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只是奈何穗雯道行不夠,沒堅持太久就氣喘吁吁的敗下陣來。
池霆雋把臉埋在她馨香的肩頸,閉著眼強壓下體內(nèi)的躁動,聲音沉的嚇人,“真想吃了你!”
穗雯輕喘著氣,聽見他飽含欲念的話,長睫輕顫了幾下,將他的脖子圈緊了些。
做到最后那步,那個人是他的話,她其實并不反感。
明明是除了那步什么都做了,可他每次都會適時的抽身,寧肯忍著難受,最后去沖冷水澡也不會真正要她。
她是女孩子,又是他的兒媳婦,臉皮子又薄,這個口要她來開的話,真的太為難她了。
她不知道他在顧慮什么,心里又不免空落落的。
許是沒做到那一步,他隨時都能后悔,能立馬抽身讓兩人恢復到正常的公媳關系。
穗雯吸了吸鼻子,再深一些的她也不愿去想。
擁著抱了會兒,池霆雋身上的那股邪火非但沒下去,反而燒得越來越旺,低估了她對自己的影響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
最后只得松開了她。
對上她泛紅的雙眼,他低頭在她眉心輕吻了一下,丟下一句“我去洗澡”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穗雯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高興的努了努嘴,想起自己想的可能性,鼻子都有些發(fā)了酸。
覺得他沒把自己當回事,欺負她年紀小,只是見色起意,看她好玩,又是公媳這層身份,覺得刺激。
也對,他這樣的男人什么要什么有什么,活到這把年紀了,總想體會點不一樣的。
不過她腦子里的這些想法,若是此刻被浴室里的男人知道,非得弄得她求饒不能。
穗雯的腦補是被男人的聲音打斷的,他在里面喊她給他找內(nèi)褲。
她看了眼落在門后的行李箱,慢吞吞的下了床,找出內(nèi)褲,把浴室的門打開一道縫,伸著手進去遞給他。
里面的水聲沒有停下,她僵著手半天沒等到人來接,正想問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從里面沉沉傳來,“幫我拿進來�!�
穗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嘟囔了聲,硬著頭皮開門進去。
她把內(nèi)褲放到架子上,雖然極力的避免看向他的身體,余光還是避無可避的看到了個大概。
常年健身的男性體魄,健碩高大,比例十分完美,肌肉線條更是優(yōu)越漂亮,在起了霧的玻璃后面,十足的誘惑。
穗雯走到外面,臉頰都是燙的。
不多時,池霆雋洗完出來,身上就只穿著那條她給他進去的內(nèi)褲,結實健碩的身體,過于的惹眼了,尤其是內(nèi)褲下那鼓囊囊的一團。
穗雯不敢多看,拉高了被子就把臉埋進去。
她的反應惹得男人發(fā)笑,上了床就把她抓著圈到懷里,音色低磁玩味,“做什么不敢看?”
穗雯被他從后面抱著,后背貼著他結實的胸膛,那源源不斷的熱量燙得她心亂。
她沒答話,耳朵尖驀地被他咬了一口,他似是有些不悅,“爸爸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
不知是悶的還是羞的,穗雯的臉熱的不成樣子,見他端起公公的架子,她把被子拉了下去,回頭瞪他。
男人卻順勢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揉著她的軟腰把她翻了過來,抓著她的手指捏玩。
穗雯依偎在他的懷里,看到放在角落的玫瑰,突然想到了什么,“花是你送的?”
池霆雋勾勾唇,“嗯,喜歡嗎?”
他對她說就當是在談戀愛,那他自然是得給足她戀愛的儀式感。
年輕女孩子大抵都是比較看中的,畢竟,戀愛要從一束花開始,別人有的,
?
她自然不能少。
別人沒有的,他想,往后的日子里也要給她補足。
跟他,是委屈了她。
他年長她這么多,又是以這樣的身份開始。
穗雯摟上他的腰,仰頭將紅唇印在他的下巴上,語氣嬌軟,“喜歡,謝謝爸!”
