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崔學(xué)義在旁邊幫腔:“你告訴他們做什么?他們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就是想坐享其成么?這樣的人,你還對他們那么好!”
林星萍說:“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到底是隊友啊。”
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的倒是相當(dāng)默契,如果不是林秋石早就聽了他們的對話恐怕還真有些信。
林秋石看向阮南燭。
阮南燭囁嚅道:“林姐,你們別生氣,我今天只是不舒服,明天肯定好了,你是說院子對吧?我明天就和我男朋友過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么�!�
“嗯,好吧。”林星萍說,“其實還有幾個地方?jīng)]有探查,我們明天正好先過去探探底,畢竟人多力量大嘛,只有大家互相幫助,才能早點從這里出去�!�
林秋石聞言滿臉誠懇的點點頭。
林星萍說了這話,便又和崔學(xué)義他們走開了。
阮南燭給林秋石使了個眼色,兩人從客廳里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林星萍果然開始對他們下手了,那條小路明明什么都沒有,如果他們真的愚蠢的信了林星萍他們的話,一直順著路走下去,恐怕直到下雨前都沒辦法返回來。到時候一旦時間沒掐準(zhǔn)在外面淋了雨,估計第二天腦袋就掛在走廊上當(dāng)晴天娃娃。
而林星萍顯然對這種事情輕車熟路,她沒有親自動手,林秋石和阮南燭是死于鬼怪之手,并不能化為厲鬼復(fù)仇。
“真不是個好東西。”阮南燭冷笑起來,“不過那條小路盡頭到底有什么,我倒是有點興趣�!�
林秋石聽到外面又傳來了雨點落到地面上的聲音,起初還是滴滴答答,但很快便成了噼里啪啦。他朝著外面看了一眼,看見院子里再次被雨幕籠罩,天空陰沉下來,整個世界都陷入規(guī)律的嘈雜聲中。
阮南燭道:“我們明天去看看吧�!�
林秋書說:“那條小路?”
“嗯�!比钅蠣T分析,“這鎮(zhèn)子很小,我們大部分地方都檢查遍了,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們發(fā)現(xiàn)的那條小路盡頭,說不定是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
林秋石覺得阮南燭的話的確很有幾分道理,他點點頭,示意自己同意他的提議。
兩人坐在屋子里,靜待著夜晚的到來。
大概到了九點左右,外面就完全黑掉了,走廊上掛著的幾盞燈完全沒有用處,在雨幕的包裹之中,簡直如同螢火之光。
其他房間的燈陸陸續(xù)續(xù)的熄滅,大家都在準(zhǔn)備入夜休息了。
阮南燭拿出了傘,站了起來。
林秋石攔住了他,道:“這次我來�!�
阮南燭卻笑了笑:“我不會隨便做冒險的事,我有底牌的�!�
林秋石抿唇,“但……”
阮南燭揮手,制止住了林秋石想要繼續(xù)說下去,他的黑眸溫柔的凝視著林秋石,道:“放心,我有分寸。”停頓片刻,又輕笑道,“不會讓我男朋友當(dāng)鰥夫的�!�
林秋石:“……”你這時候還開玩笑。
阮南燭說話之際,已經(jīng)走到了走廊上,撐開了那把油紙傘,然后謹(jǐn)慎的朝著雨幕中走去。
林秋石看著他,緊張的呼吸都屏住了,然而當(dāng)阮南燭走到了院中,神奇的一幕卻是發(fā)生了,只見他周圍的雨水,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以阮南燭為中心,竟是形成了一個沒有水滴濺落的真空地帶。
“果然有用�!比钅蠣T站在雨里,朝著林秋石露出笑容。
林秋石看著他的微笑,心中重重的松了口氣……好歹,沒有真的出事。
