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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咄!看來四公子瘋得不輕啊!”一道聲音,不知是誰,騰地冒出……

    節(jié)夫人臉色鐵青,一雙美目冰冷如刀,環(huán)視人群。

    二公子南宮天斜輕咳一聲,漫不輕心地一掃四周,向節(jié)夫人輕聲說道:“三娘勿惱,先將四弟安頓好了。天斜定會查出此人,讓他好好的向四弟陪禮!”

    南宮天幕看著四周人群,似覺有趣,哈哈一笑,自坐位上蹲了下來,車架極高,南宮天幕便是蹲著,亦看不清下面的人臉,干脆爬下身來,對著下面的人群,傻笑起來。

    節(jié)夫人怒視著地板上的南宮天幕,似乎大感丟臉,右手一動,卻又強自忍住。

    二公子南宮天斜自是將一切瞧在眼里,心中暗笑,站起身來,伸手將南宮天幕扶了起來,拭去他身上灰塵,溫和地道:“四弟,不可胡來,坐下!”

    南宮天幕側著臉,望著二公子南宮天斜,如發(fā)現(xiàn)了一件什么新奇的事物,呵呵傻笑,將剛在木板上摸來摸去的手指含入口中……

    “幕兒!”節(jié)夫人氣極,一手拍掉南宮天幕含在嘴里的臟手。

    南宮天幕嘴巴一癟,雙眼濕潤,看著便要哭出聲來。

    節(jié)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再這般下去,實在丟人現(xiàn)眼,正想要去捂住南宮天幕的嘴,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三娘,到了,這是天斜專為四弟準備的院子,名喚釋院!”二公子南宮天斜微一躬身,

    節(jié)夫人抬眼一看,這是一處精致寬暢的院落,院中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樹木花圃……可說是應有盡有!

    節(jié)夫人拉著南宮天幕,下得車來,踏上了碎石砌成道路。一左一右,四十名男女仆役侍立兩旁,齊齊跪拜著道:“拜見節(jié)夫人,拜見四公子!”

    果然如此!節(jié)夫人心中冷笑,面帶不解,望向二公子南宮天斜。

    二公子南宮天斜衣袖一擺,讓他們起了身,方轉頭笑道:“這是天斜為四弟安排的仆役。另外,這院子四周,有四十名侍衛(wèi)防守!三娘看看,可還有什么不足?”

    “好是好,可就怕你四弟發(fā)病!王桑!”節(jié)夫人看了看正圍著一名侍女轉著圈的南宮天幕,嘆了口氣,喚道。

    “屬下在�!彪S著馬車而來的三十名侍衛(wèi)中走出一人,正是王桑。

    節(jié)夫人眼神掠過王桑身后的天行,看向二公子南宮天斜,笑道:“天斜,你別多心,我知你是心疼你四弟,但幕兒這病,若四周全是生人,只怕會失控發(fā)作!王桑等人服侍慣了幕兒,就算幕兒發(fā)病,他們也能提前知曉。還是讓他們繼續(xù)照顧幕兒吧!”

    是不放心將你兒子完全交由落陽宮的人吧!二公子南宮天斜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那三十來人,果然看見了節(jié)夫人的貼身侍女水蓮亦在其中!

    “三娘所言甚是,一切便依三娘的安排吧!”二公子南宮天斜點頭微笑,右手一引,示意節(jié)夫人去看看房間。

    節(jié)夫人正欲邁步,身后跟隨馬車而來的人群中,走出一人,躬身說道:“節(jié)夫人,谷主尚在絕天宮等候夫人,時辰不早,還請節(jié)夫人動身!”

    二公子南宮天斜回頭一望,卻是絕天宮的一名侍衛(wèi)。

    節(jié)夫人皺了皺眉,無奈地看著二公子南宮天斜,說道:“也罷,三娘先走了,讓你父親等久了也是不好,幕兒可就交付于你了!”

    二公子南宮天斜欠身笑道:“兄長照顧弟弟,原是應當。請三娘放心。”

    節(jié)夫人點了點頭,帶著水顏,轉身跨上馬車。

    那名絕天宮的侍從向著二公子南宮天斜躬身一禮,跳上車架,調轉馬頭,原路而回。

    二公子南宮天斜望著遠去的馬車,暗自嗤笑,節(jié)夫人太也天真,這南宮天幕到了落陽宮,僅憑這三十名卓消宮的侍衛(wèi)仆役,便能萬無一失?待自己登上谷主寶坐之際,便是這南宮天幕‘意外’身亡之時!

