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琉璃菩薩喃喃道:
“祂沒有騙我,祂真的去了海外。只是不肯與我說原因�!�
那日在極淵里,蠱神似乎預(yù)見到了什么,告訴琉璃菩薩,祂掙脫封印后,要去一趟海外,希望佛陀能牽制住中原的兩名半步武神。
至于原因,蠱神沒有說。
“如何?要履行約定嗎�!绷鹆兴_問道。
伽羅樹搖頭:
“這得佛陀親自決定�!�
說罷,三人重新閉上眼睛,與佛陀溝通。
“進攻中原........”
佛陀浩大威嚴的聲音在三位菩薩腦海里回蕩。
..........
【二:蠱神去了海外?這不合理�!�
地書聊天群里,看完許七安的傳書,飛燕女俠率先提出疑問。
誰都能看出不合理.........許七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一:會不會是沖著神魔后裔去的?】
【三:只能說有這個可能�!�
神魔后裔中雖然有不少超凡,但于蠱神來說,沒什么意義。
祂要吞噬中原,并不需要這些超凡境的神魔后裔幫助,不可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浪費時間召集神魔后裔。
【九: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想不出蠱神這么做的原因,那就想想祂會這么做的原因�!�
這句話說的很拗口,但天地會成員里,除麗娜外,個個都是聰明人。
【四:道長的意思是,蠱神可能預(yù)見了什么?】
首先,這位神魔擁有超凡的智慧,那肯定不會做出無厘頭的舉動,所作所為都有深意。
其次,對超品來說,掠奪氣運才是最重要的,但蠱神偏偏放棄。
最后,這位超品能窺見未來。
結(jié)合這些,即使不知道蠱神的目的,也能推測出,祂預(yù)知了未來,而那個未來,是祂出海的原因。
【七:不必想太多,只要記住,敵人要做的事,堅決破壞。敵人要破壞的東西,堅決守護。這就夠了�!�
李靈素用自己返璞歸真的理念傳書說道:
【許寧宴,你趕緊出海一趟。雖然打不過蠱神,但也能保命對吧�!�
此時身處南疆的許七安正要回復,忽有所感,取出了傳音海螺。
另一只海螺在神殊手中。
“神殊大師?”
“佛陀來了!”
海螺另一頭,傳來神殊低沉的嗓音。
...........
PS:狂風暴雨真嚇人,窗戶“哐哐”的震。
第900章
凝聚氣運
佛陀在這個時候進攻中原?!
聽到神殊傳訊的許七安,難以遏制的涌起疑惑和不安。
如果蠱神北上吞噬中原,佛陀趁機出動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到那時,他和神殊就必須兵分兩路,而單個半步武神雖能與超品爭鋒,但卻根本打不過超品。
可現(xiàn)在,蠱神南下出海,巫神還在封印中,根本沒人和佛陀打配合,祂進攻中原作甚?
“我與祂在邊境對峙,尚未交手。”
神殊第二句話傳來。
“知道了,佛陀若是出擊,立刻通知我�!�
他先回了神殊一句,繼而在地書聊天群中傳書:
【三:神殊方才傳信于我,佛陀與他對峙邊境,隨時交手�!�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看到這則傳書的天地會成員,眉心一跳。
接著,與許七安一樣,驚訝與困惑翻涌而上,佛陀在這個時候選擇進攻中原?
【四:不對勁,佛陀和蠱神的行為都不對勁。】
蠱神的反常行為尚未得到解答,佛陀又詭異的入侵中原,這給了天地會成員巨大的心理壓力。
對手是超品,而當你摸不清超品想做什么時,那你就危險了。
【一:蠱神和佛陀是不是結(jié)盟了?】
這時,懷慶從朝堂爭斗的經(jīng)驗、角度來分析,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眾人悚然一驚,撇開蠱神和佛陀的位格,單看祂們的舉動,蠱神蘇醒后立刻出海,佛陀隨后進攻中原,這說明什么?
