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淳太妃身子往椅背上輕輕一靠:“本宮面見圣上也是冒著風險的……”
她的手指輕輕一捻,蘇蓉蓉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道:“只要皇嬸肯跑這一趟,我太子府愿給淳王府一萬兩白銀幫皇嬸修葺王府�!�
聞言,淳太妃緩緩的笑了:“都是一家子骨肉,什么錢不錢的說著多生分�!�
看她眉開眼笑的樣子,蘇蓉蓉心頭泛起一陣惡心。
若非是她剛才一個勁兒的攛掇,她也不會讓人把樹砍了。
淳太妃,真是個不要臉的老狐貍。
心里把她罵的半死,可面上卻還得沖著淳太妃笑,蘇蓉蓉感覺像吃了一只蒼蠅般那么惡心。
“哎呀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這么好的日子犯這樣大的錯,喜氣都讓你沖沒了……”蕭玲只要有機會,便將蘇蓉蓉陰陽怪氣的貶一頓。
蘇蓉蓉本來就在氣頭上,回頭一巴掌就扇在了蕭玲臉上:“放肆,本宮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側(cè)妃說三道四�!�
啪的一聲響,蕭玲的臉偏向一邊。
第355章
王妃,你要趕我走
蕭玲捂著臉摔倒在地,恰好摔在蕭寅的腳下。
她紅著眼眶看向蕭寅,那副柔弱可憐的樣子,一下子就把蕭寅的心抓住了。
再加上這次的事本就是蘇蓉蓉的錯,她不思悔改也就算了,竟還敢發(fā)火,蕭寅哪能忍她。
他把蕭玲扶了起來,看到她紅腫的臉頰心疼不已。
回頭,怒斥蘇蓉蓉:“有話好好說便是,你為何動手�!�
他明顯偏袒蕭玲,讓蘇蓉蓉怒火直冒:“明明是她出口譏諷本宮,本宮身為正妃教訓她一下有何不可,太子難道要寵妾滅妻嗎?”
寵妾滅妻,四個字讓蕭寅怒火更旺:“放肆,便是她有錯,身為太子妃當有容人之量,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打她,實在有失身份�!�
“今天的事本殿下還沒有給你算賬,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平熄父皇的怒火吧�!�
蕭寅說完,拉著蕭玲就離開了。
蘇蓉蓉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出神。
好端端的喜事,怎么就變成了禍事?
宋文君回了王府以后,蕭稷就讓人把府門關(guān)了起來。
然后,拉著宋文君的手腕就著急的往里走。
宋文君瞧他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的問道:“什么事這么急?”
“昨兒個部下送來了兩頭鹿,我讓人放冰窖里了,這東西放不了太長時間,今天難得有空我叫了下人備了好酒,咱們在家里好好吃一頓烤肉�!�
宋文君勾唇一笑,蕭稷真是把她的每一個愛好都記在了心里。
知道她愛吃烤鹿肉,便時常給她弄來解饞。
臺子就支在了后院兒,有涼亭,有假山有池塘。
此時已經(jīng)快要入秋了,不似夏季那般炎熱。
映著花紅柳綠,別有一番風情。
不冷不熱的氣候,讓人十分愜意。
蕭稷指揮著下人布置,宋文君則坐在涼亭里看著。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累著了的緣故,感覺這幾天有些疲憊。
宋文君打了個哈欠,許媽媽見狀便問道:“王妃可是困了?”
為了不掃蕭稷的興,宋文君搖頭:“沒事,我還等著吃烤肉呢�!�
蕭稷著人把一頭鹿分成了兩份,一半讓人送到了南陽王府,另一半給馬老夫人送了過去。
剩下的一頭,就自己吃。
不多時,肉就被串上簽子放到了烤架上。
田七和小桃兩人一個串肉,一個烤。
很快,肉香味兒就飄了出來。
“哇,好香啊�!彼挝木宋亲�,感覺胃里饞蟲都勾起來了。
蕭稷把最嫩的部分遞給她:“小心燙。”
宋文君小口的吃著,滿嘴生香。
可吃著吃著,她就皺起了眉頭,她蔫蔫的放下肉串兒捂住了鼻子。
蕭稷看她不吃了,奇怪的問:“怎么了?”
