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不禁讓走過望月樓酒店門前的行人,不禁議論紛紛,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機還拍起了照片。
被人這樣注視,樓南枝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穿的這身衣服,在她這個年齡是不匹配的。
連頭都沒敢抬,樓南枝隨著吳姐和領(lǐng)班便匆匆上了巴士。
一上車就看到后座位上的老傅,正向他們揮著手。
“我這一上來就給你們占上座了!”
傅坤總是帶著一臉笑容。
吳姐和小領(lǐng)班直接坐在了一起,這讓還在因為衣服而尷尬的樓南枝,不得已坐在了付坤旁邊。
傅坤看著穿著小禮服的樓南枝,心里甜甜的,仿佛他們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這三十年是他沒有將樓南枝的手緊緊抓住,讓她吃了不少的苦,受了很多的累。
甚至可能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一個體面的場合都沒參加過,她錯過太多年輕人該有的過程了。
傅坤想一一給她補回來。
想著想著巴士緩緩地開動了。
有點不好意思的付坤,拽了拽身上的西裝,眼睛看向車窗外,只見一輛頂級豪車,嗖的一下從巴士旁邊一閃而過。
車子付坤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傅明淵今年過生日,他特意在海外給他訂購的跑車。
今天下午樓南之說請假回家辦急事的時候,付坤還在心里一直擔心她。
壓根兒也沒心思工作了,心里總是在想,樓南枝在家會不會受她那個丈夫的氣。
正想到心煩的時候,傅明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這才知道原來樓南枝離開望月樓后,兒子就派人一直跟著樓南枝。
剛一開始,樓南枝在小區(qū)被一個老婦人拽著頭發(fā)上了樓。
聽到匯報的傅明淵就十分生氣,想著這家一家人可真是如牲口一般,不會好好說話嗎。
這個場面,要是他跟爸爸傅坤說了,付坤肯定是坐不住的,甚至還會氣得血壓爆表。
于是傅明淵壓住內(nèi)心的激動,在樓下派人觀察著,直到一個女人上樓后沒多長時間,樓阿姨就跟那個姓魏的一起下來了。
傅明淵還以為姓魏的要把樓阿姨送回望月樓,卻沒想到兩個人開車直接去了民政局。
這可把得到消息的付明淵高興壞了。
他這幾天做夢都在想,怎么能讓姓魏的趕快跟樓阿姨離婚,卻沒想到意外來得這么快。
于是,傅明淵連坐都坐不住了,直接駕著車便殺到了民政局。
直到見樓阿姨和姓魏的拿著離婚登記表從民政局出來,傅明淵才意識到這離婚已經(jīng)辦理了。
于是突發(fā)奇想,傅明淵就準備慶祝一下。
但若是單獨慶祝的話,會讓樓阿姨有所懷疑。思考三秒后,他便給望月樓那邊打去了電話,通知望月樓所有的員工休息進行團建。
本準備將家里的幾臺商務(wù)車開去,最后還是怕樓阿姨發(fā)現(xiàn)換乘的豪華大巴!
而同一時間,他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付坤的時候,富民醫(yī)院從電話的另一端都感覺到了爸爸的高興。
但當?shù)弥獌鹤影褕F建慶祝活動辦在酒吧的時候。
傅坤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第22章
酒吧酒吧不得了
傅明淵一頭莫展。
難不成自己又是好心辦了壞事?
團建不就是應(yīng)該在熱鬧、高興的氛圍下嗎?難道傅坤想讓他把團建辦在茶館?
那不是更可笑!
傅明淵也沒再繼續(xù)想,反正他只管高興就行。
“老傅!你這套衣服還真合身呢,我也不知道咱們酒店今天會搞團建,沒辦法就剩下這么一件衣服了,穿在我身上我還有點不自在!”
