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羊毛計
諸位大臣皆是嘴角抽搐,心里罵娘。
好在他們不是商賈,也就心里罵兩句歹毒罷了,但看向張言的目光里,還是不由得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忌憚。
姜枝晚也是露出了一個略顯詫異的表情,目光在張言身上頓了幾頓。
是真沒想到,張言居然還有此等計策。
唯有蕭長青,面色異常的難看。
他一個堂堂三甲狀元,飽讀詩書,居然計策還不如一個眾人皆知的癡傻兒?
“哈哈哈,丟你老母的,你們這些文官,一個個的不是很能說嗎?現(xiàn)在怎么都不說話了?”
“臭小子,不愧是老子的種,哈哈哈哈!”
最興奮的,莫過于張武了。
解氣,太特么的解氣了。
自從靠著軍功提拔上來,進(jìn)入朝堂之后,張武就一直很憋屈。
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得。
現(xiàn)在好了,張言這個傻兒子一個計策把這些文武百官堵的啞口無言,別提多爽了。
文官們一個個怒視著張武,心里瘋狂罵娘。
圣賢書里學(xué)不到的那些垃圾話,都在這些文官的腦子里過了一遍,才算是略微消氣。
偏偏,還真就沒有比張言更好的計策。
張言站在張武身邊,目光掃了一眼那些大臣,笑道,“諸位大人剛剛說得對,小子的確是在玩泥巴的時候想到的計策,不如諸位大人也回去玩玩泥巴,相信以諸位大人的聰明才智,肯定會有更好的計策。”
張言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能當(dāng)場就報的仇,絕不隔夜。
嘲諷,赤果果的嘲諷!
“黃口小兒!”
“我等不過是不愿與你一般見識罷了!”
“豎子!汝甚狂,汝母知否?”
龍椅之上,姜枝晚冷聲開口,“諸位愛卿,莫不是把朕這金鑾殿,當(dāng)做菜市場了?”
一開始不開口制止,偏偏等張言激起百官憤怒了再開口。
顯然,姜枝晚是要利用張言,敲打敲打這些大臣。
張言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姜枝晚,自瞄不小心就往姜枝晚那白花花的大腿上撇。
這女帝,小心思還不少。
這大腿,白花花的真好。
“臣不敢!”
百官,加上張武也都低著頭,恭敬開口。
姜枝晚目光一掃,說道,“戶部尚書何在?”
“臣在�!�
文官之中,戶部尚書李勇站了出來,恭敬開口。
李勇算是文官之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認(rèn)為張言這計策很好的了,畢竟這計策利好的就是戶部。
“朕給你一日時間,按照張言所說,提交一份計劃上來�!苯ν碚Z氣平淡的開口。
“臣...遵旨�!崩钣聭�(yīng)了一聲。
這么一來,張言這計策就算是正式被姜枝晚采納了。
也就是說,揭皇榜這一關(guān),張言已經(jīng)過了。
這個時候,蕭長青站了出來,目光看向張言,語氣有些冷,“張兄,你不是說有三個計策嗎?這才第二計,那第三計呢?”
他不甘心。
憑什么自己一個三甲狀元,卻輸給了一個常年患有癡癥的癡傻兒?
所以,他主動提出讓張言說出第三計,就是要讓張言難堪。
但蕭長青顯然是多慮了,張言只是嘿嘿的笑了笑,并且走過去拍了拍蕭長青的肩膀,笑道,“誒,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還真有這第三計,而且還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這次梁國進(jìn)犯。”
又是同樣的話術(shù),蕭長青面色頓時鐵青。
“無知小兒!這可是兩國交戰(zhàn),哪怕是頂尖的戰(zhàn)神,也不敢說自己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打贏的�!�
“玩了玩泥巴,想了個計策,就以為紙上談兵那么簡單了?”
“張將軍,太久不上戰(zhàn)場,貴公子都被教導(dǎo)的這么狂妄了嗎?”
“紙上談兵,狂妄無知!”
張武有些慌,臥槽,這傻兒子說什么呢?他老子都不敢說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這次北境危機(jī),他一個沒上過戰(zhàn)場的敢這么說?
“臭小子,老子都知道見好就收,你比你老子都狂妄了�!�
張武瞪著張言,說道。
要說什么計策他不懂,但行軍打戰(zhàn)他懂啊,不費一兵一卒那就是不可能的。
張言嘻嘻一笑,拍了拍張武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爹,孩兒像是那種傻乎乎害自己的人嗎?”
是啊,你不像,你就是!
張武心里怒吼了兩聲,發(fā)泄心中的不爽。
“張將軍,既然張兄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有把握的,不如就讓張兄說說看?”
蕭長青內(nèi)心冷笑,臉上卻是一副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開口說道。
“的確,從張小友剛剛的計策來看,小友也不像是會胡亂獻(xiàn)計之人�!�
楊閣老亦是開口,贊同道。
“這...”張武心里那是一點底都沒有。
如果說剛剛的國債計策還能勉強(qiáng)解釋為張言平時接觸了一些商人,聊過一些。
那關(guān)于戰(zhàn)場,他這個將軍老子什么都沒教過,張言怎么可能懂?
“哦?說說看?”
姜枝晚也目光看向張言,開口說道。
她也很好奇,張言能說出什么計策來,能做到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北境危機(jī)。
張言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蕭長青的肩膀,笑道,“其實,這所謂的羊毛計,說來也簡單,只要去買梁國的羊毛就好�!�
“梁國作為北方的游牧民族,本就牛馬羊這些牲畜居多,所以才造就了梁國騎兵無雙的本事,我大武去買羊毛,梁國肯定是樂意的�!�
“笑話,拿我大武的銀子去買梁國的羊毛,你是何居心?”
蕭長青冷哼,開口說道。
他就知道,張言只不過是運氣好,才有了國債之計,這第三計,不過就是一個笑話。
楊閣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張小友,此計不妥啊�!�
原以為會是和國債之計一樣的好計策,現(xiàn)在卻并非如此。
蕭長青冷笑,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的勝利一樣。
他就知道,他堂堂一個三甲狀元,怎么可能輸給張言這個常年患有癡癥的癡傻兒呢。
張言搖搖頭,拍了拍蕭長青的肩膀,說道,“誰說我要用銀子買了?”
“那你要用什么?”
蕭長青下意識開口詢問,緊接著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又被繞進(jìn)去了。
張言嘿嘿一笑,覺得這位三甲狀元還挺有意思的。
“當(dāng)然是用糧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