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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誰家？這么親昵？演戲利用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哦我忘了我們還沒有公開，讓你見笑了，這不是太突然了么，有事你也不先打個招呼……”奧林想要繼續(xù)說，卻被舒青堯打斷。

    “長官�！笔媲鄨虬櫰鹈迹�臉色冷��，阻止的意味很明顯，不想再多說什么。

    然而奧林卻回以一個坦蕩的笑，朝他道，“沒關系，我和你是認真的，不止玩玩而已，這也算向你證明一下追求的決心吧。”

    他轉而看向古昀，話音很誠懇，“古先生有所不知，我和你的朋友黎柏拉托部長，正處于一段親密關系中，希望你能祝福我們�！北緸舌]0601輑⒐|⒊9一捌3伍o拯里

    雅間本就隔音良好，此時此刻更是安靜到極點，仿佛連呼吸都停滯了，落針可聞。

    古昀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表情繃著，理都不理他一眼，牽起舒青堯的手，頭也不回拉著他往外走，“跟我回去，你腿上的傷根本就沒好，在外面亂跑什么�！�

    可是剛走了半步，手臂卻傳來阻力，古昀居然沒拉動。

    他回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舒青堯站在原地，根本就沒有跟他走的打算，仿佛奧林身邊才是他該站的位置。

    “哦？”奧林就算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古昀的意圖了。

    他本以為和古昀也就幾次會議的交情，一直以來不冷不熱還不錯，現(xiàn)在一看，合著是情敵啊。

    “沒想到我們小黎這么優(yōu)秀，招惹了不少人。”

    奧林不由分說，直接上前握住舒青堯的手腕，一把扯開他們的手，把舒青堯拉到自己身后護著，上前站在古昀面前，優(yōu)雅而疏離地笑著，說出的話不緊不慢卻尖銳得很。

    “你在對他做什么粗魯之事。我們在約會，我是他馬上公開的男朋友，您哪位？什么立場？”

    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和宣示主權。

    男、朋、友。古昀咬牙切齒地在心里狠狠磨這三個字，只覺得一股怒火竄上來，又嫉妒又憤恨，恨不得把奧林這張說瞎話的嘴撕爛。

    不管是曾經(jīng)虧欠也好，真心付出也罷，古昀自認這段時間該做的都做到了，該付出的一個沒少，事事護他周全。

    哪怕是這樣，他都沒敢和舒青堯提過建立什么關系，只求做到了就好，他怕這種討名分的幼稚舉動會更惹人厭煩。

    這個奧林，他怎么敢的。他才付出了多少，明明就是見色起意要把舒青堯占為己有，還道貌岸然說在追求。

    這一瞬間，古昀越想越氣不打一處來，可他偏偏又不能說出什么話來反駁。

    他下意識看向舒青堯的反應，可是舒青堯面無表情看著他，似乎覺得多余的人是他。

    古昀指尖一頓，從來沒覺得舒青堯這么不近人情。

    他看見舒青堯的唇瓣開合，發(fā)出冷清的聲音，“古先生，你我的關系清清白白，你唐突了�；厝グ�，我和他還有事要談，關于私人資產(chǎn)，你總不好聽著。”

    舒青堯的眼神仿佛意有所指，一這么說，古昀一下子就知道是關于古嵐的事。

    古嵐的事是何其重要，他再清楚不過，理智告訴他不要再荒唐下去，但他依然不想讓步。

    看著舒青堯，他鼻子有點發(fā)酸，他忍不住想，原來真的會有這么一天，他站在別人身旁說你回去吧，說我們的事不好讓你聽。

    他早已不再擁有他，何談失去他。

    古昀閉上眼深吸口氣，再睜開的時候，所有心緒已經(jīng)盡數(shù)收斂。

    “黎部長，你先回去，別讓傷口再崩開了，我和奧林長官稍微談兩句。”

    舒青堯看這架勢，厭煩地皺起眉，奈何奧林也是個好勝的，對他們“清清白白”的關系很是懷疑，安撫他幾句，同樣也希望他先回去，和古昀聊聊。

    今天的事算是無法繼續(xù)了，舒青堯難以理解地冷哼一聲，倒是不慣著他們，扭頭就走，不希望親眼目睹毫無意義的雄競現(xiàn)場。

    “砰”的一聲關上門，他不知道這扇門里會是怎樣的硝煙戰(zhàn)場。

    “我愛他�！眾W林的張揚毫不掩飾。

    “大言不慚。你愛他，你接連扣下他兩三個政績？”