    “來人,讓硎院的人來這院中!怎么說,他們原本也是我四弟的下屬,讓他們來見見舊主吧!”二公子南宮天斜低喝一聲。

    “是。”一人應聲,轉身離去。

    二公子南宮天斜看著王桑、水蓮等三十人。憑著水蓮多年貼身服侍節(jié)夫人的身份,二公子南宮天斜心知,這三十人中,真正的主事之人,決非王桑,而是水蓮!

    雖然原卓消宮的總管天行亦在其中,二公子南宮天斜卻并不在意,不過是一個得到了節(jié)夫人寵愛的雜役,雖爬上了卓消宮總管之位,卻沒有絲毫本事,否則,卓消宮也不必節(jié)夫人事事親為了!只是不知,這卓消宮的影衛(wèi),究竟是哪一個,待回去了問問夜十……

    “二公子,節(jié)夫人說過,我等俱由二公子調遣。不知現(xiàn)下我等應當如何?”王桑恭聲詢問。

    二公子南宮天斜和顏悅色,看著他們,說道:“先將四弟安頓好罷,你們既然服侍了我四弟這么多年,還望能繼續(xù)盡心盡力。只要我四弟能好好的,天斜絕不會虧待了各位!”

    “多謝二公子�!比肯麑m侍從齊聲道謝。

    “二公子,”水蓮輕聲說道,“我等有一不情之請,不知二公子可能答應?”

    “請說�!币娛撬忛_口,二公子南宮天斜不敢大意,言語間,自然少了絲隨意!

    “我家公子病得不輕,若有外人不知實情,引發(fā)了公子的病癥,多少也是給二公子添了麻煩。水蓮等人商議一翻,不如請二公子下令,未得二公子命令,任何人不得踏足釋院!院外有二公子的人守護,院內有我等服侍,既可保證四公子不至發(fā)病傷人,又可為二公子省去了一樁煩心事……”水蓮看著二公子南宮天斜的眼睛,誠懇地緩緩說道。

    四公子南宮天幕發(fā)狂殺人之事,二公子南宮天斜早已聽聞。當下略一沉吟,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無論節(jié)夫人是擔心南宮天幕殺人,或是借此拒絕落陽宮安插人手監(jiān)視。二公子南宮天斜都毫不在意,只需加強院外守衛(wèi),既是保護,亦是看守!方才接到柳院傳訊,柳如風既無問題,夜十亦可抽身。若論監(jiān)視,何需安插?

    二公子南宮天斜揮退一眾落陽宮侍衛(wèi),僅留下朱正成等十人在旁,正欲引著水蓮、王桑等人前去查看樓閣,不想南宮天幕卻不知為何,賴在了地上,不肯起來。

    水蓮柔聲哄勸,又拉又扶,直累出了一身香汗,南宮天幕卻如玩耍一般,呵呵傻笑,一身貴重的綢衣滾得滿是泥土。

    二公子南宮天斜搖頭嘆息,看來這幾年,南宮天幕瘋得越發(fā)厲害了。

    “蘭兒!”突然,南宮天幕掙脫了水蓮、王桑,眼望院門,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二公子南宮天斜一怔,聽聞卓消宮貼身服侍南宮天幕的侍從,皆被改名‘蘭兒’,不會是……

    正想著,卻見南宮天幕已撲到一人身上,正是方行進院門柳如風。

    眼見南宮天幕如同小孩,纏在柳如風的身上,院中眾人不由得神情各異……

    柳如風滿臉難堪,額上青筋暴起,身體兩側,兩手握起成拳,卻始終沒有推開身上的南宮天幕。

    柳如風身后李樹等七人,先是驚訝,而后強忍著笑意,移開了視線。

    水蓮等人似是早已見慣,無動于衷。

    “蘭兒?柳如風?”柳如風在落陽宮多日,眾侍衛(wèi)皆是二公子南宮天斜的近身侍衛(wèi),亦知柳如風出身死殿,武功高強,為人隨和嚴謹,眼見這樣一個男人,被稱為女子名稱,落陽宮眾人忍不住嗤笑出聲。

