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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姜憲訝然,忍不住抿了嘴笑。

    太皇太后雖然不知道姜憲為什么這么高興,猜測可能是小夫妻倆之間的軼事,心里高興,也就不多問了,和姜律說了幾句話,就放他們堂兄妹回東三所說體己話去了。

    李謙讓人捎了東西給姜憲,姜律完全可以托了在紫禁宮當差的王瓚送到姜憲手中,他來送東西是小,主要是奉了姜鎮(zhèn)元之命,來和姜憲商量那十二萬兩餉銀的事:“……爹已經悄悄地親自見過慶豐銀樓大當家的了,他們會把銀子送去甘州的,你不用擔心。你現在只要把銀子‘交’給慶豐銀樓京城的分店就行了�!�

    姜憲不由挑了挑眉。

    前世,她掌權的時候,慶豐銀樓已經慢慢地從給人家打首飾兌小額銀票逐漸開始接觸朝廷的事務,幫著運轉軍餉,兌換鹽引等等。

    原來慶豐銀樓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尋求新業(yè)績了。

    她點了點頭,笑道:“我在宮里住著,不方便出宮。到時候我讓劉冬月找你,該怎么辦,你讓人吩咐劉冬月就行了�!�

    姜律頷首,見姜憲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不時往箱子上瞟,覺得眼睛很辣,不想再呆在這里,朝著姜憲揮了揮手,道著:“你去收拾李謙送來的東西,我先回去了�!币膊焕頃獞椀耐炝�,出了宮。

    姜憲有些不好意思,可想看看李謙到底送些什么東西給她還是占了上風。

    姜律一走,她就迫不及待地開了箱籠。

    正如姜律所說,除了幾本詞話,還有福建的福餅,兩湖的酥糖,天津的麻‘花’,杭州的桂‘花’糊……甚至還有楊柳青的年畫。

    這些宮里當然都有,可李謙在甘州,收集這些東西卻不簡單。

    姜憲就挑了兩副年年有余的年畫,去了太皇太后那里,送給太皇太后討個吉利。

    太皇太后呵呵直笑,讓孟芳苓收好了,叮囑她過年的時候貼在東暖閣的大‘門’上,并道:“這可是李謙大老遠的送來的�!�

    孟芳苓笑盈盈地收下了,正準備放去庫房,太皇太妃和白愫一起過來了,和太皇太妃商量過年的事:“按禮今天應該在謹身殿設年夜飯,可聽坤寧宮里的人說,皇后身子骨不大舒服,這年夜飯到底怎么個擺法,還有待商量。不過,我想過了臘八就讓掌珠回去,您看要不要讓保寧和掌珠一起做個伴�!�

    韓同心沒什么不好的。

    只是趙翌在她屋里連著過了好幾天,然后又聽說自趙翌要去參加狄狩齋戒三日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陳‘女’官的面。韓同心可能覺得自己有點把握,昨天特意把陳‘女’官叫了過去,說是馬上要過年了,要在謹身殿擺年夜飯招待皇親國戚和皇上的寵臣,讓陳‘女’官把珍寶閣的藏品抄一份給她,她也好決定謹身殿用什么樣的陳設。

    陳‘女’官當時一句多的話也沒有說,躬聲應是,退了下去。

    今天一早就把冊子‘交’了過來。

    韓同心當場問起陳‘女’官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起來。

    陳‘女’官倒也對答如流。

    韓同心就讓人照著陳‘女’官說的地方去取。

    去取的人回來當然是說東西不在那處。

    韓同心趁機就發(fā)落陳‘女’官,讓陳‘女’官就這樣跪在坤寧宮的大殿上,直到趙翌下朝往坤寧宮去,她這才讓陳‘女’官回了珍寶閣。

    可陳‘女’官走到半路就暈了過去。

    身邊的宮‘女’來求劉清明給杜勝遞話,請杜勝給陳‘女’官派個御醫(yī)過來瞧瞧,說是陳‘女’官的膝蓋跪腫了,沒辦法走路了……

    這個時候趙翌恐怕還不知道。

    但韓同心攪事的功夫大家已經見識過了。

    太皇太妃不想讓白愫和姜憲卷入其中,想提早送她們出宮。

    太皇太后是知道這件事的,可她舍不得姜憲,遂笑道:“等到了那天再說。反正都在京城,隨時可以進宮�!�

    太皇太妃不再堅持,嘆道:“這孩子,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是清算陳‘女’官的時候嗎?去了個陳‘女’官,說不定來了個王‘女’官,李‘女’官,她除的凈嗎?與其這樣針尖對麥芒的,還不如就把陳‘女’官留在宮里,至少在她眼皮子底下,可以知道皇上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

    太皇太后卻勸太皇太妃:“我們都老了,說得話孩子們未必喜歡聽,還是別自討沒趣的好。”

    她老人家的話還沒有落,姜憲和白愫還在琢磨著韓同心的事,有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草草地給在座的人行了個禮,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妃,皇上和皇后吵起來了。杜公公讓請?zhí)侍蠛吞侍^去看看�!�

    眾人面面相覷。

    太皇太后半晌才問那小宮‘女’道:“這是誰的意思?”

