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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蘇曼手里的大部分資金,都投到了酒店上面,還有蘇家各房投的錢。

    好在,投入高,收益也是相當可觀。

    蘇曼的保守估計出今天一整天的營業(yè)額。

    按現(xiàn)在省城的金價,76元每克計算,日進斗金雖然沒有達到,可五天的營業(yè)額就能到一斗金。

    第222章

    親生的和親自生的

    扣除食材,人工等等成本,今天凈收入能到三萬多,這還是賓館入住率不足的情況。

    今天開業(yè)人多,可優(yōu)惠也多,以后人不會像今天爆滿,陸續(xù)恢復原價后,營業(yè)額大差不差。

    加上賓館的收入,只會更多。

    估算出今天的收益,蘇曼徹底放下心來。

    當初蘇家一大家子簽了股份合同。

    這座樓的產(chǎn)業(yè)是蘇曼出資獨有的,改造裝修,加上各種費用,零零總總。

    最后,蘇曼一共占了百分之七十的份額。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拿出來大家分。

    蘇大姑,蘇小姑,蘇小叔,一家占了百分之七。

    剩下的百分之九,蘇英投了百分之二,是韓寶君給她的本錢。

    最后的百分之七,是蘇華的。

    他把當初分家的錢都讓蘇曼投進來,份額記在了他名下。

    兩口子因為李三丫對李家的慷慨,經(jīng)濟方面蘇華一直留著后路,這事同樣的沒告訴李三丫,除了蘇曼誰都不知道。

    因為酒店份額的事,李三丫還特意找過蘇曼一次。

    話里話外的意思,蘇曼應該分幾股給蘇二寶,雖然他姓李,可那是蘇曼的親侄子。

    她這個當姑的為侄子攢些家底,是應當應分。

    蘇曼聽她這套陳詞濫調(diào),心里膩歪又膈應,沒理她這茬。

    不過,有大哥侄子侄女在,她也沒給李三丫沒臉,把她幾句話打發(fā)走了。

    走時李三丫一臉訕訕,眼中有些深深的不滿,不過小姑子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她也不敢甩臉子,只能暗自憋氣。

    回去和李嬸聲討了蘇曼半天,心氣都沒徹底平順下來。

    蘇華從家里搬出來,蘇大寶暫時讓蘇曼養(yǎng),李三丫也快生產(chǎn)了。

    身邊沒人也沒個抓拿,蘇華怕有什么事身邊沒人,他趕不及過來,就提前把岳母接了過來。

    李三丫對他顧念她身子心里熨貼,可仍然一點不松口,就是要讓蘇華去韓大舅那邊工作。

    兩人還僵持著呢,破冰緩和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酒店開業(yè)一周,基本走上正軌,蘇曼就回了清市。

    肥嘟嘟抱著趙志峰的脖子,涂了他一臉口水,“爸爸,你自己要乖乖的,我們下次再來陪你�!�

    拉上小箱子,就坐上車。

    小小嘆了口氣,在爸爸這沒人管沒人吼,好自由哦。可是,好想媽媽,想媽媽抱抱,想媽媽親親,還是跟媽媽回去吧。

    親生的,和親自生的,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回清市半個多月,蘇曼從吳家父子手上,以高出半成的價格,搶走第一塊地。

    吳家父子一臉陰沉,悔的腸子都青了。

    吳俊臣第二次去看望趙大奶,被老人家吐了一臉口水,罵了個狗血淋頭,才知道自己不小心漏了底。

    現(xiàn)在,被蘇曼針對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們還輸了,這對吳氏以后在清市的發(fā)展太不利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失算了啊!