阮南燭在雨里面站了一會兒,便回到走廊上,收起了那把油紙傘。他隨手把油紙傘上面的水在旁邊甩干凈,又用準(zhǔn)備好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油紙傘,確定上面的水滴不會落到地板上面后才重新進(jìn)了屋子。
這傘顯然非常的重要,但是目前還沒有想出它的用處,不過即便沒有想出來關(guān)鍵之處,但他們此時卻有了一個重要的倚靠……林秋石和阮南燭可以在雨天外出。
第93章
神祠
確定了傘的作用后,
阮南燭便把傘藏到了屋中的柜子里,
然后和林秋石擠進(jìn)了同一個被窩。進(jìn)入這扇門后,他的身體一直有些冰,
似乎是受傷造成的后遺癥。林秋石由著他往自己的懷里擠,
半閉著眼睛進(jìn)入了淺眠狀態(tài)。
外面的雨聲實在是太吵了,
但林秋石又不敢往自己的耳朵塞紙團(tuán)害怕自己聽漏了什么。所以睡眠質(zhì)量一直不算太好,夜晚的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半睡半醒之中。
今晚也不例外,
在林秋石懷里縮著的阮南燭很快就睡著,
林秋石感覺自己也好像要睡著的時候,卻是被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直接吵醒。
“怎么了?”林秋石懷里的阮南燭睜開了眼睛,
他顯然也聽到了這聲從外面?zhèn)鱽淼膽K叫聲,
開口詢問。
“有人出事了�!绷智锸f,
其實他不光聽到了慘叫,還聽到了有東西順著走廊咕隆咕隆到處滾的聲音,這聲音乍一聽有些像昨天砸到他們門上的籃球,但是又好像比籃球更重一點。
阮南燭起了身,
走到門邊,
輕手輕腳的拉開了一個縫隙。
林秋石跟在他的身側(cè),
從縫隙往外看,終是在走廊的一個角落里,看到了慘叫聲的來源。
那是一個晴天娃娃,本來系在走廊頂上的繩索不知為何斷掉了,他落在地上,不停的往前滾動,
簡筆畫畫出的五官詭異的扭曲著,嘴巴大張,發(fā)出凄慘的叫聲:“好痛啊,救命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這聲音林秋石覺得似曾相識,仔細(xì)一想,發(fā)現(xiàn)是屬于他們團(tuán)隊里第二天失蹤的那個人的聲音。也就是昨天白天被砍掉腦袋,做成晴天娃娃的那個受害者。
“救命,救命……”晴天娃娃還在走廊上咕咚咕咚的滾,院子里卻是再次響起了歌謠的聲音,出現(xiàn)在黑暗中的小孩們手牽著手,又唱起了那首讓人毛骨悚然的歌謠:“竹子縫,竹子縫,籠中的鳥兒,無時無刻想要跑出來,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鶴與龜滑倒了……”
他們轉(zhuǎn)著圈,圍著最中心的那個人,稚嫩的童聲讓雨夜更添幾分恐怖。
似乎還有其他人被這慘叫聲吵醒,反正林秋石至少聽到了大約三四次將門拉開的聲音的細(xì)微響動。
那晴天娃娃一個勁的往前滾,很快就要滾到他們的面前,阮南燭眼疾手快,直接將門關(guān)上了,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那凄慘的叫聲:“救命,救命,我的身體在哪兒,我的身體在哪兒……”
林秋石很想回答他,你的身體就在院子里,但是他沒敢說,因為誰也不知道說了會發(fā)生什么事。
晴天娃娃就這么一路的滾呀滾呀,直到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上面,接著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等到林秋石和阮南燭再小心的拉開門的時候,走廊上已經(jīng)沒了他的影子,只余下院中雨水里,高高興興玩著游戲的孩子們。
林秋石說:“剛才有人在走廊上走動。”他清楚的聽到,那個晴天娃娃的哭聲消失后,走廊上傳來了走動的聲音。
阮南燭說:“朝著哪邊走了?”