    小宮‘女’忙道:“是杜公公的意思……”

    太皇太后就顯得有些不耐煩地道:“皇上都沒有開口,我去了,讓皇上以為我是去看熱鬧的?你就這么回了杜勝。讓他學學怎么說話�!�

    小宮‘女’剎時嚇得面‘色’蒼白,身子不住地發(fā)抖。

    太皇太后示意孟芳苓把人給拎走,并告誡姜憲和白愫:“你們都當不知道的。這夫妻打架,‘床’頭打了‘床’尾合,什么道理也沒有。你們可不要自不量力。特別是保寧,別以為你和皇上一起長大的就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了!”姜憲連聲保證。

    太皇太后吩咐關了慈寧宮的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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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第五百四十八章

    毒殺###

    這就是不管趙翌和韓同心的意思。

    慈寧宮里的人都明白,連腳步聲都輕了幾分,生怕吵著乾清宮和坤寧宮,把兩宮的戰(zhàn)火燒到了慈寧宮來。

    姜憲看了笑道:“不必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吧?乾清宮和坤寧宮離這里隔著最少一里路,等他們那邊吵完了,我們還得兩盞茶的功夫才知道他們吵了什么�!�

    此時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已經歇下了,白愫和孟芳苓幾個在姜憲的東三所暖閣里喝茶聊天。

    孟芳苓聽了不由苦笑,卻又欲言又止。

    姜憲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拉著孟芳苓笑道:“難道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難得她有興趣,孟芳苓想了想,低聲道:“皇后娘娘剛嫁進來的時候,半夜三更的跑到慈寧宮來找太皇太后哭訴,說皇上把她陪嫁的一柄玉如意賞給了陳女官。太皇太后當然不相信�;噬暇褪窃俸浚膊豢赡軇铀呐慵�。說她的陪嫁都是宮里幫著置辦的,玉如意之類的,宮里多的是,怕是她看走了眼,把珍寶閣的東西當成了她的陪嫁,讓她好好查查自己的陪嫁再說。

    “她一口咬定那玉如意是她的陪嫁,不愿意走,吵得太皇太后睡不著。只好把皇上叫來了,讓他把皇后帶走。

    “結果她一看到皇上又改了口,說是自己看錯了,在皇上面前陪著小心。

    “把太皇太后氣得肝痛,一夜都沒有睡。

    “當時太皇太后就說,皇后這性子誰若是幫她出頭,誰就會被她當槍使。從那以后,不管是乾清宮還是坤寧宮有什么動靜,我們這邊都不管的……”

    姜憲和白愫聽了氣得夠嗆。

    白愫道:“虧得我還挺可憐她的,原來我們都是驢肝肺!這種人,不能幫她出頭�!�

    姜憲冷哼,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沒有出閣那會兒大家一起玩的時候,她就特別喜歡推了蔡如意出頭�?梢娙龤q看老這句話是沒有說錯的……”

    三個人正說著韓同心,外面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宮里是不能這樣走路的,就是剛當差的小宮女、小內侍也是知道的。

    三個人面面相覷。

    姜憲就聽見劉清明隔著簾子稟道:“郡主,鄉(xiāng)君,皇上過來了,派了杜勝過來叩門�!�

    此時已經是落鑰的時間,按規(guī)定是誰來也不給開門的�?蛇@天下都是趙翌的,那些內侍們誰敢死守著規(guī)矩不給趙翌開門?

    姜憲嘆氣,道:“太皇太后那邊怎么”

    劉小滿在太皇太后那邊服侍。

    劉清明道:“劉公公說,讓郡主幫著擋一擋。太皇太后剛剛洗漱完,正靠在床上聽小宮女讀李大人送進來的詞話呢!”

    也就是說,太皇太后此時心情正好著。

    姜憲和白愫交換了一個眼神,道:“好!你請皇上到前殿喝茶,我這就來�!�

    白愫忙道:“我陪著你一塊兒去�!�

    姜憲猜著趙翌多半是和韓同心吵了架,無處可去,來這里訴苦的。

    走了個韓同心,又來了個趙翌。

    太皇太后可一刻也不能消停!