“太腥了�!彼挝木[手:“快拿走。”
蕭稷疑惑的拿起她吃剩的咬了一口:“不腥啊,跟以前一樣�!�
“不行不行,我聞著好腥�!彼挝木拿碱^都皺成了一團,蕭稷看她不像開玩笑急忙把肉串拿遠一些。
宋文君手撐著額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胃里翻騰的厲害,她起了身對眾人道:“你們吃吧,我去睡一會兒。”
蕭稷哪里放心讓她自己回去,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手:“怎么回事,要不要找個太醫(yī)來看看?”
秦卿一直在她原來的宅子照顧小舅舅,蕭稷又不放心府醫(yī),所以才提出進宮去找太醫(yī)。
宋文君忙道:“可別了,父皇現(xiàn)在肯定在為齊王府的事大發(fā)雷霆,你現(xiàn)在進宮豈不是撞槍口上了。”
“可你臉色不好看,我怎么放心�!笔掟⑿奶鄣臄Q著眉:“被父皇罵一頓便罵一頓,我又少不了一塊肉�!�
兩人一路說著話兒,已經(jīng)到了房間。
宋文君躺到了床上感覺疲憊感更嚴重了,頭一挨到枕頭,她就想睡。
偏偏蕭稷沒臉沒皮的纏了上來:“正好我也困了,咱倆一起�!�
“你不吃烤肉了?”宋文君困的眼皮發(fā)沉,能跟蕭稷說話已經(jīng)是在撐著了。
蕭稷給她蓋上薄被,笑聲低沉:“不過是頓烤肉而已,哪里有你重要�!�
說完話卻不見宋文君有反應(yīng),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蕭稷微微一滯,喃喃的道:“居然這么累嗎?”
他輕手輕腳的躺下,沒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宋文君這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
身邊,空無一人。
用手一摸床鋪,是涼的。
小桃聽到動靜走上前來,服侍宋文君起來:“王妃,你醒了。”
睡了一覺,宋文君感覺神輕氣爽。
“王爺進宮去了,特意叮囑奴婢不要吵醒王妃�!毙√已劾餄M是羨慕,宋文君看著小桃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
上一世,這丫頭跟著自己沒有過上好日子。
這一世,怎么著也要為她尋個好歸宿。
“小桃,你今年十七了吧�!彼挝木蝗怀雎暋�
小桃點了點頭:“嗯。”
“十七了,也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我不該那么自私再留著你了。”
聞言,小桃一下子愣住了,眼圈兒都紅了起來:“王妃,你要趕我走?”
宋文君輕輕搖頭:“怎么會是趕你走呢。”
她拉過小桃的手,說道:“你與田七情投意合,就算成了親也是住在府里頭的,早點成婚不好嗎?”
小桃面上露出一抹羞澀,嗔道:“誰要嫁給那個呆頭鵝。”
看她的樣子宋文君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
她輕笑一聲:“是啊,田七那個呆頭鵝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你,為了娶你他把別人介紹的婚事都推了,為此還得罪了不少人,不是呆頭鵝是什么。”
“要我說,他就該圓滑一些,將那些親事都應(yīng)下慢慢挑……”
小桃一下子急了:“王妃,你怎么這樣啊。”
“我哪樣?”宋文君故意打趣她:“田七今年都二十二了,別人像他這么大年紀孩子都滿地跑了,偏偏他這個呆頭鵝為了等你,一直都沒有敢跟我提�!�
小桃咬著唇,面上滿是紅色。
她知道田七為什么不敢攔,畢竟宋文君是第一年進門。
若是他把小桃娶走了,宋文君身邊就沒有可使喚的人了。
想必,這也是蕭稷下的命令,故意壓著田七著。
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就上門來提親了。
第356章
王妃有喜了
宋文君想著,蕭稷都為她想的這么周全了,她不如成人之美,全了小桃和田七。
小桃被宋文君的話羞的面色越發(fā)紅了起來,最終她跺了一下腳嗔道:“王妃,你就會打趣我�!�
說完,跑了出去。
出門時許媽媽剛好進門,兩人險些撞個正著。
看著小桃落荒而逃的背影,許媽媽一臉迷茫:“怎么了這是�!�
宋文君笑了笑,說道:“這丫頭,想嫁人了。”
許媽媽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王爺著人捎了口信兒回來,說是今晚不回來吃飯了,讓王妃不必等他�!�
宋文君哦了一聲:“他還說別的沒有?”
