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而我選擇了這種方式,我要他欠我一條命,要他對我愧疚。
他依舊是那個當年那個良善又有些靦腆的少年,可我早已變了,我不僅不良善,還想利用他的良善。
被我抱住的人渾身滾燙,心跳和呼吸早已混亂不堪。
一個吻落了下來,又不斷地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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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把一個手鐲套在我的手腕上。
「這是母親為她未來的兒媳準備的�!�
「我不能收,太貴重了�!刮蚁朊撓率骤C,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脫不下來。
他抓住我拼命扒拉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這原本便是你的,物歸原主罷了。」
他看我的目光灼灼,我莫名有些心虛。
我與他早已不相配。
我早已不信愛。
「我該走了,三日后,大雜院見。」
我走回壽宴,路上遇到正在找我的四皇子裴昭。
我謊稱迷了路。
他信了。
我用袖子蓋住了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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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世家安排了人去抓奸,結(jié)果非但沒抓到,還鬧了笑話。
更好笑的是,另一間廂房里,宋明的養(yǎng)子同陛下的嬪妃被捉奸在床。
那妃嬪也是宋明安插在陛下身邊的人。
宋明那張永遠儒雅清高的臉,變得鐵青,被氣的。
穢亂宮闈,他的養(yǎng)子被判死刑。
他權(quán)傾朝野又怎樣?他也要清譽,也要服眾,所以他干脆利落地撇清了同這個養(yǎng)子的關(guān)系,并大公無私地請求陛下發(fā)落養(yǎng)子所在的一整個旁支。
他們在自相殘殺��!
看世家狗咬狗真是暢快啊!
我對那寒門的年輕諫官拋去一個肯定的神色,干得好。
不枉我給他通風(fēng)報信,讓他去抓奸。
宋明的養(yǎng)子不是第一次同那妃嬪偷情了。
我為什么知道?
因為繁華如長安城,高高在上的貴族卻是極少數(shù),絕大部分人是像我這樣卑微的小人物。
別小看小人物,我們才是運轉(zhuǎn)這座繁華長安城的根脈。
我在宋府、四皇子府這些年不是白干的,小人物的人脈一旦動起來,也能撼動大樹啊!
18
太子裴煜也鬧了一起丑聞——酒后侵犯宮女。
但是同宋家的一比,實在不值一提。
陛下只將他禁了足。
我立刻明白了,寒門如今仍舊處于弱勢,太子裴煜這是將計就計,讓世家放松警惕。
如此他在暗,世家在明,他便可等待時機,一舉破敵。
三日后,我去大雜院見了裴煜。
我料他必定已將我查了個清楚,便沒有多作解釋。
他要我離開四皇子府。
我拒絕了:「我身負全族血債,早已是局中人,豈能抽身離開,你事成之日,方是我離開之時�!�
我不多逗留便走了,只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身影。
19
王府,裴昭欲言又止,終是開了口。
「我同宋紫鳶的婚事在冬月初五。」
他凝視著我,面上不顯異常,袖袍下的手卻因緊張拳頭緊握。
我研墨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好�!�
「你……不生氣嗎?」他小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