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郁清羞紅了臉咕噥了句含糊不清的話,登時叫裴予的眸色沉了一片。
郁清本能的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但偏偏要往深淵里跳:“……之后…洗干凈就好了�!�
再然后,所有的事都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起來。
郁清總是不敢看裴予,裴予對于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眼睛的行為也很縱容。
但這一次,他卻抓住了他的手,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掌心里。
用一些足以要郁清命的小手段“哄”著郁清睜開眼看他。
郁清實在是受不住,清澈卻也迷離的眼眸倒映出裴予的模樣。
但是——
裴予并沒有就此放過他。
郁清的力氣在平時就沒有他大,現在更加。
郁清甚至都不明白裴予是怎么了突然就讓他看他,還用這些手段強.迫他注視著他。
更加不懂自己為什么按照他說的做了,這場凌遲還沒有個結果。
不過等他嗚咽著求裴予時,他就明白了。
因為裴予垂首吻去了他的眼淚,低低的說:“看我�!�
“用你看王紜的眼神看我�!�
王紜,是《少年的》的女主。
郁清那一場戲是嚴導他們臨時加的,其實根本算不上感情戲,就是嚴導讓郁清看女主的眼神曖.昧一點,當時郁清還卡住了,試了幾次,嚴導還因為這個訓了他。
郁清在恍惚間想——
居然在這里等著嗎?
他努力的想要給裴予那個眼神,可裴予不是劇里的王紜,郁清就算是再優(yōu)秀的演員,在平時都無法克制住自己落在裴予身上的視線,更遑論此時。
所以在裴予一次次的“不對”中,郁清到底是沒忍住,罵了句,問他到底要干嘛。
裴予沒有當即答話。
但這一場“懲罰”也終于停止。
等郁清都忘了這一茬,事情到了收尾階段,他被裴予摟在懷里喂米糊,感受到米糊的粘稠時,裴予才低聲說:“你可以演�!�
他帶著繭的指腹摩挲過一片片斑駁的痕跡,男人的聲音低啞,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沒有什么起伏——
“不過小小,我記性很好�!�
他在提醒他記性很好的人,通常都很記仇。
他可以演,他不會反對。
可后果……今天郁清也體會到了。
哪怕郁清本來就沒有打算接任何愛情片,畢竟他從選擇了演員這個行業(yè)開始,就神往于各種武打片和燒腦劇情片。
郁清被他抱著進浴室清理卻又再出事端時,思緒才勉強回籠一點。
他咬著裴予的手,不敢去看鏡子,滿腦子就只有兩句話。
操.他媽的資.本主義老男人。
就不是人:)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嘻嘻嘻嘻嘻
且看且珍惜
感謝在2021-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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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八十五個小哭包
雖然裴予元旦一天都沒有工作,
可郁清有。
所以郁清在九點鐘起床的時候,看到裴予也跟著坐起來,下意識說了句:“你可以繼續(xù)睡,
我今天戲不多,
上午就兩場。”
上午兩場都是神兵的戲,到下午才是阿廢的戲。
然而裴予仍舊跟著他起床:“不用。”
郁清一邊往身上套衣服,
一邊說:“但今天兩場戲都是長鏡頭……你會很無聊�!�
裴予:“不會�!�
他都這樣說了,郁清當然不可能非要把人關酒店里。
所以一大早的,
郁清又帶著裴予到片場了。
看到裴予的時候,工作人員們都已經能很自然的打招呼了。
甚至副導還問了句:“裴先生今天不工作嗎?”
郁清替他回答了:“他今天放假。”
副導登時看向夏導:“老夏,
你瞅瞅別人公司,
你再瞅瞅我們劇組!”
夏導:“��?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哎,今天一大早起床耳朵就嗡嗡的叫,可能是要聾了吧�!�
副導:“……”
路過的阿聞:“……您也就裝聾作啞很有一手了�!�
郁清失笑。
他換好神兵的衣服后,所有的機位也都就位。
郁清想了想,將自己的手機給了裴予:“你無聊的話可以隨便看看。”
他手機里也有幾個打發(fā)時間的小游戲,
比如貪吃蛇俄羅斯方塊什么的,
還有器。
雖然郁清并不覺得裴予會點開,但他還是想要試試。
但郁清的試試顯然是失敗了。
因為他出戲后,率先對上的就是裴予的目光。
裴予照舊被他套了一身他的衣服——自從上次后,郁清就悄悄的買了幾件裴予能穿的尺寸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衣柜里,
但都不是正裝,
相反是裴予從未在他跟前穿過的帶著點潮流元素的休閑裝。
只有那件黑色的大衣是裴予自己的。
而裴予就那樣坐在那,
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郁清往那邊走的時候,
裴予也拿著他的外套起身,根本就沒有林姐的事了。
不過還沒到裴予跟前,郁清就先聽上來收拾的場務說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裴先生入定了呢�!�
郁清停了一下,
另一個場務捂嘴笑道:“是啊,裴先生就一直盯著清清,好像不看著人就會跑了一樣�!�
郁清登時有點躁了。
所以在裴予上來給他披好衣服,還順手將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給他取暖的時候,郁清沒忍住問:“你干嘛一直盯著我?”
