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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章

    琉璃菩薩喃喃道:

    “祂沒有騙我,祂真的去了海外。只是不肯與我說原因�!�

    那日在極淵里,蠱神似乎預(yù)見到了什么,告訴琉璃菩薩,祂掙脫封印后,要去一趟海外,希望佛陀能牽制住中原的兩名半步武神。

    至于原因,蠱神沒有說。

    “如何?要履行約定嗎�!绷鹆兴_問道。

    伽羅樹搖頭:

    “這得佛陀親自決定�!�

    說罷,三人重新閉上眼睛,與佛陀溝通。

    “進攻中原........”

    佛陀浩大威嚴的聲音在三位菩薩腦海里回蕩。

    ..........

    【二:蠱神去了海外?這不合理�!�

    地書聊天群里,看完許七安的傳書,飛燕女俠率先提出疑問。

    誰都能看出不合理.........許七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一:會不會是沖著神魔后裔去的?】

    【三:只能說有這個可能�!�

    神魔后裔中雖然有不少超凡,但于蠱神來說,沒什么意義。

    祂要吞噬中原,并不需要這些超凡境的神魔后裔幫助,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浪費時間召集神魔后裔。

    【九: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想不出蠱神這么做的原因,那就想想祂會這么做的原因�!�

    這句話說的很拗口,但天地會成員里,除麗娜外,個個都是聰明人。

    【四:道長的意思是,蠱神可能預(yù)見了什么?】

    首先,這位神魔擁有超凡的智慧,那肯定不會做出無厘頭的舉動,所作所為都有深意。

    其次,對超品來說,掠奪氣運才是最重要的,但蠱神偏偏放棄。

    最后,這位超品能窺見未來。

    結(jié)合這些,即使不知道蠱神的目的,也能推測出,祂預(yù)知了未來,而那個未來,是祂出海的原因。

    【七:不必想太多,只要記住,敵人要做的事,堅決破壞。敵人要破壞的東西,堅決守護。這就夠了�!�

    李靈素用自己返璞歸真的理念傳書說道:

    【許寧宴,你趕緊出海一趟。雖然打不過蠱神,但也能保命對吧�!�

    此時身處南疆的許七安正要回復,忽有所感,取出了傳音海螺。

    另一只海螺在神殊手中。

    “神殊大師?”

    “佛陀來了!”

    海螺另一頭,傳來神殊低沉的嗓音。

    ...........

    PS:狂風暴雨真嚇人,窗戶“哐哐”的震。

    第900章

    凝聚氣運

    佛陀在這個時候進攻中原?!

    聽到神殊傳訊的許七安,難以遏制的涌起疑惑和不安。

    如果蠱神北上吞噬中原,佛陀趁機出動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到那時,他和神殊就必須兵分兩路,而單個半步武神雖能與超品爭鋒,但卻根本打不過超品。

    可現(xiàn)在,蠱神南下出海,巫神還在封印中,根本沒人和佛陀打配合,祂進攻中原作甚?

    “我與祂在邊境對峙,尚未交手。”

    神殊第二句話傳來。

    “知道了,佛陀若是出擊,立刻通知我�!�

    他先回了神殊一句,繼而在地書聊天群中傳書:

    【三:神殊方才傳信于我,佛陀與他對峙邊境,隨時交手�!�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看到這則傳書的天地會成員,眉心一跳。

    接著,與許七安一樣,驚訝與困惑翻涌而上,佛陀在這個時候選擇進攻中原?

    【四:不對勁,佛陀和蠱神的行為都不對勁。】

    蠱神的反常行為尚未得到解答,佛陀又詭異的入侵中原,這給了天地會成員巨大的心理壓力。

    對手是超品,而當你摸不清超品想做什么時,那你就危險了。

    【一:蠱神和佛陀是不是結(jié)盟了?】

    這時,懷慶從朝堂爭斗的經(jīng)驗、角度來分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眾人悚然一驚,撇開蠱神和佛陀的位格,單看祂們的舉動,蠱神蘇醒后立刻出海,佛陀隨后進攻中原,這說明什么?

