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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院外有王桑等數(shù)名侍衛(wèi)的守護,但卻沒有聽到任何打斗的聲音,也沒有人進院通傳……

    這個中年漢子是什么身份?柳如風(fēng)心思百轉(zhuǎn),卻是猜不出來,雙眼看似無意,卻緊盯著那中年漢子,仔細打量,中年漢子矮胖的身材,單薄的灰衣掩不住衣下突起的肌肉,微微垂在身側(cè)的雙掌大得出奇此人應(yīng)當是有一身強橫的外家功夫!

    壯實的中年漢子,笑容滿面,慢慢地行了過來。

    柳如風(fēng)不知不覺,全身繃緊,凝神戒備。那中年漢子垂在身側(cè)的雙掌已凝力展開,隨時都能發(fā)出奪命一擊!

    腳步聲突起,院門外紛亂的撞進來五、六道急切的人影。

    中年漢子一驚,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

    卻是王桑領(lǐng)著三名侍衛(wèi),帶著一個中年侍女,滿面驚怒、惶恐之色,闖了進來。

    “朱正成!你怎的如此無禮?此事水顏定要稟報節(jié)夫人,找二公子要一個交代!”那中年侍女水顏急怒交加,尖聲大叫。

    王桑卻一眼發(fā)現(xiàn)了樹下了的柳如風(fēng),頓時松了口氣,一把拉住就要沖了過來的水顏,退回了院門,牢牢地把守住了。

    中年漢子疑惑地看著退回院門,恢復(fù)了平靜,默然無聲的五人。

    突地回頭,一雙細眼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柳如風(fēng)……

    斜靠著樹干的柳如風(fēng)靜靜地望著中年漢子,卻是眼角的余光也不曾望向院門前的五人。

    中年漢子朱正成,仔細地打量了柳如風(fēng)半響,在一個外家高手的眼中,柳如風(fēng)的身體實在太過瘦弱,年紀又輕。朱正成看不出半分危險,輕蔑地撇開了眼去,依然不緊不慢地行向院中的主屋!

    朱正成一步踏出,卻覺眼前一暗,驚見靠在樹上的柳如風(fēng)無聲無息,竟已站在自己面前。

    “滾!”朱正成大喝一聲,一掌拍出,眼見身前的少年全無反映,手掌閃電般地印上了少年的胸膛,不由得雙眼發(fā)光,露出嗜血的興奮來……

    “乒!”一聲悶響。

    朱正成只覺自己能擊碎大石的一掌,如碰上了厚厚的水面,除了那聲悶響,全無意想之中,胸碎骨裂、鮮血四濺的景象……

    眼前的少年依然靜靜地立在身前,黑耀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就好似,自己不是擊出了一掌,只是輕輕地將手掌放在他的胸前一般。

    “你是什么人?”朱正成胖臉一變,厲喝一聲,心知看走了眼,急急收掌,后退數(shù)步,拉開了距離。

    柳如風(fēng)冷冷地看著朱正成,原本聽到此人原來是二公子的手下,正自拿不定主意雖說此人無端闖入院中,但此時殺了他,難免會給卓消宮帶來麻煩……

    柳如風(fēng)正猶豫不決,卻在聽到這一句厲問時,下定了決心。雖然此時不宜得罪實力強勢的二公子,但此人無端闖入院中,竟還理直氣壯地喝問自己的身份,態(tài)度之囂張,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當公子的卓消宮無人了?

    柳如風(fēng)提氣縱身,輕輕跨出一步,已到了朱正成的面前,右臂一揮,手掌緊握成拳,與朱正成方才一模一樣的動作,擊向朱正成的胸膛。

    朱正成大驚失色,只覺這看上去輕飄飄、慢騰騰地一拳,眨眼已到了胸前,急切間,朱正成猛吸一口氣,□后縮,雙臂交錯胸前

    “彭!”地一聲悶響,朱正成只覺一股大力襲來,矮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張嘴吐出一口血來,胖臉頓時皺成一團。

    朱正成又驚又怒,正待翻身而起,尋那少年搏殺,卻聽耳邊一聲驚呼:“住手!”

    朱正成眼前一花,卻見柳如風(fēng)竟是到了身邊,一只手掌展平成刀,正端端地放在自己的頸間!