    蘇曼這邊,卻是一切進展順利。

    罐頭廠已經(jīng)開始運作,第一批產(chǎn)的黃桃、山楂罐頭,已經(jīng)擺到了清市的各個商超柜臺。

    省城這邊,也談妥了幾個賣場的供貨,開始見回頭錢。

    服裝廠拉回了一批牛仔布料和其他材料,上次去羊城,招聘了二十名有經(jīng)驗的制版,裁剪,裁縫師傅,陸續(xù)的都已經(jīng)過來。

    這些都是從清市出去打工的,掙了些錢,家里的日子改善了不少,也是不想一直在外獨身飄著。

    遇到蘇曼招工的這個機會,回來工資還能漲二十塊,還能做個小領(lǐng)頭,想了幾天,就簽了合同。

    服裝廠現(xiàn)在也正式開工,十里八村招聘的大姑娘小媳婦,本就是手巧,培訓半個月,就已經(jīng)上手熟練。

    第一批做出來的牛仔褲、牛仔服,蘇曼檢驗了質(zhì)量和做工,很滿意。

    也不用陳棟他們出去談客戶,直接拉了一批到南華路和景園路的大賣場外面。

    那客流量大,零售批發(fā),幾天就把廣告給打出去了。

    小商販,還有門店的人,自己就主動找過來,批發(fā)服裝。

    不管是什么生意,農(nóng)產(chǎn)品也好,服裝也好,在某一個時期,一定范圍內(nèi),只要你走在前面,別人無你有,就都不愁銷路。

    牛仔服的訂單,都已經(jīng)排到了明年的三月份。

    進了臘月,別的村子已經(jīng)開始貓冬,可鎮(zhèn)里的這些村子,尤其是趙家窩鋪的村民,冬天也養(yǎng)著牲口,不得閑。

    蘇曼的廠子里,更是一片忙碌。

    胡師傅拿著原材料的采購單過來,找蘇曼簽字,蘇曼看過沒問題,簽字后交代,“胡師傅,這趟讓疤五去拉貨,你去找他吧。”

    “欸~”胡師傅應了聲,沒走,支吾著,“那個,老板,我想求你點事�!�

    “你說�!睆S里這些員工,要是家里遇到什么難事,或是需要預支工資,蘇曼都會幫一把。

    “您能不能幫我勸勸桂琴。

    生不生孩子的,我不在乎那些,只要我倆好好過日子,到老了有個伴,我就知足了�!�

    鄭三姑,就叫桂琴,她和胡師傅兩人的事,蘇曼也聽到一些,不過怕鄭三姑面矮,她也沒問。

    胡師傅今年四十歲左右,結(jié)過一次婚。

    老婆生孩子時難產(chǎn),孩子沒能留住,老婆身子也壞了。

    病病殃殃,連做飯都做不了,更別提下地干活。

    時不時就要纏綿病榻,住院看病吃藥也是借了不少錢。

    就這樣,好生將養(yǎng)著,前些年,還是走了,就剩下胡師傅一個人。

    家里的日子不好過,種地也還不上那些借的外債,他就去了羊城打工。

    加班加點,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累都能受,總算是把外債還清,還攢了些積蓄。

    蘇曼招工,他也想回家過安穩(wěn)的日子,就回來了,家就在鎮(zhèn)里,現(xiàn)在住在員工宿舍。

    一來二去的,和鄭三姑就有了交集。

    兩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說話也能說到一起去。

    胡師傅就動了心思,鄭三姑也有那么點意思。

    可他主動和鄭三姑把話說開,鄭三姑卻有自己的顧慮,說要考慮幾天。

    胡師傅以為鄭三姑女人家,即使同意,也要再推脫一下,拖幾天,才顯得矜持。

    笑呵呵的抓著后腦勺,和鄭三姑保證,“以后,我一定對你好。”

    鄭三姑卻不是為了矜持,她是真的需要好好考慮。

    第223章

    騙到手還裝什么

    胡師傅確實是個不錯的人,踏實、能干、可靠,是個好人。

    可好人,他不一定是好男人。

    當初,沒結(jié)婚之前,前夫也是個好人。

    處處體貼細致周到,知冷知熱,可結(jié)了婚,他就慢慢變了。

    家里家外的活,他一把手不伸,自己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

    挑水、拾柴,煮飯洗衣,收拾屋子喂牲口,。。。

    莊稼地里的活干了一大天,累死累活,回家還要伺候那一大家子。

    大冬天的,她發(fā)高燒起來晚點燒炕,就被他一把掀了被窩,還生著病,瞬間就凍的渾身發(fā)抖。

    她委屈,和他爭吵。

    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他那副冷嘲熱諷、似笑非笑的嘴臉,“老子都把你騙到手了,還裝個雞巴毛!”