    佛陀在幫蠱神牽制大奉。

    如果沒有佛陀這一遭,許七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海。

    蠱神出海想做什么........這個疑惑,再次涌上眾人心頭。

    【九:不管蠱神想做什么,現(xiàn)在佛陀才是燃眉之急,先擋住佛陀再說吧。貧道已經(jīng)趕往雷州。】

    沒錯,佛陀才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擋住佛陀比什么都重要。

    【一:拜托諸位了,寧宴,你讓蠱族的首領(lǐng)們也去幫忙。沒了巫神教攪局,他們理當能發(fā)揮作用。】

    許七安回了個“好”字,當即把佛陀的動靜告知蠱族首領(lǐng)們,就在他打算帶著蠱族首領(lǐng)先行前往雷州時,懷慶的傳書來了:

    【一: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

    當然是抵御佛陀,還能是什么........許七安心里一動,試探道:

    【三:陛下的意思是?】

    【一:神殊與佛陀只是對峙邊境,尚未開戰(zhàn),況且,朕已經(jīng)把雷楚二十四郡縣的百姓遷往中原腹地,即便打起來,神殊也有邊戰(zhàn)邊退的余地�!�

    這則傳書剛結(jié)束,下一則傳書立刻接上:

    【一:蠱神已經(jīng)掙脫封印,如今是戰(zhàn)時,戰(zhàn)場瞬息萬變,沒時間容你拖沓�!�

    那邊停頓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傳書道:

    【一: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凝聚氣運,做好晉升武神的準備。不能等到晉升武神的契機出現(xiàn),你才后知后覺的凝聚氣運,超品未必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條傳書,密密麻麻,翻來覆去,只有兩個字——雙修!

    陛下對臣還真有信心,也許臣只需要半柱香的時間呢.........許七安默默自黑了一把,言簡意賅的回復:

    【三:我現(xiàn)在就回京。】

    他旋即拿起海螺,給神殊傳達了拖延時間,且戰(zhàn)且退的意思。

    接著讓蠱族的首領(lǐng)們先行趕往雷州,天蠱婆婆因為不擅戰(zhàn)斗,選擇留在集鎮(zhèn),帶族人北上避難。

    囑托完畢后,他揚起手腕,讓大眼珠子亮起,傳送消失。

    遙遠的皇宮,御書房里。

    懷慶玉手顫抖的丟開地書,臉頰火燒火燎,深吸一口氣,她望向一側(cè)的宮女,吩咐道:

    “朕要沐浴�!�

    說話的時候,她聽見了自己砰砰狂跳的心。

    .........

    楚州,三黃縣。

    狹窄坑洼的泥路,遍布著人和狗的糞便,背著一口飛劍的李妙真行走在破敗的貧民窟里,手里拎著一袋袋碎銀。

    她輕車熟路的把銀子丟入兩邊的住宅,在衣衫襤褸的貧民感恩戴德里,繼續(xù)走向下一家。

    對飛燕女俠來說,行俠仗義分很多種,一種是鏟奸除惡,一種是授人以漁,一種是讓活不下去的人活下去。

    她現(xiàn)在做的就是第三種。

    授人以漁是朝廷做的事,個人的力量太渺小,她不可能讓每一位饑寒交迫的貧民都學會謀生的手段。

    很快,她來到巷尾一家破敗的院子,推開朽爛的木門,一位枯瘦的少年正坐在井邊磨刀,他邊上的小椅子坐著十歲左右的女孩,臉色呈現(xiàn)病態(tài)的蒼白,時不時捂著嘴咳嗽。

    “妙真姐姐!”

    見到李妙真到來,小姑娘開心的站起來,少年頭也沒抬,撇了撇嘴。

    李妙真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把銀子塞在小姑娘手里,笑道:

    “我要走了�!�

    少年磨刀的手頓了一下。

    “妙真姐姐要去哪里?”小姑娘滿臉不舍。

    “去做一件大事�!崩蠲钫嫘χf。

    “那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崩蠲钫鎿u了搖頭,看向少年:

    “小鬼頭,以后做個好人,小時候偷竊,長大了就搶劫,你敢讓我受因果反噬,老娘就千里御劍宰了你。

    “送你的那本秘籍有空多翻翻,是許銀鑼寫的武學寶典�!�

    少年一臉叛逆,冷冰冰道:

    “我以后怎么樣,不關(guān)你的事�!�

    少年是個慣犯,以偷竊為生,偶爾搶劫,某次偷到了李妙真頭上,飛燕女俠見他還是個孩子,便把他暴揍了一頓。

    而后得知少年家里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快活不成了,他當扒手是為了給妹妹治病。

    李妙真治好了小姑娘的病,并隔三差五的送銀子過來,讓這對父母死于戰(zhàn)亂的兄妹生存了下來。

    “隨便你吧�!�

    李妙真并不跟他廢話,她知道少年本性不壞,對她冷冰冰的,是因為少年懷春,心里思慕著她。

    但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行走江湖多年,試問哪一個少俠不仰慕飛燕女俠?