雖然跟老傅才認識幾天,可老傅已經(jīng)幫了樓南枝好幾次了,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愈加的親近了不少。
樓南枝覺得這個朋友是值得交的,于是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出于禮貌,傅坤的眼睛并沒有直視樓南枝,淺淺地掃視了一眼后,便很快地移開了視線。
“你穿這個很好看!雖然咱們年紀擺在這,但是也沒有哪條法律說,年紀大了不能穿年輕人的衣服,再說我覺得你穿上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甚至比那些年輕人更有韻味!”
這衣服是傅坤特意給樓南枝挑選的,在傅坤30年的記憶里,樓南枝就應(yīng)該穿著閃閃發(fā)光的晚禮服,坐在一架白色的鋼琴前,優(yōu)美地彈奏著。
樓南枝原本就是個公主,傅坤卻因為自己當年的膽怯,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和她錯過了,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既然老天爺再一次給了他機會,他就要好好的抓住,讓流落在民間的公主,叫她回到原本就應(yīng)該坐的位置!
被傅坤這么一說,樓南枝臉刷地一下紅了,好在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暗了下去,看不太出來。
“看你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么大歲數(shù),哪還有什么韻味呀,滿身都是油煙味了!”
樓南枝雖嘴上說不好意思,但誰被別人夸獎心里會不高興呢?樓南枝也是如此。
在和魏國雄結(jié)婚以后,雖然早早地在家里做起了家庭主婦,但那時候她還是非常注意重保養(yǎng)的。
年輕時,樓南枝經(jīng)常早起化妝,就是想給家里人一個好的精神面貌。
中年時,樓南枝不太化妝了,卻經(jīng)常偷偷地在家跟著電視練瑜伽。
因為網(wǎng)上的小視頻總說,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女人,雖然臉已經(jīng)沒有年輕時那么好看了,但身材和氣質(zhì)一定要出眾。
想要愛情保鮮,那身材何以容貌至少要有一樣的。
之所以樓南枝這樣去做,去提升自己,那是因為在樓南枝的心里,魏國雄始終是他的丈夫。
即便經(jīng)過三十年的磨礪,兩個人的感情已經(jīng)由愛情變成了親情。
但無論多大歲數(shù)的女人,她們的心里都住著一個懵懂的少女。
希望被認可,希望被關(guān)注,畢竟從小的樓南枝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
現(xiàn)在回頭想想,在魏國雄的心里,生兒子其實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也不知道傅氏集團的太子爺是怎么想的?咱們這么大歲數(shù)的人還弄到酒吧去,一會我都不太好意思進去了!”
對于一會要去酒吧這件事兒,樓南枝想想還挺緊張的。
這兩天樓南枝做了這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又是離婚又是上新聞的,這一會兒又要去酒吧了,想想這一切,都覺得跟過電影似的不可思議。
而聽到樓南枝提起這事,傅坤還有點生氣。
傅明淵這小子干什么都隨性子,也不說跟他這個做父親的商量商量直接就給定了。
別說樓南枝不喜歡那種場合,傅坤除了年輕的時候,不得已談公事去過幾次,他壓根是不去那種地方的。
在傅坤的思想里,酒吧并不是一個不好的地方,而是需要領(lǐng)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去,才是最正確的。
在傅坤的概念里,讓另一半信任的基礎(chǔ),就是無論去哪都要帶著她。
畢竟酒吧那個地方什么樣的人都有,不乏往你身上硬貼的貌美女子。
但轉(zhuǎn)念一想,樓南枝年輕的時候,可能也沒跟著那個姓魏的去過這種場所,這次就當是傅坤補給她的了!
傅坤笑呵呵地回答道。
“傅家太子爺年輕,可能沒考慮那么多,反正咱們這么大歲數(shù),也很少去那種場合。就著這個機會去看看,估計玩不上兩個小時就得撤退,那里頭音響聲大,咱這心臟受不了��!”
聽到付坤的話,樓南枝抿嘴笑了笑。
此刻夜幕已經(jīng)降臨,城市的喧囂逐漸被霓虹燈的光芒所取代。
沒一會兒,巴士就開到了位于京城最繁華地段的酒吧!
