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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她的目光在晏晏的身上淡淡一掃,而后落在了宋文君身上。

    “這樣的事本宮本不該摻和,可是事關(guān)皇室顏面,本宮不得不出現(xiàn),還望皇上勿怪。”皇后對著文帝淡淡的一笑。

    她是國母,文帝再怎么樣也是要給皇后三分顏面的。

    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皇后有什么話盡管說便是�!�

    “皇上,臣妾的確有話要說,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宋小姐之前可是平陽侯的少夫人吧?”

    皇后的話音一落,寧貴妃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侯府少夫人是宋文君的污點(diǎn),就憑這一點(diǎn)她也無法進(jìn)入皇室。

    “寧貴妃,你說是不是?”皇后拔高了聲調(diào),聲音隱隱含有一絲得意。

    寧貴妃的臉色變的蒼白起來,紙是無法包住火的,她只得緩緩點(diǎn)頭:“是�!�

    文帝瞬間大怒起來:“豈有此理,你身為侯府少夫人居然勾引皇子,該當(dāng)何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任何人都無法抵擋,更何況是宋文君一個(gè)小女子。

    她急忙跪伏在地,腦中思索著該如何平息文帝的怒火。

    最壞的打算便是她死,保全孩子。

    就在宋文君準(zhǔn)備犧牲自己的時(shí)候,蕭稷卻跪在了她身側(cè),對著文帝說道:“父皇息怒,此事皆是因兒臣而起,都是兒臣的錯與文君無關(guān),她之前根本不知道孩子是兒臣的�!�

    “什么?”文帝一臉驚訝,覺得此事太過荒謬:“你覺得朕會相信嗎?”

    “事情的確如此,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兒臣不敢有半點(diǎn)隱瞞,說起來文君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她是無辜的。”

    文帝倒吸一口涼氣,他以為蕭稷是被宋文君蠱惑了,沒想到是自家兒子勾引了她。

    再加上宋文君攜子出逃的事情,她根本不屑于當(dāng)什么王妃,也沒有想到讓孩子認(rèn)祖歸宗。

    文帝只覺得胸口疼,好個(gè)不爭氣的楚王。

    皇后也是一臉震驚,她以為蕭稷和宋文君是對奸夫淫婦,沒想到是蕭稷的一廂情愿。

    這戲還怎么唱下去?

    “楚王,你身為皇子怎可如此不顧禮法,若是此事傳揚(yáng)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唾棄?”

    蕭稷對著皇后一臉后悔的道:“皇后娘娘教訓(xùn)的是,都是本王行事太過荒唐,讓皇室蒙羞,父皇定要好好懲罰我,千萬不要輕易放過我�!�

    他這一招以退為進(jìn)給皇后整不會了。

    本想趁機(jī)把蕭稷打壓到谷底,沒想到他先自己斷了自己的后路。

    皇后在胸中謀劃的三十六計(jì),一計(jì)也沒有用上。

    她只能一臉無奈的看向文帝:“皇上,楚王也不太像話了�!�

    重罰蕭稷的事皇后無法說出口。

    她是皇后,一國之母,當(dāng)胸襟寬闊。

    若是此時(shí)讓文帝重罰蕭稷,難免會落個(gè)心胸狹隘的名聲。

    更有甚者,還會讓眾臣認(rèn)為她是在為大皇子鋪路。

    宋文君跪伏在地上,面上平靜內(nèi)心卻掀起驚天巨浪。

    蕭稷,他當(dāng)真一點(diǎn)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嗎?