    后來,她一直懷不上孩子,去醫(yī)院檢查,不能生育。

    他更是變本加厲,碗口大的拳頭,兜頭蓋臉,就往身上砸。

    自從檢查出她不能生孩子,他更是變本加厲。

    夜里,變著法的折磨她,羞辱她,她身上各種紅腫掐痕,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白天,眼睛跟盯在她身上似的,讓她脊背發(fā)毛。

    這種日子,實在難熬。

    她再顧不得什么臉面,什么名聲體面,大半夜偷偷跑回了娘家。

    娘抱著她嚎啕大哭,心疼的拍打著她的后背,說她是死心眼,怎么就不早早的回娘家,受了這些的苦和罪。

    第二天一早,爹就去找了支書,叫上村里的民兵隊,去前夫家交涉。

    那一家子挨千刀的,搓磨媳婦有本事,看到這些青壯,就慫了。

    只有婆婆出面撒潑打滾的鬧,公公和前夫當起了個縮頭烏龜,躲在屋子里不露面。

    爹說這婚必須離,支書出面,和前夫村子的干部交涉。

    最后,搬回了她的嫁妝箱子,婚也離了。

    離婚后,前夫還跑到村里,站在街口,罵她不孝敬公婆,懶得挑蛆,是不下蛋的母雞。

    紅口白牙,顛倒黑白,把她的名聲敗壞個干凈,當真是下作的厲害。

    之后,事情漸漸平息,也有媒人上門給她做媒。

    可她實在是怕了,想到在前夫家的那些折磨,想起來她就渾身發(fā)冷,面色發(fā)白。

    爹娘不忍心,說閨女在家好好養(yǎng)養(yǎng),再嫁的事以后再說。

    過了幾年,她養(yǎng)好了,可一直也沒遇到合適的,她不想講究,爹娘也不想逼她,就這么拖了下來。

    后來,爹娘相繼去世,哥嫂當家,她這個離婚住在娘家的妹子,就礙眼了。

    嫂子明里暗里,說她住在家里,影響了侄子侄女們的名聲,以后不好說親事。

    大哥不吱聲,也是和嫂子一個心思。

    以前的兄妹情,他有了老婆孩子,有了更多的牽絆和責任,那份親情,早就淡了。

    她不是那沒有骨氣的人,非要死皮賴臉的賴在娘家,就想找房子搬出來。

    想求一下趙大奶,租住在她的老房子里。

    也是遇到了貴人,小曼和趙大奶心善,給了她一份工做,讓她的日子不再艱難。

    她和胡師傅,也是一次她去服裝廠那邊找三個孩子,偶然碰到才說過話。

    后來,慢慢熟悉,知道了他以前的這些事。十里八村的,有在廠子里干活的,也夸他一句仁義。

    對前面的老婆,他可以說是仁至義盡,確實是個好丈夫。

    聽他說話嘮嗑,也是本分,踏實。

    有著做衣裳的手藝,有一份不錯的工資,是個能干可靠的人。

    他對她動了心思,她也有那么點意思。

    成個家,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有人一起溫言細語的說個話,解個悶。

    以后老了,也有個墳頭埋。

    沒有夫家,以后她死了,進不了娘家的墳地,只能在山坡找處地方,當個孤魂野鬼。

    胡師傅和她說破兩人的事,她心里是高興的,可也有顧慮。

    他四十一歲,也算壯年,肯定想要個孩子,可是,她不能生。

    鄭三姑也不藏著掖著,也不想耽誤別人,考慮了兩天,直接去找胡師傅,把話說開。

    “我不能生孩子,咱倆這事,還是算了吧�!�

    胡師傅急了,“這算個啥事,咱倆好好過日子不比啥都強。

    要是真想要孩子,咱們抱個小閨女就得了。”