佛陀在幫蠱神牽制大奉。
如果沒有佛陀這一遭,許七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海。
蠱神出海想做什么........這個疑惑,再次涌上眾人心頭。
【九:不管蠱神想做什么,現(xiàn)在佛陀才是燃眉之急,先擋住佛陀再說吧。貧道已經(jīng)趕往雷州。】
沒錯,佛陀才是架在脖子上的刀,擋住佛陀比什么都重要。
【一:拜托諸位了,寧宴,你讓蠱族的首領(lǐng)們也去幫忙。沒了巫神教攪局,他們理當能發(fā)揮作用。】
許七安回了個“好”字,當即把佛陀的動靜告知蠱族首領(lǐng)們,就在他打算帶著蠱族首領(lǐng)先行前往雷州時,懷慶的傳書來了:
【一: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
當然是抵御佛陀,還能是什么........許七安心里一動,試探道:
【三:陛下的意思是?】
【一:神殊與佛陀只是對峙邊境,尚未開戰(zhàn),況且,朕已經(jīng)把雷楚二十四郡縣的百姓遷往中原腹地,即便打起來,神殊也有邊戰(zhàn)邊退的余地�!�
這則傳書剛結(jié)束,下一則傳書立刻接上:
【一:蠱神已經(jīng)掙脫封印,如今是戰(zhàn)時,戰(zhàn)場瞬息萬變,沒時間容你拖沓�!�
那邊停頓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傳書道:
【一: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凝聚氣運,做好晉升武神的準備。不能等到晉升武神的契機出現(xiàn),你才后知后覺的凝聚氣運,超品未必會給你這個機會�!�
這條傳書,密密麻麻,翻來覆去,只有兩個字——雙修!
陛下對臣還真有信心,也許臣只需要半柱香的時間呢.........許七安默默自黑了一把,言簡意賅的回復:
【三:我現(xiàn)在就回京。】
他旋即拿起海螺,給神殊傳達了拖延時間,且戰(zhàn)且退的意思。
接著讓蠱族的首領(lǐng)們先行趕往雷州,天蠱婆婆因為不擅戰(zhàn)斗,選擇留在集鎮(zhèn),帶族人北上避難。
囑托完畢后,他揚起手腕,讓大眼珠子亮起,傳送消失。
遙遠的皇宮,御書房里。
懷慶玉手顫抖的丟開地書,臉頰火燒火燎,深吸一口氣,她望向一側(cè)的宮女,吩咐道:
“朕要沐浴�!�
說話的時候,她聽見了自己砰砰狂跳的心。
.........
楚州,三黃縣。
狹窄坑洼的泥路,遍布著人和狗的糞便,背著一口飛劍的李妙真行走在破敗的貧民窟里,手里拎著一袋袋碎銀。
她輕車熟路的把銀子丟入兩邊的住宅,在衣衫襤褸的貧民感恩戴德里,繼續(xù)走向下一家。
對飛燕女俠來說,行俠仗義分很多種,一種是鏟奸除惡,一種是授人以漁,一種是讓活不下去的人活下去。
她現(xiàn)在做的就是第三種。
授人以漁是朝廷做的事,個人的力量太渺小,她不可能讓每一位饑寒交迫的貧民都學會謀生的手段。
很快,她來到巷尾一家破敗的院子,推開朽爛的木門,一位枯瘦的少年正坐在井邊磨刀,他邊上的小椅子坐著十歲左右的女孩,臉色呈現(xiàn)病態(tài)的蒼白,時不時捂著嘴咳嗽。
“妙真姐姐!”
見到李妙真到來,小姑娘開心的站起來,少年頭也沒抬,撇了撇嘴。
李妙真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把銀子塞在小姑娘手里,笑道:
“我要走了�!�
少年磨刀的手頓了一下。
“妙真姐姐要去哪里?”小姑娘滿臉不舍。
“去做一件大事�!崩蠲钫嫘χf。
“那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崩蠲钫鎿u了搖頭,看向少年:
“小鬼頭,以后做個好人,小時候偷竊,長大了就搶劫,你敢讓我受因果反噬,老娘就千里御劍宰了你。
“送你的那本秘籍有空多翻翻,是許銀鑼寫的武學寶典�!�
少年一臉叛逆,冷冰冰道:
“我以后怎么樣,不關(guān)你的事�!�
少年是個慣犯,以偷竊為生,偶爾搶劫,某次偷到了李妙真頭上,飛燕女俠見他還是個孩子,便把他暴揍了一頓。
而后得知少年家里有個體弱多病的妹妹,快活不成了,他當扒手是為了給妹妹治病。
李妙真治好了小姑娘的病,并隔三差五的送銀子過來,讓這對父母死于戰(zhàn)亂的兄妹生存了下來。
“隨便你吧�!�
李妙真并不跟他廢話,她知道少年本性不壞,對她冷冰冰的,是因為少年懷春,心里思慕著她。
但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行走江湖多年,試問哪一個少俠不仰慕飛燕女俠?
