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見我沒動。
他扯唇笑:“怎么?走不了?要我抱你去浴室洗漱嗎?”
我呆滯地搖了搖頭,失魂落魄地往浴室里走。
浴室外面?zhèn)鱽硭荒蜔┑穆曇簦骸翱禳c洗完過來吃早餐,我待會還要趕去公司�!�
我眸光一亮。
也就是說,他吃完早餐就會走了?
我快速地洗漱完,出來時,他已經把早餐都擺在了茶幾上。
種類跟之前一樣豐富,讓我都有點懷疑,這些是不是在外面攤販上買的。
我坐過去,沖他問:“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
“不然呢?”男人嗤笑,“等你起來給我做早餐,那怕是直接當中午飯吃了�!�
我抿唇,不做聲。
他忽然拿了個肉包子扔我面前:“吃吧,你喜歡的肉包子。”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在喝牛奶,動作很優(yōu)雅。
他的食量真的不大,早餐吃了一個三明治,喝了一杯牛奶就飽了。
他吃完后,就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我。
我垂眸,暗想他應該是等我吃完了再走,于是我趕緊埋著頭,吃得特別快。
吃完后,他自動自發(fā)地收拾茶幾。
我連忙把活搶過來,沖他笑道:“你做早餐辛苦了,接下來就我來收拾吧。
你應該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吧,不用管我,你快去公司�!�
男人眸光幽幽地盯著我,唇角忽然浮起一抹怪笑:“你唐大小姐,何時變得這樣善解人意了?”
呃......
果然,我不能太過討好他。
對他太好了,他反而有所懷疑。
我神色如常地笑道:“沒有啊,我只是覺得,你做飯,我就應該洗碗,要我那么閑著,事全由你干了,我心里會不安�!�
賀知州輕哼了一聲,彎腰抓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
我心中一喜。
他終于要走了。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神色如常地將碗盤收進廚房。
我站在洗碗池前洗著碗,耳朵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看有沒有開門關門的聲音。
正聽得專注。
忽然,我的腰猛地被一條鐵臂摟住。
我嚇了一跳,手里的盤子都滑了下去。
好在是掉在了池子里,并沒有碎。
正想發(fā)脾氣,男人溫熱的呼吸忽然湊了上來......
第431章
那呼吸就像是一條蛇,鉆進我的脖頸,肆意撩撥我的神經。
我摳著洗碗池的邊緣,渾身緊繃地沖他問:“怎么了?”
賀知州從背后抱緊我,溫熱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我的頸側上。
昨晚折騰了大半夜,我本來就渾身發(fā)軟。
他再這么一親,我又有點站不住了,只能拼命地撐著洗碗池的邊緣。
“賀知州......你,你別這樣......”
我小聲地說,害怕他早上又想來一次。
畢竟我沒時間了。
從這里到機場雖然只要半個多小時,但辦理托運、過安檢等等都要時間啊。
我撥了撥他摟在我腰間的手。
他卻忽然將我掰轉過來,狠狠地吻上我的唇。
這個吻沒什么溫柔可言,反而帶著侵略和占有的意味,儼然像是要將我的呼吸都掠奪過去。
我受不了地搖頭閃躲。
他卻掌著我的后腦勺,不讓我亂動。
他吻了良久,這才放開我,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呼吸沉重。
我因為缺氧,張開嘴大口呼吸,臉頰一片潮.熱。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我現在的臉又紅又紫。
瘋子!
這男人就是個瘋子!
我一定要走,不走指不定哪天就給他玩死了。
“我要去公司了。”
他直起身子,眸光幽黑地看著我。
我收拾好情緒,沖他笑道:“那你路上小心,我待會也要去片場了�!�
他扯了下唇:“你真的會去片場?”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肯定啊,你不是把我調到了片場做監(jiān)督工作么?那我自然得好好工作,才對得起你開給我的十萬月薪,是吧?
而且你也別懷疑我最近在偷懶,我每天都有準時去片場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片場的導演和工作人員�!�
“呵!”
他又笑了一聲,笑得格外的怪異。
我蹙了蹙眉,心里莫名有點不安。
回想起來,從昨晚開始,這個男人就有點怪怪的。
那天從醫(yī)院分開后,他分明是憤怒的,也是憎惡我的。
按道理來說,他那股氣還沒消,他應該會繼續(xù)憎惡我,對我喊打喊殺來著。
可昨晚他好像又挺溫柔的,而且居然還親自做早餐給我吃,真是匪夷所思。
心中正疑惑地想著。
他忽然沖我問:“那你今晚......會在這等我回來么?”