    現(xiàn)在,有些家庭,拼著被罰錢,有單位的拼著被開除,也要生個男孩出來。

    實在不行,生個小閨女,就直接送人,想抱養(yǎng)一個,也不是難事。

    鎮(zhèn)農(nóng)機站的老宋,老婆生了四個閨女,他的工作早就被擼了,家里也被罰的四角空。

    可還是要生,第五胎總算生了個兒子,生下來就是長短腿,也高興的合不攏嘴,終于有后了。

    那小子長到五歲,隔三差五的就發(fā)羊癲瘋,口吐白沫。

    老宋也沒后悔過要兒子,整天寶貝嬌慣的不得了。

    小小年紀胖成了地缸,生病去醫(yī)院,還檢查出糖尿病。

    這個年代,能得這個富貴病的,還真不容易。

    人家大夫一問,好家伙,這孩子,整天的糖不離口,頓頓吃肉,精米細面,連個菜葉都不沾。

    囑咐了半天別這么給孩子吃,老宋還不樂意呢,他的寶可不能受半點屈。

    聽到胡師傅說抱養(yǎng)孩子,鄭三姑苦笑一下,搖了搖頭,“抱養(yǎng)的和親生的,哪能一樣�!�

    任憑胡師傅怎么說,都沒松口。

    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再次想成個家,她更加的小心慎重。

    兩人現(xiàn)在感情好,他自然什么都愿意。

    可以后,抱養(yǎng)的孩子要是出了點問題,被親爹媽再認回去,或是長大了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不認養(yǎng)父母。

    那時兩人若是感情褪去,他可能就會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要不是當初你不能生,何必要這個孩子!”埋怨,責怪,這就是擋口話。

    這是人性,鄭三姑不敢賭。

    鄭三姑態(tài)度堅決,胡師傅怎么保證也沒用,這才找上了蘇曼,想讓她幫著勸勸。

    蘇曼笑著應下來,“胡師傅,我?guī)湍銌枂�,可三姑要是鐵了心,就是你托到大奶她老人家那也沒用�!�

    “欸~欸~多謝老板。”

    和胡師傅說完,蘇曼就回了小樓。

    鄭三姑正準備下鍋子的菜和肉呢。

    第224章

    愛會消失嗎

    已經(jīng)進了臘月,外面北風呼嘯,天氣暗沉,零星的又開始飄起了小雪。

    屋子里暖氣生的足,再吃上熱乎乎的鍋子,簡直是享受。

    昨天,三個崽和小伙伴們在水庫滑冰車,出了一腦袋以后背心的汗,三個小東西,在外面就把帽子和大棉襖給脫了。

    回來就禿嚕禿嚕的吸鼻涕,蘇曼今天就把三崽拘在屋里,天寒地凍的,不讓她們出去瘋跑。

    屋子里暖和,三崽都穿著線衣線褲,蘇曼進屋時,肥肥正滿大廳的開著小車玩,看媽媽回來,嗖一下把小車開到門口。

    “媽媽,你坐我車,我送你進屋。”

    這玩具車,能坐在里面開,后面還有一個小卡座,能拉人。

    是大上次從省城回來時,趙志峰答應兩個崽的。上次去省城住那半個多月,趙志峰兌現(xiàn)了,三個崽,不偏不倚,一人一輛。

    蘇曼揉揉她的小腦袋,吧嗒親了一口,“媽媽和姑奶有話說,你去那邊玩。”

    “知道啦,媽媽~”

    萌噠噠的大寶貝,乖巧的仰頭看著你,自己的崽真是咋看咋好。

    當然,得是不淘氣時,前幾天拿炮仗把趙五叔家的柴禾垛給點著了,呼啦一下就燒起來。

    冬天那柴禾刷干,火一下子就起來,拿桶拎水,根本來不及潑滅。

    那天風又大,隔壁,隔壁的隔壁,那一趟街的柴禾垛都堆在那,差點就燒連營。

    養(yǎng)殖場的員工把水泵弄過去,才把火給澆滅。

    蘇曼回家聽到三崽惹的禍,抬手就揍了一頓,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先揍老實,再講道理,三個崽抽噎著說知道錯了。

