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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南宮天幕雙手緊握著柔韌的腰身,大力的

    抽

    送

    了起來……

    探出一只手,輕輕握住了那得不到舒解的

    分

    身

    ,尚未動作,身下的男人已發(fā)出一聲幾近舒爽的嘶吼來,迎著南宮天幕手上的動作,晃動著臀部,一如迎合著南宮天幕快速

    抽

    送

    的

    欲

    望

    ……

    南宮天幕一直沉默著,第一次,在與柳如風的

    性

    事

    中刻意控制了自己的

    性

    欲

    。既使柳如風已達到了

    高

    潮

    ,也忍耐著沒有發(fā)泄出來。將身下迷亂的男人擺弄成各種姿勢,狠狠地

    抽

    插

    、撫

    弄

    著,直至柳如風已然泄了五、六次,眼中的瘋狂漸漸沉淀……

    南宮天幕將他被壓在胸前的雙腿放了開來,摟抱起男人,讓他的雙手抓住了床頂?shù)牡窕M木,搬開那緊翹渾圓的

    雙

    臀

    ,再次狠狠地刺入那濕潤的

    秘

    穴

    ……

    已避退所有侍從的主院顯得極為安靜而無聲。只有主屋里淫糜的聲音急促地響動著……

    當南宮天幕再次跨出主院時,已是第二天的卯時。

    匆匆換上了慶典用的華麗綢衣,南宮天幕帶著十來名侍衛(wèi),離開了卓消宮。

    ※※※

    柳如風幽幽醒轉,疲憊地望著紅漆雕花的床頂,動了動手指,身體有如不是自己的一般,找不到一絲的力氣,唯有強烈的酸軟與痛疼,提醒著自己,這具身體,依然還是屬于自己……

    房門一響,柳如風精神一緊,旋又放松,低頭望著身上遮掩住了一身狼藉的床被,微微苦笑。昨日不知過了多久,當滅頂?shù)摹跸耍裰窃俣然貧w,已是深夜。公子雖然沒有半分結束的意思,卻還是解開了自己被封住的穴道。柳如風沒敢求饒,全是仗著一身內力,咬牙強撐,直至后來,昏迷了過去……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進來的竟只有一人?!

    柳如風費力地轉過頭來,一身黑衣的夜七手提著浴桶,放在屋角,轉身來到了床前。

    “公子……”柳如風想要詢問,卻發(fā)覺吐出口的話語低啞得厲害,喉間火辣辣地干燥發(fā)疼。

    “公子卯時已起身,帶了十來名侍衛(wèi),去絕天宮參加就任大典了。”夜七自是心中明白,倒過一杯水來,摟緊了床被,連人帶被半扶了起來,將手中的水杯喂至柳如風唇前,垂下了眼,掩住滿眼的酸楚,道。

    柳如風知道自己此時莫說接過水來,便是動一動,也是十分艱難,也便不再白費力氣,就著夜七的手,一口喝干,喘了口氣,說道:“你為何沒跟在公子身邊?”

    “是公子的吩咐,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公子說,絕天宮是谷主的住處,高手不計其數(shù),無須為他擔心�!币蛊咴俚箒硪槐�,正要摻扶,柳如風卻搖了搖頭,示意夠了。

    夜七放下水杯,便要來扶柳如風起身入浴。

    “不用,休息一會,柳如風自己能行�!绷顼L卻哪敢讓他扶著自己,一身的吻

    痕、齒

    印與

    情

    欲

    的濁跡……若是被人看見,柳如風真不知道自己日后該如何面對……

    夜七應聲收回了手,心中自是明白柳如風的顧慮,藏于身后的雙手緊了緊,壓下胸中的悲鳴,說道:“也好,夜七就在房外,有事只需喚上一聲,不要勉強�!�

    柳如風沉默一瞬,抬眼望向夜七,道:“多謝!”