這也是傅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之一,傅明淵在接管集團后新開的。
酒吧門前的服務(wù)生,像是之前就已經(jīng)被人安排好了一般,見一輛大巴車停了下來,紛紛迎了上去。
樓南枝跟在傅坤和吳姐的身后從大巴上走下來。
酒吧的外觀設(shè)計現(xiàn)代而時尚,巨大的落地窗被一層薄霧覆蓋,透過窗戶,可以隱約看到里面搖曳的燈光和晃動的人影。
服務(wù)生客氣地跟每一位望月樓酒店的員工,頷首微笑。
“歡迎光臨full酒吧,直走包間四個8!”
一個眼尖的服務(wù)生,這會兒看到了傅坤,剛要去開門。
就被傅坤瞬間飄過去的眼神,制止住了。
隨后傅坤親自上前,非常紳士地推開沉重的木門。
瞬間一股混合著酒精和煙草的氣味撲鼻而來,伴隨著低沉的爵士樂聲,營造出一種慵懶而又放松的氛圍。
樓南枝挽著吳姐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瞬間的黑暗,讓幾個人都有點不太適應(yīng),幾分鐘后,才真切地看清楚了酒吧內(nèi)部的裝潢。
酒吧內(nèi)部復(fù)古而精致,墻上掛著黑白的舊照片,記錄著這座城市的過往,天花板上懸掛著復(fù)古的吊燈,散發(fā)出柔和而迷離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空間。
誰都曾年輕過,樓南枝也如此,曾幾何時她也曾站在酒吧門外,幻想著里面的樣子。
而真正來到這個充滿幻想的地方,樓南枝都沒想到是在她五十歲的時候。
一旁的吳姐更是興奮的,上下打量著,好像有看不完的美景一般。
直到看到舞池那邊穿著暴露的年輕女人時,她更是害臊地捂住了眼睛。
“南枝��!現(xiàn)在的小姑娘真沒眼看吶,那腰扭得跟條蛇似的!”
聽到吳姐的話,樓南枝笑了笑,隨后將躲在自己懷里的吳姐,拉到了四個八個的包間里。
第23章
我看你倆倒是挺般配
此刻的酒吧包廂里。
一曲經(jīng)典的老歌旋律悠揚,讓人不禁回想起那些逝去的歲月。
同事們排排坐在包廂的沙發(fā)上,慵懶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放松。
他們跟著節(jié)奏輕輕搖擺,或是輕聲哼唱,享受著這個屬于他們的悠閑時光。
桌上擺放著幾杯色澤各異的雞尾酒,有的色澤深沉,有的清新透明。
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看到這樣的場景,樓南枝的身心也瞬間放松了下來。
怪不得說這里是京城最大的酒吧,原來這里不僅有年輕人暢快的地帶,還有適合他們這種中年人的一片小領(lǐng)地。
“諾!”
傅坤將一杯雞尾酒遞到樓南志面前。
樓南枝見狀連忙擺手示意她不喝。
而傅坤卻湊到樓南枝的耳邊說道。
“喝這酒并不追求酒精的刺激,更多的是享受那種輕松的社交和淡淡的微醺感�!�
樓南枝瞬間覺得傅坤說的也沒有錯。
一瞬間還覺得老傅挺有學問的。
確實喝酒并不是一定要喝醉,而是享受酒精微微的作用下,那種放松的感覺吧!