    讓人給趙五叔拉了幾車木棒,拎著她們?nèi)ペw五叔家道歉。

    趙五嬸還嗔怪的說蘇曼小題大做,“打孩子干啥,一垛柴禾能咋滴,她們還小吶知道啥,放個炮仗玩能咋滴�!�

    摟過三個小家伙囑咐,“五奶告訴你們,著了火就得趕緊跑,可不能傷著。

    還有,點炮仗可得快點扔出去,別把小手給蹦嘍�!�

    三崽十分乖巧,“知道啦,五奶~”

    蘇曼一陣無語,肥嘟嘟一向無法無天,蘇大寶來了幾個月,也膽子大的沒邊,和村里的生活的環(huán)境也有很大關(guān)系。

    村里人現(xiàn)在養(yǎng)牲口,都掙到了錢,已經(jīng)不用她提供牲口苗,可銷路都要依仗養(yǎng)殖場。

    說蘇曼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毫不夸張。

    現(xiàn)在村里的地都承包給蘇曼,還能在蘇曼那打零工,得到的承包款加上做零工的工錢,比自己種地掙的都翻倍。

    再加上養(yǎng)牲口,一般城里的雙職工家庭,都沒有村里人的收入高。

    肥嘟嘟從小在村里,人人都高看幾眼。

    蘇大寶是蘇曼的侄女,還帶回來放在身邊養(yǎng)著,和自己孩子也差不多,村里人拿她和肥嘟嘟一樣看待。

    哄著慣著,比自己家的小祖宗還縱著。

    三個崽每天自信飛揚,自我感覺良好,出去誰都對她們好,都是笑臉,都是贊揚。

    之前,蘇曼就怕肥嘟嘟從小接收到的都是善意,以為外面也人人都會這么厚待她們,才讓趙大奶帶著她們多住在清市。

    跳出趙家窩鋪的圈子,讓她們多接觸外面的世界,讓她們知道你們不是人見人愛的小可愛。

    現(xiàn)在肥嘟嘟雖然淘氣,總是挺著小胸脯自信心爆棚的樣子,可知道天高地厚,知道好歹。

    蘇大寶在家里時,李三丫雖然偏心,可蘇華對她也是寵慣著,她并沒養(yǎng)成自卑怯懦的性子。

    來了趙家窩鋪,和肥嘟嘟一起,性子是越來越活潑。

    蘇曼養(yǎng)孩子,該教教,該寵寵,喜歡時就大寶貝小寶貝的叫著,惹禍了脾氣上來,就是一頓吼一頓揍。

    這會,蘇曼看三崽在屋子里開著車玩,屋子里,客廳里亂躥。

    三人湊到一起眼看就要開起了碰碰車。

    剛才的溫柔“嗖”一下就消失了,“別鬧了,都給我進屋去看電視,要不,就沒收小汽車!”

    三崽:。。。

    所以,媽媽小姑的愛,會隨時消失么。

    看三崽排排坐在那看動畫片,蘇曼才拿了把凳子,坐在鄭三姑身邊,和她一起摘菜。

    說起了剛才胡師傅找上她的事。

    “三姑,胡師傅說他真不在意孩子的事,就想和你一起踏實過日子,想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其實,胡師傅托到蘇曼這個老板這,也知道蘇曼會以鄭三姑的意愿為主,不會偏向他勸服鄭三姑。