    夜七深深地看了柳如風一眼,轉身出了房間,輕輕地關上房門。

    ※※※

    辰時方至,絕天宮鐘響三聲,煙火齊鳴,絕谷之中,除了當日有職務在身之人,凡是身無要職者,皆齊聚在絕天宮前的寬敞平地之間,眼望著絕天宮前的華麗高臺。

    一身黑色錦袍的谷主南宮行,帶著白綢繡錦的南宮天幕,以及六殿殿主緩步行上高臺。

    谷主南宮行跨前一步,雙手虛空一按,臺下數(shù)萬谷眾立時停止了相互低語,挺真了背脊,靜立于地。整個絕天宮前,頓時一片寂靜,如同這數(shù)萬人不存在一般。

    谷主南宮行滿意地點了點頭,緩緩開了口,聲音不高,但卻能令臺上臺下人人都能聽得清楚:“兩百多年前,絕情劍魔歐陽玉石開創(chuàng)絕谷……(省略幾百字的歌功頌德�。娝苤�,前些時日絕谷十三位公子爭位,已決出勝負!絕谷第七任谷主南宮行,在此宣布,第四公子南宮天幕今日繼任為第八任谷主!南宮行將遷入禁地,除非絕谷遇上了滅亡的危機,燃放禁地招集令火,此生將不會再出禁地!望各位仍能同心協(xié)力,輔助第八任谷主南宮天幕,保我絕谷一脈,永盛不衰!”

    臺下數(shù)萬人齊整劃一,如同一人般,齊齊跪地,大聲說道:“愿為南宮谷主麾下驅使,赴湯蹈火,再所不惜!保我絕谷一脈,永盛不衰!”

    南宮行回首,示意南宮天幕上前,取下了手中谷主的信物墨玉指環(huán),戴在南宮天幕的手指上……

    南宮天幕站在南宮行的身側,一一接受六殿殿主的祝賀與效忠儀式,面上波瀾不興,沉穩(wěn)地一一回禮。

    六殿殿主退下臺去。

    南宮天幕側頭看了看父親,南宮行略一點頭。

    南宮天幕上前一步,站至父親身前,面向臺下谷眾,高舉起戴在右手食指間的谷主信物墨玉戒指,提氣縱聲,說道:“南宮天幕不才,僥幸活到了絕谷公子之爭的最后!其間,更是被人下毒致瘋,長達四年。好在蒼天眷顧,讓南宮天幕終于在最危險的時候清醒了過來,揮戈一擊,得存性命!今日南宮天幕得繼谷主之位,絕不敢松懈大意。當今武林,一宮、雙谷已成流傳,唯有五派仍為江湖之首。絕谷添為雙谷之一,已隱遁世外多年,南宮天幕自不會說些什么稱霸武林的癡妄之言。但上有碧心宮,下有五派,中間尚有斷魂谷之威脅存在。絕谷雖然隱秘,也難保不會被人尋至,南宮天幕只盼著能保護絕谷屬眾,能抬頭挺胸,存活于世……(繼續(xù)省略數(shù)千字的鼓舞人心之語!)”

    ※※※

    柳如風艱難地撐起身來,看了看門窗緊閉的房間,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扶著床沿,支撐著下地,身子一軟,坐回床中。只這么輕微的一個動作,全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疲倦、疼痛、乏力席卷而來,由其是頸上、胸前、下身、□……

    柳如風閉了閉眼,靜靜地坐了一會,運轉內力,再次站起身來,晃了晃,穩(wěn)住。一步一步走向浴桶……

    好在這里是南宮天幕的房間,浴桶下早已生起了小火,桶中的浴水,也一直保持著微燙的熱度。

    ※※※

    看著臺下的絕谷屬眾安靜而有序地漸漸離開,南宮天幕跟在父親南宮行的身后,步下高臺。

    與留在最后的六名殿主一一作別,南宮行轉身看了看南宮天幕,笑道:“幕兒,今后絕谷就全靠你了!為父總算是放下了這背在身上多年的重擔!唯一可惜的,便是前些年你出了事,為父礙著谷中的規(guī)矩,沒依著你娘將你接來絕天宮,你娘一怒之下離開了為父。沒能帶你娘親共游五湖四海,看盡人間美景……”

    南宮天幕笑道:“爹爹何出此言?孩兒自是明白爹爹的顧慮。便是如今,爹爹也大可將入禁地之日推后,帶著娘親出谷游玩,了卻遺憾!”

    南宮行嘆惜著搖頭,說道:“不成,不成!先不說這有違谷規(guī),便是你娘,現(xiàn)在也還在生著為父的氣呢!”

    南宮天幕不解地抬頭,望著父親,說道:“娘親何事生氣?”