    朱正成先是驚訝好笑。接著不由想到了柳院中時,柳如風的反映,恍然大悟,這般稱呼,難免會有無恥下作之人暗中嘲諷……朱正成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好險沒有笑出聲來。

    二公子南宮天斜低頭忍笑,此時心中反倒對柳如風去了最后一絲懷疑,沒有一個男人能在人前忍受這般羞辱的稱呼,何況看起來,這事在卓消宮早已人盡皆知。節(jié)夫人啊節(jié)夫人!天斜是否應該謝謝你與四弟?死殿出身的人,全谷也找不出十人來,你們卻是生生將人送到了我的手上!如今卓消宮已然并入落陽宮,只要恩威并施,還怕得不到此人衷心投效?

    絕劍弄風

    60

    好不容易將南宮天幕送入房中,安頓好院中三十來人,二公子南宮天斜帶著朱正成、柳如風等眾人行出釋院。

    “今日釋院中發(fā)生的一切,若是讓我知道有誰透露了出去,可別怪我不顧念舊情!”二公子南宮天斜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眾人,滿面嚴霜!

    “是�!北娙艘徽�,醒悟過來,不由得看了柳如風一眼,公子如此吩咐,顯然是為著柳如風!看來,公子十分看重于他啊……

    柳如風臉露感激之色,深深一禮,說道:“柳如風多謝二公子厚愛�!�

    朱正成嘿嘿一笑,上前一手搭上柳如風肩膀,向二公子南宮天斜說道:“公子,這次你可要好好賞柳兄弟!”

    二公子南宮天斜見朱正成與柳如風這般親熱,眼神一閃,笑道:“怎么說?”

    朱正成示意身旁一名侍衛(wèi)遞上腰間染血的包裹,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四周眾人,說道:“柳兄弟單獨擊殺十三公子丁翔,公子難道不該賞么?”

    眾人臉色一正,收了笑意,這才想起這柳如風可是出自死殿,雖然看似隨和,若真惹惱了他,就算殺了自己,以著公子與朱正成對他的看重,只怕也不會追究!

    若說先前只是因著二公子南宮天斜的警告,現(xiàn)下眾人卻是真正下定了決心,要將此事爛在各自腹中……

    二公子南宮天斜沉吟一陣,點了點頭,說道:“若是昨日,只怕還不好辦!如今卓消宮已歸入落陽宮,正好需要調整部屬!唔這樣罷,柳如風升任落陽宮統(tǒng)領,蘇另仍為副統(tǒng)領……柳如風,這卓消宮的侍衛(wèi)并入落陽宮,只怕會有些沖突,好在你原是卓消宮的人,應該可以化解吧?”

    卓消宮并入落陽宮,柳如風雖已想到二公子南宮天斜會挑出卓消宮一人,來任落陽宮副統(tǒng)領之職,以安撫節(jié)夫人及卓消宮屬眾之心。以著二公子南宮天斜的心機,雖是任命副統(tǒng)令,應當不會給予實權……

    萬沒料到二公子南宮天斜竟會挑上自己。這正統(tǒng)領雖與副統(tǒng)領只差一字,卻是真正擁有實權的職位,雖然可能會受到副統(tǒng)領的銜制……

    朱正成聞言大喜,眼見柳如風仍在吃驚,心急地用力一拍,說道:“柳兄弟,傻站著做什?還不快謝過公子!”

    柳如風望了望朱正成,見他神色歡喜,不似做假,心中感動,卻仍是遲疑著說道:“朱兄待如風甚厚,如風怎能搶了朱兄的地位?何況如風來落陽宮不久,如此重要的職位,只怕難以服眾……”

    朱正成不由情急,正欲再說什么,卻聽二公子南宮天斜笑道:“無妨!此次調整整合,只看功

    績!落陽宮總管一職空缺已久,我雖早想讓正成出任,無奈蘇另難以獨擋一面。自你來到落陽宮,我便起了此心,只是那時,你一來無什功

    績,二來又怕節(jié)夫人怪罪,便將此事放了下來!如今四弟到了落陽宮,節(jié)夫人亦回了絕天宮,而你,單獨擊殺十三公子丁翔,亦是大功一件!正好將此事辦了!不過,也要看你是否愿意擔這苦差事,你若不愿,我亦不強求!”