    姜憲臉色不太好看,更不愿意聽趙翌廢話,白愫主動請纓,她就拉了白愫一道去了正殿。

    誰知道她們一踏進正殿,就看見趙翌臉色鐵青,神色焦慮地在正殿里打著轉轉。

    他聽到動靜轉過頭來,見是姜憲和白愫,頓時眼睛一亮,立刻就奔了過來,仿佛沒有看見白愫似的,一把就抓住了姜憲的胳膊,氣急敗壞地道:“保寧,還好你沒有驚動太皇太后!我真是氣死了。知道韓同心怎么說嗎?說她就是嫁個破落戶也沒有寵妾滅妻打她臉的……我打她臉了嗎?我要是打她臉,早就冊立嬪妃了!她還要怎么樣?要我像服侍老佛爺似的服侍她嗎?”

    趙翌被曹太后壓制了太多年,最討厭、最反感的,就是有人逼著他干這干那。

    韓同心正好犯了他的忌諱。

    姜憲被他抓疼了胳膊,加之不愿意管他這些破亂事,只道:“你快放手啦!你不知道你的手勁有多大嗎?我的胳膊都快被你折斷了!”

    “是我的不是!”趙翌忙放開了手,滿臉歉意地向她賠不是,“我都是被韓同心氣糊涂了。你說,原來我們在一起玩的時候,韓同心雖然討厭,可也沒有這么討厭。說話行事一點譜都沒有。和那些市井婦人似的,爭風吃醋,撒潑蠻橫……”

    姜憲無力地安慰他:“皇后娘娘那也是太在乎你的原因�!�

    趙翌微愣,隨后神情大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嗎?可她的脾氣也太壞了些……”

    言辭間到底溫柔了很多。

    姜憲和白愫就坐在那里聽他抱怨:“……說起來我們也是打小的情份�?伤捱M宮里來之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什么事都要斤斤計較,就連個宮女給她沏的茶太熱,她都要教訓幾句,你說,為著這種小事,犯得著嗎?”

    的確犯不著!

    丈夫和表哥是不一樣的,所以要求也不一樣。

    可若是有人把我當成個擺設似的,對我百般的要求,對自己卻放任自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心里也會不平衡。

    前世,趙翌也是這么看她的嗎?

    姜憲坐在那里聽著,幾乎要打起瞌睡了。

    杜勝一副屁滾尿流的樣子跑了進來。

    “皇上!皇上!”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趙翌的面前,聲音顫抖地道,“珍寶閣的陳女官,陳女官沒了!”

    姜憲和白愫駭然,瞪著眼睛坐在那里,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而趙翌依舊沉浸在剛才的抱怨中,不解地道:“陳女官沒了?怎么沒了?沒哪去了?”

    杜勝這個時候好像才鎮(zhèn)定了些,勻了勻氣息,紅著眼睛道:“珍寶閣的陳女官剛剛被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叫了過去,被灌了一碗毒藥,奴婢和劉清明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陳女官已經,已經沒了�!�

    “你說什么?!”趙翌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氣極敗壞,暴跳如雷,“韓同心,你這潑婦!太過份了!居然在內宮毒殺女官!你還是個女人嗎?朕要廢了你……”

    他說著,看也沒看姜憲和白愫一眼,直接就沖了出去。

    杜勝爬了起來,匆匆給姜憲和白愫行了個禮,帶著一群內侍、宮女,跌跌撞撞追了過去。

    姜憲突然想起她殺了方氏之后趙翌罵她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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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四十九章

    廢留###

    姜憲覺得她這輩子離趙翌遠遠的,甚至把方氏給摘了出來,趙翌恩寵的女人還是死了,可見這并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

    她慢慢地呷著溫熱的茶水,心情都舒暢起來。

    白愫卻擔心地道:“出了這么大的事,要不要告訴太皇太后?”

    “不用!”姜憲斬釘截鐵地道,“陳女官已經去了,太皇太后知道了她也不可能活過來,只會平白讓太皇太后擔憂、傷心而已。有什么話,還是明天再說吧!現在過去,也只會夾在趙翌和韓同心的中間被他們倆拉著訴苦而已。你以為有誰會為陳女官傷心不成?說不定明天早上我們起來,陳女官還沒有收殮�!�

    “不會吧?!”白愫遲疑道,“死者為大!”