    南宮行微微一笑,也不回答,只道:“你那貼身侍衛(wèi),今日怎的不見?算了,走罷,你娘從昨日忙到今日,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就等著你今日大典過后,為你慶賀,也是告別!”

    南宮天幕眼神一閃,明白過來,想是父親沒有依著娘親的意思,殺掉柳如風�;蛟S到了如今,娘親要殺柳如風的理由,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侍寢之事,而是因為自己三翻五次、有意無意的拒絕,已成了娘親的一種執(zhí)念……

    “也好,孩兒也很久不曾見到娘親了�!蹦蠈m天幕得了便宜,自然要討得父親歡心,想來卓消宮中有夜七在,也不怕娘親暗中派人下手。

    南宮天幕當下堆起滿面歡笑,跟在南宮行的身后。

    “幕兒,你大哥那般結局,也算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你二哥自小身子虛弱,三哥又只喜讀書,不愛練武。為父進了禁地,再難照顧他們,你可要好生看著一些,別讓他們被人欺負了去�!蹦蠈m行邊走邊道。

    “這是自然,爹爹不用提醒,他們總歸也是孩兒的兄長,只要不危及絕谷的存亡,孩兒自會好生照顧二哥與三哥!”南宮天幕點頭,爽快地應道。

    南宮行微笑著點頭,露出了放心的神色來。父子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向著絕天宮深處靠近斷崖處的竹院走去……

    ※※※

    溫暖的熱水浸泡著全身,撫慰著酸軟的身體,騰騰而起的熱氣,薰得人軟棉棉的,不想動彈。

    柳如風背靠在浴桶邊上,深深地呼出一口來,雖然在□的作用下,有些縱欲過度,又是處于承受的一方。但好在前些時日,每日一碗參湯,滋補得精神與身體極為強盛。在這略燙的熱水里,柳如風靜坐調息了幾個時辰后,力氣似乎又回到了身體……

    柳如風動了動還有些酸軟的四肢,仔細清洗凈了身體,站起身來。將已污垢不堪的床褥被套卷成一團。堆在床角,自會有仆役來收洗,柳如風自床柜中取出一套干凈的換上。

    昨日的衣物,早已被南宮天幕撕成了碎布,柳如風只能尋了條浴布,裹在身上,又自暗門回到自己的側房,尋出衣裳穿了。柳如風方在桌旁坐了下來,摸出藥瓶,慢慢上藥……

    “卟通!”一聲悶響,人體墮落地面的聲音。

    柳如風身形一閃,瞬間來到床邊,一把抓起了床角的長劍,顧不得還有些酸軟的四肢,縱身躍出房門。

    ※※※

    精致的楠木桌上,擺放著滿滿一桌熱氣騰騰的各色菜肴。方踏入這百花盛開的小院,南宮天幕已聞到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香味。

    轉眼望了望已有五年不曾踏足,靠著絕谷唯一的一處斷崖,精致幽美的院落,竟是半分也無變化,仿佛五年的時間如同彈指一瞬,一切有如昨天。唔……不對,院中的花草,又多了好幾種名貴花卉……

    南宮天幕忍不住轉頭看了看滿面溫柔的父親南宮行。一向在外人面前無甚表情的父親,卻只在娘親與自己的面前,卸下了淡漠冰冷的面俱,流露出一個普通的丈夫、父親的一面來……

    “夫君,幕兒,你們可算是來了,飯菜都要涼了呢�!惫�(jié)夫人依舊美艷的嬌容上,透著淡淡的離愁,依門而望……

    “竹兒,只是我們三人吃飯,何須如此勞累!”南宮行走進房中,看了看桌上的盛宴,轉身輕輕摟住了節(jié)夫人,心疼地扶著她,坐在桌旁。

    南宮天幕識趣地閉上了嘴,自去下位坐了。

    節(jié)夫人嬌嗜地斜了南宮行一眼,說道:“哼!什么就我們三人?你那些影衛(wèi)呢?”

    節(jié)夫人顯然已有很長的時間,沒有給過丈夫好臉色看了。一向不動聲色的南宮行,此時竟也露出了些受寵若驚之色來,也顧不上兒子尚在一旁,忙堆了笑臉,低聲下氣地道:“竹兒,你既說了今日只有我們三人,為夫怎敢不聽?一早已吩咐了他們,今日不得來此處打攪!”