“王爺說讓王妃不必擔心,他沒事�!�
宋文君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笑了起來。
蕭稷說的應(yīng)該是太子的事。
既然他沒事,宋文君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晚飯的時候宋文君胃里依然不舒服,著人把帶葷腥的菜全都撤了下去。
只吃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許媽媽見她吃的不多,便道:“不如找個大夫來看看�!�
“臨近入秋了,以往我的腸胃也這樣鬧過,何必興師動眾的,緩兩天就好了。”
許媽媽看宋文君堅持,便也不再說話了。
宋文君飯后散了會兒步,又看了會書,就又有了困意。
許媽媽看她精神不太好便伺候她睡下,想著等蕭稷回來再跟他說此事。
宋文君以為自己不會睡過去,沒想到這一睡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間,感覺有只手在摸她的臉。
她下意識的摸向額頭便聽到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把你吵醒了?”
是蕭稷。
宋文君松了口氣:“沒有,我口渴了�!�
蕭稷起身走向桌前,給她倒了一杯水,宋文君接過來一口氣兒喝光了。
看她渴成這樣,蕭稷蹙了起眉:“晚上又沒吃多少,怎么這么渴�!�
宋文君把杯子遞給他,懶懶的躺回床上:“胃里像著了火一樣,就喜歡吃點涼的�!�
蕭稷哦了一聲:“可也不能太貪涼了,馬上入秋了,小心以后胃痛�!�
他身上有著沐浴過后的清香,發(fā)梢還有些濕,宋文君拿了毛巾給他擦頭發(fā)。
蕭稷把毛巾接了過來,自己擦:“我自己來�!�
宋文君便又懶懶的躺了回去,待到蕭稷把頭發(fā)擦干才上床睡覺。
她習慣性的窩到他懷里,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特別安心。
“父皇跟你說什么了?”
蕭稷把胳膊從她頸部穿過,不在意的笑了一聲:“還能說什么,無非是罵了我一頓唄。”
宋文君倒吸一口涼氣:“父皇,他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我送的禮又沒有毛病,再說了樹又不是我砍的,要怪也怪不到我頭上,最終這罪過由太子妃擔了,現(xiàn)在還跪在皇后宮里面壁思過呢�!�
宋文君聽著他的話,不由的勾了勾唇。
蘇蓉蓉把樹確掉,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溫香軟玉在懷,蕭稷那顆心便悸動起來。
他輕輕碰了碰宋文君的紅唇,耍賴一般道:“我沒吃飽……”
“別鬧�!彼挝木肱�,卻被他一把撈了過去。
一個時辰后,宋文君滿頭大汗的伏在蕭稷胸口。
她累的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可小腹處傳來的疼痛讓宋文君皺起了眉。
起初這痛感并不清晰她還能忍。
可到最后,宋文君痛的滿頭大汗,五官都皺了起來。
身下傳來一股熱意,她察覺到了不對勁用手一摸,竟是血跡。
宋文君愣住了,蕭稷則慌的對外喚道:“田七,快去宮里請?zhí)t(yī)�!�
整個楚王府因為這件事,全都緊張起來。
宋文君嚇的臉色發(fā)白躺在床上,越想越害怕。
半個時辰后,太醫(yī)到了楚王府。
在給宋文君把完脈后,太醫(yī)詫異的看向宋文君:“敢問王妃,你的月事有多久沒來了?”
宋文君神情一愣:“月事?”
她下意識的看向許媽媽,許媽媽急忙回道:“已經(jīng)有快一個多月了。”
太醫(yī)輕嘆一聲:“王妃月事這么久沒來,怎么不找大夫把個脈呢?王妃沒有別的事,只是懷孕了�!�
說到最后,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不贊同的對著宋文君,小聲的道:“王妃和王爺也該節(jié)制一些,此次出血是因為胎象不穩(wěn)再加上房事頻繁導(dǎo)制的,以后可千萬要注意。”
宋文君臉紅的都到了脖子根,而許媽媽和小桃則是一臉歡喜:“王妃有喜了�!�
“我,我又要當?shù)�?”蕭稷高興的咧著個大嘴傻笑,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太醫(yī)慢悠悠的對他道:“王爺若是再如此,只怕胎兒不保,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流產(chǎn)癥狀了,老臣建議在王妃養(yǎng)胎期間,王爺還是與王妃分房而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