這種強壓力的社會下,不僅年輕人需要放松,他們老年人也同樣需要。
于是樓南枝沒再客氣,接過了傅坤手里的那杯酒。
輕輕地品嘗了起來。
這時,樓南枝的手機突然響了幾下。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小女兒發(fā)來的微信。
樓南枝心一沉,原以為小女兒也會像大女兒和二女兒一樣,對她和父親離婚的事情有所責備,或者是埋怨。
卻沒想到,小女兒的微信是這樣說的。
【媽!你和爸的事我已經(jīng)聽大姐二姐說了,雖然他倆不是特別贊成你和爸離婚,但是我支持你!】
【媽!沒今天一天我都在學�?荚嚕芗皶r給家里打去電話,估計這會兒你應(yīng)該和爸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了吧?那我祝你接下來的生活更幸福!】
【等我放假了,回去看你,愛你!】
原本樓南枝還打算,到了酒店宿舍后,給大女兒打一個電話,跟她說一下情況,畢竟孩子沒有犯任何錯誤。
站在孩子的立場,其實她們的想法也沒什么錯,人畢竟都是自私的。
可當樓南枝看到小女兒發(fā)來的微信后,她突然覺得沒有什么可解釋的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反對她,至少在小女兒的眼里,她做的是對的。
也許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孩子們也終究會有懂她的那一天吧!
壓在樓南枝心底的最一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
而此時。
見身旁的樓南枝一直盯著手機默不作聲,吳大姐端著酒湊到了她跟前。
開口說話前,她還學著剛剛樓南枝的樣子喝了一口雞尾酒。
雖說樓南枝家庭不是特別幸福,這個年齡還面臨著離婚的危機,但吳姐看得出來樓南枝是個大小姐出身。
尤其是出入這樣大的場合,吳大姐想跟在她身邊準保不會出錯。
“南枝!一個人在那想什么呢,今天回家,家里的事處理咋樣了?吳大姐雖然沒有你們那種家庭條件,一輩子活在農(nóng)村,男人死得早,兒子剛有點起色,把我接到城里,沒享兩天福,孫子就病了。
我這一把老骨頭出來打工,什么苦活累活我都干過,可是回頭想一想,自己一輩子就這么度過了,其實也挺虧的!所以吳大姐勸你,在不愁錢的情況下,盡量讓自己開心,人這一輩子挺短的�!�
吳大姐說到后面的時候聲音有一些哽咽,雖然包廂的燈光昏暗,但樓南枝還是看到了她眼眶中泛出的淚光。
樓南枝握住了吳大姐的手,她的手糙得很,冰冰涼的。
“姐!我已經(jīng)跟我前夫去辦理離婚了,財產(chǎn)雖然沒要那么多,但至少也夠我后半輩子生活的了!”
聽到樓南志的話,吳大姐一瞬間笑得合不攏嘴。
像是自己遇到好事一般。
“真的呀?哎呀!那太好了,姐可真替你高興,姐說句不好聽的就他來咱們酒店一鬧,我就知道那男人不是個啥好東西!”
樓南枝知道吳大姐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
“但姐看咱們新來那個保潔,老傅!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咱們這么大歲數(shù)沒有幾個拎出來,長得像他那么板正的,我再觀察觀察他,不行你倆處著試試!”
聽到樓大姐的話,樓南枝的臉唰一下子就紅了。
她可剛離婚,還沒超過24小時呢,再說現(xiàn)在離婚還有三十天的等待期,此刻她還算半個已婚人士。
更何況她也沒打算再找一個呀!
“吳大姐這是說啥呢,老傅就是咱們的同事,可不能瞎說�!�
見樓南枝如少女一般的羞澀,吳大姐被逗得咯咯直笑。拿起手中的杯子,就朝著樓南枝的雞尾酒杯撞了一下。
“我看你倆郎才女貌倒是挺配的!”
“這么高興,誰說啥呢?誰和誰配呀?”
說曹操,曹操就到。
傅坤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了兩個人的跟前。
看到傅坤那張帥氣又好奇的臉,吳大姐捂起嘴笑得更高興了。
見到當事人,樓南枝實在是有點不好意思,將手中的雞尾酒放到桌上,低著頭站起身,連老傅的眼睛都沒敢看。
“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
找個借口便偷偷地跑出了包廂。
樓南枝迅速地跑到了衛(wèi)生間,擰開水龍頭,洗了把手,隨后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拭了一下微微泛紅的臉頰。
老傅的眼神,確實很像樓南枝,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個舊相識。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樓南枝回憶起了過去。
“枝枝�。±畎⒁碳业拇髢鹤釉趺礃�?其實在你們小的時候,我們兩家人就想給你們兩個人定娃娃親的,但畢竟都是知識分子家庭,最后就決定你們長大了還是自由戀愛的好!”