    “那是你的想法�!苯獞椪玖似饋�,冷冷地道,“可不是他們倆人的想法。我們還是回屋歇了吧!明天派人去給陳女官上炷香,跟宗人府的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地給陳女官做幾場法事,讓陳女官早點轉世投胎,下輩子不要再進宮了。好生生的做個平頭百姓。雖然沒有宮里的榮華富貴,但有人心疼,有人護著,總比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好�!�

    白愫嘆了口氣,久久沒有說話,和姜憲各自回屋歇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忍不住派了宮女去打聽陳女官的事。

    那宮女回來的時候臉色發(fā)白,低聲道:“皇上和皇后昨天晚上吵了一夜,陳女官尸體還躺在坤寧宮后殿里沒有管呢!”

    死者為大。

    那宮女回話的時候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悵然。

    白愫良久沒有出聲。

    難怪姜憲不愿意嫁給趙翌。

    姜憲真是太了解趙翌了。

    那天趙翌沒有上朝,等到中午,簡王、東陽郡主、武陽郡主、會昌伯、曹宣、汪幾道、熊正佩、左以明全都進了宮。

    簡王是來勸和的,東陽郡主和武陽郡主是來給皇上賠禮的,會昌伯韓忠,也就是韓同心的父親,站在坤寧宮的大門口狠狠地把韓同心罵了一頓。

    據說韓同心哭得不能自已。

    曹宣和汪幾道、熊正佩、左以明則是趙翌叫來的。

    他要廢后。

    曹宣自然是勸,汪幾道和熊正佩都沒有吭聲。左以明如今是翰林院大學士兼行人司司正,平時里就負責擬圣旨,趙翌把他叫來,肯定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廢后。

    汪幾道和熊正佩頭痛得不得了,可這年余來斗智斗勇又讓他們明白,直接反駁趙翌的意思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而且還會讓他對這個人反感。

    兩個人都只好不疼不癢地勸著趙翌,并把曹宣拖下了水:“國舅爺在這里呢?皇后是太后娘娘親選的,如今要廢后,還是請國舅爺說句話吧?”

    直接把責任推到了曹太后的身上。

    曹宣也不是吃素的,笑道:“皇家無小事。照我說,這件事很好解決。若是以國事論,皇后娘娘殺了個不愿意奉承自己的女官,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以家事論,皇后娘娘這脾氣也太大了些,三從四德是一點沒有學會,也應該找了娘家的人來理論理論。還好會昌伯和簡王都是講理的人。我看皇上看在結發(fā)夫妻的份上,這次就小懲大戒一番算了。若是以后還有這樣的事發(fā)生,皇上再發(fā)作也不遲�!�

    說來說去,就是壓著趙翌放過韓同心。

    趙翌氣得發(fā)抖,指著曹宣的鼻子就是一通罵:“你還是不是我表兄?”

    曹宣只好朝汪幾道和熊正佩使眼色 。

    左以明把兩人拉到旁邊宴息處。

    曹宣小聲地勸道:“皇上,您是天子,是天下人的父母,一言一行都要記入史冊。有些事就不能不講規(guī)矩�;屎竽锬锛热皇У�,大家都站在您這一邊,您就暫時先放過她一次。既可贏得個大度的名聲,還可以讓簡王和會昌伯欠您一個人情。您又何必非得這個時候要和皇后爭個長短呢?皇后不痛快了,只能呆在宮里。您若是不痛快了,還可以去別宮住住。廢后這件事,關系重大,您可不能順著自己的脾氣來。怎么著也要三思而后行。實在是不行,去萬壽山看看太后娘娘也成�。〔还茉趺凑f,您和太后娘娘總歸是母子,比這些外人強!”

    趙翌想起簡王讓他和韓同心圓房的理由,用得是怕曹太后抱著趙璽重新垂簾聽政。

    可他現在想想,曹宣的話也有他的道理。

    那他們到底誰說得對呢?

    趙翌丟下滿屋的皇親國威,朝廷重臣,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自昨天夜里趙翌走后就閉門不出,所有的人都裝聾作啞,仿佛不知道乾清宮和坤寧宮發(fā)現了什么事似的。

    趙翌過來,大家雖然驚愕,卻個個忍著,神色間不敢流露出半分。趙翌就覺得很舒服,覺得宮里就應該像慈寧宮這樣,安靜、規(guī)矩、恭敬,而不是像坤寧宮那般吵吵鬧鬧,喧囂嘈雜,總是有人往他身邊湊,好像他是傻瓜似的,不知道他們那些人接近他都是別有用心的。

    他問姜憲:“你說,我應不應該廢后?”