李妙真揮了揮手,御劍而去。
少年猛的起身,追了兩步,最后神色黯淡的低下頭。
“有張紙.......”
小姑娘打開裝銀子的袋子,發(fā)現(xiàn)和碎銀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張小紙條,但她并不認識字。
少年奪過女孩手里的紙條,展開一看: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他默默的握緊拳頭。
..........
京城,青龍正率領(lǐng)寺中禪師們,輔助度厄羅漢撰寫經(jīng)文的恒遠,收到寺中弟子的匯報。
“恒遠主持,皇宮傳來消息,說雷州有變�!贝┣嗌{衣的小和尚高聲道。
恒遠與度厄相視一眼,兩人眼神都充滿了凝重。
恒遠朝著禪房內(nèi)看過來的眾僧人說道:
“今日到此為止�!�
兩道金光從青龍寺中升起,消失在西邊。
..........
京城。
寢宮里,許七安的身影顯現(xiàn),他環(huán)首四顧,裝飾華麗的外廳空無一人,沒有宮女,更沒有宦官。
連寢宮外值守的禁軍都被撤走了。
踩著繡云紋、飛鶴的松軟地毯,他穿過外廳,來到小廳,小廳同樣空無一人。
許七安腳步不停,穿過小廳后,前方黃綢帷幔低垂,帷幔的另一邊,就是女帝的閨房。
他撩開帷幔,走了進去。
房間面積極為寬敞,東邊是小書房,擺著寬大的紫檀木書案,書案兩側(cè)是高高的書架。
西邊是一張軟塌,兩邊立著兩桿雉尾扇,又稱禮儀之扇。
此外,還有放置各種古玩玉器的博古架。
正對著入口的是一扇六疊屏風,屏風后,便是龍榻。
許七安停在屏風前,低聲道:
“陛下!”
“嗯.......”里頭傳來懷慶的聲音。
許七安當即繞過屏風,看見了寬大華美的龍榻、繡龍紋的被褥和枕頭,以及坐在床邊,一身君王朝服的懷慶。
君王常服自然是男裝,偏她施了粉黛,描了眉,小嘴抹了紅艷艷的唇膏。
再配上她清冷與威儀并存的氣質(zhì)。
除了驚艷,還是驚艷。
見到許七安進來,并著雙腿坐在床邊的懷慶目不斜視,小腰挺直,保持著帝王威儀。
第901章
刺帝
奢華寬敞的寢宮里,一人站著,一人坐著,默然對視。
漸漸的,懷慶臉蛋涌起不易察覺的紅暈,但倔強的與他對視,沒有露出羞怯之色。
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性格強勢,事事要爭鰲頭。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展露柔弱一面。
“咳咳!”