    柳如風一震,二公子南宮天斜話已說到這個份上,若再推辭,豈非表明自己心懷異志,不愿投效落陽宮?

    柳如風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跪地施禮,說道:“原來公子早有安排,若朱兄升任總管之職,如風愿接下統(tǒng)領一職。只是副統(tǒng)領蘇另,乃是跟隨公子多年的老人,如風愿領副統(tǒng)領一職,還請公子明鑒!”

    朱正成立在柳如風身后,面露微笑,柳如風總算是改了口,公子與二公子,雖然只一字之差,卻是主從、歸屬之別……

    二公子南宮天斜果然大喜,忙上前兩步,雙手扶起柳如風,笑道:“并非是我偏心,卓消宮剛并入落陽宮,難免會起事端,需要熟悉卓消宮情況的人來調解緩和!若你并無功

    績,自是僅有副統(tǒng)領一職,與蘇另并例,正成仍是正統(tǒng)領。眼下你既是殺了十三公子丁翔,便是大功一件,正成又一直與我說你人品武功皆為上上之選,正統(tǒng)領一職,交于你,我也放心!”

    柳如風順勢站起身來,臉色猶豫不決,說道:“可是……蘇副統(tǒng)領會否不滿?”

    二公子南宮天斜板起了面孔,說道:“落陽宮任命統(tǒng)領,還輪不到他來說話!無需在意,我意已決!”

    柳如風瞧了瞧二公子南宮天斜的臉色,欠了欠身,道:“是,屬下遵命!”

    看來,二公子南宮天斜依然是要將副統(tǒng)領蘇另拿來制橫自己的!

    二公子南宮天斜滿意地笑笑,轉身離去。

    “恭喜柳統(tǒng)領!”眼見二公子南宮天斜一行人走遠,李樹等七人圍了上來,激動狂喜著道。柳如風做了落陽宮的正統(tǒng)領,自己等七人還不就成了他的心腹?李樹等人如何不喜。

    朱正成笑意滿面,擠了進來,拍了拍柳如風,遞過一面銅牌來,說道:“柳兄弟,你看,朱某早已說過,公子很是看重于你!”

    柳如風謙恭地點頭,接過銅牌,說道:“若非朱兄提拔,如風又如何能入得了公子的眼界!”

    朱正成暗自點頭,榮辱不驚,這柳如風應當不會如那蘇另、芮伸一般,眼光狹小,只看得見自身利益!

    柳如風拿眼一瞧,這銅牌卻是落陽宮正統(tǒng)領的令牌!不由驚訝地望向朱正成,雖說二公子南宮天斜方才任命自己為落陽宮正統(tǒng)領,但想來也要幾日,才會公布,朱正成這時便將令牌給了自己,有何用意?

    朱正成笑道:“柳兄弟還跟朱某客氣什么?來,朱某帶你去統(tǒng)領專用堂室,想來公子回去,文書會馬上送到�!�

    “這么快?”柳如風大感意外。

    “快?難道柳兄弟認為還需幾日?”朱正成瞇起眼睛,笑著四下打量一眼,低聲說道:“公子想盡快整合屬眾,此事宜早不宜遲!久了,難保那兩位不弄出點什么來!他們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落陽宮坐大!”

    六公子寧清與十一公子歐陽笑?柳如風暗自疑惑,六公子寧清不是與二公子南宮天斜有約在前么?難道是想借機設計十一公子歐陽笑?不知姬青可有消息回報……

    柳如風與朱正成并肩而行,忍下回頭張望的欲望,隨口應付著眾人明顯的獻媚與討好,離開了釋院。

    ※※※

    “幕兒,行了,別裝了!落陽宮的人都走了。”天行一身淡青色長衫,走進屋來,看著一臉癡呆的南宮天幕,笑道。

    南宮天幕聞言,眼珠一轉,站起身來,看了看身上的臟亂的綢衣,皺起了眉頭,道:“總算是走了!吩咐準備熱水,送來屋里!”