    文帝簡直要被蕭稷氣死了,堂堂王爺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真是氣死他了。

    “你,你……”文帝斟酌了半天,身為帝王的他一向殺伐果斷。

    可是在蕭稷的事情上,他竟然猶豫了。

    蕭稷很出色,能文能武。

    是眾皇子中的翹楚,偏偏他不是皇后所出,就算文帝有心讓他當(dāng)太子,朝中大臣也不愿意。

    文帝眼里露出一絲失望,就要做出決斷。

    就在這時(shí),有個(gè)小太監(jiān)從殿外匆匆走進(jìn)來,跪在殿中對著文帝稟報(bào)道:“皇上,南陽王府傳來消息,南陽王千金突然中毒命在旦夕,王府前來傳信讓王爺盡快回府�!�

    “什么?”南陽王一下子驚慌起來:“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

    “大夫查驗(yàn),是因?yàn)榇髟陬^上的珠釵被人藏了烏頭,這才使得小姐身中劇毒。”

    南陽王略一沉思,倏然看向宋文君臉上露出怒容:“是你,是你下的毒�!�

    “南陽王,你何出此言?”蕭稷不滿的問道。

    “前幾日本王給小女定制了一副頭面,就是在宋文君的鋪?zhàn)永镔I的,還是她親自送到的府上,這些天小女一直戴著那副頭面,不是她還能是誰?”南陽王滿面怒容,一口咬死是宋文君所為。

    宋文君急聲道:“王爺息怒,雖然頭面是在我的店里買的,可是我從未在頭面上動手腳,還請王爺明察,況且當(dāng)天還有南陽王妃在,民女怎敢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去陷害王府小姐?”

    “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嫉妒文慧多次陷害未果,從前的事本王還沒有與你清算,你現(xiàn)在又心生毒計(jì),你真是好毒的心腸�!蹦详柾鯕鈽O之下口不擇言,若不是有蕭稷在,他恨不得把宋文君抓進(jìn)大牢里。

    蕭稷也覺得此事有蹊蹺,他對著南陽王說道:“本王愿為文君擔(dān)保,此事與她無關(guān),也愿意一同前往查清真相還她清白�!�

    “哼�!蹦详柾踔刂氐睦浜咭宦暎缃袼菬o論如何也不想把文慧嫁給蕭稷了。

    當(dāng)下,南陽王對著文帝道:“皇上贖罪,臣要先行告退了�!�

    “愛卿不必著急,朕會讓太醫(yī)與你一同前起,定會保你小女性命無虞。”

    “多謝皇上�!�

    第225章

    澄清

    南陽王府。

    “女兒,女兒你快醒醒啊。”南陽王坐在宋文慧的床前,神色緊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

    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女兒,如今卻面色蒼白的躺在那里。

    南陽王眼睛赤紅的看向太醫(yī),哀求道:“太醫(yī),求求你救救小女�!�

    太醫(yī)是文帝派來的,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對著南陽王說道:“王爺言重了,還是讓老臣先替小姐把把脈吧。”

    “請。”南陽王讓開位置,方便太醫(yī)上前。

    婢女把宋文慧的胳膊放在脈枕上,太醫(yī)上前把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屋內(nèi)的人全都安靜的等著,蕭稷則是一臉淡定,甚至還壓低聲音跟宋文君說話:“有本王在,他們不敢把你怎么樣。”

    聲音雖小,但屋子寂靜。

    蕭稷的這點(diǎn)音量就像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堂而皇之的鉆入了眾人耳朵里。

    刷,屋內(nèi)的人全都看向宋文君和蕭稷。

    宋文君尷尬的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蕭稷則是一臉無所謂:“又不是你做的,怕什么?”

    南陽王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而后陰森森的看向宋文君。

    好似只要宋文慧有個(gè)三長兩短,他就能讓她賠命一樣。

    宋文君心里有些暖暖的,雖然太醫(yī)的診斷還沒有出來,但有蕭稷如此信任她,她還是很感動的。

    這時(shí),太醫(yī)把手從宋文慧的脈上收了回來。

    他捻著胡須正在思考,南陽王則迫不及待的問道:“太醫(yī),如何了?”