    朱正成冷汗瞬間滲透了衣襟,卻不敢再稍動一下。

    “別殺他!柳如風(fēng)!”水顏急急奔了過來。

    柳如風(fēng)皺皺眉,轉(zhuǎn)眼望向水顏,手掌卻依然放在朱正成的頸間!

    “他是二公子的人�!彼亖淼絻扇松砼裕⑽炊�,便急急開口道:“二公子此時正在主宮等待節(jié)夫人!”

    柳如風(fēng)眼神一冷,二公子親自到了卓消宮?竟是讓他的侍衛(wèi)獨自一人闖進了這里?手掌凝力,正欲劈下……

    “住手!”冷冷的嬌叱,威嚴的語氣,熟悉的嗓音!

    柳如風(fēng)回頭,主屋門前,王桑的身邊,滿面嚴霜的節(jié)夫人俏然而立!

    柳如風(fēng)瞬間收手,退開幾步,低頭跪地,恭聲喚道:“節(jié)夫人�!�

    節(jié)夫人冷然地走了過來,看著水顏,道:“怎么回事?”

    水顏松了口氣,行至節(jié)夫人身側(cè),低頭施禮,恭聲答道:“回夫人,二公子南宮天斜親至卓消宮,求見節(jié)夫人。婢子前來通傳,不想二公子的侍衛(wèi)跟至此處,竟強行闖入!”

    節(jié)夫人凌厲的眼神轉(zhuǎn)向正擦拭著冷汗站起身來的朱正成,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院中眾人。

    院中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不由心下惶恐。雖說被人闖了進來,是他們失了職,但此人卻是由節(jié)夫人的貼身侍女水顏領(lǐng)來,正在交談之際,誰也不曾想到,這人竟如此無禮,一言不發(fā),突然地就闖了進來……

    “給我押出來!”節(jié)夫人面上怒氣一閃,一拂衣袖,當先行了出去。

    ※※※

    “二公子大架光臨卓消宮,不知有何要事?”節(jié)夫人淡然地問道,一邊走進主宮的大廳,一邊看著正坐在客位,悠然地喝著茶,打量著廳中擺設(shè)的二公子南宮天斜!

    南宮天斜聞聲轉(zhuǎn)頭,一笑,站起身來,略顯恭敬地欠了欠身,說道:“天斜見過三娘。說來也是天斜的不好,最近事務(wù)纏身,好不容易,今兒抽得些空,便趕著來給三娘請安。三娘最近身子可好?”

    節(jié)夫人腳步一頓,轉(zhuǎn)身坐上大廳主位,意味深長地看向南宮天斜,緩緩地說道:“很好!二公子倒是有心了!”

    南宮天斜笑道:“總歸也是一家人,天斜給三娘請安,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三娘怎的如此生份了?喚天斜便可。”

    正說著,卻見朱正成,被兩名侍衛(wèi)一左一右,押了進來。

    南宮天斜面露詫色,道:“三娘,這是怎么回事?”

    節(jié)夫人冷笑道:“什么事,你心中不知?”

    南宮天斜正色地道:“望三娘見告,天斜實是不知�!�

    南宮天斜說著,突地轉(zhuǎn)身,面向著朱正成,厲聲喝道:“我讓你跟著去請三娘,可你這莽夫卻怎的冒犯了三娘?”

    朱正成胖臉皺成一團,委屈地道:“公子,屬下可沒有冒犯節(jié)夫人啊。屬下聽他們說節(jié)夫人便在院中,卻見他們說來說去,半天完不了事,屬下一急,就沖了進去……”

    “又不是在自家宮里,你急什么急?就知道你去要壞事!”南宮天斜一臉恨鐵不成鋼,怒聲喝叱完了朱正成,又轉(zhuǎn)向節(jié)夫人,笑道:“三娘勿惱,這個莽夫是個急性子,原也不是有意沖撞了三娘,待天斜回宮,定會好好罰他,給三娘消氣!”