她是真沒想到會在異地的首都,能收到他送來的花,也沒想到他會在深夜出現(xiàn)在她房門外。
有時候,心動就是那么毫無征兆。
她知道自己的淪陷是不道德的,但自己是真的控制不住,也不想要去控制。
她想要,想要握住他。
……
早上的第一場講座是在八點半開始的,酒店離青大不遠,但吃個早餐走過去也要些時間。
所以穗雯七點不到就起了。
洗漱完,化個淡妝,七點半就要出門。
池霆雋在她起床后不久也跟著起了,在身后攬住她的軟腰,看著她對著鏡子化妝。
她的底子很好,皮膚白皙無瑕,化妝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穗雯被他在身上作亂的大手揉得有些手抖,口紅差點涂歪,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叫他別鬧。
池霆雋則是貼著她裸露的肩頭親了親,“什么時候結束?”
穗雯把口紅細細描摹好,回身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薄唇上,看著沾上口紅的薄唇,笑得像是一只得逞的貓兒。
“要下午五點才能結束,午餐我跟學校教授一塊在青大食堂吃,時間很緊,就不能陪你了。”
“嗯,我也有公事要談,結束了我過來接你�!背伥h攬著她的細腰將她往身上帶了帶,靜靜抱了她一會,在她催促下才松開手。
看著忙著換衣服,急著要出門的小姑娘,他私心很想將她帶在身邊。
但他同樣歡喜,她在自己喜歡的講臺上,神采奕奕,從容自信,閃閃發(fā)光的樣子。
0035
徐徐圖之
穗雯這邊結束,池霆雋帶她去提前訂好的情侶餐廳,是浪漫的燭光晚餐。
在首都這邊,沒有認識的人,穗雯的擔心不復存在。
沒有選擇包廂,靠窗的位置,能將首都的繁華夜景納入眼底。
兩人就像是正常情侶那般,不用擔憂他人的目光。
哪怕是多看幾眼的,也都是善意的,單純的欣賞,男人矜貴帥氣,女人明艷嬌美。
這樣的組合,著實是太過養(yǎng)眼,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雖說看上去,能瞧出一定的年齡差,也只會以為是老夫少妻。
畢竟,從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寵溺又溫柔,包含著愛意。
穗雯不習慣大庭廣眾下,舉止親密的行為,但男人卻沒什么太大的顧忌,相反像個年輕男孩談戀愛那般的。
不在乎他人的注目,走路不是牽手就是摟腰,她吃東西沾到醬了,會用手指替她擦掉,在她錯愕的目光里,把沾了醬的手指遞到唇邊。
吃過晚餐,兩人漫步在街邊,穗雯還是頭一次過來首都,對這街上的小玩意都挺感興趣的。
人流量大,她還不時的會撒開手,池霆雋見她喜歡也樂意縱著她。
問街邊賣氣球的商販,買了一個太陽花氣球,把氣球拴到她細細的手腕上,看著小姑娘笑得彎彎的杏仁眼,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逛了沒多久,池霆雋的手機響了,是在首都這邊的朋友打來的。
估計是從白天接觸的那個合作商那里得知他過來這邊,喊他過去聚一聚。
池霆雋是青大畢業(yè)的,這邊認識的人也不少。
聚的地方就在這邊附近,他看著站在做糖人的小攤前的穗雯,思索片刻還是應了下來。
那幾個朋友是知道穗雯身份的,池羈婚禮的時候也有來,帶她一起過去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穗雯那邊拿著剛到手的小兔子,見他走過來,笑意盈盈的問他好不好看。
池霆雋沒看她拿到跟前的小玩意,眼神始終溫柔地落在她臉上,“好看�!�
穗雯被他看得燙紅了臉,不滿的嘟囔,“讓你看糖人,沒叫你看我!”