裴予沒答,郁清卻不像從前那樣放過他,纏著再問了句。
于是裴予說:“今天一月一�!�
郁清:“嗯……元旦,怎么了?”
裴予又沒吭聲了。
郁清還想再問,但無奈夏導喊他,他只能先去。
夏導要給他講接下來的戲,不過他得先看監(jiān)控器的回放確認剛剛那條沒有要補拍的地方。
阿聞就在旁邊,她瞥了一眼自覺坐回了位置不窺探“機密”的裴予,低聲跟郁清玩笑:“果然三年一個代溝,裴先生很在意節(jié)日啊。元旦都要陪你過�!�
郁清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也想笑裴予老干部,但嘴角還沒揚起來,就忽地察覺到了不對——
裴予比他還不在意節(jié)日。
對于裴予來說,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或者三百六十六天,只分為普通的日子和郁清的生日,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至少郁清是確實的感受過。
裴予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曾經還是他纏著,非要讓裴予回憶一下,裴予說他是二月生的,但具體哪一天不知道。
后來郁清讀高中辦身份證知道了身份證上會有生日,又鬧著要讓裴予看一下身份證,他才知道裴予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這么說來……
每年的一月一號,裴予都會陪他度過一整天。
從前是讀書的時候會放假,哪怕是大學,他們元旦那一天也沒有課,所以郁清沒有什么感覺。只以為裴予是利用假期帶他玩,但現在……
郁清皺了下眉。
下意識的扭頭去看裴予。
果不其然的又對上了裴予的視線。
要從裴予的表情來判斷他心里在想什么,哪怕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微表情專家都做不到。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裴予的心思才是最難猜的啊。
郁清在心里悠悠嘆氣。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件事先拋到腦后了。
畢竟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拍戲。
等拍完上午的第二條也是最后一條后,郁清又沒有像往常那樣留在片場看夏導拍戲,而是帶著裴予回酒店。
夏導也沒說他什么,雖然郁清沒有明說,但聰明的人對于他們之間的關系,都已經能夠猜到幾分了。
小情侶難得有個約會時間,還只有幾個小時,夏導當然不會做惡人。
而這頭郁清和裴予走在路上,郁清看向裴予問:“裴予,今天對你來說,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嗎?”
裴予嗯了聲。
郁清自然的追問了下去,但裴予這回卻沒有再說話了。
郁清瞬間腦補了什么“因為今天是新的一年的開頭,所以想見你”云云這類情話,他忍不住揚了下唇,又覺得自己真的把裴予的人設崩完了。
裴予哪會說這種話。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郁清才更加好奇今天對于裴予來說究竟為什么特殊:“因為元旦?”
不出他所料的,裴予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什么?”
郁清還在這想如果裴予不愿意說,要怎么樣才能讓裴予開口,或者要不還是不要問下去了。
他怕又是裴予從前的一些傷疤,那些事,他想知道,卻不想從裴予嘴里聽到。
他知道裴予不在意,但裴予越是不在意,郁清就越是壓抑不住自己那些情緒。
不過好在都不是。
因為裴予說:“是第一次和你見面�!�
郁清愣了一下:“……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我家嗎?就在祠堂里,那是夏天吧?難不成我們見面還要更早?”
裴予又是嗯了一聲,卻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了。
郁清不干了:“你快說啊,我想知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我們居然在更早之前就見過?”
裴予:“沒必要�!�
他頓了頓,垂下了眼簾:“不是什么好印象。”
“裴予——”
郁清企圖撒嬌,可裴予怎么都不愿意再說。
這人拗起來究竟有多厲害,郁清也見識過,所以只好作罷。
他有點不高興的刷了房卡進門,腦海里卻怎么都回憶不起來。
不應該啊。
裴予長得這么好,他怎可能會忘記?
難不成……是他十歲之前?
畢竟他十歲的時候那場持續(xù)了五天的高燒讓他對十歲以前的記憶都很模糊,就像是原本一塊塊形狀分明的巧克力被融化了攪拌在一起,不僅有點錯亂,還根本找不出哪里是哪個牌子又是哪一塊形狀的巧克力。
裴予將他摟在懷里,低聲哄他:“以后有機會跟你說�!�
郁清不依不饒:“有機會是什么時候?以后又是什么時候?”
裴予沒答,只垂首堵住了他的唇。
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永遠沒有機會的。
.
元旦過后,所有的事情又都恢復到了正軌上。
秦江隱和夏導有不淺的交情,所以秦江隱是無片酬友情客串了一個重要但戲份不算多的角色——
殺手組織的頭頭,神兵的師父。
在里他是不知道阿廢就是神兵,但懷疑過阿廢就是神兵,最后他又認定阿廢不是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