    這么做,就是想向鄭三姑再表明一下他的誠意和鄭重。

    蘇曼算是一個見證人,要是他以后違背承諾,在蘇曼這個老板這,他也就不好做人了。

    以鄭三姑和蘇曼的關(guān)系,他這飯碗子八成也就丟了。

    就是想讓鄭三姑放心。

    鄭三姑嘆了口氣,“我也知道他是個好人,心意也誠。

    可男人哪有不想要親生孩子的。

    說實話,小曼,我找他,也就是為了老來有個伴,說個貼心話,也不指望他養(yǎng)我啥。

    比起依靠男人,你一個月給我的那一百塊的工資更可靠,讓我心里踏實�!�

    “我也想明白了,以后老了,就去養(yǎng)老院,啥進墳地不進墳地的,人死如燈滅,埋哪不是埋,管那些干啥�!�

    蘇曼聽明白了,鄭三姑對胡師傅有好感,相中了他這個人,想再走一步。

    可考慮到現(xiàn)實問題,還有之前那段不愉快的婚姻給她帶來的陰影,她就退怯了,不想冒險。

    反正,沒有男人,她手里有錢,能養(yǎng)活自己,過得也一樣不錯。

    問題的癥結(jié)還是在孩子,鄭三姑要是能生孩子,兩人互相有意思,這事就準成。

    而且,鄭三姑平時不經(jīng)意流露出來的感嘆,她想要一個孩子。

    能生自己不想生是一回事,可想生不能生又是另一回事。

    人越是做不到的事,就越是期盼,也就成了一個執(zhí)念,一個遺憾。

    鄭三姑自嘲一笑,“當初市醫(yī)院的李大夫,說我生孩子那個東西沒長好,啥激素水平不行啥的。

    嚴格說來,我可能都不算是個女人。

    還結(jié)啥婚,拉倒吧。”

    市醫(yī)院?李大夫?

    呵呵,市醫(yī)院姓李的大夫還真不少,上輩子,收了王老蔫錢,給她出不能生育診斷的那個也是李大夫。

    電光火石間,蘇曼突然想起一件事。

    第225章

    讓他牢底坐穿

    鄭三姑以前的丈夫,叫夏寶福,他那個村子離趙家窩鋪也就十二里地。

    都是一個鎮(zhèn)子下面的。

    夏天那陣,他和他媳婦過來賣牲口,看見鄭三姑,還破馬張飛的張口就罵。

    正好被她撞見,直接就讓人不收他送過來的牲口。

    后來,他媳婦伏低做小的和鄭三姑說好話賠不是,還逼著他給鄭三姑賠禮道歉,這牲口才收了。

    那媳婦是個厲害的,能拿捏住他。

    可恍惚的,蘇曼好像聽誰說過,夏寶福和后娶的媳婦,也沒有孩子。

    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又和鄭三姑確認道,“三姑,夏寶福現(xiàn)在也沒有孩子吧?”

    鄭三姑啐了一口,“那個殺千刀的,是搓磨我做了孽,遭了報應,老天爺也讓他斷子絕孫!”

    “三姑,那個李大夫,你還記得叫什么名字嗎?”

    “叫李,。。。啊,記不住了,。�!�

    鄭三姑手上邊干著活邊說話,一抬頭看蘇曼一臉的凝重。

    忙問,“小曼,咋了?

    我就聽人都喊李大夫,給我那張診斷書上寫著名字呢,單子現(xiàn)在還留著,這這就去給你找來�!�

    單子已經(jīng)泛黃,可上面的字跡還清晰可見,李忠!

    上輩子,她的那張診斷書,她也一直留著。

    那個大夫的名字,她牢牢記在了腦中,也是李忠。

    同姓,同名!

    還是同一家醫(yī)院,這么巧?!

    鄭三姑這個診斷,不會是夏寶福不能生,才讓大夫開了個證明吧?

    男的不能生,會被人說不行,是軟蛋,讓人瞧不起,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

    他為了自己的名聲臉面,設(shè)計鄭三姑。

    也怕鄭三姑因為他不能生,和他離婚,把不能生推到鄭三姑身上,才能死死拿捏住她。

    上次,看夏寶福對鄭三姑看到就破口大罵的德行,他絕對做的出來。

    如果,她的這些猜測沒錯,這個黑心爛肺的李忠,他根本不配穿那身白大褂!

    蘇曼快速的做了一個決定。

    若果真如她猜測的那樣,她一定要為鄭三姑,還有他這個幫兇害過的人,還有,。。上輩子的她,討一個公道!

    編了一個借口,“三姑,我們學校食堂有一個婦女同志,兩口子也是沒孩子。

    婆家?guī)еメt(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是她有病,不能懷孕。

    可后來她才知道,是婆家給那個白大褂塞了錢,給她開的假證明,糊弄她。

    其實是她男人不能生。

    那個大夫,也叫李忠�!�

    蘇曼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給你檢查的大夫,也叫這個名。

    沒準就是一個大夫,你那證明會不會也有問題?”