    李妙真揮了揮手,御劍而去。

    少年猛的起身,追了兩步,最后神色黯淡的低下頭。

    “有張紙.......”

    小姑娘打開裝銀子的袋子,發(fā)現(xiàn)和碎銀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小紙條,但她并不認識字。

    少年奪過女孩手里的紙條,展開一看: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默默的握緊拳頭。

    ..........

    京城,青龍正率領(lǐng)寺中禪師們,輔助度厄羅漢撰寫經(jīng)文的恒遠,收到寺中弟子的匯報。

    “恒遠主持,皇宮傳來消息,說雷州有變�!贝┣嗌{衣的小和尚高聲道。

    恒遠與度厄相視一眼,兩人眼神都充滿了凝重。

    恒遠朝著禪房內(nèi)看過來的眾僧人說道:

    “今日到此為止�!�

    兩道金光從青龍寺中升起,消失在西邊。

    ..........

    京城。

    寢宮里,許七安的身影顯現(xiàn),他環(huán)首四顧,裝飾華麗的外廳空無一人,沒有宮女,更沒有宦官。

    連寢宮外值守的禁軍都被撤走了。

    踩著繡云紋、飛鶴的松軟地毯,他穿過外廳,來到小廳,小廳同樣空無一人。

    許七安腳步不停,穿過小廳后,前方黃綢帷幔低垂,帷幔的另一邊,就是女帝的閨房。

    他撩開帷幔,走了進去。

    房間面積極為寬敞,東邊是小書房,擺著寬大的紫檀木書案,書案兩側(cè)是高高的書架。

    西邊是一張軟塌,兩邊立著兩桿雉尾扇,又稱禮儀之扇。

    此外,還有放置各種古玩玉器的博古架。

    正對著入口的是一扇六疊屏風,屏風后,便是龍榻。

    許七安停在屏風前,低聲道:

    “陛下!”

    “嗯.......”里頭傳來懷慶的聲音。

    許七安當即繞過屏風,看見了寬大華美的龍榻、繡龍紋的被褥和枕頭,以及坐在床邊,一身君王朝服的懷慶。

    君王常服自然是男裝,偏她施了粉黛,描了眉,小嘴抹了紅艷艷的唇膏。

    再配上她清冷與威儀并存的氣質(zhì)。

    除了驚艷,還是驚艷。

    見到許七安進來,并著雙腿坐在床邊的懷慶目不斜視,小腰挺直,保持著帝王威儀。

    第901章

    刺帝

    奢華寬敞的寢宮里,一人站著,一人坐著,默然對視。

    漸漸的,懷慶臉蛋涌起不易察覺的紅暈,但倔強的與他對視,沒有露出羞怯之色。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性格強勢,事事要爭鰲頭。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展露柔弱一面。

    “咳咳!”

    許七安清了清嗓子,低聲道:

    “陛下久等了。”

    懷慶微不可察的點一頭,沒有說話。

    許七安接著說道:

    “臣先沐浴。”

    他說完,徑直走向龍榻邊的小屋,那里是女帝的“浴室”,是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用黃綢帷幔擋住視線。

    達官顯貴的家里,基本都有專屬的浴室,更何況是女帝。

    浴室的地板干凈整潔,除了黃花梨木打造的寬大浴桶外,挨著墻壁的架子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許七安估摸著是一些美容養(yǎng)顏,舒筋活血的藥粉。

    他快速脫掉衣袍,跨進浴桶,簡單的泡了個澡,水溫不高,但也不冷,應(yīng)該是懷慶刻意為他準備的。

    過程中,許七安一直掐著時間,關(guān)注著海螺里的動靜。

    很快,他從浴桶里站起身,抓起搭在屏風上的云紋青袍披上,赤著腳走出浴室,回到寢宮。

    懷慶依舊坐在龍榻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表情自若,但與方才一模一樣的姿勢,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許七安在床邊坐下,他清晰的看見女帝抿了抿嘴角,脊背微微挺直,嬌軀略有緊繃。