    節(jié)夫人冷眼看著南宮天斜兩人一番做作,心中冷笑,只是南宮天斜一臉笑容,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者如今明面上看來,落陽宮強過卓消宮,節(jié)夫人倒也不好發(fā)作,只得暗自忍下這一口氣。

    節(jié)夫人笑了一笑,揮了揮手,讓人放開了朱正成,便算是這件事情就此揭過。

    眼見著那矮胖的朱正成嬉皮笑臉地走回到南宮天斜的身后,俯耳低語了幾句。節(jié)夫人心中暗恨,卻在南宮天斜驚詫的看過來時,面上掛起了嬌媚的笑容,端起茶碗來,茗了一口,輕聲道:“二公子……”

    南宮天斜笑著打斷了節(jié)夫人的話語,道:“請三娘喚天斜便是,都是一家人,三娘這樣喚天斜,難到還在怪天斜前些日子未曾得空,來給三娘請安不成?”

    節(jié)夫人媚眼一轉(zhuǎn),心中冷笑,今日里,倒是記起她這個三娘來了?!口中卻是加了幾分親熱,道:“三娘知你如今忙得分不開身,怎會怪你?如此,天斜,你今日來卓消宮,可有什么事?”

    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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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jié)夫人媚眼一轉(zhuǎn),心中冷笑,今日里,倒是記起她這個三娘來了?!口中卻是加了幾分親熱,道:“三娘知你如今忙得分不開身,怎會怪你?如此,天斜,你今日來卓消宮,可有什么事?”

    南宮天斜笑道:“看三娘說的?天斜無事便不能來看望三娘了么?三娘真是對天斜誤會甚深��!”

    “哦?”節(jié)夫人聽得南宮天斜這話里有話,卻也不急著詢問,默默地望向南宮天斜,靜待他的說詞。

    “三娘勿惱,如今眼見著父親定下的時限將到,谷中各宮公子爭斗越發(fā)的激烈。天斜來,一是給三娘請安,二是擔心四弟的安危!看三娘將卓消宮的高手都放在四弟身邊,天斜也就安心了�!蹦蠈m天斜說著,打量著節(jié)夫人的神色,嘆了口氣,又道:“自小,幾個兄弟中,四弟與天斜最為要好,三娘亦對天斜疼愛有加!請三娘放心,天斜若是能僥幸擊敗了別宮,定會好好保護四弟咱們,總也是一家人不是?”

    節(jié)夫人聽到這里,心中雪亮,已自明了南宮天斜突然來訪的目地。

    節(jié)夫人拂了拂衣袖,端莊賢淑而又不失嬌媚的伸出手來,端起茶碗,輕輕吹開茶葉,抿了一口,看著一臉期待的南宮天斜,苦笑道:“你說得倒是不錯,咱們總歸也是一家人!只是,天斜,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你四弟瘋了,三娘這顆心,也就碎了。這宮中的人心,也是散了……三娘苦心孤詣,求的也不過是你四弟能平平安安,待到谷主進入禁地的那一天,三娘便將你四弟帶著進去禁地,也就心滿意足了”

    南宮天斜聞言一笑,心知節(jié)夫人這是在提醒自己,南宮天幕已瘋,卓消宮早已無意爭奪谷主之位。只是,這遠遠不及南宮天斜所想要得到的。

    “三娘啊,天斜亦知三娘的心思。只是如今形勢嚴峻,六公子寧清、十一公子歐陽信、十三公子丁翔,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如今就只怕他們會對四弟下手啊……天斜自保尚可,援手卻……三娘,能活到現(xiàn)在的五宮公子中,便只有四弟這卓消宮,似乎好對付得多啊……”南宮天斜搖頭嘆息,眼神卻一直停在節(jié)夫人的身上。

    節(jié)夫人柳眉一皺,好啊,威逼利誘全出來了?!

    “三娘,”南宮天斜看了看廳中卓消宮中的人眾,話語突地頓了頓,下定了決心一般,神情堅定地道:

    “天斜定會讓落陽宮全力援助卓消宮……天斜怕只怕,到時候,若是落陽宮、卓消宮同時受到攻擊,會顧不及四弟,讓人暗算了卓消宮去……”

    節(jié)夫人順勢露出一臉愁容來,看著南宮天斜,道:“天斜擔心的很是有道理……可幕兒他已瘋了這么多年了,難道幾位公子還不肯放過他么?”

    南宮天斜搖頭嘆息,說道:“只怕那幾位不會放手罷,畢竟他們不像是天斜,與四弟本就是兄弟……”

    節(jié)夫人似是被南宮天斜的話說得擔上了心事,垂下了頭,默默地發(fā)愁。

    南宮天斜走近了幾步,一臉誠摯地看著節(jié)夫人,說道:“三娘,天斜這里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是否可成!”

