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到沈萱說軒哥哥幾字,沈凝面露不悅之色。
“沒想到二姐姐和辰王殿下這般親密了?”
“如今沈菀看不住就算了,還整日軒哥哥的叫著,讓旁人怎么想?”
沈萱不屑道:“怎么?辰王殿下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叫不得了?”
“沈凝,你外祖父就算是榮國公,可你也別忘了你如今還不是辰王妃,別以辰王妃的姿態(tài)來要求別人�!�
“你……”沈凝面色漲得通紅。
“二姐姐也別忘了,你與尚書府二公子還有婚約在身,小心惹火上身讓我們沈家蒙羞�!�
沈萱冷哼一聲:“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
“如今最主要是要找到沈菀,否則皇后娘娘的計劃會落空,分頭找人吧�!�
沈萱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沈凝看著沈萱離開的背影,拳頭微微攥緊。
怎么一夜之間,沈萱變得如此囂張了?
暗處,沈菀看著沈萱離開的方向,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黑衣侍衛(wèi):“想辦法……將人弄去昭和殿�!�
侍衛(wèi)抱拳:“是,沈姑娘�!�
皇宮前臺,依舊是漫天的煙火。
沈菀返回昭和殿后,并沒有直接進(jìn)殿,而是去了后窗。
等了片刻后,一個黑衣男人抱著一個女子從北面的窗戶跳進(jìn)了昭和殿。
他將那女人扔在床榻上,又找來衣裳隨意將女子面容遮蓋住。
一切完畢后,這才跳窗來到沈菀身側(cè)。
“沈姑娘,屬下做得可還滿意?”
沈菀回眸看向他:“你做得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侍衛(wèi)道:“屬下,凌風(fēng)。”
“凌風(fēng)?”
“是個好名字�!�
“噓,有人來了!”
二人說著,就聽到夜色中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緊接著,寢殿的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沈菀微瞇著眼眸,透過窗戶小孔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淺褐色的影子。
能依稀看到男人腰間的尊貴的玉帶。
她目光漸漸上移,看到男人的奇丑無比的面容時,只覺得有些反胃。
男人臉上被刀砍下的痕跡觸目驚心,皺紋堆積,一雙魚目眼珠子嵌在松弛的眼皮之下。
唇上還殘留著未刮凈的胡茬,咧嘴笑時還能看到他黑褐色的齙牙。
這便是睿親王。
睿親王進(jìn)了寢殿后,自顧自的開始脫衣裳。
而后漫不經(jīng)心的走到床榻前,粗暴的撕扯床榻上女子的衣裳。
不多會兒,殿內(nèi)傳來一些污言穢語。
“沈菀,今夜本王不會虧待你。”
“等你進(jìn)了我王府,定會給你一個正妃之位。”
“本王倒是許久沒有嘗過處子的滋味�!�
第4章
皇后設(shè)計
凌風(fēng)護(hù)著沈菀離開昭和殿后,便與沈菀分道揚(yáng)鑣,去了謝宴舟所在的凌霄殿。
寢殿內(nèi),謝宴舟端坐在輪椅上,沉著劍眉聽著凌風(fēng)一字一句的將事情經(jīng)過都講述了一遍。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凌風(fēng)離開寢殿后,沒多會兒御霄從殿外進(jìn)來。
他走到謝宴舟身旁,問道:“殿下,方才在殿內(nèi),你為何沒有拆穿沈家姑娘?”
“她分明就是裝的。”
謝宴舟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想讓本王設(shè)法助她,本王助她一臂之力又如何?”
