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避孕藥
“小妤,昨晚的事,成了沒有?”
沙發(fā)上,黎鴛慈眉善目,笑意盈盈,“我教過你的,對男人,哄一哄撒撒嬌,你一勾手他不就過來了?”
蘇妤坐在一邊,不知怎么解釋昨晚上的事情。
她跟池宴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交代。黎鴛一定會笑著打斷她的腿,別看她笑,實際上笑得越狠,打人就越疼。
此刻,黎鴛淺淺笑著,握住她的手,“小妤啊,你不比從前,要學(xué)會找個夫家,我看池野就很好,池家家大業(yè)大,你嫁過去,當(dāng)個闊太太,丈夫還不管你,多好啊,嗯?”
聞言,蘇妤垂下頭,“媽,我知道了……”
在黎鴛嘴里,黑的也能變成白的。
丈夫不管她?那是自然,忙著在外面花天酒地,哪里會有時間。
黎鴛挑挑眉,“昨晚,到底成沒成?”
這小妮子,別看性子軟糯,心眼多著呢,不想回答的,硬是要沉默,她是她養(yǎng)了二十年的寵物,怎會不了解她的性子?
別以為長大了就能脫離她的掌控。
她是她養(yǎng)在金籠里的小雀兒,是要賣個好價錢的。
“媽,其實我們……”蘇妤支支吾吾,腦袋一片渾濁,扯了個謊,“我跟池野,相處得還算愉快�!�
蘇妤有個缺點,一撒謊,耳朵就會紅。
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飆升,紅到要滴血。
黎鴛斂起臉上的笑意,嗤笑一聲,揭穿她,“小妤,乖孩子不會撒謊。”
說著,她伸手,毫無征兆,將蘇妤毛衣的高領(lǐng)扯下一個度。
“啊……”
白皙細(xì)嫩的天鵝頸,布滿旖旎的梅花紅痕,刺眼又奪目。
見此,黎鴛欣慰一笑,眉眼舒展開來,“果然是我的好女兒�!�
她養(yǎng)的這個女兒向來害羞,什么話都往肚子里咽。
“那酒,不錯吧�!崩桫x饒有興趣。
酒?什么酒?昨晚的酒!
蘇妤瞬間瞪大雙眼,倏地站起來,淚水盈滿,垂著的手止不住顫抖,瞬間反應(yīng)過來,“媽!你怎么能對我用那種東西?”
黎鴛抬眸看她,瞇起眼,“那種東西?蘇妤,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不是那瓶酒,你跟池野能成?我告訴你,強扭的瓜甜不甜,不是你說了算。
呵,就算沒有酒的助興,我說什么也會把你綁到池野床上�!�
黎鴛打量她,從上至下,就像看一個頂好的貨物。
視線落在她那張臉時,頓時變得不滿,“收起你那副不屈的樣子,我是你媽�!�
蘇妤吸了吸鼻子,溫順坐下,手背擦干淚水。
是啊,黎鴛是她媽,養(yǎng)了她二十年呢。
三個月前,親戚調(diào)侃著檢測親子關(guān)系。
——母女倆外貌、性格一點都不像。
果然,檢測結(jié)果一出,她確實不是黎鴛的親生女兒。
而真正的蘇妤,早就死在了福利院。
黎鴛指責(zé)她,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孽障,她的親生女兒就不會病死,難聽刺耳的話一遍又一遍。
黎鴛告訴她,想償還,就要報答她,聽她的話,不能忤逆,要替她死去的女兒孝順?biāo)�,孝順蘇家。
要聽話,不能反抗。
蘇妤點點頭,咽下哽咽,似個傀儡,“我明白的,媽,我會嫁給池野,當(dāng)池野的太太�!�
嫁給池野,當(dāng)池野的太太。蘇妤重復(fù)這句話,似要把它咽進(jìn)肚子,刻在骨頭。
……
錦園。
床頭,蘇妤捏著未開封的避孕藥,身體順著墻一點點滑下,頭深埋,細(xì)細(xì)哭起來。
她是要嫁給池野的啊,可為什么,為什么會發(fā)生那種事情,她怎么能跟池宴……
半晌,蘇妤慢慢站起來。
擠開一粒藥,另只手伸手夠床頭上的水。
她絕不能懷上池宴的孩子。
然而,下一瞬,手中的杯子直接摔在地上。
眼神恍惚,她瞪大雙眸看著站在門口處的男人。
池宴進(jìn)來的時候,他的貓兒雙手顫抖,怯生生地往嘴里喂藥,在看見他的那一刻,那雙圓圓的眼睛瞬間睜大,充滿恐懼,身子又重重顫抖,似乎要摔在地上。
池宴從沒見過這樣膽小的人。
他是洪水猛獸?至于這么怕他,怕到連手上的杯子都拿不穩(wěn)。
嘖,那杯子還是他托人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高級貨,可惜了。
這間房子的所有物品,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為弟弟安排的。只有蘇妤是外來物。
不過,經(jīng)歷了昨晚,她已經(jīng)被他安上標(biāo)記,成了他的所有物。
池宴一步一步,越來越靠近,蘇妤退無可退,只覺得每一步都是踩在她的心臟。
他像是討命的魔鬼,淺笑著,卻感受不到分毫笑意,冷到要命。
“避孕藥?”他的貓兒將手背在后面,不給他看。
池宴將手繞到她身后,卻輕而易舉拿到,果然,他猜得沒錯。
“還給我!”蘇妤踮著腳尖,卻還是夠不到。
池宴足足一米九,她才一六五,他舉著藥,她根本就沒辦法。
“想拿?”池宴冷冷笑著,下一瞬,將藥物被丟進(jìn)垃圾桶。
“放開!你放開我!嗚嗚……”
天旋地轉(zhuǎn),蘇妤被橫抱起來。
她一驚,不得不摟緊池宴的脖子。
衛(wèi)生間,她被迫直面鏡子,男人站在她身后,將她包圍,后背緊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她仿佛置身火爐之中,又熱又燙。
“池先生,你放了我吧。”蘇妤欲哭無淚,黎鴛不讓她吃藥,說懷上了就母憑子貴。
可是,要是真的懷上了,難道要孩子管親生父親喊大伯?不可能的。為此,她特意躲到錦園吃藥,卻還是被抓包了。
淚水如潰堤,流得滿臉都是。
“臟死了。”池宴冷冷的,粗糙指腹碾磨在她臉上,分不清嫌棄還是幫忙。
“懷了就生下來。”池宴凝著鏡中那雙圓眼,說道。
聞言,蘇妤身子戰(zhàn)栗,眼睛又瞪大幾分,一臉驚恐,直搖頭,“池先生,我才二十歲,我還在讀書,不能懷孕的。”
絕對的金錢和權(quán)力面前,她如螻蟻,只能求饒。
一哭,白皙的膚色染上了粉色,淡淡的,又白又粉。
她與美艷不搭邊,不過,那雙眼睛卻格外的美,圓圓的,亮亮的,令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
透過鏡子,池宴與她對視。
扯開領(lǐng)帶,一點一點,蒙住她的眼,“別哭了。”
她一哭,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
那雙眼,純潔又干凈,勾起了他的破壞欲。
——那是他弟弟其他女人不能給他的感覺。
他找到了,是她,是蘇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