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豬隊(duì)友佟豐
“什么?林州知府?下官見過于大人�!�
佟豐聽了后表情大變,待看到他們二人臉色奇怪時(shí),又連忙給于輝行禮想掩飾。
“佟豐,你說有要事過來與本府稟報(bào),是什么?速速說來,休要耽誤本府與林大人喝酒�!�
“這個……”
佟豐有些為難的看了眼于輝,他沒想到竟然在此碰見了林州知府,一時(shí)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沈大人,你們有要事談,林某暫且回避一下�!�
于輝看出了佟豐的不自然,主動說了句。
卻是被沈從義直接按住,他目光冷冷的看向佟豐。
“佟豐,本府的耐心有限,有何事速速說來�!�
見此情形,佟豐一咬牙,也不顧那么多了,立馬開口說道。
“啟稟知府大人,我縣兩個月前失蹤了一些山民……”
佟豐當(dāng)即就將情況仔細(xì)說了出來,他在李卓交代的基礎(chǔ)上,為自己美化了一番。
說成是縣衙一直在找,經(jīng)過不懈努力,終于發(fā)現(xiàn)了小連山的秘密。
不顧沈從義和于輝震驚的臉色,繼續(xù)道。
“知府大人,那些圣天教中人數(shù)眾多,其中不乏武夫,又牽連到了泗平那邊。
故而下官實(shí)在是不敢輕舉妄動,這才匆匆趕來府城,請知府大人派人相助。
將這些愚弄山民的妖魅之眾擒拿歸案,救出我竹縣百姓�!�
“你說什么?佟豐,如此重大的事情,你為何不早向本府報(bào)告?一百多山民失蹤,你可知此事有多大?”
沈從義直接拍桌怒斥,自己身為堂堂知府,事情都發(fā)生了兩個月,他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簡直是豈有此理!
佟豐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挨罵準(zhǔn)備,胸中早有解釋之法。
連忙說道。
“回稟知府大人,下官也知茲事體大,身為竹縣父母官,下官這些日子為了此事也是寢食難安。
下官原本想著等人找回來后,再親自來向知府大人請罪,可眼下事情超過了下官的能力范圍。
懇請知府大人先救出百姓,之后該如何處罰下官,下官都認(rèn)了�!�
這番話說的很漂亮,完美體現(xiàn)了一個愛民如子,且負(fù)責(zé)的縣令形象。
若是換成沈從義自己,只怕也不敢胡亂向上稟報(bào)此事的,故而心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
“佟大人,你說百姓是這些圣天教所抓,而泗平縣令朱沖,和圣天教關(guān)系匪淺。
還請他們?nèi)コ侵凶龇ㄊ拢写耸聠�?�?br />
雖然于輝這次奉旨?xì)J差,去河?xùn)|成立瘟疫一事,但他依然是林州知府。
而泗平縣屬于林州治下之地,難怪他剛才聽說自己身份,會顯露出那種表情。
這次趕路匆忙,于輝途徑泗平時(shí)沒有停留,加上他途徑歇息之地都在官驛,還真不清楚這個情況。
要是按他所說,自己可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不錯,圣天教的神水治好了朱大人老娘的怪病,此事在泗平城人人皆知�!�
事已至此,佟豐也只能一五一十的交待,不敢有任何隱瞞。
沈從義也回過味來了,立刻意識到事情非同尋常。
“奇怪,這圣天教眾抓你們竹縣百姓作甚?他泗平縣沒有人嗎?佟豐,你剛才所言若是有半句假話,后果你是知道的�!�
佟豐臉色一肅。
“知府大人,這些事情下官都已查明,絕無半點(diǎn)虛假,并且這一切還與我縣的萬氏糧行,泗平的西門家有關(guān)。
下官派出的人在小連山看到,那些圣天教徒從泗平城出來后,帶出了許多箱子,里面裝著的竟然都是鐵塊!
故而下官推測,他們抓人的目的,可能是為了打造兵器!”
“打造兵器!此言當(dāng)真?”
于輝也忽然站起,面對他和沈從義的目光,佟豐腦門上頓時(shí)冒出汗水,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方才他為了表現(xiàn)自己,竟然忘了李卓的交待,將此事給說了出來。
“這,這個……下官也不敢保證,只是推測……”
“沈大人,若是朱沖和圣天教徒,當(dāng)真抓了那些百姓,秘密在小連山打造兵器,此事就非同小可。
需立即書信一封上報(bào)巡撫大人。”
于輝的臉色已經(jīng)無比嚴(yán)肅,直接打斷了支支吾吾欲要解釋的佟豐。
沈從義深以為然的連連點(diǎn)頭,接著看了一眼佟豐。
忽然一拍桌子,將他給嚇了一跳。
“佟豐,還有何事你給我從實(shí)招來,就憑你斷然查不到這些,也不可能推測的如此精妙,說,到底是何人讓你來此尋本府的?”
“大,大人,沒有旁人,都是下官……”
沈從義根本不聽他解釋,如果佟豐真有這個本事,他還能不知道。
按照他對佟豐的了解,就算失蹤了一百多百姓,佟豐也頂多就會找一找應(yīng)付下,絕不會連續(xù)追查兩個多月。
佟豐不敢看沈從義的眼睛,背后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見此沈從義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他冷冷的看著對方。
“佟豐,你莫要逼本府派人去竹縣詳查,此時(shí)你主動交代尚且有一線生機(jī)。
到底是誰讓你來府城的,你可知道,萬一此人才是幕后主使,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便罪同謀反,要誅九族!”
佟豐的心理防線,被沈從義這么一嚇,徹底崩潰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
他沒和李卓交談過,這一切都是陶勇告訴自己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涕泗橫流的,將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也不管陶勇還是李卓如何交待,先保住自己再說。
“上京來的貴人?只和陶勇聯(lián)系?”
陶勇這個勇武伯,沈從義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立馬皺起了眉頭。
“大人,下官當(dāng)真沒見過他,一切都是勇武伯告訴我的,下官發(fā)誓絕沒有半點(diǎn)假話。
陶勇說那是個年輕人,貴氣十足,還帶著個仆人和丫鬟,對了,那人還自稱是魚小郎君好友,甚至送給了陶勇一首詩。
他還向我炫耀了來著。”
“等等,你說他貴氣十足,還帶著仆人和丫鬟?是魚小郎君的好友?”
于輝聽到這,忽然目光一緊,腦海中情不自禁蹦出一個人來。
“于大人,你認(rèn)識對方?”
于輝沒有回答他,臉色無比嚴(yán)肅的看著佟豐。
“速速將此人說過的每一句話,全部說出來,不得有半點(diǎn)遺漏!”
見于輝態(tài)度如此緊張,沈從義心中更加好奇了。
佟豐就像是倒竹筒似的,將陶勇告訴他的那些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