    “是�!彼徫⑿χ鴳�,轉身出了房門。

    “幕兒……”天行看了看南宮天幕,欲言又止。

    “什么?”南宮天幕抬頭看了一眼又閉口不言的天行,笑道�!熬司擞惺卤M管開口,與侄兒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天行聞言,沉默了一會,說道:“幕兒,方才聽王桑等人傳來消息,院外的落陽宮侍衛(wèi)十步一人,手持火把,還有三隊巡邏,每隊三人,亦是手持火把,守護甚密,若想有所動作,難已突破�!�

    南宮天幕眉頭一皺,喃喃著道:“十步一人,手持火把?三隊巡邏?便是能能不驚動左右擊暈一人,讓人假扮,也逃不過巡邏的眼睛……雖早知大哥會嚴密控制此處,但如此滴水不入的做法落陽宮的侍衛(wèi)統(tǒng)領朱正成不像如此心細之人啊!”

    “朱正成?不過是一粗人!幕兒,聽落陽宮的侍衛(wèi)們說,今日這落陽宮統(tǒng)領已換人了!”天行看著南宮天幕,似乎想要說什么。

    “是誰?”南宮天幕一凜,看這安排,這位新的統(tǒng)領行事嚴謹,有些難纏……

    “是柳如風……”天行皺著眉,嘆了口氣,說道。

    “柳如風?落陽宮新的侍衛(wèi)統(tǒng)領?”南宮天幕臉色一沉,看向天行。

    天行緩緩點頭。

    南宮天幕沉默了下來,柳如風?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投向了大哥?

    南宮天幕眼神一沉,渾身一顫,暴出森冷的陣陣殺氣。對南宮天幕來說,知根知底的柳如風若真背叛,那么自己手中的底牌二公子將盡知于心,沒有立即動手,可是因為自己這邊尚有兩影衛(wèi)、舅舅天行以及自己?

    沉悶的房中,兩人默然而立,皆不出聲,只有那閃動的燭火,偶爾暴出一朵火花來……

    南宮天幕低頭沉思。

    天行緊盯著南宮天幕的表情,神色恍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熱水來了。”房門開啟,打破了一室的沉悶與殺氣。

    水蓮當先一步,走進房來,指揮著兩名仆役將盛滿了熱水的木桶放至屋角,轉身向著南宮天幕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天行見狀,低聲說道:“幕兒,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需平心靜氣,再慢慢梳理!”

    南宮天幕微微點頭,眼見天行亦走出房門,房中此時只得自己一人,伸手在椅背一按,“喀嚓”一聲,木椅承受不住南宮天幕這含怒一擊,斷成一堆木塊,散落在地!

    南宮天幕怔怔地望著地上的碎木塊呆立半晌,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用力地閉了閉眼,南宮天幕大步走向熱氣騰騰地木桶。

    騰騰地熱氣自木桶中升起,南宮天幕微閉著眼,躺在沐桶中,任由桶中的熱水溫柔地燙貼著□的身軀……

    南宮天幕靜靜地將自己自清醒以來,柳如風的種種言行細想了一遍,心中盛怒的殺機漸漸平息……

    影衛(wèi)一生,只認一主,沒有選擇主人的權利,誰有他的影牌,誰便是他的主人。主生影存,主死影亡……

    死殿卻與影殿不同,死殿出身的人雖然也只認一主,但卻有選擇的權利,他可以畢恭畢敬,可以稱你為公子、夫人、殿主,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也可以轉身便殺了你……除非,你是他認定的主人……

    “公子……主人請息怒……”在一片黑暗的屋間里,柳如風曾放柔了聲音,微仰起頭,看著自己,有些發(fā)青的嘴唇開合,那是初醒的時候,因為不安,因為惶恐,強令他侍寢時,他的話語。

    在熱氣蒸騰的浴桶旁,柳如風神色慘然,聲音艱澀地說道:“屬下的一切,原本便是公子賜予的,公子要屬下做一件工具還是手中的玩物,屬下心甘情愿,全由公子高興……”

    那時,是怎么回答他的?對了,“我說過,我總也是信你的。所以,你不必想得太多。”