    南宮天幕低了頭,勉強忍住了笑意。離開五年,當真是一點變化也無,人前冷酷無情的父親,人后卻還是這般驕寵著娘親,若是讓谷中的人見了,只怕會嚇死過去,也說不一定……

    絕劍弄風

    79

    “做什么?兒子還在呢,你也不怕臉臊!”節(jié)夫人面上一紅,一掌拍開南宮行悄悄摟上腰間的大手,一邊喝叱著這個全絕谷甚至全江湖,都忌諱莫深的前絕谷谷主南宮行;一邊媚眼一轉,似喜似怒地剜了他一眼。

    節(jié)夫人雖已三十好幾,但保養(yǎng)得當,看上去婉如二十許麗人。這一眼,當真是風情萬種,嬌媚動人,卻又清幽秀雅,干凈透澈,既誘人心魂,又不致讓人心生淫褻。別說南宮行,就是南宮天幕亦是看得直了眼睛。

    “竹兒,老夫老妻的,還害什么臊?!”南宮行猛地咳了幾聲,卻是被節(jié)夫人的玉指在腰間狠狠地捏了一把。

    南宮行老臉一紅,看了一眼南宮天幕,端正了氣勢,說道:“好吧,今日里一切都由著竹兒的意思,吃飯!吃飯!可不能讓竹兒的一番心血都白費了去!”

    南宮天幕再度低頭,很想告訴父親,你那什么尊嚴、身份,這會可算是都丟了個干凈!轉念想到了父親的另外四位夫人,不由得憐憫,雖然一直都知道父親最愛的就是娘親,但以前還小,只當是理所當然。如今看來,五位夫人中,娘親能活到現(xiàn)在,獨占著父親的心,近二十年未曾改變,也不是沒有道道理……

    ※※※

    柳如風抬眼一望,不由一驚,空無一人的院墻角落里,躺著一人,滿身血跡,顯然是不久前才浴血拼殺,逃出一條命來,掙扎著來到了這里。

    柳如風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正待上前查看。

    “夜八?!”屋檐上一條黑影瞬間掠出,正是夜七!

    夜八?柳如風暗自心驚,想起公子曾說過的話語,再看看已被夜七扶起身來,臉色蒼白,滿身血跡的夜八,不由心中一緊!

    “先進房來!如風尚還有公子賜下的‘凝露’�!绷顼L低聲急道,迎上前去,幫著夜七,扶住了夜八。

    方一進門,柳如風松開了手,讓夜七將夜八扶到床上,轉身探頭,四處一望,不見異常,松了口氣,關上房門,急步行至夜八身旁,解開了夜八的衣裳,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夜八身上交錯縱橫,十來道利刃造成的傷痕,深可及骨,淺的也是皮肉橫翻,血流不止……

    柳如風急忙取出了‘凝露’,順手撕下一塊床帳,拭去血跡,將‘凝露’抹上。

    夜七急忙倒來一杯熱水,取出藥丸,喂夜八服下,轉至夜八身后,抬手一掌,貼上了夜八傷痕累累的背部,渡入內力。

    “唔……”夜八呻吟一聲,睜開眼來,看見了柳如風,眼神一喜,嘴唇開合,似想要說些什么,卻只吐出了幾口血沫來。

    夜七臉色一變,夜八的內傷遠比想像中要嚴重許多,深吸口氣,猛提內力,輸了過去。

    “你先別急著說話,好好調息!”柳如風雖然情知有變,夜八的傷,顯然不是在谷外。

    夜八一路逃到卓消宮中,仍舊血流不止,滿身新傷,必是在絕谷中,中了伏擊!再想想夜八去調查的事情,柳如風不免心急如焚,但夜八此時若是強行開口,性命丟了倒不打緊,怕只怕他話未說完,就咽了氣……

    柳如風手腳麻利地將夜八身上的傷口清理干凈,點穴止血,上完了藥,看了看滿頭大汗的夜七。

    夜七松了手,向柳如風點了點頭,扶起夜八,移到柳如風的床上。

    柳如風看著夜七,低聲說道:“你看著夜八,我去尋公子�!�

    柳如風轉身欲走,衣袖一緊。

    夜七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柳如風的衣袖,眼見柳如風轉過頭來,也顧不上他臉色難看,急道:“節(jié)夫人本就不能容你。夜八調查天行,就算天行真有問題,眼下夜八開不了口,你若冒然前往,又說不出個理由來,只怕公子就算是想保你,谷主面前,你也性命堪憂!”