    姜憲已無力吐槽,道:“那你想不想廢后?”

    趙翌仔細想了一會,道:“有點麻煩。再就是太后那邊……”

    姜憲在心里冷笑。

    想當初,她毒殺了方氏,逼著他和嬪妃同房,他不也一邊罵一邊上了床。

    “那就別廢后了�!苯獞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在乾清宮,她在坤寧宮,你要是覺得心煩,就少來往吧!但還是生個嫡子嫡女的好。”

    免得韓同心被你逼瘋了。

    趙翌點頭,道:“我曉得了�!蹦槄s一側,眼角冒出些許水色來。

    這宮里的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只有姜憲,心如澄水,始終在做自己。

    他回了乾清宮,對曹宣等人道:“不廢后可以,簡王要保證韓同心這是最后一次�!�

    曹宣等人面面相覷,卻也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帝后成親還不到一年就要廢后,不管是什么原因,記在皇帝起居錄上總歸是不好看。

    簡王更是莫名其妙,試著問來傳旨的杜勝:“看來還得多謝承恩公��!”

    杜勝笑道:“還要謝謝嘉南郡主。剛才皇上去了慈寧宮�!�

    簡王一愣,和東陽郡主交換了一個眼神,東陽郡主立刻塞了個封紅給杜勝,笑道:“多謝公公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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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章

    心結###

    杜明笑著接了。

    簡王和會昌伯、東陽郡主給趙翌賠了禮,道了歉,再三保證韓同心不會再犯,直到宮里要落匙了,才留下了東陽郡主繼續(xù)勸告韓同心,簡王帶著會昌伯、武陽郡主出了宮。

    可一出宮,簡王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姜憲對趙翌的影響這么深。他們幾個外戚老臣怎么也說不動趙翌,趙翌在姜憲那里坐了不到兩炷香的功夫,就讓趙翌不再提廢后的事。

    當初姜家為什么沒讓姜憲入宮呢?

    簡王心里留下了一片陰影。

    趙翌卻不管這些。

    簡王給他低了頭,他又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他決定睡覺之前去探望探望姜憲,并把這個消息告訴姜憲,然后留了姜憲在宮里過年。還可以像他們小時候一樣,放炮竹、讓制辦處給他們做燈籠、捏年糕、包餃子。讓韓同心一個人玩去。就像從前那樣,他和姜憲一起玩,韓同心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

    這讓他的心情更愉快了。

    但出了乾清宮,迎面走來兩個不知道深淺的小太監(jiān),差一點撞著他的燈籠了。

    杜勝面如寒霜。

    趙翌卻不以為意,招了兩個小內侍,道:“你們在哪個公公手下當差?這么晚了,要去哪里?”

    兩個小內侍沒想到這么晚了,趙翌還會只帶著十幾個內侍只挑了兩盞燈籠在內宮行走,早嚇得如篩糠,打著顫兒道著:“皇,皇上,奴婢兩個是在劉清明劉公公手下當差,劉公公奉了郡主之命,去給陳女官收殮,奴婢兩個,剛剛去了內務府,領了了些香燭紙線,請內務府明天撥兩個懂規(guī)矩的嬤嬤過來幫忙布置穿衣梳頭……”

    趙翌張大了嘴巴,道:“你說什么?陳女官還沒有入殮?”

    兩個小內侍腿一軟,就癱跪在趙翌的面前:“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趙翌大怒,道:“這關你們什么事!都是韓同心……”他說到這里,眼角瞟到周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那些內侍,把到了嘴邊的話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

    他不能當著這些下人的面辱罵韓同心,那只會顯得他沒有度量涵養(yǎng)。

    趙翌怒氣沖沖去了坤寧宮。

    東陽郡主正在勸韓同心:“你怎么這么沉不住氣!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官,連個侍寢的名份都沒有,你和她計較什么?現在好了,惹怒了皇上要廢你。你就有體面了?”

    比起寵愛他人,當然是被皇上叫囂著要廢后更沒面子!

    可韓同心心里那個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出來,嘴角翕翕,就要反駁母親幾句,誰知道卻有小丫鬟跑了進來,白著臉道:“皇后娘娘,東陽郡主,皇上來了!”