    我是你認定的主人吧?所以你才會在那時,喚我主人?所以你沒有拒絕侍寢的命令……

    舅舅天行說得對,凡事需要平心靜氣……

    柳如風不可能會背叛自己,否則以他的武功,一開始便不會順從自己,答應了侍寢的要求……

    只是如今已到了關鍵時刻,身旁的人萬不能有一絲出錯……

    柳如風,我信你!我等著你的解釋……

    南宮天幕輕聲嘆息,緩緩將自己靠向了背后的木桶……

    突然,窗機一聲輕響,南宮天幕瞬間繃緊了身體。

    一條人影輕輕躍進房中,南宮天幕藏在水中的雙手用力握起,面上卻是依然雙目緊閉,如同睡熟了一般……

    戌時已過,怎會有人偷偷潛來釋院?卓消宮的人?何必偷偷摸摸?落陽宮的人?院中三十來名侍衛(wèi),還有夜七,怎會讓此人摸進屋來?南宮天幕心中殺機漸起……

    來人仿佛發(fā)現(xiàn)了南宮天幕的偽裝,并未大意地走向浴桶,站在原地,抬手向臉上一抹,緊接著,雙膝落地,熟悉的清朗嗓音響起,低聲輕喚:“主人�!�

    南宮天幕眼簾微微一動,也不睜眼,吐出一口氣來,松開了捏起的拳手,放松了繃起的身軀,軟軟地浸泡在熱水里。

    絕劍弄風

    61

    “過來,替我擦背�!蹦蠈m天幕有些疲憊地開口,方才短短的時間,卻比白日裝瘋作傻還要累人。

    “是。”來人站起身來,取過木架上的一條布巾,來到桶旁。

    “落陽宮的新侍衛(wèi)統(tǒng)領?”南宮天幕懶散地開口。

    “是�!�

    背上的手一頓,又繼續(xù)上下移動,力度適中,身后的人低聲應道。

    “這釋院的守衛(wèi),是你安排的?”南宮天幕舒服地喘了口氣,問道,依然是慵懶的語氣,聽不出是喜是怒。

    “是�!�

    南宮天幕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身后之人的衣襟,猛力一拉,沒有絲毫抵抗,來人的半截身子橫過木桶,懸在半空,俊朗的容顏,溫順的神態(tài),微抿著唇,安靜地望著南宮天幕的臉。

    “你喚我什么?”南宮天幕緊緊地盯著柳如風的雙眼,言語中已含了絲怒意。

    柳如風垂下了眼斂,避開了南宮天幕的目光,低聲答道:“主人,屬下今日被任命為落陽宮統(tǒng)領,不得不改口喚二公子南宮天斜為公子�!�

    南宮天幕眼睛一瞇,胸膛起伏,看著眼前的俊顏半晌,手上用力一壓,將手中毫無反抗的人連頭帶頸沒入了浴桶水中。

    這算什么?竟然對著大哥也喚公子?是否也是這般自稱屬下?區(qū)區(qū)一個落陽宮正統(tǒng)領,你便如此盡心盡力安排人手看守于我?

    眼前的身軀漸漸顫抖了起來,窒息的痛苦令撐著桶沿的雙手不自覺的抓緊,骨骼凸現(xiàn)!雖然練武之人,可以閉氣沉入水中良久,但顯然,柳如風并沒有這樣做……

    看著眼前沒有一點掙扎的溫馴身軀,南宮天幕眼中的薄怒漸漸消散,心頭涌上一絲奇異混雜的感情,有滿足,有溫暖,有不舍,有憐憫……

    還未等南宮天幕理清心頭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抓在柳如風衣領的左手,已自然地向上一提……

    看著正痛苦的嗆咳,狼狽地喘氣,一頭濕漉漉熱水的柳如風,南宮天幕松開了手。

    “柳如風,我是你的主人嗎?”低沉飄渺的聲音,一如南宮天幕此時臉上神情。

    咳嗽之聲立止。您在懷疑我嗎?柳如風沉默一瞬,忽略了心中的苦澀,跪下地來,抬頭望著南宮天幕,低聲說道:“屬下今生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自當年主人買下屬下之時,屬下的一切都已屬于主人�!�

    “呵呵……”南宮天幕嘲諷般輕笑,如若無意般,輕輕地問道:“對著我大哥南宮天斜,你是否亦自稱屬下?”