    羞澀、緊張、喜悅之余,還有一些尷尬........作為花叢老手,他很快就解讀出懷慶此刻的心理狀態(tài)。

    相比起未經(jīng)人事的懷慶,這樣的情況許七安經(jīng)歷多了,抵觸反抗的洛玉衡,半推半就的慕南梔,含羞帶怯躺尸不動的臨安,溫柔迎合的夜姬,如狼似虎的鸞鈺等等。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要掌握主動,做出引導。

    “陛下登基以來,大奉風調(diào)雨順,吏治清明。支持你上位,是我做過最正確的選擇。”許七安笑道:

    “只是回顧過往,怎么也沒想到當日在云鹿書院初見時的仙子,將來會成為九五之尊�!�

    他這番話的意思,既是吹捧了懷慶,滿足了她的驕傲,同時隱晦透露自己初見時,便對她驚為天人的觀感。

    果然,聽了他的話,懷慶眼兒彎了一下,帶著一抹笑意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當初不起眼的一個長樂縣快手,會成長為叱咤風云的許銀鑼。”

    她沒有自稱朕,而是我。

    一下子仿佛輕松了許多。

    許七安繼續(xù)主導話題,閑聊幾句后,他主動握住了懷慶的手,柔荑溫潤滑膩,手感極佳。

    感受到女帝緊繃的嬌軀,他低聲笑道:

    “陛下害羞了?”

    因為有了剛才的鋪墊,最初的那股子尷尬和窘迫已經(jīng)消散不少,懷慶清清冷冷的道:

    “朕乃一國之君,自不會因這些小事亂了心境�!�

    你還傲嬌了.......許七安笑道:

    “如此甚好�!�

    懷慶側(cè)頭看他一眼,微抬下巴,強撐著一臉平靜,淡淡道:

    “許銀鑼不必窘迫,朕與你雙修,為的是中原百姓,天下蒼生。朕雖是女子,但也是一國之許銀鑼莫要把朕與尋常女子相提并論,區(qū)區(qū)雙修罷了,不必拘謹........”

    她平靜的語氣陡然一變,因為許七安把手搭在她纖腰,正要解開腰帶,懷慶鎮(zhèn)定的表情蕩然無存。

    讓你嘴硬........許七安詫異道:

    “陛下不用臣替你寬衣解帶?”

    懷慶強作鎮(zhèn)定道:

    “我,我自己來.......”

    她繃著臉色,解開腰帶,褪去龍袍,看著造價高昂的龍袍滑落在地,許七安惋惜的嘀咕——穿著會更好。

    脫掉外袍后,她里面穿的是明黃色綢緞衫,胸脯高高的挺著,傲人的很。

    懷慶挺著胸膛,昂著下巴,示威般的看著他。

    知她性子要強的許七安故意拿話激她,嗤的一笑,柔聲道:

    “陛下未經(jīng)人事,還是乖乖躺好,讓臣來吧。

    “男女之事,可不是光脫衣服就行�!�

    雖然未經(jīng)人事,但也看過幾幅私密圖的懷慶,牙一咬心一橫,冷著臉扒去許七安身上的袍子,伸手探向他下腰,隨著定睛一瞧,伸到半空的手觸電般的收了回去。

    她盯著許七安的腰下,愣了半晌,輕輕撇過頭去。

    久久不曾有后續(xù)。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凝和尷尬,有了膽大包天的開頭,卻不知如何收尾的懷慶,臉上已有明顯的窘迫,強撐不下去了。

    許七安哭笑不得,心說你有幾斤膽子做幾斤事,在我面前裝什么老司姬,這要強的性子........

    “陛下日理萬機,就不勞煩你再操勞了,還是臣來服侍吧�!�

    不等懷慶發(fā)表意見,他攬住女帝的纖腰,壓了上去。

    懷慶被他壓在床上,皺起精致秀眉,一臉不情愿,心里卻松了口氣。

    兩人臉貼著臉,鼻息吐在對方的臉上,身上的男人凝視著她片刻,嘆息道:

    “真美........”