    柳如風冷下了臉來,低聲喝道:“夜八顯然是在谷中被人殺傷,誰能有這般權勢手段?節(jié)夫人雖是公子親生母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天行起了歹意,連著節(jié)夫人與谷主、公子一起殺了,你我身為公子下屬,便是自裁,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見公子?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天行,敢在谷中對公子的影衛(wèi)動手,顯然是鐵了心要除去公子!”

    “可是……”夜七還欲再勸。

    柳如風已轉身出門,道:“不必再說了,我先去看看公子是否無恙,是死是罰,柳如風都認命。你守著夜八,等他開口,再看是否前來救援!”

    ※※※

    一頓豐盛的酒菜吃至最后,南宮天幕滿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竹筷,看著桌旁親密的父母,南宮天幕頓了頓,不忍打破這溫馨的氣氛,端起酒杯,緩緩地抿了一口……

    溫柔嬌美的節(jié)夫人正與滿面寵溺的南宮行相視對望,房中濃郁的菜香,和著撩撩的檀香氣息,如同一幅溫暖完美的畫卷……

    突然,一道極煞風景的雜音,自院中響起:“谷主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院中打攪!”

    “請總管見諒,如風是公子的貼身侍衛(wèi),還請讓路!”清朗的噪聲帶著些嘶啞,客氣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堅持與強硬……

    南宮天幕眉頭一皺,柳如風?他來做什么?才幾個時辰,就能起床了?看來自己還是不夠努力啊……

    呵呵……南宮天幕陰森邪氣地笑了幾聲,今晚回去了,非得好好教訓這個未得準許便妄自行動的男人,一定要讓他幾日下不了床才行!

    桌前的南宮行卻是臉色大變,暴怒地喝道:“幕兒!你既然教不好身邊的人,就讓為父替你教訓!”

    說著,南宮行便想掠出房去,身形卻只一動,便又軟軟地倒回了椅中……

    南宮天幕臉色一變,正欲求父親手下留情,身體一軟,竟也癱倒在椅中……

    而此時的節(jié)夫人,早已臉色蒼白,眼神驚恐地自椅上滑下地去……

    ※※※

    “柳如風!兩位谷主都已下了嚴令!任何人不得擅入!”天行提高了聲音,怒聲喝道!

    “那就請出谷主,只要他親口下令,柳如風自領擅闖之罪!”柳如風卻冷冷地接口說道。

    ※※※

    南宮天幕此時已顧不上院中,急急坐在椅上調息運氣。情緒極端不對,就如初入落陽宮時,那夜沐浴,誤中了幻香一般,嗜血的暴虐充沛著胸口,想要殺光眼前所有的人,再將那個不聽命令的男人按倒在地,狠狠地進入他的身體,在那□□的隱秘之處肆意□……

    難道這掩蓋在濃郁的酒菜香味下的檀香,就是那惡夢一般的幻香?!

    “竹兒!”南宮行眼見節(jié)夫人滑倒在地,不由得驚呼一聲。

    南宮行內力一轉,強壓□內酥筋軟骨并帶有散功的藥效,猶豫地看了一眼木椅上正自運功的南宮天幕,隱隱泛著怒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澈心扉的決絕,身形一動,一把抱起了節(jié)夫人,便就向著門外闖去……

    雖然院中尚有一名南宮天幕的貼身侍衛(wèi),但今日南宮天幕連同自己絲毫沒有察覺,便就一同中招,對方雖然不知是誰,但顯然籌劃以久,計劃絲絲入扣,就連今日自己父子二人會避退侍從、影衛(wèi),獨留此處也能料到。絕不會是一個侍衛(wèi)能對付得過去的,就算柳如風出自死殿也是一樣!