    鄭三姑一下子愣住,隨即就明白了蘇曼的意思,怒瞪向夏寶福那個村子的方向。

    “瘟大災的夏寶福,壞出水的夏家兩個老狗東西,他們干得出這個事。”

    鄭三姑的性子,本就是柔和,但凡她是個烈性子,也不至于在夏家被搓磨。

    以前的她,是萬萬罵不出這些話的。

    在蘇曼家?guī)Ш⒆舆@幾年,和蘇曼趙大奶住在一個屋檐下,聽人說話,看人做事,她也學著。

    平時接觸到的都是韓瑤,小苗這樣性子的人。

    利落,爽快,性子不吃虧,嘴上得理就不饒人,拿出來就是個個。

    挨啥人出啥人,這話一點也沒錯。

    鄭三姑現(xiàn)在也是有主意,有決斷,“小曼,我明天就去市里檢查一下�!�

    要是她沒病,立馬就和胡師傅結(jié)婚,生個孩子出來,去夏家屯好好宣揚宣揚夏寶福是個沒種的貨!

    狠狠打他的臉!

    至于那個害她的大夫,鄭三姑就問蘇曼,“要是我沒病,我能不能告他!”

    蘇曼搖頭,“怕是沒用,你沒有證據(jù),他可以說是誤診。

    這個多說就是一次工作上的失誤,應該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

    “那還沒法治他?還不定做了多少虧心事呢!咋也得讓他丟了工作,不能再繼續(xù)害人�!�

    蘇曼輕笑,“三姑你放心,要真是他作假證明,那肯定就不只是一兩個。

    十幾,二十幾,甚至是幾十,幾百,他都誤診。

    這事傳揚出去,自然上面就會有人出手管�!�

    輕則開除,重則牢底坐穿!

    鄭三姑咬牙,“要是還沒人管,我就在他那個看診室外面,把他害人的事,都告訴大家伙,看誰還找他看病�!�

    蘇曼:。。。

    好吧,鄭三姑這主意也不錯。不過,這樣的事,得讓癩三他們?nèi)プ�,他們是專業(yè)的,保證事情辦成,還不會被當成醫(yī)鬧給抓起來。

    第二天,蘇曼就帶著鄭三姑去了市醫(yī)院。

    在掛號的窗口,特意問了有沒有李忠醫(yī)生的號。

    還確認了一下,市醫(yī)院各科室加起來,只有一個叫李忠的醫(yī)生。

    很順利,他有號。

    “三姑,他長啥模樣,你還能認出來嗎?”蘇曼上輩子讓這個醫(yī)生診斷時,腿上的傷已經(jīng)痛的她麻木,意識模糊,哪還能注意醫(yī)生長什么樣。

    恍惚的看個大概,也早就不記得了。

    鄭三姑不是十分肯定,“這一晃都十多年了,當時我跪下來求他幫我治病,模樣記得清楚。

    現(xiàn)在看見,估摸著能認得出來。”

    他的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普通號,是專家號了。

    看的人挺多,等了一個多點,才排到鄭三姑。

    態(tài)度和藹,詳細的詢問病情,開檢查,很快,蘇曼和鄭三姑就從診室出來。

    走到走廊上,鄭三姑就肯定的點頭,“是他,上次給我看的就是他!

    那雙男人少有的大雙眼皮,再看見,立馬就認出來�!�

    等把檢查做完,又回去拿給大夫看完結(jié)果,兩人從醫(yī)院出來時,已經(jīng)確定了之前的猜測。

    “狗東西!簡直是敗類!”

    “雜碎!”

    鄭三姑回頭,狠狠“呸!”了一口。

    蘇曼則直接拿出大哥大,給石家棟撥了一通電話,“我這有個大新聞,你要不要?”

    他雖然調(diào)去了省城,可清市這邊同門師兄弟可不少,人脈關(guān)系還在。

    挖出這種大新聞,有風險,是挑戰(zhàn),也是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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