    節(jié)夫人猛地抬頭,驚喜地道:“天斜,你有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南宮天斜欲言又止,故作為難的看向節(jié)夫人。

    節(jié)夫人急切地道:“天斜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那天斜便說上一說,三娘若覺得可行便好!”南宮天斜想了想,道:“三娘,先下手為強!天斜覺得,要想保住四弟,不讓谷主之位落入外人手里。只要三娘肯幫助天斜,有了卓消宮的幫助,天斜自信,定能趕在他們之前,先將他們一一鏟除!只要谷主之位牢牢地握在咱們自己人的手心里,誰還能傷得了四弟?”

    南宮天斜說完,誠懇地看著節(jié)夫人。

    果然!節(jié)夫人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深思之色,半晌,方抬了頭,看向一直靜靜等待的南宮天斜,輕聲說道:“這個辦法確實不錯,但你如何能讓我相信,你不會向幕兒下手?”

    南宮天斜臉上一黯,露出委屈之色來,道:“三娘怎的竟會懷疑天斜會向四弟下手?他可是天斜的親弟弟��!”

    望望不為所動,沉默不語的節(jié)夫人,南宮天斜咬咬牙,說道:“若是三娘還不放心,天斜愿立下書誓!日后天斜若是背信棄義,三娘將書誓交與父親,想必父親定不會放過天斜!”

    “嗯……天斜,讓三娘好好想一想,明日再與你回復(fù)可好?”節(jié)夫人故作喜形于色,卻又猶豫不決地道。

    “如此,天斜便不再打擾三娘了,以免別的公子瞧著天斜在卓消宮待得太久,多出些想法來�!蹦蠈m天斜點點頭,心知節(jié)夫人其實已然答應(yīng),不過裝個樣子,好向自己要更多的好處!不由心中暗自好笑,節(jié)夫人雖是厲害,卻也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書誓又能如何,待得自己真得到了谷主之位,父親難不成還能為了一個瘋了兒子,便殺了已名正言順得坐谷主的另一個兒子?把谷主之位拱手讓給外人?

    節(jié)夫人也不再??嗦,笑了笑,端起茶碗。

    自有一旁的水顏站了出來,將南宮天斜送出宮去。

    ※※※

    “要卓消宮全力相助?大哥真是如此說的?”南宮天幕驚詫地看向節(jié)夫人。

    節(jié)夫人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南宮天幕想了想,道:“娘認為呢?”

    節(jié)夫人笑了笑道:“幕兒,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清醒,這些事情,自是你自己拿主意�!�

    南宮天幕一驚,不由變了臉色,急道:“娘,難道……”

    “幕兒!”節(jié)夫人眼見南宮天幕神色突變,便知他想得錯了,解釋道:“放心,娘也知道,娘雖然不會武功,但那些公子們總也對娘這個絕谷谷主第三夫人的身份忌憚甚多,娘不是要離開卓消宮。能幫得上你,娘自會盡心盡力�!�

    節(jié)夫人愛憐地拂了拂南宮天幕肩上散落的黑發(fā),道:“但今日這事,娘還是希望你能自己拿主意……娘的意思,你可明白?”

    南宮天幕松了口氣,笑道:“幕兒自然明白。”

    說完低了頭,默默沉思。

    節(jié)夫人望了總管天行一眼,亦不出聲,靜靜地等待。

    許久,南宮天幕抬了頭,自信地道:“答應(yīng)他!”

    “幕兒!”節(jié)夫人與總管天行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異口同聲地脫口喚道。

    南宮天幕看了看節(jié)夫人,又看了看總管天行,見兩人都是一臉的不贊同,笑道:“娘、總管,幕兒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大哥這心思起得不錯,想將卓消宮拉進這渾水之中,憑空多了一些實力,既可消耗掉卓消宮的一部分力量,又可借此消滅掉阻力。而只要卓消宮的人參與了爭奪,一旦被別人發(fā)現(xiàn),別的人只怕再也容不下我這個瘋子了吧!呵呵……若是我有個什么萬一,想來大哥就算在父親處要不到什么實際的好處,也能得到父親的全心相助了吧!”