    古昀抱臂而立，黑眸像能把人吞噬，“據(jù)我所知，他查賞金組織已經(jīng)很深入了，這種卓越的成績?nèi)绻�都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他幾年內(nèi)不但可以有資格提副院長，再過一段時間暫代院長職務也不是不可能吧�！�

    奧林面無表情，毫不退讓地回擊，“古先生知道的很多啊，看來沒少調查我們情報院。帝院是帝國直屬獨立機構，你私查可是觸犯法律的�！�

    古昀嗤笑一聲，“別說些沒用的。怎么，把他掐得這么嚴不讓他晉升，你怕他跑了。”

    “你不怕？”

    “我不怕，我們清清白白，我怕什么，”古昀笑著，讓人分辨不出態(tài)度，“我不怕我對他的付出血本無歸，他想離開是他的事，但替他掃清阻礙是我的事。奧林副院長，動動嘴說情和愛誰都會，重點要看對方做了什么。”

    奧林聽得直皺眉。

    他確實不了解古少主，如今一看，他居然是個不計付出的巨大舔狗，什么都愿意做還“清清白白”，這讓他實在有點看不透古昀的思維，也看不透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奧林奇怪地看著他，就連敵意都少了許多，“說得好像你們是什么如膠似漆的關系�！�

    聞言，古昀只是禮貌地笑，黑眸深不見底，“并不。如你所見，我只是個對他有所傾慕的同事而已，一點兒也看不得他上當受騙�！�

    “奧林，收起你的道貌岸然。要對他動手之前先掂量掂量我�！�

    冷靜和涵養(yǎng)是古昀經(jīng)年維持的，已經(jīng)成為了習慣，并不代表他真能如他的談吐一般冷靜，更不代表他能在吃醋的場面下多么有涵養(yǎng)。

    古昀憋著一股火，自然是不想回家，一腳油踩到底，飆車飛馳了大半個市中心，最終還是到銀海岸去借酒澆愁。

    老天好像今天就是要給他添堵，他一個人喝悶酒喝得好好的，沒有人敢來打擾他，結果好巧不巧，偏偏碰見了來玩的季銘澤。

    同為銀海岸的所謂“神秘”股東，他們是早就認識的，幾個股東只因當時家族生意上有些往來，又是在暮色相識的輕口味玩家，便一起做了銀海岸，提供平等又互相尊重的平臺，供人尋找游戲伴侶。

    只不過他和季銘澤交集不多，玩不到一起去，若不是之前舒青堯的事，他們也不過幾面之緣。

    古昀往他身下一瞥，見他腳邊空空如也，倒有些稀奇，“沒帶人？”

    季銘澤對他態(tài)度很冷淡，“空窗期，沒人�！�

    古昀知道他為何如此態(tài)度，便也不開口解釋什么，只悶了一口酒。

    當年的事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不管苦不苦衷他都傷害了青堯，他沒有什么可辯解的。

    氣氛沉寂了良久，還是季銘澤先開口提這件事的，“說實話，當聽到舒先生曾經(jīng)的伴侶是你，我還挺意外的。”

    他端著酒杯看向古昀，眼神實在很不解，“我不管你在暮色什么玩法，但在俱樂部，你從來都是最有分寸的那一個，怎么會把他變成那副模樣。”

    “此時此刻我甚至都不想和你坐在一起。要知道他是我這么多年遇到過最棘手的患者，沒有我給他醫(yī)治他當時是活不下去的，你毀了他的人生，實在太不負責了�！�

    古昀垂著眼，不知是醉意還是燈光，眼眶顯得有點紅，“我也是這么譴責自己的。他不是外邊的sub，是家里的，我們的關系……算了，我沒資格解釋�！�

    季銘澤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于古昀如此消沉的狀態(tài)。

    他自小生活在第三州，對古家的家奴制只是略有耳聞，并不了解，所以對于他們復雜的關系并不能說什么，只是古昀這副狀態(tài)，怎么看都不像家主對家奴的態(tài)度吧。