    只這南宮行一聲驚呼,院中兵器交錯的金鐵之音已然響起,勁風呼嘯,拳腳轟鳴,顯然柳如風與天行,已動起了手來……

    南宮天幕看著父親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羨慕,父親的內力當真是深不可測,自己已是極盡全力,壓制著體內的藥性,父親竟然還能抱著娘親動作!雖然也知道南宮行的選擇是正確的,父子兩人都已不知不覺中了藥毒,此時能不與人動手,最好便不動手!自己一身絕天神功,房外又有柳如風,自是能支撐一時。

    父親必須先行逃出,方才能招集起手下侍衛(wèi),回來救援自己!就算是有人能控制住普通的侍衛(wèi),但影殿卻是一直牢牢地掌控在父親的手中!而不會武功的娘親,若被留下,必死無疑,父親能抱著她逃出,已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只是心底,卻難免有些酸澀在這明顯布局完美,九死一生的險境里,父親的選擇,卻不是自己……

    ※※※

    房門被南宮行一掌擊碎,勁風破門而入,吹散了那濃郁的香味!

    南宮天幕頭腦一清,不是不知道離開這燃有幻香的房間,只是在這般情形下,房外的情況誰也無法預料,南宮天幕可沒有出去當人靶子的習性!何況南宮天幕正盡力與體內的的藥性對抗,也沒有精力分出內力支撐著出房……

    眼見南宮行沖出了房門,天行卻是不驚,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來,大喝一聲,一劍劈向柳如風頭頂:“來人!谷主下令,拿下擅闖此院的柳如風!”

    院外數(shù)十聲回應,墻上已躍入了三十來名侍衛(wèi)。

    柳如風閃身讓過來劍,百忙之中,偷眼一看,竟然全是原前卓消宮中的侍衛(wèi),當先一人,便是李樹!

    這三十來人,有十多人是自落陽宮中生還者,尚有二十人卻是很早便從卓消宮中消失了蹤影!柳如風原先只以為這些人死在了夜探與襲擊之中,眼下看來,卻是有人早有預謀地將手上的力量隱藏了起來……

    李樹等約三十來人躍入院中,卻不急于上前拼殺,各自摸出暗器,竟是向著房中的南宮天幕射去……

    柳如風大驚失色,再顧不得自己,拼著挨上天行一劍,轉身急提內力,撲向房內。

    天行反手一劍,正劈在柳如風后背,看也不看一眼,反身便撲向了正欲躍上房頂?shù)哪蠈m行!

    南宮行冷哼一聲,不屑地瞟了一眼天行,衣袖一揮,正待一掌拍出。突然悶哼一聲,一把扔出了懷中的節(jié)夫人,左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腹部,落上屋頂,瞪大了眼睛,不敢致信地看向正被天行接入懷中的節(jié)夫人……

    ※※※

    柳如風撲入房內,一腳踢在桌底,將那寬大的圓桌踢得凌空翻了個身,飛了起來,正落在兩人身前。

    “奪奪奪……”一連串暗器入木之聲。

    柳如風反手連點,封住了背部血脈,看了看南宮天幕,瞬間明白公子唔,應該叫谷主,谷主正在運氣,顯然是中了什么藥毒!

    柳如風當下略一猶豫,反倒不敢搬動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隱泛著血色的雙眼看了看眼前的柳如風,瞟向房中香爐。

    柳如風會意,閃身一劍斬斷了香頭,回身截住了躍入房中的李樹等人,護在南宮天幕身前,撕殺了起來……

    這一番撕殺,柳如風是越打越是心驚,李樹等人的武功竟是十分高明,隱隱與南宮天幕的武功有幾分相似……

    眼看著李樹身后的三十來人,一擁而上,十人圍住了自己,二十多人卻撲向南宮天幕,柳如風不由得心中暗急,幾番想了擺脫李樹等人的圍攻,卻反而被逼得漸漸距離南宮天幕越來越遠……

    雖是二十來人撲向了南宮天幕,但南宮天幕畢竟只有一人,四周空間,也只容得下七、八人圍攻……

    一時之間,七、八把兵刃,高舉過頭頂,劈向坐在椅上的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大喝一聲,一把抓起了身下的木椅,內力透體而出,布滿了椅身,掄著木椅,凌空一轉。強勁的內力透過刀劍,將四周眾人逼得后退了數(shù)步。

    南宮天幕雙眼血紅,將手中破爛的木椅抖手扔出,乘著眾人紛紛閃避,身體一縱,躍上前來,一掌印上了一人胸前,看也不看那胸膛塌陷的侍衛(wèi)一眼,反手奪過了那人的長劍,橫臂一揮……

    ※※※

    “竹兒,為什么?”南宮行蒼老的面容堆滿了無法相信、心疼、悲愴與疲憊,腹間由上至下,被破開了一道血口,洶涌而出的鮮血浸濕了黑色的錦袍,溢出了捂著的手掌,一滴一滴落下地來……

    節(jié)夫人這一劍,既是刺在了南宮行的腹部,也是刺在了南宮行的心上!