    柳如風一窒,一時之間答不出話來。

    南宮天幕閉了閉眼,嘆了口氣,自浴桶中站起身來,剛剛跨出木桶,一條干燥寬大的布巾輕柔地圍上身來。

    南宮天幕看著跪在面前的柳如風,看著他認真細仔細地用那布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跡�?粗ь^望著自己依然滴水的濕發(fā),動了動嘴唇,然后,那熟悉溫曖的聲音響起:

    “屬下知錯,任由主人懲罰。請讓屬下先替主人擦干濕發(fā)……”

    清朗的男性嗓聲,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粗Ь垂蛄⒌牧顼L,微仰著頭,溫暖而柔順地望著自己。

    南宮天幕猛然伏下身去,緊緊地抱住了那溫暖順服的軀體。沒有抵抗、沒有拒絕,南宮天幕輕松地將身下的人牢牢地壓制在木質的地板上。

    “為什么?”南宮天幕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柳如風的肩上,身下的軀體微微一顫。

    “明明是我讓你接受落陽宮的拉攏,為什么不辯解?反而請罰?”南宮天幕松開了口,略直起上身,一手撐地,一手輕輕挑上了那勁窄的腰間,黑色的錦布束帶。

    “你明明是為了取信大哥,方如此安排看守此院的辦法,為何不說?”將黑色的上衣褪至柳如風的雙腕之間,扯動衣料,緩緩地在他雙腕上纏緊……

    柳如風看著神情有些狂亂的南宮天幕,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公子的瘋癥并未痊愈?心里想著,更加不敢妄自彈動,只放軟了身體,小心地收斂好因感受到危險而燥動起來的內力,任由著下身最后一件布料離開了身體。

    “你是不是覺得我又瘋了?”南宮天幕伸手分開了柳如風的雙腿,似乎想笑,臉上的神情卻古怪之極。

    柳如風咽了咽緊張的唾液,早已顧不得此時難堪的姿勢,只緊緊地看著身上的南宮天幕,極力順從著他的動作柳如風相信,此時自己若是讓南宮天幕感覺到一點的反抗跡象,或許南宮天幕會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或許南宮天幕會再次發(fā)狂瘋掉……

    可是公子以前的瘋狂,不是因為那幻香么……

    □的鈍痛打斷了柳如風的思緒,火熱堅硬的肉刃粗暴地強行刺入。沒有經(jīng)過絲毫準備的干燥通道,激烈地抗議著那蠻橫兇殘的□�;馃愀盍训木尥磦鞅榱苏麄身體,柳如風卻只能揚起了頭頸,張嘴無聲地慘呼,盡量伸展著身體,放松著肌肉,以減緩這凌遲般的痛苦……

    南宮天幕突然停下了動作,靜靜地看著身下的男人痛苦隱忍的面容,脆弱修長的脖頸,戰(zhàn)栗溫順的身軀……

    南宮天幕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猛地抽出了自己,看著那青紫怒脹的□上,艷紅的血絲,殘忍地滿意一笑,又猛地深深刺了進去……

    “……”柳如風嘴唇微張,卻仍舊沒有發(fā)出聲音。不是克意壓制,而是瞬間超過了承受能力的巨痛,令得呼吸都中斷了一瞬。全身痛得無法自抑地顫抖著,幾乎瞬間彈跳起來,奪路而逃……

    極力忽略身體的激痛,強自壓抑著暴起反擊的欲望,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柳如風發(fā)覺經(jīng)歷過殘酷訓練得來的自制糧近失控……

    “你是我的!我的東西!”南宮天幕喃喃地說著,猛地伏下身,一口咬在那脆弱的頸間。

    柳如風喘了口氣,乘著南宮天幕此時沒有動作,略略調整了一下自己,雙手被衣物束縛在背后,雖然輕輕運氣,便可掙開,但別說此時情況不對的南宮天幕,便是正常的南宮天幕,柳如風也不想做出這樣明顯違抗他的舉動來。只得曲起雙腿,繞上了南宮天幕的腰間,艱難地道:“是,屬下是屬于主人的……”

    剛切進皮膚的利齒停住,南宮天幕抬了頭,下意識地舔去唇邊的血滴,看著柳如風的眼睛,露出了一個還算正常的贊賞笑意來,緩緩低頭,吻上了柳如風蒼白失色的雙唇。

    看著身上有如嗜血瘋魔般的南宮天幕,柳如風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在唇被碰觸的瞬間,微微張開,放任那帶著血腥味道的唇舌,探入口內,霸道而野蠻地侵占著自己……

    體內的內瀝烈的涌動著,想要翻身而起,想要一掌擊碎身上這人的胸膛,想要……

    柳如風拼命地壓抑著心頭不受控制的殺機,這種失控的感覺,不像自己,難道中了什么藥物?