    “小姐的確是中了烏頭的毒,只是毒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shí),宋文慧醒了過來。

    她面色蒼白的對著南陽王喚道:“父王�!�

    “女兒,你醒了?”南陽王轉(zhuǎn)身焦急的看向她,問道:“現(xiàn)在哪里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文慧看著滿屋子的人,心里露出得意的笑。

    南陽王果然看中她,知道她中毒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宋文君這個(gè)賤人,你就等死吧。

    “父王,女兒沒事。”宋文慧嘴上說著沒事,嘴里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婢女急忙上前給她擦拭,南陽王也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唯有南陽王妃一副平淡的模樣,甚至還有種看戲的神情。

    就連太醫(yī),也是眉頭緊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還說沒事,明明是有事啊,你這孩子到現(xiàn)在還顧念著那點(diǎn)可憐的親情,你放心父王是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的�!蹦详柾跣奶鄣牡�。

    宋文慧捂著胸口,焦急的道:“不,不要,父王求你不要怪罪宋姐姐,都是女兒不好惹她厭煩,所以她才會出此下策,求父王給她一個(gè)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吧�!�

    宋文君看到這里,真忍不住想給宋文慧鼓掌了。

    還以為她有什么手段呢,竟是如此低劣。

    “文慧,你是說你之所以中毒,是因?yàn)槲以陬^面里面加了烏頭是嗎?”

    她如此淡定,讓宋文慧有些摸不著頭腦。

    可轉(zhuǎn)念一想她現(xiàn)在是南陽王府的千金,只要她一口咬死毒是宋文君下的,她就必死無疑。

    宋文慧眼睫微垂,露出一副傷痛的模樣:“姐姐,你自小就喜歡與我爭搶,凡是我的東西你都要搶過去,我知道大伯和大伯母死的早,你不過是想要爭寵罷了,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下毒害我,難道我是南陽王府的千金,就這么讓你難以忍受嗎?”

    “你想要的只要你開口,我都不會與你爭搶,為什么你要如此心狠手辣,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得不說,宋文慧是有些演戲的天賦在身上的。

    她一邊說一邊痛苦流涕,硬生生的把宋文君說成了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的女人。

    而她,則是深受宋文君毒害的可憐蟲,小白花。

    “你裝夠了沒有?”宋文君突然出聲,驚的南陽王眼珠子險(xiǎn)些爆出來。

    他氣的臉色鐵青,手指顫抖的指著宋文君,怒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口出惡言,你這個(gè)心腸歹毒的女人,本王定要把你……”

    后面的話南陽王還沒說出來,就被南陽王妃喝回去了:“王爺慎言,何不聽宋姑娘把話說完?”

    “還有什么可說的,就憑她剛才的話,本王就可以把她送入大牢。”南陽王余怒未消。

    南陽王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南陽王:“就算是鐵證如山,也得給她一個(gè)申辯的機(jī)會,王爺如此不講道理跟土匪有什么區(qū)別?”

    南陽王向來懼怕南陽王妃,被她這么一噎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兩眼狠狠的瞪著宋文君,怒道:“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就給你一個(gè)澄清的機(jī)會,不過本王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不能證明此毒是你下的,便是有王爺作保本王便不會善罷干休。”

    南陽王放出這句狠話,便不再看宋文君。

    南陽王妃則問宋文君:“你剛剛說的這話是何意?”

    她看人非常準(zhǔn),誰是惺惺作態(tài),誰是光明磊落一眼就能看出來。

    雖然南陽王妃不知道宋文慧是怎么中的毒,但她敢保證此事與宋文君肯定沒有關(guān)系。

    她一介商女,哪里來的膽子毒害王府千金呢?

    而且還是下毒這么愚蠢的手段。

    宋文君對著南陽王妃盈盈一拜,面上勾起淡笑說道:“多謝王妃,民女之所以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說完,她看向宋文慧身邊的婢女,伸出手:“把藏有烏頭毒藥的簪子,給我。”