��?
什么意思?
他今晚還要過來嗎?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眸色黑沉壓迫。
他湊近我?guī)追�,將我抵在洗碗池上,有力的雙手掰著我的肩膀。
“回答我,你今晚會在這等我回來么?”
雖然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但是為了安撫他,我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會的�!�
“真的?”
他眸光微微亮了幾分,像是要確定一般,又問了一次,“你今晚,真的會在這里等我?”
“嗯嗯�!蔽尹c頭說,“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跟我說,我晚點下班買菜回來�!�
我什么也不想去猜測了,先安撫他要緊。
等我上了飛機,離開后就好了。
到時候我藏起來,即便他要找我,天大地大,他也不好找。
找一陣子,若是沒找到,他估摸著也會放棄。
心中正盤算著,他忽然俯首在我唇上親了一口,說:“記住你說的話�!�
他說完就放開了我,轉身往廚房外面走。
我下意識地跟了出去。
但見他撈起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朝外面走。
第432章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看我:“我去公司了�!�
我點點頭:“路上小心。”
他忽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開一合,他終于走了。
我失神地盯著合上的門,心里涌起一抹怪異。
剛剛我跟他的相處,真的好像尋常夫妻間的相處模式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男人今天好像格外的好說話,而且看我的眼神也異常專注,總像是透著一抹深情。
我搖搖頭,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迅速地將廚房收拾干凈。
我出來湊到窗邊去看了看,確定那男人的車子已經走了,我這才拉上行李箱匆匆出門。
上班的高.峰期已經過了,這會不怎么堵車。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地往機場開。
我看著街邊熟悉的景象,心里多少還是有點惆悵。
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如今終于要離開了,我到底還是有點舍不得。
還有賀知州......
今日一別,我跟他怕是不會再相見了。
我靠在沙發(fā)上,沉沉地嘆了口氣。
再見了,江城。
再見了,賀知州。
車子很快就到了機場。
登機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時間也不算寬裕。
我提著行李箱下車,匆匆往機場里面走。
就快要走到值機柜臺時,忽然,幾個保鏢模樣的人猛地攔在我面前。
我心中一駭,怔怔地看著他們。
“你們......你們是誰?要干什么?”
“唐小姐,我們在這里恭候您多時了�!北gS沖我面無表情地說。
我心底一寒:“什么意思?你們究竟是誰的人?”
他們不會是賀知州派在這守著的吧。
可我昨天明明來試探過,這機場附近沒有保鏢的啊。
他們怎么會突然冒出來?
現在該怎么辦?
如果讓賀知州知道我要逃跑,他會不會弄死我?
想到他剛才同我說的話,還有看我的那個眼神,我的背脊不自覺地爬上一抹寒意。
他最是討厭我的欺騙了,要是讓他知道我騙他......
我不敢往下想了,極力地穩(wěn)住心神,我沖他們笑道:“你們是賀總的人吧?你們在這等著我做什么啊?
其實我沒有想要逃走,我就是過來看看,送個朋友。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啊,這點小事,你們回頭也別跟賀總提起哈�!�
說完我便拉起行李箱快步往機場外面走。
然而我才剛走了幾步,那幾個保鏢再次攔在了我面前。
我蹙了蹙眉,冷眼看著他們:“你們究竟要干什么?小心我喊人了!”
為首的保鏢面無表情地下命令:“帶走!”
瞬間,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架起我往外面拖。
我驚懼地掙扎,大聲喊救命。
有行人攏過來,為首的保鏢輕飄飄一句‘她偷了我們總裁的東西,所以得把她抓回去’,于是行人們又紛紛散開。
再沒有一個人來救我。
很快我就被他們強行塞進了后車廂,緊接著,保鏢一左一右地坐在我身旁,鉗制著我。
車子瞬間啟動。
我惶恐地沖他們問:“你們要帶我去哪?是去見賀知州么?”
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無論我怎么大吼,他們都沒有再理我。
車子迅速行駛,卻并不是往我租房的方向,也不是往那座別墅的方向,更不是往賀知州公司的方向。
所以,他們到底要帶我去哪?