    節(jié)夫人從天行懷中身手靈活地落下地來,哪里還有半分不懂武功之人的遲鈍,一挽手中短劍,舞了劍花。

    對著南宮行那被至愛之人背叛了的極度傷痛,冷艷一笑,說道:“南宮行,當年你將我強行帶回絕谷,就應該好好防備!節(jié)心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

    “竹兒,你還在怨恨?二十多年了,在這絕谷,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要不是有違谷規(guī),為夫哪有一件不曾依你?”南宮行有些艱難地說道。腹中的傷口并不覺痛,顯然節(jié)夫人的短劍之上抹有巨毒,胸中的窒悶悲苦難禁,令得原本被壓制下去的藥性又開始翻騰!但南宮行已然顧不上了,比起身體,如同被撕碎再研成粉未的心,更加絞痛得難已忍受……

    “哈哈哈……誰是你的妻子?不要對我再稱為夫!”節(jié)夫人瘋狂地大笑了起來,美艷的臉上,嬌媚不再,神情扭曲,竟是一片怨毒痛恨之色……

    絕劍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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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著南宮行到了現(xiàn)在,悲傷中依然帶著愛憐的目光,節(jié)夫人怨恨地說道:“我與無言自幼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好不容易說動了父母。二十一年前,我滿懷欣喜,坐上了花轎。原以為,從此可與無言攜手一生,恩愛白首。卻不想路遇盜匪,遇上了你!你將我從強盜的手中救下,我自是對你感激不盡,天真的相信了你會將我送去計家……”

    說到這里,節(jié)夫人已激憤難已。

    節(jié)夫人停了停,平息了下胸中憤恨的情緒,略微喘了口氣,接著說道:“誰想你居心不良,竟然對我起了邪意

    一面虛情假意的偽言勸阻我連夜趕去計家的愿望,我當你是恩人,自是言聽計從。不想,你竟暗中派人連夜奔襲計家,將無言一家滿門,一百余口,連老帶小,殺戮汰盡!”

    南宮行大吃一驚,原以為節(jié)夫人不過只是怨恨自己強行將她帶來絕谷,二十多年來,也不肯答應放她回家探親。原本這般做法,就是怕她知道了真相,會更加怨恨自己,卻不想節(jié)夫人竟早已知道了真相……

    節(jié)夫人胸膛激烈地起伏,悲傷難禁地道:“你將一切布置妥當,才在第二日帶著我前往計家。將不明真像、悲傷欲絕、昏厥當場的我悄悄帶回了絕谷。當我醒來,你又甜言蜜語、巧言令色,言說會為計家報仇,哄騙利誘,讓我做了你的妾室!”

    “天理循環(huán),善惡到頭終有報!南宮行,你以為你做下的這等血案真的就無人得知了么?你殺盡了計家所有的人,卻不知,無言竟不在家中!若不是無言因等我不至,擔心難安,外出尋找,只怕此刻早已尸骨成枯!你竟還騙我說是那群余匪做下的惡事!無言卻親眼看見了你手下影衛(wèi)殺人縱火。而我,竟還傻傻地對你感激萬分,傾意以待!好在蒼天有眼!無言終是尋到了這絕谷來,我才明白自己竟然整整三年以身侍仇,還對仇人感激萬分!南宮行!我做了什么?你要這樣對我?我竟害得計家慘遭滅門之禍!這么多年來,計家一百三十余人的性命,時時刻刻壓在我的心頭,讓我夜不能眠、日不能安……”

    南宮行的心,一點一點下沉,沒想到那計無言竟還活著……竟然還混入了絕谷!難怪節(jié)夫人這些年來,對自己冷淡萬分,而自己,竟還以為是因為南宮天幕的事情……

    目光在天行身上一轉,眼前的人,也只有這人可能便是那計無言!但眼下要緊的卻不是除掉此人,而是……

    ※※※

    夜七抬頭望了望窗外,又低頭看了看床上臉色蒼白的夜八,不自覺地在房中焦急地走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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