    他對其他女子也是這般甜言蜜語的吧........念頭閃過的同時,懷慶的小嘴便被他含住,而后用力吮吸。

    他緊緊咬住女帝的紅潤小嘴,吮吸著濕熱柔軟的唇瓣。

    伴隨著時間流逝,僵硬的嬌軀越來越軟,喘息聲越來越重。

    她眼兒漸漸迷離,臉頰滾燙。

    當許七安離開豐潤濕熱的唇瓣,撐起身子時,看見的是一張絕美臉龐,眉梢掛著春意,臉頰紅暈如醉,微腫的小嘴吐出熱氣。

    意亂情迷。

    到此時,不管是情緒還是狀態(tài),都已經(jīng)準備充分,花叢老手許銀鑼就知道,女帝已經(jīng)做好迎接他的準備。

    許七安輕車熟路的脫掉綢衣,銀白色繡蓮花肚兜,然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玉美人”。

    這時,懷慶睜開眼,雙手推在他胸膛,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變調(diào),道:

    “我還有一個心結(jié)�!�

    許七安箭在弦上,但忍著,輕聲道:

    “是因為我不肯與臨安退婚?”

    她是一國之君,地位崇高,卻與妹妹的夫君赤條條的躺在一張床上,非但無名無分,反而德行有失。

    許七安以為她在意的是這個。

    懷慶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罕見的有些委屈:

    “你從未追求過我�!�

    不管是許銅鑼,還是許銀鑼,又或者是半步武神,他都未曾主動追求,表達愛意。

    這是懷慶最遺憾的事。

    正因如此,才會有他剛進寢宮時,雙方都有的窘迫和尷尬。

    他們?nèi)狈σ粋水到渠成的過程。

    許七安幾乎沒有任何思索,柔聲道:

    “因為我知道陛下性子驕傲,不愿與人共侍一夫;因為我知道陛下胸有抱負,不愿嫁人自縛;因為我知道陛下更喜歡清正專情的男子........”

    懷慶一雙雪白藕臂攬住他的脖子,把他腦袋往下一按。

    對于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第一次總喜歡得到憐惜,而非無度索取,但懷慶是超凡武夫,擁有可怕的體力和耐力。

    初經(jīng)風雨的她,很快就適應(yīng)過來,盡管連連敗退,顯得,但沒有半點求饒的跡象,反而漸入佳境。

    寬敞奢華的寢宮里,造價高昂的華美龍榻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這張龍床寬九尺四寸,長一丈二寸,由紫檀木和金屬結(jié)合制成,重達千斤。

    別說行房,便是兩個成年人在上面載歌載舞,龍床也未必會搖晃一下。

    然而現(xiàn)在,它承受著不符合它材質(zhì)的沖擊,隨時都會散架。

    向來威嚴冷艷陛下,也有與情郎情難自禁的時候,這一幕要是被宮女看見,肯定三觀坍塌,所以懷慶很有先見之明的屏退了宮女。

    ........

    “陛下臣要攫取龍氣了�!�

    “朕,朕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操心......”

    “陛下還行嗎?”

    “朕,朕不累,你乖乖躺好.......”

    “陛下怎么渾身戰(zhàn)栗,冷嗎。”

    懷慶起初還能反客為主,表現(xiàn)出強勢的一面,但當許七安含著她的手指,就這么笑吟吟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畢竟還是大姑娘頭一回的懷慶哪里是花叢老手的對手。

    臉蛋漸漸紅了,咬著唇側(cè)著頭,賭氣的不搭理了,任他施為。

    某一刻,許七安把懷里汗津津的女子翻了個身。

    女帝已毫無威嚴和清冷,渾身癱軟。

    .........

    皇城,小湖里。

    渾身覆蓋白色鱗甲,頭生雙角的靈龍,從湖面高高探出身子,黑紐扣般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皇宮。

    那里,濃郁的氣運匯聚,一條粗壯的、宛如實質(zhì)的金龍當空盤繞。

    靈龍昂起頭顱,發(fā)出焦慮的咆哮。

    大奉國運正在急劇流失,龍脈正被吞噬。

    ..........