樓南枝對那個只見過幾面的男孩子是喜歡的,他是那么紳士,跟她又是那么投緣,他們可以坐在草堆前靜靜地聊著理想和未來,聊音樂,聊繪畫!
可……
造化弄人,自從樓南家里出了事情后,她就再也沒見過他。
第24章
我今天辦了你也沒人敢管我
“樓南枝?”
就在樓南枝低著頭,從洗手間往外走,準備回包間的時候。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樓南枝猛地一抬頭。
就看到了那張熟悉而厭惡的臉。
是魏國雄?
“樓南枝,你怎么會在這兒?你可不要告訴我,咱們前腳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登記,你后腳就一直跟著我?”
魏國雄似乎喝得有點多了,他單手扶著墻,眼神渙散又迷離。
還沒等樓南枝開口,他就不分青紅皂白,一把就抓住了樓南枝的手腕。
力度很大,弄得樓南枝隱隱作痛。
還不忘在樓南枝纖細白凈的手臂上摩挲著。
魏國雄從民政局出來后,無心工作,更不愿意回家,回家后看到那個臟亂差的屋子他就鬧心。
于是找了兩個平時在一起常喝酒的酒友,來了酒吧散心。
樓南枝掙扎幾下,似乎毫無作用!
怪不得人家說喝完酒的人力氣都會很大。
樓南枝算是領(lǐng)教了。
“魏國雄!你放手?我看你是不是得了妄想癥��?這個地球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不是我們倆同時在一個地方,就是我跟蹤你!你放手!”
樓南枝的語氣硬氣。
魏國雄怒視著樓南枝。
畢竟這事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之前幾十年里,魏國雄給外人樹立的都是三好丈夫的形象,突然被離婚,他又不好跟外人說,只能自己憋著這口悶氣。
可不知怎么?
樓南枝越是這副倔脾氣,魏國雄就越想征服她。
也奇怪以前他怎么就沒覺得樓南枝好呢!
“樓南枝!你乖乖地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大不了以后家里的事兒都聽你的!讓我媽也聽你的!”
兩人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撕扯著,畢竟是兩個上歲數(shù)的中年人,還是引來了不少異樣的目光。
樓南枝將激動的心情收了幾分。
她知道跟一個醉酒狀態(tài)的人是講不清道理的。
“魏國雄!你要是再不松開手我就叫保安了,我們現(xiàn)在是處于離婚狀態(tài),你對我的這種無理行為是犯法的!”
呵呵!
“犯法?”
魏國雄冷笑。
他的一只手更是放肆地摟住了樓南枝纖細的腰肢。
下一秒便挑釁地在樓南枝的耳邊說道。
“沒聽說過哪個男人管自己媳婦是犯法的,我現(xiàn)在就算就地把你辦了,也沒人能管得了我你信不信!”
聽著魏國雄滿嘴噴糞的話,再貼到他滾燙的身體,樓南枝只覺得一陣惡心。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將近十幾年都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平日里更是一張床中間隔著一片海。
況且魏國雄回到家一直都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
忽然間變得像個老流氓,樓南枝接受不了。
都要離婚了,彼此留一個好印象不行嗎?
樓南枝拼命掙扎著,看著一旁來來往往的人,她甚至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突然,她的手胡亂的摸到了一個類似于棒槌的東西,樓南枝想都沒想便扯了下來,一秒都沒猶豫,朝著魏國雄的頭就砸了過去。
甚至在這一刻,樓南枝都想將這個丟人的魏國雄砸暈!