林秋石道:“朝著主人房間的方向。”萬幸他對聲音格外敏感,所以不用看也能知道比旁人更多的信息。
“哦,我知道了�!比钅蠣T說,“睡吧。”
說著睡吧,其實也睡不太著,林秋石想著晴天娃娃和這個院子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有這把傘,和外面那些玩著游戲的小孩。
直到天快要亮了,他才再次小憩片刻,直到聽到了阮南燭起床的聲音。
“沒睡著吧?”阮南燭問他。
“嗯。”林秋石說,“沒怎么睡著。”但他精神還不錯,去廁所里洗了把冷水臉之后就覺得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們要去竹林里看看嗎?”
“你還記得歌謠里怎么唱的么?”阮南燭說,“竹子縫,竹子縫……”他歪了歪頭,“其實原本的歌謠里,第一句不是竹子縫,而是籠中鳥。”他道,“但是這首歌謠有很多種翻譯方式,我以為這是翻譯的差異,現(xiàn)在想來,這或許不是差異……”
“而是一種提示?”林秋石接下了阮南燭想說的話。
“對,提示�!比钅蠣T道,“整個小鎮(zhèn)上就只有那片竹林有竹子,我們今天得過去看看。”他指了指手里的傘,“既然有傘,晚一些回來也沒關(guān)系了�!�
林秋石點點頭表示贊同:“一起去吧�!�
他昨天看到這傘在周圍形成的真空范圍完全能夠容納下兩個人,他也不放心阮南燭一個人去,兩個人一起,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也好互相照應(yīng)一下。
“行�!比钅蠣T點點頭,同意了林秋石的提議。
兩人去餐廳簡單的吃了個飯,出走廊的時候卻是看見走廊上頭又掛上了一個新的晴天娃娃……為什么說是新的人,因為那簡筆畫畫出的五官出現(xiàn)了差別,就好像是在特意告訴他們,晴天娃娃換人了。
昨天晚上那聲音實在是太大,顯然所有人都聽到了,因而餐廳里面的氣氛凝重的嚇人。
林星萍倒是一如既往的熱情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林秋石隨口應(yīng)了一聲。
“是換了個新的晴天娃娃嗎?下一個又是誰?是不是只要被雨水淋濕了,就都會變成了晴天娃娃里面的祭品?”人群之中,眾人都在討論著這個話題,阮南燭和林秋石倒是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兩人頂著兩張丑臉,心滿意足的互相喂飯,很是愉快的惡心著別人。
當(dāng)然,這個別人里面的重點,就是林星萍那幾個。
“哦,親愛的,你的飯粒沾到嘴角了�!比钅蠣T湊過來,親了一口林秋石的嘴角,道,“你真不小心。”
林秋石說:“是啊寶貝,沒有你照顧我,我簡直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林星萍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硬生生的岔開話題,道:“你們昨天晚上,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聽到了�!比钅蠣T一臉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那是什么在叫啊,太可怕了……我后半夜都沒睡好。”
事實上后半夜阮南燭繼續(xù)保持著他那豬一樣的睡眠質(zhì)量。
“我們打開門縫看了,看到那個晴天娃娃落到走廊上,一邊慘叫一邊到處滾,最后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绷中瞧颊f,“你們一定要小心,離那個東西遠(yuǎn)些……”
“好的,好的,謝謝林姐提醒�!比钅蠣T感激的對著她道謝。
“還有,今天我們準(zhǔn)備繼續(xù)探查線索,你看你們是和我們一起,還是去竹林里看看�!绷中瞧紕傄贿@么說完,崔學(xué)義就在旁邊道了句:“叫他們一起干嘛?他們什么都沒做過,這樣的人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帶他們過門了,簡直是廢物。林姐,你也別再勸我,好人你當(dāng)?shù)囊膊畈欢�,總不能每次都護(hù)著他們�!�
這話還是挺有道理的,要是一般的新人聽到估計會覺得有些羞愧,然后順勢答應(yīng)自己去竹林探查的事。