御霄嘆氣道:“也是,殿下曾與她在天機(jī)閣拜過堂,算是真正夫妻,怎能忍心看她被人算計。”
“只是這沈姑娘,不知何時才能記起殿下�!�
謝宴舟眸色微暗,聽著殿外傳來的煙火聲,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
只是時間過得真快。
他幽幽道:“此次本王設(shè)計讓她回京都,也不知是對是錯。”
“京都水深,各路牛鬼蛇神,她一個小姑娘豈能對付得了�!�
“改日,讓凌風(fēng)跟在她身邊吧。”
御霄點(diǎn)頭:“是,殿下。”
……
沈菀離開昭和殿后,去了皇宮看煙花的前臺。
不過她沒有去周氏和江氏身旁,而是躲在人群最后面不起眼的角落。
看煙花的人很多,有孝德皇帝的三宮六院,還有文武百官的家眷。
最前頭的是大燕孝德皇帝。
孝德皇帝攜皇后和各妃嬪看著漫天煙火。
二嬸周氏和繼母江氏則陪著幾個京都貴婦人有說有笑的賞著煙花。
一群貴婦人有說有笑,不多會兒,一個身穿粉衣的丫鬟走到周氏面前,在她耳旁說了些什么,周氏立馬看向身旁的江氏。
江氏和周氏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在謀算些什么。
江氏朝周氏示意了一下,遂走到皇后面前,行了一禮。
“臣婦,參見皇后娘娘,參見陛下。”
皇后低頭看向江氏,故意問道:“沈夫人,煙花看得如何了?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江氏抿著唇,恭敬道:“回皇后娘娘,臣婦的女兒沈菀,剛才在宴席上喝醉了酒,說是要去如廁至今還未歸來。”
“這丫頭自養(yǎng)在鄉(xiāng)下,如今剛回京都不過三個月也沒來過皇宮,不知怎么的竟然去了昭和殿�!�
“昭和殿?”皇后身旁的孝德皇帝皺了皺眉。
“昭和殿不是朕皇兄以前的宮殿嗎?她一個小姑娘怎會去昭和殿?”
皇后莞爾一笑,看向孝德皇帝。
“陛下,還能為了什么。”
“這沈家三小姐雖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下,可也是個不簡單的。她回京都不過三個月,你看我們軒兒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當(dāng)真和她娘一樣�!�
“依臣妾看,這姑娘估摸著是去昭和殿見什么人吧。也是,沈三姑娘自小養(yǎng)在鄉(xiāng)下,沒見過大世面,整日想著攀龍附鳳也是正常�!�
孝德皇帝見皇后說到沈菀的娘親,面色驟然陰冷。
沈菀就算再怎么不堪,也好歹是沈?qū)④姷呐畠骸?br />
而且,她是蘇沁瑤的女兒。
他冷冷掃視皇后一眼:“皇后慎言�!�
皇后立馬道:“臣妾失言了�!�
沈菀站在人群最后面,聽著幾人議論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么多人想讓她嫁給那又老又丑的睿親王,那她今夜便看看,到底誰遭殃。
正當(dāng)沈菀收回目光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著離開人群。
此刻,看臺最前頭的孝德皇帝說:“既然她誤闖了昭和殿,讓人將她接回來便是�!�
“她剛回京都對皇宮又不熟,誤闖了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說完,轉(zhuǎn)身繼續(xù)看煙花。
不多會兒,一個小宮女匆忙走到他面前。
“陛下昭和殿出大事了!”
孝德皇帝皺眉,問道:“何事大驚小怪的?”
那小宮女支支吾吾的:“是……是睿親王�!�
“睿親王怎么了?”皇帝問。
宮女道:“睿親王殿下在昭和殿臨幸了一個姑娘,好像是沈家的。”
“這事涉將軍府,睿親王殿下讓陛下前去作主�!�
“他簡直荒唐!”孝德皇帝大怒,帶著幾個妃嬪和一些官員就往昭和殿方向走去。
人群之中,也逐漸傳來眾人的議論聲。
“該不會就是沈家三姑娘吧?這又勾搭上了睿親王�!�
“真是太不要臉了解這口味可真重,為了上位無所不用其極�!�
“可不是�!�
眾人污言穢語鉆入江氏的耳朵,也鉆進(jìn)前頭周氏和沈凝的耳朵里,
周氏跟在人群中,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她側(cè)頭看向身旁的沈凝,低聲問道:“四丫頭,可看到你二姐姐了?”