池霆雋勾勾唇,牽過她的小手,將她拉到跟前,同她說了,有朋友叫他過去附近聚聚。
穗雯剛想說那她先回酒店好了,他又接著道,要她一塊跟著去。
穗雯雖然不是很樂意,但見他沒什么商量的意思,就跟著他一塊步行過去。
他既然都覺得可以帶她,那他肯定是考慮過的,她也要嘗試著去信任他。
路上,池霆雋同她說,是兩個她婚禮上見過的朋友,還有幾個當時有事沒過來,是她沒見過的。
公媳的身份,因為各自出差,在首都碰到,吃頓飯,逛一逛,并不會為人所詬病。
而且,他的朋友也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是大學同學,認識有二十幾年了,人品方面都沒得說,不拘小節(jié)也很好相處。
她不用擔心,也無需太過拘束。
其實,私心里,他是想讓她慢慢接觸他身邊的圈子,也是在為日后做鋪墊。
知道她心有顧慮,恰好首都這邊,不似榕城那么熟悉的環(huán)境,要她跨出那一步,相對要簡單的多。
徐徐圖之,對她,他永遠不會逼得太緊。
倘若他方才提起,她的反應強烈也著實是抗拒的厲害,那他也會尊重她的意愿。
由會所的侍應生,引著他們過去包廂。
都是些熟悉的老同學,關系在那,打招呼的時候也不過是隨便的一點頭。
看到跟在男人后面進來的穗雯時,沒見過的她的幾個人都挺驚訝的,畢竟這樣的小聚池霆雋還未曾帶女人來過。
穗雯看著又是頂漂亮的一個姑娘,年紀也不大,手上拿著圓鼓鼓的糖人還綁著氣球,有些小孩心性。
“老池,這姑娘別說是你,瞞著我們兄弟幾個在外面生的女兒?”賀禮瞪的眼珠子都快要出來了。
看著池霆雋招呼著穗雯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那細致妥帖的模樣,真是讓人很難不懷疑。
別看池霆雋看著年輕,都四十五了,這姑娘頂天了二十出頭。
周謙是認識穗雯的,嫌棄地看了眼賀禮,“別瞎說,人姑娘是老池兒媳婦,老池兒子婚禮你不是在國外,沒見著人不認識也正常。”
賀禮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看著拘謹?shù)乃膂┵r笑,“見諒啊,老池兒媳婦,我就嘴快,要喝點什么你看著點,不用拘束,我們都是老池朋友,算來你也算是我們半個兒媳�!�
男人是地道的北方漢子,說話也直爽,心直口快的,不會讓人覺得討厭,穗雯倒也放松下來,對他報以一笑。
池霆雋存著要她認人的心思,一一把自己這幾個朋友介紹給她,不多,就五個,兩個見過面的,三個生面孔。
還有兩個沒有家室的帶了女伴,都是逢場作戲的,沒必要介紹。
穗雯一一都同他們打了招呼,按著輩分,她都尊敬的喊上一聲叔。
幾個大老爺們,除開兩個沒結婚的,其余的生的孩子都是帶把的,見穗雯這樣乖巧又漂亮的姑娘,也是歡喜的。
加了穗雯的微信,一個個的都上趕著把發(fā)紅包給她。
發(fā)的轉賬,微信紅包數(shù)額有限,都是些極吉利的數(shù)字,五個六,五個八,五個九的之類的,賀禮發(fā)的最多,為了剛才口無遮攔賠罪,發(fā)了十六萬六。
這樣的熱情讓穗雯有點吃不消,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見他對她點頭,示意可以收下,她才點了接收并道了謝。
顯然都是些不差錢的主,她喊一聲叔,就收到數(shù)額這么大的紅包,看得場上的兩個女伴都有些羨慕。
周謙的女伴連雪在他的吩咐下,起身坐到穗雯旁邊,拿著iPad,讓她看看吃些什么,好下單讓他們送到包間。
穗雯畢竟是姑娘,在場的都是些男人,吃的喝的自然不大一樣。
池霆雋帶過來的人,他們自然得照顧好了。
穗雯看著菜單,選了幾樣零食糕點,點了一杯橙汁,連雪看著又加了幾樣,才下的單。
0036
他們不要你,我要
男人們喝酒聊天,天南海北的,穗雯不感興趣,安靜地坐在一旁吃東西。
聊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穗雯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聽得身旁的池霆雋,聲線沉穩(wěn)平緩地道,“小姑娘過來是參加青大學術研討會的,正好在首都碰上,就一起吃了頓飯,在附近逛了逛。”
“是數(shù)學方向的?”問這話的是一個高瘦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他在青大任教,自是清楚校內(nèi)的大動作。
穗雯記得,男人叫王疏河,迎著他看過來的目光,她點點頭,“對的,原先系里定下來的老師臨時有事,我是撿了漏�!�
王疏河聞言眉梢一挑,笑著對池霆雋說,“看來我跟老池兒媳婦是同行��!”