    古昀深吸口氣，然后抬眼，禮節(jié)性地朝他揚了揚酒杯，“無論如何，多謝你。沒有你，我不會再有彌補他的機會�！�

    季銘澤看著他一時沒說話，良久，才抿了抿唇，也喝了口酒，“你知道我不缺你一句謝。”

    他當初確實不知道舒青堯和古昀的關聯(lián)，以為那就是個普通的患者，沒想到現(xiàn)在一琢磨，古昀曾經(jīng)的老婆誤打誤撞被自己“調教”了半年，古昀還得謝謝他呢。

    季銘澤笑著搖了搖頭，安靜了一會兒，低著頭像是想到了當時治療的畫面，不禁呢喃了句，“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啊。他太愛你了。”

    古昀沉默著，等到這首古典鋼琴曲接近尾聲，才回了一聲“嗯”，前半句后半句都承認了。

    “你呢，你愛他嗎，”季銘澤望向他，神情讓人看不真切，“給句準話�！�

    古昀目光轉向他，“什么意思�！�

    季銘澤笑了，話音半真半假，分辨不出玩笑還是真心，“意思就是，看上他了，考慮和他建立長期DS關系，但不想奪人所愛，看你態(tài)度�！�

    古昀沒有感情地干笑一聲，抿了口酒，恨恨地點著頭，意有所指道，“你們一個兩個，真讓人火大�！�

    吸引這么多追求者，他到底是該高興舒青堯太有魅力，還是該懊悔自己曾經(jīng)的愚蠢。

    季銘澤挑了挑眉，“怎么，他還有別人？他那種狀態(tài)還可以勉強自己去接納別人？”

    “沒有別人。他不喜歡的，我都會幫他處理干凈�！惫抨酪豢诨亟^，迅速斷了他的念想，話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威脅意味。

    他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繼續(xù)輕聲開口，“我不配說愛他，人要講付出。等什么時候，我做到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他的程度，再談感情吧�！�

    古昀抬眼看向季銘澤，漆黑的眼眸倒映出面前人的輪廓，聲音低啞，“在此之前，離我的人遠一點�！�

    就像惡犬護食似的，不管吃不吃，先占住再說。

    季銘澤無趣地笑了一聲，也不在乎他的警告，和他碰杯。

    “恩將仇報。”

    第75章

    說得好像我怎么你了。靨饅珄漲0637群7玖酒二玖⑵〇⑴74浭新

    少主回家的氣勢可把阿岱嚇壞了。

    他看上去有點醉了，冷著臉沒有一點表情不說，進門就直奔訓練場，周身的氣壓都低到窒息。

    換上作戰(zhàn)衣，把系統(tǒng)調到最高模式，他不管不顧劈里啪啦一頓戰(zhàn)斗，不出十分鐘，整個訓練場就被破壞得一片狼藉，彌漫著硝煙的氣息。

    阿岱實在看不過眼，在少主喘息的間隙，冒著被干掉的危險去問問少主怎么了，需不需要幫忙，結果少主也不和他說發(fā)生什么事，只瞥了他一眼，略帶醉意的眼神像要把他活剮了，聲音平靜地告訴他在練習殺人。

    再一看，人形靶子的頭部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瞬間，阿岱汗流浹背，趕緊跑遠點站著了。

    他聽不清少主在自言自語什么，反正每一句都念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訓練場的所有器械都當成敵人砍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少主冷靜下來開始卸裝備，阿岱才敢上前去，幫少主整理槍械。

    “他回來了？”古昀頭也不抬地問。

    阿岱當然知道少主說的誰，可這是道送命題，他回答得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舒大人……還沒有回來。”

    古昀動作一頓，抬眼看向他，調子倏然上揚，“他又回去找奧林了？”

    感受到身邊近乎凝結的恐怖Alpha信息素，阿岱深呼出一口氣，“沒有，舒大人確實沒有再回去……他先去盛澤見了虞城先生，然后又去俱樂部，約前幾個月被他安置的小徐喝了幾杯，還回情報院和寧敘取得聯(lián)系，發(fā)了幾條私信……”

    “他要見的人怎么那么多！”