第433章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心里有點慌。
他們到底是不是賀知州的人��?
有了上次霍凌把我擄走的經歷,我現在格外怕擄走我的又是一個歹人。
為首的保鏢忽然拉開我身側的車門。
坐在我身旁鉗制我的保鏢瞬間下車。
我沒動。
那為首的保鏢也不急,只是如一個機器一般,面無表情地說:“唐小姐,下車吧�!�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沉聲問。
但還是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見我半天不下來,為首的保鏢瞬間招來兩個人,直接將我從車里給拖了出來。
我一手護住腹部,一手掙扎道:“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那兩個保鏢這才放開我。
眼前是一座小巧精致的別墅,院子里還種了不少鮮花。
一看這座別墅就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也不知道這里頭住的人是誰?
賀知州么?
如果賀知州平日里住在這,那顧青青是不是也住在這里?
心里胡思亂想著,我乖乖地跟著保鏢往別墅里走。
跟著保鏢上樓。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保鏢推開門,沖我道:“唐小姐,請您進去。”
我皺眉看他:“賀知州在里面嗎?”
保鏢沒回我的話。
我微微吸了口氣,也不問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些保鏢都受過專業(yè)訓練,沒有上頭的允許,他們怕是不會回答我的問題。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朝著房間里走。
如果真的是賀知州,那他把我?guī)У竭@里來究竟是想干什么?
然而我剛走進房間,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關門落鎖的聲音。
我心頭一跳,急忙轉身。
只見房門已經被那保鏢鎖上了。
我焦急地拍打著門板:“你們要干什么,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誰?”
“請?zhí)菩〗阍诶锩婧煤眯菹��!?br />
保鏢在門外機械地說了一句,然后走了。
我急了,用力地拍打著門板:“喂,放我出去,你們到底是不是賀知州的人,快放我出去。
有本事你們叫那個男人出來,少在這搞什么神秘�!�
然而無論我怎么喊,外面都靜悄悄。
我手都拍腫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理我。
我緩了口氣,轉身觀察著眼前的房間。
這是一個臥室,裝修精致淡雅,床褥和家居擺設都收拾得整整齊齊。
耀眼的陽光透過碩大的玻璃窗照進來,房間里一片亮堂。
我走到窗邊往外看去。
周圍一片僻靜,不遠處赫然是一汪大海。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點像山海邊的度假別墅?
院子里,花兒開得很艷,卻一個人都沒有。
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暗暗平息著內心的不安。
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
抓我的那個人,到時候總不是會出現的。
到時候我自然就能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了。
桌上放了幾本書,大多是散文集。
我隨意挑了一本,翻出來看。
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瞌睡也隨之而來。
我窩在椅子里睡了一會。
再次醒來,外面的陽光依舊很耀眼,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房間里沒有鐘表,我的手機和包包也都被他們奪了去。
我靜靜地窩在椅子里。
第434章
心里由最開始的不安,轉為平靜,現在變?yōu)榱藷┰辍?br />
我走到門口又拍了拍門,門外還是沒有人回應。
我抿了抿唇,大喊道:“我餓了,不管你們把我關在這里是什么目的,但如果我真餓出了什么事,看你們怎么跟上頭的人交代!”
......
還是沒有人回應我。
外面一片寂靜。
我蹙了蹙眉,懷疑那些保鏢是不是都已經走了。
也就是說,這座別墅里現在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忍不住擰了擰門把手,還是擰不動。
我背靠著門滑坐在地上,未知的不安令我心里越發(fā)煩躁。
就這樣,我在未知的不安和煎熬的等待里熬到了晚上。
我本以為,到了晚上,抓我的那個人怎么也會出現。
可是沒有。
就連帶我來的那些個保鏢也再沒有出現過。
周圍一片寂靜,我站在窗前往外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黑壓壓一片。
壓抑,靜寂,恐懼。
那種感覺,就好似我被單獨遺忘在了另一個空間里。
沒有人會知道我的存在,也沒有人會來找我。
我將會慢慢餓死在這里,最后腐爛變臭,直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底騰起濃濃的恐懼。
不會的,他們既然抓我來,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再等等,再等等......
保鏢背后的那個人,他肯定會現身的。
只是,那個人會是賀知州么?