許七安清了清嗓子,低聲道:
“陛下久等了。”
懷慶微不可察的點一頭,沒有說話。
許七安接著說道:
“臣先沐浴。”
他說完,徑直走向龍榻邊的小屋,那里是女帝的“浴室”,是一間頗為寬敞的房間,用黃綢帷幔擋住視線。
達官顯貴的家里,基本都有專屬的浴室,更何況是女帝。
浴室的地板干凈整潔,除了黃花梨木打造的寬大浴桶外,挨著墻壁的架子上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許七安估摸著是一些美容養(yǎng)顏,舒筋活血的藥粉。
他快速脫掉衣袍,跨進浴桶,簡單的泡了個澡,水溫不高,但也不冷,應(yīng)該是懷慶刻意為他準備的。
過程中,許七安一直掐著時間,關(guān)注著海螺里的動靜。
很快,他從浴桶里站起身,抓起搭在屏風上的云紋青袍披上,赤著腳走出浴室,回到寢宮。
懷慶依舊坐在龍榻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表情自若,但與方才一模一樣的姿勢,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緊張。
許七安在床邊坐下,他清晰的看見女帝抿了抿嘴角,脊背微微挺直,嬌軀略有緊繃。
羞澀、緊張、喜悅之余,還有一些尷尬........作為花叢老手,他很快就解讀出懷慶此刻的心理狀態(tài)。
相比起未經(jīng)人事的懷慶,這樣的情況許七安經(jīng)歷多了,抵觸反抗的洛玉衡,半推半就的慕南梔,含羞帶怯躺尸不動的臨安,溫柔迎合的夜姬,如狼似虎的鸞鈺等等。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要掌握主動,做出引導。
“陛下登基以來,大奉風調(diào)雨順,吏治清明。支持你上位,是我做過最正確的選擇。”許七安笑道:
“只是回顧過往,怎么也沒想到當日在云鹿書院初見時的仙子,將來會成為九五之尊�!�
他這番話的意思,既是吹捧了懷慶,滿足了她的驕傲,同時隱晦透露自己初見時,便對她驚為天人的觀感。
果然,聽了他的話,懷慶眼兒彎了一下,帶著一抹笑意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當初不起眼的一個長樂縣快手,會成長為叱咤風云的許銀鑼。”
她沒有自稱朕,而是我。
一下子仿佛輕松了許多。
許七安繼續(xù)主導話題,閑聊幾句后,他主動握住了懷慶的手,柔荑溫潤滑膩,手感極佳。
感受到女帝緊繃的嬌軀,他低聲笑道:
“陛下害羞了?”
因為有了剛才的鋪墊,最初的那股子尷尬和窘迫已經(jīng)消散不少,懷慶清清冷冷的道:
“朕乃一國之君,自不會因這些小事亂了心境�!�
你還傲嬌了.......許七安笑道:
“如此甚好�!�
懷慶側(cè)頭看他一眼,微抬下巴,強撐著一臉平靜,淡淡道:
“許銀鑼不必窘迫,朕與你雙修,為的是中原百姓,天下蒼生。朕雖是女子,但也是一國之許銀鑼莫要把朕與尋常女子相提并論,區(qū)區(qū)雙修罷了,不必拘謹........”
她平靜的語氣陡然一變,因為許七安把手搭在她纖腰,正要解開腰帶,懷慶鎮(zhèn)定的表情蕩然無存。
讓你嘴硬........許七安詫異道:
“陛下不用臣替你寬衣解帶?”
懷慶強作鎮(zhèn)定道:
“我,我自己來.......”
她繃著臉色,解開腰帶,褪去龍袍,看著造價高昂的龍袍滑落在地,許七安惋惜的嘀咕——穿著會更好。
脫掉外袍后,她里面穿的是明黃色綢緞衫,胸脯高高的挺著,傲人的很。
懷慶挺著胸膛,昂著下巴,示威般的看著他。
知她性子要強的許七安故意拿話激她,嗤的一笑,柔聲道:
“陛下未經(jīng)人事,還是乖乖躺好,讓臣來吧。
“男女之事,可不是光脫衣服就行�!�
雖然未經(jīng)人事,但也看過幾幅私密圖的懷慶,牙一咬心一橫,冷著臉扒去許七安身上的袍子,伸手探向他下腰,隨著定睛一瞧,伸到半空的手觸電般的收了回去。
她盯著許七安的腰下,愣了半晌,輕輕撇過頭去。
久久不曾有后續(xù)。
一時間氣氛有些僵凝和尷尬,有了膽大包天的開頭,卻不知如何收尾的懷慶,臉上已有明顯的窘迫,強撐不下去了。
許七安哭笑不得,心說你有幾斤膽子做幾斤事,在我面前裝什么老司姬,這要強的性子........
“陛下日理萬機,就不勞煩你再操勞了,還是臣來服侍吧�!�
不等懷慶發(fā)表意見,他攬住女帝的纖腰,壓了上去。
懷慶被他壓在床上,皺起精致秀眉,一臉不情愿,心里卻松了口氣。
兩人臉貼著臉,鼻息吐在對方的臉上,身上的男人凝視著她片刻,嘆息道:
“真美........”