沈凝道:“二姐姐方才去找了三姐姐,應(yīng)該是在后宮吧,二伯母這般擔(dān)心她干嘛,你放心吧她沒事�!�
周氏沒看到沈萱心中有些不安。
“沒見到萱兒,我心里有些不踏實,這件事千萬別把萱兒拉扯進(jìn)來�!�
她目光落在沈凝發(fā)髻上。
“我記得四丫頭今日出門時,頭上有一支梅花簪,怎么好像沒見到了?”
沈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時丫鬟給自己插的那支梅花簪不在了。
“我的簪子怎會不在了?難不成掉了?”
第5章
皇后設(shè)計2
周氏笑道:“四小姐身份尊貴,京城名貴的簪子數(shù)不勝數(shù),又何必在乎那一支�!�
說是這么說,可沈凝卻覺得事有蹊蹺,好端端的簪子怎么會突然掉了?
眾人跟著孝德皇帝往昭和殿方向走,越是靠近昭和殿,那一聲聲意味不明的聲音就傳入眾人耳朵里。
還有一女子破碎不堪的聲音,像是慘叫,也像是在求救。
人群中,頓時有人竊竊私語。
“天啊,這睿親王把這小姑娘折磨成什么模樣了�!�
“是啊,這里還有這么多未出閣的姑娘呢�!�
“在這后宮,在這里行這淫亂之事,未免也太……荒唐了�!�
周氏聽到眾人議論聲,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今夜過后,這沈菀定然會被嫁給睿親王,這睿親王府可不是好待的。
她一心想自己的寶貝女兒沈萱攀上辰王這枝高枝。
誰知道沈菀回京都不過三個月,這辰王魂都要被他勾走了。
如今,讓沈菀嫁去睿親王府,她求之不得。
想到這,周氏唇角揚(yáng)起一抹得意的笑。
可她越是靠近昭和殿,便覺得昭和殿聲音十分熟悉,熟悉得讓她有些心慌。
前頭,孝德皇帝已經(jīng)帶著眾人到了昭和殿門前。
聽到里面?zhèn)鱽眍SH王口中的污言穢語的時,孝德皇帝頓時大怒。
“簡直豈有此理,今日宴會竟然在這后宮行這污穢之事,好大的膽子!”
他看向身旁兩個侍衛(wèi),怒道:“去把門給朕踹開!”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wèi)走過去就準(zhǔn)備將昭和殿的門踹開,卻被皇后攔住了。
“陛下不可,如今這里這么多人,這里面若真是沈家三姑娘沈菀,恐怕………讓旁人看到不妥。”
“還是讓幾個嬤嬤進(jìn)去,看看究竟什么情況�!�
孝德帝被睿親王荒唐行為氣得吐血,竟忘了在場這么多人,還有一些是未出閣的姑娘。
他壓制心中怒意,說道:“那按皇后說的做�!�
話畢,皇后立馬給兩個嬤嬤使了個眼色。
兩個嬤嬤轉(zhuǎn)身推門就往昭和殿里走。
昭和殿內(nèi),一片狼藉,還有女子隱隱的哭泣聲傳來。
昭和殿四周的窗戶都被打開,香味也被散得差不多了。
兩個嬤嬤進(jìn)去時,睿親王正滿臉得意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那女子縮在角落里,低頭掩面哭泣起來。
身上的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頭發(fā)凌亂,珠花落了一地,后背和胳膊上到處可以看到深深的抓痕。
白色的里衣裙褥上,還能看到斑斑血跡。
兩個嬤嬤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上睿親王的目光時,立馬跪下。
“王爺�!�
睿親王冷漠的掃視一眼縮在角落里的沈萱,得意道:“出去,告知我皇弟吧�!�
“我要娶沈家三小姐為妃。”
“是,王爺�!眱蓚嬤嬤立馬起身,轉(zhuǎn)身就往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