林秋石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手段。
“行吧,我和我家親愛的去竹林里看看。”阮南燭小聲道,討好著林星萍,“林姐您別生氣了,我們一定會努力的,下一扇門您一定要帶著我啊�!�
林星萍笑了笑,說:“只要你們夠努力,我們就不會放棄你們的�!�
阮南燭便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林秋石在旁邊沒搭話,表情訕訕的在旁邊繼續(xù)吃早飯。
昨天那個打抱不平的小茶,似乎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她看著林星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也對,門的世界本來就是危機重重,讓自己活下來就已經(jīng)很困難,哪有那么多心思去關(guān)心別人呢。
吃完飯,幾人一起出了門,林秋石和阮南燭答應(yīng)了要去竹林那邊看,在林星萍的注視下,他們背著背包,順著小路進(jìn)入了竹林之中。
“呵,希望他們再也不要回來了�!贝迣W(xué)義看著兩人的背影,很是厭惡的說了這么一句。
“是啊,希望他們不要回來了。”林星萍扭頭看向自從進(jìn)入門里面,就被嚇的像只鵪鶉一樣的古原思,“你要早點適應(yīng)門里面的事情,低級門人家還能幫著,高級的門就只能靠自己了�!�
古原思聞言干笑兩聲,點點頭卻是沒說話。
林星萍也不再勸,反正她并不是每個人奪了門的人都會加入他們的組織,像古原思這樣的人,也就是單純的雇主罷了。
再說阮南燭和林秋石順著小路一直往前,周遭全是茂密的竹林。
這條小道一直在往上,他們順著小道往前,似乎是在往山頂上面爬。
阮南燭身體虛弱,走了沒多久就有點累了,林秋石便把他背起來,繼續(xù)往前走。阮南燭把下巴靠在林秋石的肩膀上,說:“我重嗎?”
“不重�!绷智锸ь^看著前面,“輕的跟根羽毛似得,真怕一陣風(fēng)刮過來,就把你吹走了。”
阮南燭聞言笑了起來。
這條小路走起來簡直像是沒有盡頭似得,旁邊的景色也幾乎一模一樣,搞得林秋石都有點以為他們在原地轉(zhuǎn)圈了。但阮南燭對于周圍的觀察力還是很厲害的,他十分確信:“我們沒有轉(zhuǎn)圈,的確是在往前,雖然周圍的景色是差不多……”
“還有多久到啊�!绷智锸ь^看了看天空,這會兒太陽已經(jīng)開始升到了正中間,他們至少走了一上午了。
“不知道。”阮南燭說,“反正我們有傘,不怕�!�
萬幸林秋石經(jīng)過幾扇門,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不同于常人,不然走這么長的山路還得真有點累了,但是現(xiàn)在即便是背著阮南燭,他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累。
兩人一直走啊,走啊,邊走邊聊著天,直到話題都要聊完了,阮南燭開始抱怨說再走不到他要開始講他幼兒園的故事的時候,他們終于看到了不同的景色——他們腳下的小路,拐了一個彎。
“終于到了!”阮南燭嘆著氣,說,“不然我都想開始說我幼兒園因為搶糖吃被老師罵的事情了�!�
林秋石心想那我還真挺想聽的……不過他沒把話說出口,順著小路拐了個彎,竟是看到了一間破舊的神祠。
這神祠光從外貌上來看,就很久沒有使用過了,破敗不堪,旁邊還有一口井,看起來常年沒有使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干涸了。
林秋石走到了神祠的門口,輕輕的推開了神祠的大門。
嘎吱一聲,大門應(yīng)聲而開,露出了里面昏暗的景象,林秋石抬眸望去,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神祠里面的天花板上,竟然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晴天娃娃,被風(fēng)一吹,這些晴天娃娃晃晃悠悠,竟像是無數(shù)個被掛在天花板上的腦袋,用那簡筆畫畫出的嘴巴正對林秋石露出怪異的笑容。
林秋石很想騙自己眼前的這些都是普通的晴天娃娃,但是,從大小上看來,這些晴天娃娃不可能是普通的娃娃,而應(yīng)該是和他們院子里的同一個類型——全都是用人頭做成的。
“嘖�!比钅蠣T站在林秋石的旁邊,慢慢的走進(jìn)了屋子,他說,“這么多晴天娃娃,還會繼續(xù)下雨?”