他對其他女子也是這般甜言蜜語的吧........念頭閃過的同時,懷慶的小嘴便被他含住,而后用力吮吸。
他緊緊咬住女帝的紅潤小嘴,吮吸著濕熱柔軟的唇瓣。
伴隨著時間流逝,僵硬的嬌軀越來越軟,喘息聲越來越重。
她眼兒漸漸迷離,臉頰滾燙。
當許七安離開豐潤濕熱的唇瓣,撐起身子時,看見的是一張絕美臉龐,眉梢掛著春意,臉頰紅暈如醉,微腫的小嘴吐出熱氣。
意亂情迷。
到此時,不管是情緒還是狀態(tài),都已經(jīng)準備充分,花叢老手許銀鑼就知道,女帝已經(jīng)做好迎接他的準備。
許七安輕車熟路的脫掉綢衣,銀白色繡蓮花肚兜,然后他就知道了什么叫“玉美人”。
這時,懷慶睜開眼,雙手推在他胸膛,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變調(diào),道:
“我還有一個心結(jié)�!�
許七安箭在弦上,但忍著,輕聲道:
“是因為我不肯與臨安退婚?”
她是一國之君,地位崇高,卻與妹妹的夫君赤條條的躺在一張床上,非但無名無分,反而德行有失。
許七安以為她在意的是這個。
懷慶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罕見的有些委屈:
“你從未追求過我�!�
不管是許銅鑼,還是許銀鑼,又或者是半步武神,他都未曾主動追求,表達愛意。
這是懷慶最遺憾的事。
正因如此,才會有他剛進寢宮時,雙方都有的窘迫和尷尬。
他們?nèi)狈σ粋水到渠成的過程。
許七安幾乎沒有任何思索,柔聲道:
“因為我知道陛下性子驕傲,不愿與人共侍一夫;因為我知道陛下胸有抱負,不愿嫁人自縛;因為我知道陛下更喜歡清正專情的男子........”
懷慶一雙雪白藕臂攬住他的脖子,把他腦袋往下一按。
對于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第一次總喜歡得到憐惜,而非無度索取,但懷慶是超凡武夫,擁有可怕的體力和耐力。
初經(jīng)風雨的她,很快就適應(yīng)過來,盡管連連敗退,顯得,但沒有半點求饒的跡象,反而漸入佳境。
寬敞奢華的寢宮里,造價高昂的華美龍榻發(fā)出不堪重負的聲音,這張龍床寬九尺四寸,長一丈二寸,由紫檀木和金屬結(jié)合制成,重達千斤。
別說行房,便是兩個成年人在上面載歌載舞,龍床也未必會搖晃一下。
然而現(xiàn)在,它承受著不符合它材質(zhì)的沖擊,隨時都會散架。
向來威嚴冷艷陛下,也有與情郎情難自禁的時候,這一幕要是被宮女看見,肯定三觀坍塌,所以懷慶很有先見之明的屏退了宮女。
........
“陛下臣要攫取龍氣了�!�
“朕,朕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操心......”
“陛下還行嗎?”
“朕,朕不累,你乖乖躺好.......”
“陛下怎么渾身戰(zhàn)栗,冷嗎。”
懷慶起初還能反客為主,表現(xiàn)出強勢的一面,但當許七安含著她的手指,就這么笑吟吟的,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畢竟還是大姑娘頭一回的懷慶哪里是花叢老手的對手。
臉蛋漸漸紅了,咬著唇側(cè)著頭,賭氣的不搭理了,任他施為。
某一刻,許七安把懷里汗津津的女子翻了個身。
女帝已毫無威嚴和清冷,渾身癱軟。
.........
皇城,小湖里。
渾身覆蓋白色鱗甲,頭生雙角的靈龍,從湖面高高探出身子,黑紐扣般的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皇宮。
那里,濃郁的氣運匯聚,一條粗壯的、宛如實質(zhì)的金龍當空盤繞。
靈龍昂起頭顱,發(fā)出焦慮的咆哮。
大奉國運正在急劇流失,龍脈正被吞噬。
..........