    母女倆不知所措,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趙翌已直闖內室,嚷道:“好你個韓同心,簡王的話還沒有落音呢,你就又開始折騰!毒死了陳女官不說,居然讓她陳尸大殿,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我知道你心思歹毒,連我身邊的人都不放過,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歹毒到這個地步……”

    東陽郡主聽了直皺眉。

    今天他們聽到消息就趕了過來,之前皇上一直和皇后在吵架,他們進宮之后,皇上被曹宣和左以明拉走了,皇后則被他們押在坤寧宮里說教,皇后心中也有很多的委曲,哪里有空去理會那個被毒死了的陳女官。可皇上不知道聽了誰的話,不分青紅皂白,沒有問皇后一句,就沖著皇后發(fā)起火來。

    這樣的態(tài)度,除非皇后能像個妾室似的不要顏面,哭哭泣泣地拉著皇上的衣袖跪地求饒,不然,這日子還真沒法子過下去了。

    東陽郡主不由撫額。

    外祖父出馬,皇上果然不再提廢后之事。

    原來趙翌可以退讓到這個地步。

    韓同心不禁就覺得自己有了一身看不見的盔甲般,底氣足了,膽子也更大了。

    她跳起來就道:“陳尸大殿!這是我的錯嗎?不是你再也不允許我靠近她三尺嗎?我照著皇上的圣意回避,怎么,我又錯了嗎?原來在皇上眼里,我是這樣的人……”

    坤寧宮的東暖閣里又開始吵鬧不休。

    東陽郡主拉都拉不住,恨不得捂了女兒那張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嘴,可趙翌在面前,她又不能這么做——她雖然是韓同心的母親,可在韓同心貴為皇后的時候,她也是韓同心的臣屬,她若是做出這樣的舉動,趙翌發(fā)起恨來,是可以治她個殿前失儀之罪的。

    她急得團團轉,最后只好裝受了刺激昏癱在了地上,這才讓東暖閣安靜下來。

    趙翌拂袖而去。

    東陽郡主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熱淚盈眶,喃喃地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那么寵著你。如今可怎么收場?難道真的讓我去求嘉南不成?”

    正端著茶水在床頭服侍的韓同心聽著一愣,隨后怒容滿面,道:“我就知道姜憲會看我的笑話。從小就是這樣,明明可以拉我一把的,她偏偏要站在旁邊看著,等我出了丑,她又假惺惺像沒看見似的,一言不發(fā)地走掉�!彼f著,落下淚來,“如今可好了,她下嫁了個土匪,在家里肯定是說一不二,被夫婿像菩薩似的供著,身心暢快,冷眼旁觀我被皇上嫌棄!”

    “你給我住口!”東陽郡主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喝斥道:“要不是嘉南給你求情,你早就被廢了,你竟然還敢說這樣的話!這要是讓嘉南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她以后還會幫你嗎?你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怎么說話、行事一點腦子也不用!你以后怎么在這內宮里生存下去�!�

    母親說了那么多,韓同心卻只聽見一句“如果不是嘉南給你求情,你早就被廢了”。

    她腦子嗡嗡直響,騰地就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水濺出來落在她的手背上也感覺不到:“我不要她求情,我的事,我自己承擔,要她假惺惺地做什么好人來幫著我說話……”

    東陽郡主撐起身來揚就要扇她,可惜韓同心已經站了起來,手掌落在了她的身上,卻比落在了韓同心的臉上還要讓韓同心難堪。

    “娘,您,您怎么能為了她打我?”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東陽郡主,眼底有震驚的絕望。

    這樣的女兒,讓東陽郡主的心都快碎了。

    她哪里是要打女兒,她是想到姜憲對趙翌的影響力,心里發(fā)寒。不想再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橫生枝節(jié),讓女兒的前程和未來更加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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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12-06

    02:25:18

    ###第五百五十一章

    夜行###

    “皇后,您聽我說!”東陽郡主艱難地道。

    韓同心卻一甩衣袖跑了出去。

    采盈幾個宮女忙跟了過去。

    東陽郡主望著寢宮里如豆的燈燭,頹然地躺在了床上。

    這個女兒,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宮里可不像家里,沒有誰會無條件地疼惜她的女兒。

    一次錯了,就足以要命。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女兒的平安。

    東陽郡主黯然地在床上躺了半晌,吩咐身邊服侍的宮女:“皇后娘娘回來了就知會我一聲�!�

    宮女們屏息靜氣地應“是”。

    東陽郡主就望著帳頂百年好合的銀紅色香囊發(fā)起呆來。

    趙翌大婚不久,除了韓同心,還沒有其他的嬪妃,入了夜,東、西六宮黑漆漆的一片,韓同心跑出坤寧宮就后悔了,還好采盈幾個把她攔住了,她順勢跟著采盈幾個折了回去。

    趙翌卻不同,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是他自幼生長的宮廷。

    他直接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已經落了鎖。

    趙翌很不高興,讓杜勝去叩門。

    杜勝不由在心里嘀咕。

    整個紫禁城有誰不知道乾清宮和坤寧宮發(fā)生了什么事,慈寧宮卻依舊像往日那樣落了鎖,分明是不想管皇上和皇后的事,偏生皇上還以為這宮里只有嘉南郡主是真心關心他,有什么事都喜歡來找嘉南郡主說說。