    總管天行聽到這里,已知南宮天幕定然已有打算,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節(jié)夫人皺眉看了看南宮天幕,不解地道:“幕兒,你既然知曉,又怎的……”

    南宮天幕笑笑,道:“大哥只字未提他與云清宮六公子寧清的協(xié)議,昨夜大哥與六公子寧清同時行動,只怕歐陽信與丁翔都已猜出了點端詳。云清宮與藏劍宮兩敗俱傷,今后自是落陽宮得做為主力……娘,大哥這可是在借刀殺人,一石四鳥之計啊……”

    節(jié)夫人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南宮天斜借用卓消宮的力量,一可保存實力,二可消耗卓消宮的力量,三可防備云清宮反噬,四可消滅所有的阻力……

    節(jié)夫人慢慢地露出了笑容,欣慰地看著南宮天幕,道:“幕兒已經(jīng)長大了,娘也便放心了�!�

    “幕兒,看來你已有打算,只是派往落陽宮的人只怕是難以活著回來了……”總管天行看著南宮天幕,淡淡地提醒。

    節(jié)夫人眼神一閃,道:“派去的人,必須得是可靠的人。既要可靠,又要機智,武功不可太弱,否則難以顯出我們的誠意,同時,還得是幕兒你放心的人。這樣看來,卓消宮上下,也只有柳如風(fēng)最為合適了,何況,南宮天斜已然知道他的存在!”

    總管天行自是明白節(jié)夫人的心思,對于節(jié)夫人來說,隱患必須盡早除去!機會雖是不錯,只是這樣提出,不免太過露了痕跡!總管天行無聲地看向節(jié)夫人,怎的不等南宮天幕自己提了出來?卓消宮中,夜七身為影衛(wèi),不可能露面;自己也不可能暴露。南宮天幕能動用的,也只有一個柳如風(fēng)……

    南宮天幕卻是未曾在意,默默地沉思一瞬,笑道:“娘說的是,宮中也只有他去最為合適!”

    節(jié)夫人微微一笑。

    總管天行看了看節(jié)夫人,對南宮天幕道:“如此,我與你娘先回主宮,安排一下人手。柳如風(fēng)那里,就由幕兒你來安排。讓他明早來主宮,帶人前往落陽宮吧!”

    絕劍弄風(fēng)

    43

    “公子,卓消宮的人來了�!币幻绦l(wèi)急匆匆地跑入書房,大聲稟報。

    南宮天斜的手一停,旋即繼續(xù)在書桌上的白宣紙上寫下最后一筆。

    南宮天斜站起身來,仔細觀賞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點點頭,抬起頭來,看了看已近午時的天色,淡淡地道:“來得倒早,我還以為,他們會等到下午才會過來。有多少人?”

    “來了十人,領(lǐng)頭的叫柳如風(fēng)�!笔绦l(wèi)如是答到。

    十人?南宮天斜心中略為失望,轉(zhuǎn)念一想卓消宮的情況,雖說南宮天幕已瘋,失了爭奪谷主之位的動機,卓消宮全靠著節(jié)夫人的支持,方才沒有散掉。各宮公子雖是有些忽略了卓消宮,但總也時不時的會派人打探卓消宮的動靜,這十人,只怕也是節(jié)夫人能拿得出手的最大人數(shù)了。

    “柳如風(fēng)?”南宮天斜終于轉(zhuǎn)了頭,正眼看向那侍衛(wèi)。不會是昨日朱正成稟報的那人吧?節(jié)夫人怎會舍得放心讓他過來?南宮天幕怎么辦?難道節(jié)夫人已知影衛(wèi)的存在?

    南宮天斜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將手中宣紙小心地放到一旁的架子上,道:“讓他們來院里等待,去通知朱正成,讓他來看看,是不是他昨日交手的那人�!�

    “是!”侍衛(wèi)應(yīng)聲離去。

    ※※※

    “公子現(xiàn)下還有事,脫不開身,公子請各位去書院中等待�!币幻绦l(wèi)歉意地說完,將卓消宮一行十人,領(lǐng)進了一處小院,便自轉(zhuǎn)身離去。

    柳如風(fēng)游目四望,這是一個不大的院落,茂盛的花草叢中,兩棵高大的楊樹聳立,碎石輔就的道路,自院門通向了四間木屋。四周雖看不到人守衛(wèi),但柳如風(fēng)心知,暗中必定隱藏著侍衛(wèi),只不知,這院子里有多少守衛(wèi),又隱藏在什么地方……

    柳如收回了眼光,反正來日方長,不必急于一時,若引起了落陽宮的警覺,無論對自己還是卓消宮,總也不是一件好事!