    婢女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她下意識看向宋文慧,宋文慧也心頭打鼓。

    宋文君太淡定了,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給也不行了。

    “給她�!彼挝幕勖畹�,她倒要看看宋文君如何能力挽狂瀾。

    小丫鬟把簪子遞到了宋文君的手上,這是一枚鎏金簪子。

    中段是鏤空的不知道怎么斷了,一顆顆烏頭毒藥就藏在簪子里。

    宋文君把烏頭倒入掌心,給眾人展示:“這枚簪子里總共藏了八顆烏頭,一粒有糙米般大小�!�

    “鐵證如山,看你如何抵賴�!蹦详柾踔刂匾缓摺�

    宋文君臉上帶著淡笑,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八顆烏頭全都送入口中。

    第226章

    發(fā)現(xiàn)宋文慧冒名頂替

    在場的人,全都一臉驚訝。

    南陽王甚至還想上前搶下宋文君手里的藥,可看到其余的人一臉淡定,他迷茫住了。

    怎么回事,那不是毒藥嗎?

    為什么她還要吃到嘴里,還是說毒藥根本毒不死人,是假的?

    南陽王一臉不解,宋文慧臉上則是露出慌亂的神色。

    他們似乎不理解宋文君為什么要這么做。

    太醫(yī)看大家一臉迷茫,解釋道:“烏頭雖然是毒物,但是只有達(dá)到一定重量才會使人中毒,輕劑量的烏頭非但不會使人中毒,還會對身體有好處,宋小姐想必是懂得一些藥理,所以才敢吃下這些烏頭�!�

    太醫(yī)說完,看向了宋文慧,意思不言而喻。

    她說她中了烏頭的毒,可那簪子里的劑量根本不會使人中毒,又是戴在頭上的,那她是怎么中的毒呢?

    蕭稷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輕笑一聲:“宋小姐如此陷害你的堂姐,到底意欲何為?”

    雖然他聲音輕柔,可是落在宋文慧耳朵里卻如同一滴清水掉入了油鍋。

    該死的宋文君,當(dāng)著這么多人面兒拆穿她,分明是置她于死地。

    南陽王不解的看著宋文慧,不可置信的問:“乖女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的寶貝女兒會做出陷害人的事。

    “還能是怎么回事,這事實(shí)不就擺在眼前嗎?”南陽王妃冷笑一聲,眼里露出嘲諷的神色:“堂堂王府小姐居然做出此等下三濫的事,簡直是丟盡王府臉面�!�

    南陽王妃絲毫不給宋文慧留面子,就差把她的臉按在地上踩了。

    宋文慧眼珠子一轉(zhuǎn),指著身邊的婢女道:“父王,一定是這個(gè)婢女做的,我跟姐姐感情深厚,她又怎么會害我呢?”

    “剛剛你不是說我從小搶你東西,對你敵意很大嗎,怎么現(xiàn)在就轉(zhuǎn)了口風(fēng)說我與你感情深厚,你不自相矛盾?”宋文君聲音嘲諷的一笑。

    直接與宋文慧劃清界限。

    “妹妹還是好好想清楚,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吧,你陷害我下毒此事皇上也是知道的,難道你想讓南陽王府都?xì)г谀闶掷铮俊?br />
    宋文慧臉上一片慌亂,她看到南陽王眼里的失望,急忙下床跪在他面前,哭成了淚人:“父王,求你再給女兒一次機(jī)會,女兒只是想要報(bào)復(fù)堂姐以前她對我做的事,并不是有意要拖累王府的�!�

    她跪在地上的瞬間,頸間的玉佩掉了出來。

    蕭稷看到此玉佩,臉色陰沉一片上前一步,把玉佩從她頸間拽了下來。

    “這玉佩,怎么會在你身上?”他冷著聲音,滿含戾氣的問道。

    宋文慧輕呼一聲想要撲過去,卻見蕭稷臉色嚇人,她不敢造次了。

    眼珠子飄忽的轉(zhuǎn)動了一下,死不承認(rèn):“王爺,你在說什么呀,這玉佩就是我的呀。”

    “再不說實(shí)話,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币话验L劍架在了宋文慧的脖子上,蕭稷的聲音冷如冰霜,宋文慧嚇的瑟瑟發(fā)抖還想求助南陽王:“父王,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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