    巨烈的痛感騰然襲來,打斷了柳如風的驚疑,也打斷了那暴動的殺機……

    房中充沛著粗暴的低吼,與痛苦的喘息。

    南宮天幕一手緊緊地握著身下那堅韌勁窄的腰身,一手在□、精實的肌膚肆虐;一面狠狠地撞擊著這具溫順的軀體,一面死死地吮咬著那流泄出斷續(xù)呻吟的唇舌……

    良久,南宮天幕一聲低吼,猛地繃緊了背脊,抓著手中的腰部,向身前一帶,用盡全力地一撞……

    數(shù)股灼燙地熱流在身體的深處迸射而出,柳如風只覺眼前發(fā)黑,身體早已痛到了麻木,好幾次險些昏厥了過去。若不是想到還要趕回硎院,咬牙苦撐,只怕此時早已人事不醒……

    南宮天幕喘息漸平,低下頭來,看了看身下臉色青白的柳如風,嘴唇紅腫,明顯被咬破的痕跡,□的身體上青紫交錯,有指印,亦有牙印……

    南宮天幕目中先是迷惑,漸漸想起了什么,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閉了閉眼睛,不敢致信地睜眼,呆了呆,目光移向兩人結合之處,一點一點移出發(fā)泄過后疲軟下來的兇器,混雜著白濁的鮮血自無力閉合的穴口處流出,滴下地面,與地上早已聚成一灘的烏血混成一團……

    南宮天幕探手自床上扯過被單,裹起癱軟在地上,連合上雙腿都辦不到的柳如風,輕輕抱起。

    “主、主人……”柳如風忍著干燥發(fā)痛的嗓子,沙啞地開口,沒想到會耽擱這么久,早該回去的……

    “閉嘴!”南宮天幕暴怒地低喝,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這絕非南宮天幕的本意,為何會突然失控,并沒有聞到那幻香的氣息,卻如同瘋了一般,無法控制自己……

    與面上的神情不同,南宮天幕手腳輕緩地將柳如風連同床單放到柔軟的床上。

    轉身幾步急至那浴桶旁,仔細捧起一些漸涼的水來,聞了聞,伸舌一嘗。果然這水有一絲淡淡的熟悉香味,聞之不覺,嘗之極淡,應該是用某些藥物掩去了氣味……

    南宮天幕松開手指,任那浴水落回桶內,微瞇了雙眼,走回房中,看了看床上的柳如風,揚聲喚道:“水蓮!”

    房門斜開一線,水蓮閃身進入房內,雙眼快速地一掃房內,濃郁地血腥伴著□的氣息,令水蓮不由皺起了眉頭。

    “今日院中可有落陽宮的人?”南宮天幕強壓下心頭洶涌的殺機,低聲詢問。

    水蓮想了想,道:“廚房中燒水劈柴的雜役是落陽宮的�!�

    “叫他們來見我,理由隨你說!”南宮天幕心中冷笑,大哥,你就生怕我瘋得還不夠么?

    “是�!彼徱惑@,南宮天幕話中殺機必露!眼神一轉,突然看見了南宮天幕的床上,躺了一人,黑發(fā)遮面,光裸的雙足與肩膀,能看出那床單之下,必然身無寸縷,靠近床沿的左肩,一塊藍色的烙印,分外醒目柳如風?!

    眼見水蓮雙眼發(fā)直,盯著床上僅披一張單薄床單的柳如風,南宮天幕皺了皺眉,身形一動,擋在水蓮面前。

    “給我傷藥,要最好的!”南宮天幕伸出一只手,看著水蓮說道。

    水蓮面上神色復雜,看了看南宮天幕,自懷中摸出兩個藥瓶,說道:“這是婢子自已做的……”

    “我要‘凝露’,不要告訴我沒有,娘親走時,不會不留下此藥!”南宮天幕冷冷地打斷了水蓮的話語,說道。

    水蓮怔了怔,將藥瓶放入懷中,再伸出手來,掌中已換了一個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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