    默默地等待半晌,柳如風(fēng)皺眉低頭,二公子南宮天斜將自己這等外人讓到書房外等候,是什么意思?下馬威?還是試探?

    柳如風(fēng)望了望身后站著筆直的九人,不由回想起了清晨離開卓消宮,節(jié)夫人的交待。

    保存實力?將這九人活著帶來,也要活著帶回去?這怎么可能!若不是總管天行在一旁加了一句“盡量!”只怕自己就會當場頂撞了節(jié)夫人。

    看來節(jié)夫人是真的動了殺心了……柳如風(fēng)搖搖頭,略感苦惱,她畢竟是公子的母親,看來自己若能活著回去,也只能處處小心謹慎,萬不可再有錯失讓節(jié)夫人拿住了……

    忽又想起昨夜南宮天幕的話來,心中一暖……

    ※※※

    “……交待你的話,可記住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南宮天幕坐在床上,看了看身旁的柳如風(fēng),道。

    “是,屬下記住了。盡量監(jiān)察落陽宮的實力部屬等情況……”柳如風(fēng)垂首肅立,恭聲應(yīng)道。

    南宮天幕點了點頭,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大哥啊大哥!卻不知這黃雀是你……還是我!”

    柳如風(fēng)看了看他,見南宮天幕再沒有話什么交待,便躬身行了一禮,轉(zhuǎn)身正欲離去,腰間一緊,卻是南宮天幕自身后伸了手,緊緊的攬住了。

    “若是情況危急,不要管別的,保住自己,以你的身手,活著回來,并不是一件難事……”南宮天幕略一用力,將臂中溫順的身體,摟進了懷里。

    “公子……”柳如風(fēng)心中一暖,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順勢倒在了床上,突地一個翻身,將柳如風(fēng)壓在身下,緊緊地擁抱住了,吻了吻他的眼睛,說道:“我亦知娘親起了些心思,只是娘與大舅舅尚不知夜八的存在,我倒也不是防著他們,就只怕他們身邊有人被別人收買了。夜七是影衛(wèi),這樣的事情,不是他所擅長,何況別宮的影衛(wèi)皆未奉影牌,自是不能讓他們?nèi)サ�。大舅舅的身份需要隱藏,這也是我們的隱密底牌。卓消宮中,大哥所知的,應(yīng)該只有你一個人。我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只有你去合適……”

    “公子何需解釋,屬下早已說過,這條命原是公子給的,公子要屬下做什么,屬下只求能做得讓公子滿意,便就心滿意足了……”柳如風(fēng)眼睛一熱,南宮天幕話中流露的關(guān)切,令柳如風(fēng)自是感動不已……

    “……”南宮天幕靜靜地看著身下的柳如風(fēng)。

    緊貼的身軀,單薄的衣衫掩不住一絲一毫的變化,柳如風(fēng)明顯地感覺到某件事物,漸漸地灼熱而堅硬起來,緊緊地抵在下腹處。

    柳如風(fēng)看了看身上的南宮天幕,突地想起南宮天幕昨夜的話,自己也算是公子的侍姬吧?!既使公子只是想發(fā)泄,自己都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何況,公子此時,或許,是有一些為了自己擔憂吧……

    柳如風(fēng)閉上了眼,昂起頭來,輕輕地吻上南宮天幕的唇……

    習(xí)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既使是這樣的事情!這個念頭如閃電般,一閃而逝,快得沒有在柳如風(fēng)的心底留下絲毫的痕跡……

    南宮天幕一怔,從未想到,一向?qū)@種事情有些本能抗拒的柳如風(fēng),竟會主動吻了上來。南宮天幕眼神一暗,旋即身子略一用力,將柳如風(fēng)壓回了床中,反客為主,吮咬著自動送上門來的唇瓣,探出舌尖,激烈的深吻起來……