池霆雋沒理他的調侃,而是指著王疏河,側頭對穗雯說,“這小子他爸是你們數(shù)學界的大拿,王顯仁院士知道嗎?你要聯(lián)系方式的話可以問他拿。”
穗雯眼睛亮了亮,大概也知道他帶自己過來多數(shù)也有這層原因,她笑著說,“知道,我昨天剛在研討會上見過王院士,還拿到了簽名呢!”
那略帶著炫耀的語調,嬌軟的不成樣子。
王疏河也懂好友的意思,當即就把自己父親的微信推給了穗雯,不光是看著好友的面子,還有就是這姑娘看著還挺合眼緣的。
“我爸今年也不帶學生,閑得發(fā)慌,有什么學術上的問題都可以找他。”
穗雯高興地點點頭,并且很真誠的道了謝。
其實王院士的微信她昨天就已經(jīng)加上了,但是想到是池霆雋給她引薦的,心里甜得冒泡。
她沒有跟他提起過,他卻能為她考慮到這些,讓人覺得很暖。
時間還早,首都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幾個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就提議玩起了游戲。
池霆雋也不例外,一個四十好幾的男人,此刻玩起游戲來,輸了,一臉的郁結和不甘,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意氣。
穗雯不懂他們玩的,但是看著身旁男人露出跟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那面,視線不自覺的被吸引。
她禁不住的好奇,年輕時候的他,會是什么樣子。
或是張揚肆意,或是溫文爾雅,又或者驕矜疏離,但始終拼湊不出一個鮮活的他。
他大了她整整22年,這樣的差距無異于是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
她要是能早生二十年就好了。
從會所里出來,已經(jīng)將近十點,里面的聚會還沒散,池霆雋以她明早還要參加研討會為由,提前撤了。
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意識還算清醒。
兩人沿著長街一直走,看見路過的一對情侶,男生背著女生,池霆雋扭頭問她累不累。
穗雯還沒說話,他就松開了牽著她的手,走到她面前蹲下,低磁好聽的聲音散在風里,“上來,我背著你走�!�
穗雯愣了會兒,在他的催促下才慢吞吞的趴到他背上,她很輕,池霆雋幾乎沒有費什么力氣,就把她背起來了。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穩(wěn),穗雯趴在他背上也不覺得顛。
只是鼻子卻忍不住的一酸,很快眼淚就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跌落下來。
她只敢偷偷的哭,不敢發(fā)出聲音,怕被男人看到她哭鼻子的丑態(tài)。
可她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迎面走來的一對母子,那個小孩起初是遠遠的看到飄在半空中的氣球,才多看了他們幾眼。
走近了發(fā)現(xiàn)穗雯在掉眼淚,他脆生生跟他媽媽說,“媽媽,你看那個姐姐,被叔叔背著她還偷偷的哭。好難為情��!換我我肯定不會哭的。”
小孩他媽媽一聽不對勁,立馬捂住了小孩子的嘴巴,抱歉地沖著他們笑笑。
只是穗雯的臉丟大了,她抽了抽鼻子,嬌聲地命令男人不準轉過來看她。
聽她這么說,池霆雋倒是沒再轉過去看她了,只是問她,做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