。
慕南梔鼻子發(fā)酸,強作鎮(zhèn)定,語氣冷淡的說: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為什么要打消霸占我靈蘊的想法。”
許七安沉默一下,如實說道:
“對不起,因為我接觸你,得到你的初衷是自私的,并不比貞德要高尚。如果不能直面這個事實,那我根本不配擁有你。
“至于為什么要說這些,我們這一路走來,有太多的事壓在彼此心里,有太多的情感沒有吐露,我想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你�!�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回答最后一個問題:
“因為相處越久,我對你越癡迷,盡管我從未表現(xiàn)出來。我不知道霸占靈蘊會對你造成怎樣的傷害。
“更不希望我們真的圓房后,你以后回想起來,會遺憾,會難受,會認為我是為了花神的靈蘊才占有你。”
這些話他憋在他心里有些時日,以前覺得沒必要說,等到兩人關(guān)系漸漸升溫,自然而然的滾床單。
這樣就不會顯得他是刻意為了花神的靈蘊。
但世事難料,人永遠是被大勢推著走,他現(xiàn)在急需慕南梔的靈蘊來晉升二品。
而慕南梔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對此尤為敏感。
她剛才坐在床邊吐露心聲,其實是一次坦白,這輩子首次對一個男人表露真情。
但換來的是男人的急色,她不肯就范,并非不愿意,而是心里涌起難以自控的委屈。
許七安看懂了她的心。
“我覺得這些話,是要說清楚的,我不想你以后有遺憾,更不想這成為我們之間的心結(jié)。”
他貼著她的脖頸,嗅著令人陶醉的幽香,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慕南梔淚流滿面。
“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我,我又不缺什么靈蘊�!彼榱顺楸亲�,傲嬌的說了一句。
委屈的情緒慢慢消融,心里仿佛有蜜糖散開,甜滋滋的讓人沉迷。
剛說完,右手就被他抓起,手串輕輕擼了下來。
然后,慕南梔就看見了他發(fā)愣的、癡迷的目光。
她有些羞怯,紅著臉,側(cè)過頭。
燭光昏黃,床上的美人含羞帶怯,任君采擷,抿著唇,長長的睫毛因為緊張,不停的顫抖。
世上再沒有如此動人的風韻,許七安捏著尖俏的下頜,把傾國傾城的容顏扭正,低頭,含住豐潤的紅唇。
慕南梔雙眼緊閉,兩只小手抵在他胸口,喘息聲越來越重,臉蛋越來越紅。
當許七安抬起頭來時,她缺氧般的大口喘息,紅唇被用力吮吸有些輕微紅腫。
嘩........
許七安突然用力掀開棉被,翻身坐在慕南梔小腹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他把里衣的下擺擼了上去,露出白皙的,性感纖細的小腰和肚臍眼,肌膚像是凝脂,又如最無暇的美玉。
許七安附身,親吻她的小腹,像品嘗最美味的食物,表情狂熱而虔誠。
不知過了多久,慕南梔感覺自己被翻了個身,緊接著,背上一涼,她腦子稍稍清醒了些,輕吟一聲:
“你干嘛呀........”
語氣有些愜意慵懶。
“喝酒!”許七安拎著酒壺,澆在她身上。
他從來沒有如此興致昂揚的時刻,對雙修充滿儀式感,認為心急的索取是對大奉第一美人的褻瀆。
品嘗完一彎秋水匯成潭,很快一壺酒喝完。
慕南梔羞的恨不得鉆到床底,終于知道什么是舔狗了。
過了一陣,花神轉(zhuǎn)世見他遲遲沒有動作,有些茫然。
“不知道該怎么開始.........”
許七安拎著空蕩蕩的酒壺,有些無奈。
慕南梔又羞又氣,心說關(guān)鍵時刻你跟我說這個,你還要我教你嗎,你和洛玉衡雙修時,是她手把手教你的嗎?!
許七安確實沒有頭緒,但不是耕田這方面,而是如何吸收慕南梔的靈蘊。
之所以覺得圓房能吸收靈蘊,是因為花神當了二十年的王妃,鎮(zhèn)北王一直留在北境,不曾碰她,由此可以總結(jié)出,這和花神的一血有關(guān)。
算了,用上古道門的雙修術(shù)試試吧.........許七安俯下身,燭光里,兩人的影子貼合在一起。
許七安閉上眼睛,以上古道門的雙修秘法引導(dǎo)氣機在兩人之間流轉(zhuǎn)。
兩人便宛如一個共同體,氣機走完兩人的奇經(jīng)八脈,視作一個大周天。
許七安一心二用,在床榻的“咯吱”聲里,運轉(zhuǎn)完一個大周天。
剎那間,他清晰的感覺到慕南梔體內(nèi),一股沉眠的力量蘇醒,被氣機引動,一起搬運周天。
這股力量有著難以想象的生命力,當它隨著氣機運轉(zhuǎn),進入許七安體內(nèi),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適,四肢百骸一下子被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