林秋石道:“可能是娃娃只能用一天?用過之后……就失去了效力……”這也能解釋為什么門里面沒有時間限制了,其實是有的,只是隱藏了起來。
這扇門里,每個晴天娃娃都是一條人命,想要天晴,就得用死人的腦袋做晴天娃娃,如果他們找不到傘,而天氣又沒辦法晴朗起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永遠(yuǎn)不可能走到這座神祠……直到門里面留下最后一個不會被殺死的幸存者。
林秋石和阮南燭走到了神祠的深處,看到了一座擺放在臺子上面的雕像。
那雕像已經(jīng)破舊不堪,只是這雕像卻是沒有頭的。
林秋石觀察著雕像,發(fā)現(xiàn)雕像的前面擺放著專門用來供奉香火的槽,雕像穿著有些像古代的僧人,乍看起來非常的普通。
阮南燭說:“頭不見了。”
林秋石道:“會不會在神祠里�!�
阮南燭道:“找找看吧�!�
神祠并不大,阮南燭和林秋石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丟掉的腦袋,結(jié)果阮南燭看著那雕像,突然來了句:“不然咱們隨便給它弄個腦袋按上去?”
林秋石:“……你是認(rèn)真的嗎?”他說完這話,隨即補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你在開玩笑。”
阮南燭嘴里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林秋石搶了,很是不開心的用幽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林秋石攤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阮南燭幽幽道:“林林,你變壞了�!�
林秋石:“……”
阮南燭:“但是這么壞壞的你,人家也喜歡�!�
林秋石:“……”他看著阮南燭的臉,竟是開始思念起了門外面他的模樣……
兩人走到了神祠外面,繼續(xù)檢查周圍。林秋石注意到了神祠旁邊的那口枯井,他走到枯井附近,沒敢太靠近,而是先支著腦袋往里面看。
然而枯井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林秋石瞅了一會兒,把手機打開手電筒,朝著里面照去。
結(jié)果當(dāng)手機的光芒照到里面,林秋石看清楚了井底下的畫面時,他被里面的景象弄的差點沒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到里面。
“臥槽�!绷智锸偷土R了句臟話,扭頭對著阮南燭道,“你快來看!”
阮南燭道:“怎么了?”他走到林秋石的旁邊,也朝著井里面望去,隨后和林秋石發(fā)出了同樣的感嘆:“臥槽。”
只見整個井下面,都鋪滿了密密麻麻的尸骨,這些尸骨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骨頭,但是無一例外沒有腦袋。
而最讓林秋石覺得震撼的,是這些尸骨的姿勢。
按理說一般的尸體被扔到井里面,肯定都是倒在地上的,但是這些尸骨幾乎全部貼著井口的墻壁,朝著上面伸出了手,一副隨時可能從井里面爬出來的樣子。毫無疑問,這些尸骨被扔下井的時候,還可以繼續(xù)活動……
林秋石干笑一聲:“他們不會再復(fù)活了吧�!�
阮南燭摸著下巴,很是冷靜的分析:“沒事,復(fù)活了也沒什么戰(zhàn)斗力,一堆骨頭架子而已,一腳踹過去就散架了�!�
結(jié)果他剛說完這話,井里就傳來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林秋石親眼看見趴在井壁上面的骨頭架子散落到了井底下。
林秋石:“……別說了,人家都聽到了�!�
阮南燭:“聽到了就聽到了唄,他們有本事,早就把自己的仇報了,還輪得到來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