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說到這里,小桃故意沖著田七賤兮兮的一笑:“以后,你還得叫我一聲嫂子�!�
“誰叫你嫂子�!碧锲邭獾亩伎煺�,恨不得敲開小桃的腦子讓她清醒清醒:“老白他喜歡的不是你,他喜歡的是明月郡主,你別想著癩蛤蟆吃天鵝肉了�!�
本以為小桃會被氣的跳上來揍他,沒想到小桃語氣平靜,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跟他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樣白大哥人長的英俊武功又好,他這只天鵝我吃定了。”
第252章
喜歡一個人不丟人
田七用一種你腦子有病的眼神看著小桃。
他胸口氣的劇烈起伏,深深吸了幾口氣怒道:“他不喜歡你你還嫁,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
“我喜歡我愿意,你管得著嗎?”小桃說完,傲嬌的一扭頭就走了。
氣的田七原地無聲吶喊,恨不得把小桃腦瓜子剖開看看,她是不是被下了蠱。
回到王府以后,田七一腳踢開白術(shù)房間的門。
白術(shù)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隨即淡定的又重新躺下了。
“老白,你還不知道吧小桃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田七拉過凳子坐在白術(shù)床前,把小桃賣了個干凈:“她根本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你還敢娶嗎?”
白術(shù)面無表情的看著房頂,生無可戀:“娶�!�
田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倆是不是有啥大病,明知道對方不喜歡還要娶要嫁的�!�
“關(guān)你屁事�!卑仔g(shù)淡定的翻個身,背對著田七側(cè)躺。
眼神卻怔怔的看著墻面發(fā)呆。
他滿腦子都是明月的身影,不知道她在宮里好不好,有沒有哭。
她那么愛哭,一定會偷偷流眼淚呢吧。
田七感覺自己的三觀在逐漸崩塌:“不喜歡還要娶回家,你會真心待她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喜歡的是郡主,你這么對小桃那是對她的不公平�!�
“那又怎樣�!卑仔g(shù)突然大喝一聲坐了起來。
他兩眼陰沉的看著田七,深深的無力感讓他痛不欲生:“她從來都不屬于我,我明知道對她是非分之想,但我就是想了,我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救不了,我還做什么男人?”
白術(shù)極少有發(fā)怒的時候,此時的他如同一頭猛獸把田七嚇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才明白過來。
白術(shù)嘴里的她,是明月郡主。
身為好兄弟,田七是十分同情他的。
他拍了拍白術(shù)的肩膀,嘆道:“老白,你就別再想郡主了,你倆根本不可能�!�
說完,又怕白術(shù)再次情緒失控,勸道:“可你也不能把你的痛苦,建立在我的身上啊。”
白術(shù)沒有聽清,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說什么?”
“我說,你娶誰都行,就是不能娶小桃�!�
白術(shù)似是明白了什么,冷笑一聲:“你喜歡她?”
“誰會喜歡那個男人婆,我只是不想看我好兄弟被她騙了……”田七一臉不屑,我會喜歡小桃?
真是可笑。
白術(shù)唇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喜歡一個人不丟人,沒有勇氣說出來,才丟人�!�
田七怔在原地,若有所思。
沒有勇氣說出來,他沒有勇氣嗎?
不對不對,他什么時候說過喜歡小桃了。
他悄悄的看了眼白術(shù),卻見他面色蒼白,雙眼無神。
從前那個自信張揚的白術(shù),此時卻人不人鬼不鬼的。
田七有些迷茫了,愛一個人居然會痛苦成這樣。
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
皇宮內(nèi)。
文帝坐在龍椅上,面色鐵青。
在桌案上,放著一封火漆加封的信件。
信已經(jīng)被拆開,里面的內(nèi)容讓文帝暴怒不已。
大越這些年一直與南月相安無事,可是最近卻頻頻在邊境搞小動作。
前些日子,更是出動了一支小隊,屠殺了南月邊境的一個小村莊。
將村里的人屠殺殆盡,老人孩童無一幸免。
女子則被奸殺。
現(xiàn)場遍地尸骸,血流成流,慘不忍睹。
這些人行動迅速,目標準確。
一看就是經(jīng)過訓練的,雖然都蒙著面,但還是留下了線索證明是大越人干的。
在東陵與南月聯(lián)姻的關(guān)鍵時刻,大越卻做出這等事情,顯然是想要干擾兩國的聯(lián)姻。
蕭稷和眾皇子大臣,全都被叫到了殿內(nèi)。
聽到此事,臉上皆露出怒憤的神色。
大皇子蕭寅首先發(fā)言:“父皇,大越此時行等殘暴之事,簡直就是人神共憤,我們不能心慈手軟定要為死去的村民報仇血恨。”
“皇上,大越一直狼子野心,他們得寸近尺屢次試探我國底線,尋常時候也不時侵犯我國邊境,這次做出如此殘暴之事,臣以為當給他們一些教訓�!闭f話的人是鎮(zhèn)國公。
他聲音鏗鏘,面色堅毅。
文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沒有說話。
他把目光落到了一直沉默的蕭稷身上:“楚王,你認為呢?”