    他用力地叩著門。

    來開門的是太皇太后身邊服侍的孟芳苓。

    她笑著給趙翌行了禮,溫聲道:“太皇太后正惦記著皇上,怕皇上還在和皇后娘娘置氣,讓奴婢明天吩咐御膳房的做些新式的點心送到乾清宮去,不曾想皇上就來了�;噬峡煺堖M來,太皇太后正和太皇太妃說話,還沒有歇下呢!”

    小的時候,他在曹太后那里受了委屈,就喜歡跑到慈寧宮來。姜憲就會請他吃點心。

    趙翌道:“郡主呢?也在陪皇祖母說話嗎?”

    “郡主歇下了!”孟芳苓笑道,“郡主昨天一夜都沒怎么睡,坤寧宮那邊的事又沒敢告訴太皇太后,直到后來看著瞞不住了,喊了田醫(yī)正過來,才跟太皇太后說。太皇太后傷心得不得了,郡主又一直陪著太皇太后。后來太皇太后見郡主精神不大好,喊了太皇太妃陪著,郡主才去歇了。怕是累狠了,郡主一躺下就睡著了,到現在連個身都沒有翻�;噬舷日堖M來。我這就去叫郡主�!�

    “不用了!”趙翌情緒低落地道,“讓郡主好生歇了吧!我陪著皇祖母說會兒話就走�!�

    孟芳苓恭聲應諾,把趙翌迎去了東暖閣。

    互相見了禮,沒有姜憲的慈寧宮,趙翌并不想多呆,答了太皇太后幾句話,他就借口夜太深,辭了太皇太后,從慈寧宮出來了。

    夜色沉沉,抬眼望去,一片靜寂。

    趙翌突然想起了方氏。

    小的時候,方氏就是這樣摟著他輕聲細語地給他講故事。

    他也想到了方氏雪白的胸脯和溫暖的體溫。

    趙翌突然覺得熱血沸騰。

    他一揮手,道:“我們去萬壽山。”

    服侍趙翌的人嚇了一大跳。杜勝更是上前幾步像是要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似的道:“皇上,這個時候去萬壽山嗎?”

    “對,這個時候去!”他想起曹太后還在宮里的時候,曹太后在前面大殿召見大臣,他和方氏在鸚哥綠的帷帳后面廝混,方氏嚇得臉都白了,緊緊地抱著他時,他心里涌動的滿足感。

    “我要去見母后!”趙翌道。

    方氏被囚禁在了宜蕓館,曹太后還把宜蕓館的前殿和朝外的過道都用磚砌死了,只留了一道掩飾在花樹旁的角門出入,而角門鑰匙,就在程德海手里。

    若是從前,程德海自然不會理會他。

    可現在,曹太后讓程德海服侍方氏,不管大小事務,一律由程德海經手,又因為怕別人知道了方氏的事,所以程德海哪里也不能去,和方氏像綁在了一條繩上的蚱蜢,而且還是生死同存的那種。

    這也是因為萬壽山之變,姜鎮(zhèn)元等人沖進去的時候程德海卻不知道去了哪里。事后曹太后很快被軟禁,程德海到底有沒有背叛曹太后,曹太后既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求證了。程德海的存在,也就變得岌岌可危。程德海是個明白人。他這個時候若是伸把手,程德�?隙〞驹谒@邊。

    趙翌在心里琢磨著。

    整個紫禁宮卻因為他的一句話人囂馬嘶,沸騰起來。

    就是偏居一隅的慈寧宮也聽到動靜被吵醒了。

    太皇太后皺著眉道:“這是在干什么呢?”

    姜憲卻被驚了一身的冷汗。

    前世,李謙闖進慈寧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聲勢。

    難道今生又有人造反了?!