可那東西似乎只是個輕薄的掛件,砸在魏國雄的頭上,似乎沒起到任何的作用如,只是更加的激怒了魏國雄。
魏國雄的眼神,發(fā)出猛獸般的光,他突然掐住樓南枝的脖子將她抵在墻上。
這時,魏國雄才發(fā)現(xiàn),樓南枝居然穿了一件這么不要臉的衣服。
這衣服把樓南枝優(yōu)美的線條包裹得淋漓盡致,魏國雄不由得下體緊繃。
曉晴自從懷上孩子后,他已經(jīng)兩個多月沒碰過女人了!
雖說他已經(jīng)五十多歲,但魏國雄平時十分注重滋補,尤其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樓南枝此刻肆無忌憚地扭動,抽脫,更是讓魏國雄有點把持不住!
真是沒想到,平日里圍著廚房轉(zhuǎn)的妻子,居然也有這么勾人的一面。
穿成這樣跟蹤他,不就是想勾引他嗎?
這多大歲數(shù)穿除了讓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也就魏國雄還能看一眼她。
想到這,魏國雄的手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探到了,樓南枝那件緊身亮片連衣裙的裙底。
“魏國雄!你瘋了嗎?不要臉,我還要臉!你松開我!”
樓南枝本剛抑制住的情緒再次爆了起來。
“樓南枝!你喊得我心潮澎湃呀!”
說話間,魏國雄的唇在樓南枝的耳邊上下徘徊著。
他還記得她最敏感的部位是耳垂。
“穿成這樣跟蹤我不就是想勾引我嗎?你的目的達到了,咱們都十幾年沒一起過了,我想這一場肯定特別刺激�!�
隨著魏國雄的動作越來越過分,樓南枝幾乎像是發(fā)狂一般,使出渾身的力氣掙脫。
可他太低估魏國雄的力量了,畢竟她已經(jīng)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
羞辱感讓樓南枝整個身體發(fā)抖,她甚至都想到了死,就算死它也不愿讓魏國雄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做這般茍且之事。
就當樓南枝絕望到谷底的時候,突然她的眼前,閃過了一道猛烈又迅速的拳。
下一秒,魏國雄雙手從樓南枝的身上抽離,迅速地捂住了口鼻,踉蹌地向后退了幾步。
樓南枝目光轉(zhuǎn)向魏國雄的身后。
她看到了那個無數(shù)次在她最危難時刻,幫助過她的男人。
傅坤!
此時在昏暗的燈光下,老傅高大的身體,似乎變得更加強大。
樓南枝一瞬間,身體放松了下來,靠著墻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傅坤見狀,連忙將渾身冰冷、發(fā)抖的樓南枝攔在了懷里。
“又特么是你?”
魏國雄啐了一口。
他的舌尖在口腔中來回滑動著,嘴臉還滲著一絲血跡。
“這特么是我媳婦!上次車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識相的趕快給老子滾�!�
魏國雄這輩子順風順水,年邁的老媽拿他當個寶,家里有女人伺候著,外面有女人替他生兒子,女兒們更是聽話的不得了,他還從沒吃過這種虧!
見魏國雄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樓南枝輕輕地仰起頭,“老傅,咱們走,別跟他一般見識!”
樓南枝實在是不想再連累老傅。
可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
“還沒有誰敢在我的地盤,這么撒野呢?”
第25章
那我辭職吧
聞聲,在場的人都齊刷刷地望過去。
只見不遠處,傅明淵一襲黑色西裝,正走過來。
他從容淡定,像是行走于世間繁華,仿佛星辰穿越夜空,那份從容與淡定,令本應(yīng)熱鬧的酒吧,立刻像是附上了幾層寒冰。
身后還跟著兩個膀大腰圓,帶著墨鏡的保鏢。
見來人是傅明淵。
魏國雄一瞬間醉酒都已經(jīng)醒了三分。
他不知道傅明淵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但他顧不了那么多,卻立刻整理好西裝,低頭彎腰走了過去。
“太子爺,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了,我正在處理家事,我這就把那瘋婆拉回去!”