“仇必須得報,但不能公然派兵去打,對方蒙著面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若是冒然出兵只怕會適得其反,兒臣接到線報大越與北金來往密切,若是此時出兵,只怕會中了對方圈套�!�
蕭稷的話,讓文帝眉頭微松。
他點了點頭,示意蕭稷接著說下去。
蕭稷想了想,又道:“可以派出黑羽衛(wèi)精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大越跟我們玩陰的,勢必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大皇子譏諷一聲:“如此一來,豈不是讓大越覺得我國可欺,百姓們勢必會不滿,到時難免發(fā)生暴亂,那該怎么解?”
“所以,此行需要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前去�!�
鎮(zhèn)國公不滿的皺起眉頭:“如今朝中武將缺失,殿下又大婚在即,難不成殿下要帶兵前往?”
他明知道蕭稷不能在此關(guān)頭離開,還要說這樣的話,就是想讓蕭稷難堪。
蕭稷神情一松,眼里鋒芒盡顯:“此行根本用不著武將,只需要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將南越的那支精兵隊伍滅了,就足以能平息百姓怒火�!�
“要知道,那支隊伍可是南越精心培養(yǎng)的小隊,隊里的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殺手,里面的人可以以一敵百,南越皇為了培養(yǎng)這支隊伍耗費了巨大的心血,整整十年才成形,若是把這支小隊滅了定會讓南越元氣大傷�!�
大皇子和鎮(zhèn)國公聞言,全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以一抵百,這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想要剿滅這樣的隊伍,幾乎是有去無回。
這不明擺著是去送死嗎?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了。
文帝的目光重新放在蕭稷身上:“你心中可是有了人選?”
“兒臣,的確有了人選�!笔掟χ牡垡还笆�,朗聲道:“兒臣的屬下,黑甲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白術(shù),他可擔此重任�!�
第253章
從未放棄過你
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表情復(fù)雜的看著蕭稷,又是這個白術(shù)。
前些日子因為明月郡主的事,他才把這人軟禁了。
轉(zhuǎn)頭,蕭稷就尋了個由頭,又要把他放出來。
好個楚王,膽子是真夠肥的。
大皇子蕭寅這時出聲:“三弟主意甚好,若是這些勇士能夠把南越的小隊滅了,那他們可是功臣,到時三弟也臉上有光�!�
“只是此行九死一生,怕是有命去沒命回來啊,還得照拂好這些勇士的家人才是�!�
文帝眉心一挑,九死一生,有命去沒命回。
正好可以斷了明月的念想。
若不是看在蕭稷的面子上,他早就處死白術(shù)了。
“鎮(zhèn)國公,你覺得呢?”文帝又問。
鎮(zhèn)國公此時正在打醬油,這些事他可不想?yún)⑴c。
猛的聽到文帝提他,忙打起精神附和:“大皇子說的是,楚王殿下的計策甚好。”
活稀泥他是專業(yè)的,只要這事不攤在他頭上,他沒意見。
文帝心里窩著一團火,朝中這群老東西,仗著有從龍之功。
這些年是越發(fā)懶散了,一旦出了事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推到別人身上。
看似明哲保身,實則全是來混日子的。
若不是現(xiàn)在內(nèi)憂外患,他定將這些老匹夫?qū)由頭,全都清出去。
朝廷需要新鮮的血液,而不是這些蛀蟲。
文帝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順水推舟聽從蕭稷的意見:“這件事,就由楚王去辦。”
“是,父皇�!笔掟⒐Ь吹牡�。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蔽牡蹞]了揮手,一臉的疲倦之色。
三人齊齊應(yīng)了一聲,退出了乾坤殿。
殿外,大皇子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用一種溫潤的目光看著蕭稷:“三弟大婚在即,大哥在此就先恭賀你了�!�
他皮笑肉不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賤兮兮的湊近蕭稷,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別有深意。
看他模樣就沒有憋好屁,蕭稷伸手將他的手扒拉掉,冷笑一聲:“大哥也要加把勁兒,咱們這些皇子當中就屬你成親最早,父皇一直等著抱孫子呢。”
說完他也學著蕭寅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啊,大哥�!�
蕭寅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凝固,眼底掠過一絲冷意。
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了。
他又恢復(fù)成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笑的深藏不露:“加油,大哥定會加油�!�
“那,我先行一步。”蕭稷對著他勾唇一笑,邁著四方步離開了。
待他一走,蕭寅的眼里就露出了殺意。
他與大皇子妃成婚已經(jīng)兩年了,可是大皇子妃一直無所出。
身為大皇子,他壓力山大。
子嗣的事情更是成為他的禁忌,府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提及。
蕭稷明知道他最在意什么,卻還往他心口上插刀子,真是卑鄙。
不過蕭寅想到他為蕭稷準備的禮物,笑容又浮上了唇角:“放心,大哥定會給你備份厚禮,親自送到你的府上�!�
他冷嗤一聲,昂首闊步的離開。
蕭稷離了乾坤殿,就去了長公主殿中。
看他前來,長公主有氣無力的招呼了他一聲:“今天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蕭稷往椅子上一癱,長嘆口氣:“父皇召我過來談南越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姑姑這些天略有清減,還在為明月的事傷懷?”
長公主面色極差,眼底下方多了兩個眼袋。
面容浮腫,精神萎靡。
提起明月她的情緒更不好了:“明月的事一直是我心頭上的刺,這些年本宮所做的皆是為她,只希望在她出嫁的時候能給她多多的備些嫁妝,她有了底氣也能過的舒坦一些�!�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長公主活著的唯一目地,就是為了蕭南枝。
“我去看看明月�!笔掟⑵鹆松�,長公主有氣無力的點頭:“去吧,自小她最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她�!�
蕭稷點了點頭,而后朝著蕭南枝的寢殿走去。
她與長公主住的地方并不遠,蕭稷穿過一條宮巷便到了她的宮殿。
和往常不同的是,殿內(nèi)并沒有傳出吵鬧聲。
以往還沒到,要么聽到蕭南枝的叫喊,要么聽到她的哭聲。
今天,安靜的出奇。
蕭稷一出現(xiàn),里面的宮人立馬跪了一地。
他徑直走到殿中,長事嬤嬤立馬迎了出來:“老奴,給楚王殿下請安。”
蕭稷擺了擺手:“明月呢?”
他如同明月的親兄長一般,自小就在一處玩耍。
小的時候還時常宿在這里,待到大些才避嫌。
長事嬤嬤一臉愁苦,聲音放的很輕:“郡主,她在里面�!�
嬤嬤挑了簾子,蕭稷抬腳走了進去。
而后,他就擰起了眉。
殿內(nèi)有股濃重的酒味兒,明月伏著桌案拿著酒壺,正借酒消愁。
按宮規(guī),她是不可以酗酒的。
喝成這樣若是傳到文帝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
難怪里面的宮人,都神色古怪。
蕭稷走到蕭南枝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有所察覺的抬了抬眼皮兒,道了聲:“蕭哥哥,你來了�!�
她搖晃著手里的酒壺,醉熏熏的問他:“你喝嗎,可好喝了�!�
在她的身邊,散落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蕭稷的目光落在蕭南枝身上,他并沒有責備她,而是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你是準備把自己喝死?”
“如果能把我喝死,那最好不過�!笔捘现φf著話,又倒了一杯往嘴里送。
蕭稷伸手按下她手里的酒杯,眼神示意長事嬤嬤:“你們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