    古昀把護具狠狠摔在長凳上，著實嚇了阿岱一跳。

    阿岱小心翼翼看著少主的臉色，汗都下來了，還是如實匯報，聲音越來越弱，……“少主，舒大人還傳訊回來，說晚上他想喝您煲的雞湯……”

    話音落下，整個訓練場徹底沒了動靜。

    古昀盯著他，忽然冷笑一聲，邊磨著后槽牙邊點頭，就差給舒青堯精彩的一天拍手叫好了。

    出去浪了一圈，和“男朋友”約會、和哥們聊天、和鴨子喝酒，晚上還告訴他回來吃飯，還點上菜了，他還得給他做飯。

    古昀邊摘下護腕，邊覺得自己額頭青筋暴起。

    他算是把舒青堯的脾氣看透了。

    “他當我家是酒店嗎！”

    面對少主的憤怒，下邊的人沉默極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受到牽連。

    過了一會兒，古昀深吸口氣平復了情緒，擺了擺手，隨口吩咐道，“去，給他殺了吧。”

    聞言，阿岱直接怔在原地。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嘴唇不斷開合，話都結巴了，“少、少主，一頓飯，不至于把舒大人……”

    他想，少主終于忍不住了嗎。

    自從知道真相以來，他日日都在看少主當牛做馬、一副賢夫良父的模樣，傾盡一切就差把舒大人供起來了，簡直不忍直視，現(xiàn)在終于……

    “？”

    古昀看著他惶恐的神色，語氣更加厭煩，“我讓你給他把雞殺了，我要煲湯！”

    “啊，雞，啊……好，好！殺雞好！現(xiàn)殺特別新鮮！”

    阿岱被震驚得話都不會說了。

    他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少主原來還要繼續(xù)窩囊下去，便什么也不敢說，一溜煙地跑了。

    從沒想過少主會用如此強硬的語氣下達如此窩囊的命令。

    他覺得這個世界顛了，他不認識少主了。

    舒青堯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肉香味，走到餐廳才發(fā)現(xiàn)古昀正坐著等他，抱臂倚在靠背上，臉色黑得不像話。

    “呦，還等著我呢�！笔媲鄨蛎摿送馓�，在他對面不拘小節(jié)地坐下。

    古昀抬眼望向他，聲音有種說不上的干澀，“不說以前，只談最近這幾個月，我對你不夠好嗎�！�

    聞言舒青堯挑了挑眉，知道他是要興師問罪了。

    倒也新鮮，古昀從來都是冷靜疏離的，他從沒見過古昀這副樣子。

    破防了？是破防了吧？但對古昀來說，與其說情緒化，不如說更像個真實的人了。

    “不說最近，只談以前，你對我不夠爛嗎，”

    見他臉色更差了，舒青堯不在意地笑笑，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我和奧林是在談古嵐的事，被你打攪了，該不爽的人是我，你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

    古昀深吸口氣，抱著雙臂，指尖都死死掐著胳膊，顯然在努力維持理智，“我在彌補，我也知道你這是給我機會了，但一碼歸一碼，這不代表你能光明正大玩花的吧�！�

    “我花，”舒青堯指了指自己，像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嗤笑一聲，“開玩笑吧，你先把你那些商什么的藏好了再來譴責我。”

    “玉樓的人我都送走了，整個建筑鏟平重建，給你專門蓋了個適合釣魚的小別墅，種滿了櫻花樹，能看星星也能當訓練室�！�

    聽他這么說，舒青堯確實有些意外。

    他以為古昀恨不得把所有的行動都擺在他眼前，展現(xiàn)自己多么悔恨多么努力在彌補，沒想到還有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他不問，古昀就從不邀功。

    他沒什么表情，“所以呢，你付出了，我就必須感恩戴德和你重歸于好嗎�！�

    古昀冷笑一聲，顯然無法控制憤怒，拍了一下桌子，壓著音量嗓子都有點啞，“所以，別人說是你男朋友的時候，你起碼否認一下吧，得講點道德和人品吧，我是在對你付出，不是在對別人的男朋友付出！”

    舒青堯蹙起眉，拿勺子敲了敲桌子，“文字游戲而已，我樂意哄他，你我非親非故，你朝我甩什么臉？”