    她趿著鞋就跑了出去。

    迎面遇到披著灰鼠皮斗篷穿著小襖的孟芳苓。

    “郡主快回屋躺下,天氣太冷,小心涼著。”她匆匆地往外走,道,“我這就去打聽出了什么事?”也顧不上把姜憲攙回去。

    姜憲索性跑去了太皇太后的屋里,鉆進了太皇太后的被子里。

    她如今手無寸鐵,就算是像前世似的被人破了宮,大不了一個死字。可在死之前,她得安撫住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哪里曉得她的那些心思,用一雙雖然保養(yǎng)得宜卻皮膚松馳但依舊溫暖如故的手緊緊握住了姜憲的腳,道:“小祖宗,嫁了人也不知道照顧自己,你離了我可怎么辦?”

    “那我就一輩子陪著您!”姜憲哄著太皇太后高興,把頭靠在了太皇太后的肩上。

    “沒事,沒事!”孟芳苓冒著雪走了進來,“是皇上突然要出宮去萬壽山,高統領勸他不住,那孫德功也有意思,居然跑來找郡主,想請了郡主去勸勸皇上。我把他給打發(fā)回去了�!�

    “這個時候去萬壽山?!”太皇太后和姜憲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朝窗欞望去。

    連著快半個月的大雪,就沒有停過,風一吹,冷得刺骨,太皇太后開了庫房,讓針工局的繡娘連夜給姜憲做了件大衣皮襖。

    “是啊!”孟芳苓苦笑。

    太皇太后和姜憲都震驚于趙翌的任性,并沒有把那句孫德功讓姜憲勸趙翌不要出宮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有些擔心地道:“今夜當值的是哪位大學士?也沒有勸阻皇上嗎?”

    孟芳苓的笑容就更苦澀了,道:“今晚當值的是熊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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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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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五十二章

    母子###

    姜憲明白孟芳苓為什么苦笑。

    熊正佩是趙翌的老師,他對趙翌有著長輩般的縱容,等到他入閣拜相之后,對趙翌的態(tài)度依舊沒變,趙翌若是做了什么不靠譜的事,汪幾道等人告誡趙翌的時候,熊正佩總是為趙翌說話,時間長了,趙翌越來越喜歡熊正佩,越來越依仗熊正佩,熊正佩一個翰林院出身的學士,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能和當了好幾年內閣大學士的汪幾道分庭抗禮,與趙翌對他的支持和寵信是分不開的。熊正佩也因此而更為順從趙翌。

    趙翌這樣不合規(guī)矩半夜出宮,若是遇到其他的大學士值夜,肯定會苦苦勸諫的。

    可他偏偏遇到了熊正佩。

    趙翌因此而得償所愿。

    皇上是九五至尊,原本就沒有人敢管束,熊正佩繼續(xù)這樣下去,趙翌會不會變成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呢?

    前世他早早遠離了權勢的中心,享受著“帝師”的榮譽在老家被人供奉,她并不了解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如今他成了內閣大學士,左右著朝廷的政局,這對趙翌來說到底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呢?

    姜憲陷入沉思。

    趙翌那邊,卻因為雪下得太大,他又是臨時決定出行,沒辦法及時掃街,加之天亮之后又刮起了北風,河里結了冰,不能走水道,只能走陸路,帝駕跌跌撞撞地,直到下午酉時才到萬壽山。

    曹太后已得了信,閔川正在東營前的排樓候駕。

    見到趙翌,閔川等人上前行禮、問候,趙翌換了肩輿,往玉瀾堂去。

    冬天的夜黑得早,加上路上不好走,等見到曹太后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

    大紅的燈籠映在雪白的地上,帶著幾分年節(jié)時才有的喜慶,讓因車馬勞累已經有點后悔的趙翌精神一振,覺得心情又好了起來。

    曹太后勒著黑貂毛的鑲祖母綠的額帕,鴿蛋大小的祖母綠鑲嵌在毛茸茸的黑色貂皮上,華麗而奢侈。

    她半臥在臨窗的大炕上,撫著食指上戴著的掐絲琺瑯燒藍鑲珠護甲,眉宇間一片冷漠,淡淡地道了聲“皇上過來了”。

    曹太后經過這兩年的休養(yǎng)生息,沒有了剛剛被囚在萬壽山時的憔悴,胖了一些,可不知道為什么,臉上沒有絲毫豐腴之后的柔和,五官反而變得更犀利,更像男子的相貌了。

    趙翌看著就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恭敬地上前給曹太后行了禮,喃喃地問了好。

    曹太后點頭,也沒有問他過來是干什么,道:“皇上是準備住在仁壽殿呢?還是準備住在樂壽堂?”

    趙翌想到了方氏,道:“朕準備住在樂壽堂�!�

    曹太后輕輕地“嗯”了一聲,吩咐閔川去準備地方,然后拿起帕子來遮著嘴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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