自始至終,魏國雄都不認為樓南枝會在望月樓做什么經(jīng)理。
甚至覺得她就是一直打著望月樓的旗號,來壓著自己。
畢竟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就算找一個小飯店到后廚幫人家摘菜,人家都嫌她手慢眼花。
打著這種旗號,如果當場被人揭穿那魏國雄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
真是想不明白,這女人怎么就玩上了年輕人的那一套!
跟傅明淵客套完,魏國雄轉(zhuǎn)身就要去拉樓南枝。
而此刻的樓南枝依附在傅坤的身邊。
小鳥依人的模樣讓魏國雄很是生氣,好賴樓南枝現(xiàn)在也是自己媳婦。
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玩曖昧。
這不就是明晃晃地給他戴綠帽子嗎!
但魏國雄對于傅坤還是有所忌憚的,上次把他車砸了的事,魏國雄現(xiàn)在想想還心有余悸。
更不知道對方是什么底細,所以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放手!”
魏國雄上前就扯開了傅坤的胳膊。
下一秒就要去拉樓南枝。
“特么的,大庭廣眾之下,讓別的男人抱著你,你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了,把我們老魏家的臉丟得一干二凈!”
可魏國雄的手,只擦到樓南枝的衣服,就被站在樓南枝旁邊的傅坤狠狠地抓住了。
“注意你的言辭!”
傅坤語氣嚴肅,眼眸里都是不可以饒恕的神情。
樓南枝在傅坤的心中,一直都是盛開的白蓮花,不允許任何人的褻瀆,哪怕是一個眼神。
今天,魏國雄說出這么骯臟的話,簡直就是犯了傅坤的大忌!
可魏國雄卻沒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站在原地呵呵笑了兩聲。
心想就這個節(jié)骨眼還跟他拽文?
怪不得樓南枝一直跟著小老頭來往,因為樓南枝打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有學問的人。
這是老了,老了還遇到了真愛了。
還死活都要跟他離婚。
“怎么?害怕了?樓南枝如果今天你不是為了跟蹤我,那就是跟著小老頭私會來了,可惜沒想到能碰到我吧!大家伙兒看看這對奸夫淫婦,上午我和這女人剛從民政局出來,冷靜期三十天還沒過第一天呢,她就迫不及待地往這小白臉的懷里鉆了!”
魏國雄的話說得越來越難聽。
魏國雄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但說話總不犯法吧,于是他就挑著最難聽的展開了人身攻擊。
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呢,魏國雄能讓自己的氣焰就這么滅了。
聽到魏國雄那些捕風捉影的話,樓南枝氣得渾身發(fā)抖。
自從嫁給魏國雄,樓南枝一直引以為傲而,就算兩個人離婚了,那也是好聚好散。
可此刻的魏國雄,卻令樓南之覺得可恥。
也不知道魏國雄是不是受了宋英的影響,那副不要臉,罵街的架勢,簡直跟他媽一模一樣。
就當所有人以為魏國雄占了上風,都對樓南枝指指點點的時候。
突然一個黑衣人,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魏國雄的面前,將手里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塞到了魏國雄的嘴里。
當魏國雄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下一秒他的雙手就被黑衣人反扣了過去。
傅坤一教育傅明淵做什么事三思而后行,不要輕舉妄動。
所以站在一旁,一直在等傅坤的眼色。
可遲遲卻等不到傅坤表態(tài),魏國雄那些臟話,傅明淵聽不下去了。
原本魏國雄對樓阿姨動粗,傅明淵就很生氣,而當他看到魏國雄直接連父親一起都罵了后,他終于是爆發(fā)了。
“太子爺……你抓我干嘛!誤會�。 �
魏國雄嘴里被塞了東西,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而傅明淵卻不緊不慢地走到了魏國雄的跟前。
他伸出手,在魏國雄的臉頰上拍了兩下,隨后又在衣服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