我爬到床上躺下,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似乎唯有這樣,我才能安心一點。
我不知道我在這個狹小的房間里被關了多久,我只知道,漫長的黑夜過去了,又迎來了白晝。
我把白天熬過去了,又到了晚上。
可依舊沒有一個人出現。
他們甚至連吃的喝的都沒有給我送。
我儼然像是被他們徹底遺忘在這狹小的空間里。
又或者,他們是想故意懲罰我,把我關在這里自生自滅。
我虛弱地蜷縮在床上,內心的恐懼不斷在放大。
我該不會,真的要餓死在這里了吧?
那我的寶寶......
我的寶寶該怎么辦?
我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腹,難過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淚眼朦朧中,我看到了那扇碩大的落地窗,眸光不禁沉了沉。
不行!
我不能任由自己和寶寶就這么餓死在這。
一定有辦法自救的,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掙扎著從床上下來,頭暈目眩地朝窗邊走去。
這是二樓,下面也是草坪。
如果我砸破這扇窗子,然后把棉被都扔下去墊著,再用床單當繩索,應該能逃出去。
想到這里,我沒有遲疑,搬起椅子就朝著窗子砸。
可是窗子太牢固,我用椅子連著砸了好幾下,累得氣喘吁吁,那窗子竟然紋絲不動。
我又搬起桌子砸,還是沒用。
眼前這扇窗宛如銅墻鐵壁。
我無力地靠在玻璃窗上,心里頭滿是絕望。
如果這扇窗破不了,那我還能找哪個突破口逃跑。
周圍靜得可怕,連一個能求救的人都沒有。
房間里也沒有任何通訊設施。
門窗也都鎖死了。
所以,我只能在這里等死么?
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樣惡毒地對我?
我沿著窗子滑坐在地上,內心滿是悲憤和絕望。
忽然,我看見院子里赫然多了一抹光亮,心頭不禁狠狠一震。
第435章
那抹光亮是從樓下大門里照出來的。
可我清楚地記得,昨天晚上樓下還沒有開燈的。
也就是說,要么今天突然有人過來了,要么這座別墅里一直還有其他人在,只是那些人故意不理會我。
想到此刻客廳里正有人,我顧不上其他,連忙踉蹌到門邊,用力地拍打著門板。
“開門,放我出去,開門......”
我聲嘶力竭地吼,只希望他們能聽見,只希望他們能放我出去。
可是沒有,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一個人來搭理我。
我渾身無力地滑倒在地上。
漫無邊際的無助和恐懼漸漸將我包圍,我蜷縮在地上,任黑暗一點一點地將我吞噬。
好像迷迷糊糊昏睡了許久。
天又亮了。
可我依舊還是被關在這狹小的房間里,我甚至依舊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來管我。
就好像,我真的死在了這里,也沒有一個人理會。
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連嘶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時間是漫長的,卻也轉瞬即逝。
清醒的時候很難熬,昏睡過去,再睜眼,一下子又是黑夜。
我已經被關在這房間里兩天兩夜了。
嘴唇干起了皮,胃部卻已經感覺不到饑餓了。
意識隨時都在游離,生命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失去。
想到腹中的寶寶,強烈的求生欲再次在心底滋生。
我費力地爬起來,拼了命地拍打著門板,哭喊著能有人來救我。
兩天兩夜了。
再沒有人來,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里,還有我的寶寶,他們也會死。
不要,我不要我的寶寶有事。
無助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我拼著最后一口氣,敲打著門板。
而就在這時,一陣似有若無的腳步聲隱約傳來。
我渾身繃緊,仔細地去聽。
噠!噠!噠......
真的是腳步聲!
踩在木地板上,規(guī)律、緩慢,一下一下,敲擊著我的神經。
我心里猛地涌起一抹激動,連忙敲門大喊:“有人嗎?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在我門口停了。
那人就在門外,卻始終沒有打開我面前這扇門。
我急了:“是誰在外面......放我出去,我求你放我出去......”
餓了兩天兩夜,也渴了兩天兩夜,我的嗓子儼然已經沙啞了。
意識不斷地模糊混沌,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跟門外的人談條件,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放我出去’這四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于響起了一陣開鎖的聲音。
我心頭一顫,踉蹌地往后退。
門鎖不斷地轉動,我緊盯著那門把手,游離的意識漸漸回籠,神經也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會是誰?
是抓我來的那些保鏢,還是保鏢背后指使的人?
會是......賀知州么?
不!
應該不會是賀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