    直至兩人都已感到呼吸困難,南宮天幕方放開了柳如風(fēng),激喘著,反身倒放床褥之中。

    柳如風(fēng)急促地呼吸著,疑惑轉(zhuǎn)頭看去。

    南宮天幕雙眼緊閉,粗重的喘息漸漸平息。

    “公子?”柳如風(fēng)低聲詢問。

    南宮天幕應(yīng)聲睜開了眼,看著柳如風(fēng),眼中漸漸泛上淡淡地溫度,嘆了口氣,說道:“明日你就要去落陽宮了,今晚好好休息吧�!�

    養(yǎng)足了精神,以對付落陽宮的人。這句話,南宮天幕沒有說出來,柳如風(fēng)卻已明白,不由更是感動。

    “可是公子……”柳如風(fēng)眼神悄悄瞟向南宮天幕的下身,方才明明感覺到那里已硬得厲害,公子身為谷主的兒子,絕谷第四公子,何時忍過這些……

    南宮天幕順著柳如風(fēng)的眼神,望了望下身,笑道:“無妨,不必管我,今夜你便睡在這里罷�!�

    柳如風(fēng)想了想,滑下身來,伸手拉開了南宮天幕的褥褲,將那碩大的粗壯,輕輕含入口內(nèi)……

    “你……”南宮天幕一驚,撐著床支起了上身,看向柳如風(fēng),嘆道:“你……不必如此……”

    柳如風(fēng)聞聲抬了頭,望著南宮天幕,吐出口中的巨物,道:“公子讓屬下休息。但公子這樣,很不舒服吧?屬下以前……也是這樣服侍公子的……”

    南宮天幕呻吟一聲,感到下身腫脹難耐的欲望重又被溫暖濕熱緊緊地包裹住了,快感的電流自下身竄上腦門,手臂一軟,身子乏力地倒回床中……

    ※※※

    一串腳步聲傳來,柳如風(fēng)警覺地自沉思中清醒,轉(zhuǎn)頭望去,院門處,一男一女兩人,正快步走向書房。

    柳如風(fēng)皺了皺眉,望著兩人的背影。這兩人柳如風(fēng)都認得,男的正是昨日闖入公子院中的中年漢子朱正成,女的卻是毒殿出身的敏芯兒……

    片刻,朱正成與敏芯兒,一左一右,伴著南宮天斜,行了出來。

    “參見二公子�!绷顼L(fēng)等十人,眼見南宮天斜三人行至面前,齊齊躬身行禮,說道。

    南宮天斜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一轉(zhuǎn),極快地打量了一遍柳如風(fēng)等十人,臉上堆笑,說道:“一些瑣事,累諸位久等了,諸位之中,何人做主?”

    南宮天斜話雖如此,眼光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柳如風(fēng)身上。

    柳如風(fēng)上前一步,低頭躬身,行了一禮,答道:“節(jié)夫人問二公子好。在下柳如風(fēng),節(jié)夫人吩咐,到了落陽宮,一切聽從二公子的命令�!�

    南宮天斜已自明白,這十人中果然是以柳如風(fēng)為首。

    南宮天斜看了敏芯兒一眼,溫和地道:“諸位前來幫助落陽宮,南宮天斜心中記下了,日后定有回報!諸位初來落陽宮,先安頓下來罷,芯兒會帶各位前去房間,若有什么不滿意,只管告訴芯兒便是!”

    “謝過二公子�!绷顼L(fēng)與身后九人再次行禮。

    南宮天斜揮了揮手,示意敏芯兒將眾人帶了下去,轉(zhuǎn)眼看著柳如風(fēng),笑道:“柳如風(fēng),你先留一下�!�

    絕劍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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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天斜揮了揮手,示意敏芯兒將眾人帶了下去,轉(zhuǎn)眼看著柳如風(fēng),笑道:“柳如風(fēng),你先留一下。”

    “是。”柳如風(fēng)應(yīng)道,南宮天斜這話,正合他意,想來南宮天斜亦知節(jié)夫人必定會讓人傳話。

    “請跟我來�!泵粜緝簨陕曊f道,領(lǐng)著卓消宮的九人,向院外走去。

    “進書房再說吧!”南宮天斜望了望眾人的背影,看著柳如風(fēng),一笑,轉(zhuǎn)身走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南宮天斜徑自在主位坐了,朱正成靜靜地站在南宮天斜的身側(cè)。

    “坐�!蹦蠈m天斜向著一旁的木椅擺了擺手,示意跟在身后進來的柳如風(fēng)。

    “二公子面前,如風(fēng)不過只是替節(jié)夫人傳話,怎敢放肆�!绷顼L(fēng)站在南宮天斜的前方數(shù)步,恭敬地道。

    南宮天斜挑了挑眉,笑道:“哦?三娘有什么話?”