南疆。
天蠱婆婆走在集鎮(zhèn)街道上,看著各部的族人,已經(jīng)把大包小包的物資安裝在馬車、平板車上,隨時可以出發(fā)。
相比起離開南疆時,蠱族族人有了經(jīng)驗,動作利索不拖沓,且集鎮(zhèn)上有充足的馬車,押送貨物的平板車,能帶走的物質(zhì)也更多。
而在南疆時,馬車可是稀罕物。
走到力蠱部時,大長老迎了上來,說道:
“婆婆,東西已經(jīng)收拾完畢,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天蠱婆婆微微頷首:
“你們力蠱部都準備好了,那其他六部肯定也已經(jīng)準備妥當�!�
您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大長老滿臉興奮的試探道:
“我們要去京城嗎?我很想念我的寶貝徒弟。”
他指的是力蠱部的天才寶貝許鈴音。
上一個天才寶貝是麗娜。
天蠱婆婆道:
“已經(jīng)黃昏了,明日再出發(fā)吧,蠱神已經(jīng)出海,我們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危險�!�
巡視完畢,她返回自己的住處,關(guān)上門窗,在軟塌盤坐。
蠱神出海,佛陀進攻中原,事出反常,不能視而不見.........天蠱婆婆雙手捏印,意識沉浸于太虛之中,于混沌中尋找未來的畫面。
她的身體旋即虛化,仿佛沒有實體的元神,又仿佛身處另一個世界。
一股股看不見的氣息升騰,扭曲著周圍的空氣。
天蠱窺探未來的法術(shù),分主動和被動,偶爾間閃過未來的畫面,屬于被動窺探,通常這種情況,只要當事人不泄露天機,便不會有任何反噬。
而主動窺探,去看見自己想要的未來,不管泄露與否,都會遭受一定的規(guī)則反噬。
天蠱婆婆是個惜命之人,因此很少主動窺探未來。
但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佛陀和蠱神的行為過于古怪,不弄清楚祂們在干什么,實在讓人寢食難安。
對手是超品,容不得半點疏忽。
任何的松懈,迎來的可能就是無法翻盤的敗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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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2章
十萬火急
天蠱婆婆沉浸在混沌太虛之中,不多時,混沌初分,景物呈現(xiàn),一副副未來的畫面交替著閃過。
這些畫面紛亂繁雜,有的是某座山谷的未來,有的是某個不認識的凡人的未來,而這個未來,可能是明天的,可能是一個時辰后的。
龐大的信息流沖擊著天蠱婆婆的元神,讓她額頭青筋凸起,太陽穴“突突”的脹痛。
終于,經(jīng)過一次次篩選,承受了一次次未來畫面的沖擊后,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畫面隨之破碎。
“噗.......”
天蠱婆婆身子一歪,倒在軟塌上,口中鮮血狂噴。
她的臉色煞白如紙,雙眼沁出血肉,嘴唇不停顫抖,發(fā)出絕望哀嚎:
“天亡九州........”
..........
寢宮。
懷慶披著絲綢長袍,浸泡在冰涼的水中。
此時黃昏已過,沒有宮女點燃蠟燭,室內(nèi)光線昏暗,她閉著眼,表情愜意。
盡管沒有銅鏡,她也知道自己雪白的脖頸、胸脯等處遍布著吻痕和抓痕,這是某個半步武神毫不憐惜留下的痕跡。
“呼........”
她輕吐一口氣,皮膚所有痕跡消失不見,嬌軀依舊瑩白細膩。
一次雙修,她身上的龍脈之氣已經(jīng)盡數(shù)轉(zhuǎn)移到許七安體內(nèi),包括她身為一國之君所附帶的濃厚氣運。
懷慶不是天命師,無法窺見國運,但估摸著大奉的國運至多就剩一兩成。
其余的全凝聚于許七安體內(nèi)。
炎康靖三國因為氣運被巫神奪盡,因此滅國,被納入中原版圖,成為大奉的一部分。
如今大奉的國運急劇流失,不久的將來,也會面臨亡國滅種的災(zāi)難。
這便是因果。
“絕境之人退無可退!”懷慶靠在浴桶壁,嘆息般的喃喃。
她在賭,大奉在賭,所有中原的超凡強者都在賭,賭許七安能成武神,殺超品,平大劫。
如果成功,那么流失的國運就可以還于大奉,九州生靈和朝廷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失敗,反正也沒有更糟糕的結(jié)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