    南疆。

    天蠱婆婆走在集鎮(zhèn)街道上,看著各部的族人,已經(jīng)把大包小包的物資安裝在馬車、平板車上,隨時可以出發(fā)。

    相比起離開南疆時,蠱族族人有了經(jīng)驗,動作利索不拖沓,且集鎮(zhèn)上有充足的馬車,押送貨物的平板車,能帶走的物質(zhì)也更多。

    而在南疆時,馬車可是稀罕物。

    走到力蠱部時,大長老迎了上來,說道:

    “婆婆,東西已經(jīng)收拾完畢,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天蠱婆婆微微頷首:

    “你們力蠱部都準備好了,那其他六部肯定也已經(jīng)準備妥當�!�

    您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大長老滿臉興奮的試探道:

    “我們要去京城嗎?我很想念我的寶貝徒弟。”

    他指的是力蠱部的天才寶貝許鈴音。

    上一個天才寶貝是麗娜。

    天蠱婆婆道:

    “已經(jīng)黃昏了,明日再出發(fā)吧,蠱神已經(jīng)出海,我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危險�!�

    巡視完畢,她返回自己的住處,關(guān)上門窗,在軟塌盤坐。

    蠱神出海,佛陀進攻中原,事出反常,不能視而不見.........天蠱婆婆雙手捏印,意識沉浸于太虛之中,于混沌中尋找未來的畫面。

    她的身體旋即虛化,仿佛沒有實體的元神,又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

    一股股看不見的氣息升騰,扭曲著周圍的空氣。

    天蠱窺探未來的法術(shù),分主動和被動,偶爾間閃過未來的畫面,屬于被動窺探,通常這種情況,只要當事人不泄露天機,便不會有任何反噬。

    而主動窺探,去看見自己想要的未來,不管泄露與否,都會遭受一定的規(guī)則反噬。

    天蠱婆婆是個惜命之人,因此很少主動窺探未來。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佛陀和蠱神的行為過于古怪,不弄清楚祂們在干什么,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對手是超品,容不得半點疏忽。

    任何的松懈,迎來的可能就是無法翻盤的敗局。

    ........

    PS:快完結(jié)了,厚著臉皮求一下月票。

    第902章

    十萬火急

    天蠱婆婆沉浸在混沌太虛之中,不多時,混沌初分,景物呈現(xiàn),一副副未來的畫面交替著閃過。

    這些畫面紛亂繁雜,有的是某座山谷的未來,有的是某個不認識的凡人的未來,而這個未來,可能是明天的,可能是一個時辰后的。

    龐大的信息流沖擊著天蠱婆婆的元神,讓她額頭青筋凸起,太陽穴“突突”的脹痛。

    終于,經(jīng)過一次次篩選,承受了一次次未來畫面的沖擊后,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畫面隨之破碎。

    “噗.......”

    天蠱婆婆身子一歪,倒在軟塌上,口中鮮血狂噴。

    她的臉色煞白如紙,雙眼沁出血肉,嘴唇不停顫抖,發(fā)出絕望哀嚎:

    “天亡九州........”

    ..........

    寢宮。

    懷慶披著絲綢長袍,浸泡在冰涼的水中。

    此時黃昏已過,沒有宮女點燃蠟燭,室內(nèi)光線昏暗,她閉著眼,表情愜意。

    盡管沒有銅鏡,她也知道自己雪白的脖頸、胸脯等處遍布著吻痕和抓痕,這是某個半步武神毫不憐惜留下的痕跡。

    “呼........”

    她輕吐一口氣,皮膚所有痕跡消失不見,嬌軀依舊瑩白細膩。

    一次雙修,她身上的龍脈之氣已經(jīng)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許七安體內(nèi),包括她身為一國之君所附帶的濃厚氣運。

    懷慶不是天命師,無法窺見國運,但估摸著大奉的國運至多就剩一兩成。

    其余的全凝聚于許七安體內(nèi)。

    炎康靖三國因為氣運被巫神奪盡,因此滅國,被納入中原版圖,成為大奉的一部分。

    如今大奉的國運急劇流失,不久的將來,也會面臨亡國滅種的災(zāi)難。

    這便是因果。

    “絕境之人退無可退!”懷慶靠在浴桶壁,嘆息般的喃喃。

    她在賭,大奉在賭,所有中原的超凡強者都在賭,賭許七安能成武神,殺超品,平大劫。

    如果成功,那么流失的國運就可以還于大奉,九州生靈和朝廷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失敗,反正也沒有更糟糕的結(jié)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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