    柳如風(fēng)看了看南宮天斜的臉色,道:“節(jié)夫人向二公子致歉。卓消宮的人手一向吃緊,節(jié)夫人已盡了最大的努力,方選出在下十人,前來落陽宮,聽候二公子差遣。節(jié)夫人說,二公子或許看不上這些微薄的力量。但望二公子不要嫌棄,只求二公子看在與公子同為兄弟的份上,不要忘了二公子的承諾�!�

    最大努力?南宮天斜把玩著桌上的青瓷茶碗。

    雖說卓消宮人心不穩(wěn),但自從節(jié)夫人殺了一批試圖逃離卓消宮的下屬后,總算是勉強穩(wěn)住了局面!這些人為了自身的性命,也不得不盡力保全卓消宮,而各宮公子,一是因著南宮天幕已瘋,失了爭奪谷主之位的威脅;二是節(jié)夫人坐鎮(zhèn)卓消宮,若一個不小心,傷了節(jié)夫人,雖說谷主礙于谷中的規(guī)矩,明著可能不會說什么,但暗地里,要想給哪位公子使個拌子,卻是易如反掌!倒那時,想要當上谷主,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只是,明知前途無望,若進了禁地,便是再也不能出來。既使節(jié)夫人用財物賞賜,又能有多少人真的死心踏地……

    南宮天斜溫和地笑了笑,道:“三娘多慮了。柳如風(fēng),武殿的?我記得,你好像是今年才到卓消宮的吧?”

    柳如風(fēng)一怔,不明白南宮天斜突然詢問這些有什么用意,只得沉默以對,靜等下文。

    南宮天斜見狀,也不在意,只當是柳如風(fēng)默認了,又道:“你一直在服侍我四弟吧?四弟的病,可好些?”

    柳如風(fēng)心中暗警,卻毫不猶豫,答道:“公子不發(fā)狂時還好,只是不大認得出人來�!�

    “發(fā)狂?”南宮天斜一臉擔憂地問道。

    “前些天,公子突然發(fā)狂,當時公子身邊的四名侍女全部慘死!”柳如風(fēng)恭聲答道。

    南宮天斜恍然大悟,前幾日接到消息,卓消宮死了四名侍女,尸首不全,原以為是哪宮試探卓消宮時做下的,卻是被南宮天幕發(fā)瘋所殺?!

    “如此說來,你服侍我四弟這么久,也真是難為了你。”南宮天斜說著,看了看柳如風(fēng),順手扯下腰間掛著的玉石佩飾,遞了過去,笑道:

    “這塊玉佩,出自毒殿,據(jù)說是能辟百毒。也算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一點心意……”

    柳如風(fēng)看了看南宮天斜手中的玉佩,心中一沉,從未聽說過毒殿有這能辟毒的玉佩,也不知南宮天斜從何處得到,但此物的珍貴,卻是顯而易見!

    南宮天斜話說得漂亮,卻沒說出這玉佩是送給南宮天幕還是送給的自己……是試探兼收買人心?還是……

    柳如風(fēng)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玉佩,面帶疑問地看向南宮天斜。

    南宮天斜微笑著點了點頭……

    若是換作他人,南宮天斜此舉,定會感激萬分!柳如風(fēng)卻是心中越發(fā)的沉重……

    “二公子,如此貴重之物……”柳如風(fēng)露出驚喜之色,卻又猶豫不決,說道這里,故意停了下來,只拿眼瞧向南宮天斜……

    南宮天斜面上笑容更盛,語氣也越發(fā)的溫和起來,道:“四弟神智不清,你照顧了他這么久,也不容易!這不過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一點心意,拿去吧!”

    南宮天斜身側(cè)的朱正成突然開口,粗聲粗氣地道:“公子賞了給你,你拿著便是,若是感激公子,日后做事多盡些力也便是了!是條漢子,便爽快些……”

    南宮天斜眉頭一皺,轉(zhuǎn)頭喝道:“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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