    “你樂意？舒青堯，你有沒有良心！”

    古昀被他這句話氣得發(fā)抖，站起身來再也無法控制情緒，怒火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你一聲不吭扭頭就走，我擔心你擔心得發(fā)瘋！你這種身體狀態(tài)、這種四面樹敵的形象不知道會出多少意外，我千防萬防生怕你有一丁點閃失，所有影衛(wèi)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去找你，結果你在干什么，你他媽跑出去和奧林約會！”

    古昀氣得不停踱步，“還什么‘未公開的男朋友’，什么‘不止玩玩而已’，還希望我祝福你們，荒謬！”

    舒青堯的口吻依然輕描淡寫，“說得好像我怎么你了，你有什么損失啊你在這兒叫，哦，我當時就不該不說話，就該反駁奧林說不是，老子才不稀罕跟你談戀愛，趕緊滾蛋吧別幫我了，我啊，天生就該給古少主做奴隸，你再不滾古少主就要殺了你了，是嗎？”

    “你……”古昀被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足足五秒才開口，“我要不是顧及你，宴會的第一天我就弄死他了，你還好意思和我說損失。”

    他氣得直點頭，“話說得真輕巧。我是管不了你，你出去和男朋友約會，再和鴨子喝酒，找哥們聊天，一邊釣著這個醫(yī)生一邊在那個俱樂部到處留情，行，舒青堯，你行，可算從我這兒出去了，能碰水腿也能走路了，你這一天過得夠充實的，夠理直氣壯，我還他媽像傻逼一樣給你煲湯等你回家！”

    話音落下，舒青堯沒有表情，眼神有些復雜。

    其實，他剛剛以為古昀又犯病了，不許他有社交，一旦脫離掌控就要大瘋特瘋咆哮一頓，再想辦法教訓他，囚禁他，就像當年一樣。

    可是這么一大通指責下來，他意外地發(fā)覺，古昀好像只是太吃醋了，字里行間都是這個人那個人的，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氣得連呼吸都不勻了，眼前的雞湯還在冒熱氣呢。

    雖說舒青堯并不打算原諒他什么，看他當舔狗內(nèi)心毫無波瀾罷了，但這一副怨婦的樣子，還是讓他覺得有趣，覺得意外。

    他印象中的古昀遠沒有這么生動，這么情感充沛，甚至能為了感情和他大吵一架，就好像真動了心，真?zhèn)�了心�?br />
    “吵什么吵，”舒青堯托腮看著他片刻，眼神復雜，不知思索什么，然后突然笑了，“吃這么多醋啊，真稀奇。我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真無怨無悔當備胎呢�！�

    聽到這話，古昀更是掐著腰不斷深呼吸，怒吼道，“高叔！把湯撤了！喂豬也不給他！”

    “別，好不容易煲的，”舒青堯興許是真覺得有趣，都沒認真和他生氣，笑著朝他揮揮手，“我不想和你掰扯那么多，來，坐下陪我吃頓飯，都等我這么久了不能讓你白等�！�

    古昀依然背對他抱臂而立，梗著脖子，“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嘖，來啊，來給我盛一碗，我嘗嘗是不是我白天饞的那個味兒，”舒青堯的眉眼彎著，略微歪頭，狐貍似的看向他，“我這腿啊，多虧了少主的照顧才能到處走動，不然今天什么生意都談不成了。還有，外面的飯菜根本吃不慣，奧林算個什么東西，我陪他演戲還餓了一天，就等著吃少主的手藝……”

    古昀轉過頭冷冷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然后坐下給他盛了一碗，沒好氣地放到他面前。

    舒青堯毫不掩飾地笑了，裝模做樣嘗了一口，視線逐漸從碗里移到古昀臉上，忽然又心生戲弄，放下碗，以為是要品評手藝，挑起他的一絲期待，結果開口就是好奇地問他，“季銘澤和你說他想要我？”

    “哈�！惫抨缆犕炅⒖叹鸵�起��，毫不猶豫轉頭要走。

    “別走別走，開玩笑的，”舒青堯覺得特別有意思，又給他安撫回來，“好喝，喜歡喝，再給我來一碗。”

    舒青堯垂眼看著他乘湯，態(tài)度也逐漸認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