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h3>第27章</h3>
<!-- S 正文 -->
被蕭太師傾力教導(dǎo)長大的蕭云汐,自然有底氣說自己當(dāng)?shù)闷鹛渝蹂唬?br />
若澤哥兒和沅姐兒能得她哪怕三分真?zhèn)�,也足夠了�?br />
“老夫人,世子,郡主到了�!�
老夫人看著蕭云汐緩緩走進(jìn)來,一丁點兒問罪的心思都沒有了,滿臉慈祥地看著她。
“老夫人日安,世子日安�!�
“曾祖母日安,父親日安。”
看著行禮的二人,老夫人和陸靖廷都是五味雜陳,不久之前,陸湛還是個鄉(xiāng)下克父克母艱難過活的窮小子。
可現(xiàn)在呢,舉止有度,言談得體,禮儀規(guī)矩挑不出一點兒錯,真真是個世家小公子的模樣!
“蕭云汐,你到底是怎么做嫡母的?!好好的孩子都能累病了!”
王妃阮氏氣勢洶洶地就闖了進(jìn)來,惡狠狠地瞪了蕭云汐一眼。
“母親何出此言?”蕭云汐聲音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
陸靖廷看著這樣的蕭云汐,莫名有些心慌,他急忙開口,“母親,切莫亂說�!�
“我亂說?!澤哥兒現(xiàn)在還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呢?要不是婉兒,我都不知道有人給五歲幼子的手腕上綁沙袋,一遍一遍寫橫豎撇捺!”
阮氏越說越來氣,“蕭云汐,你是郡主,可也是我們鎮(zhèn)南王府的兒媳!你竟然苛待王府嫡出子嗣,還不向下跪認(rèn)錯�!�
老夫人看著蕭云汐眼中的冷意,一個茶杯丟到阮氏腳下,“你個糊涂東西亂說什么!”
阮氏看著盛怒的老夫人,仍然梗著脖子不肯認(rèn)錯。
蕭云汐輕笑出聲,“綁沙袋是為了訓(xùn)練手腕的穩(wěn)定性和靈活性,寫橫豎撇捺是為了打好基礎(chǔ),長久堅持,才能練到‘入木三分’�!�
“這些是湛哥兒近些日子的課業(yè),老夫人、世子、王妃可以看看,有什么變化�!�
蕭云汐示意夏荷和春曉將東西呈上。
這倆丫鬟心里正氣憤王妃阮氏的無理責(zé)罵,對視一眼,走上前,將湛哥兒的課業(yè)按天數(shù)擺好,又將澤哥兒的課業(yè)擺在旁邊。
非常強烈的對比。
老夫人他們看著陸湛的字一張比一張漂亮,是肉眼看得見的進(jìn)步,而且每天都有厚厚一疊。
再看澤哥兒的字…簡直是難看得毫無進(jìn)步,紙張更是少得可憐,甚至有些字跡明顯不是一個人的,分明是有人幫忙代筆!
老夫人和陸靖廷沉默了。
阮氏尷尬了,氣焰矮了半截,支支吾吾地說:“那你也不該累病了澤哥兒,他畢竟還是個孩子”。
蕭云汐笑了,“我叔父五歲時吐字不清,為了矯正過來,每日含著石子誦讀論語,磨得滿嘴鮮血,吃不下飯都不曾放棄,現(xiàn)在成了當(dāng)世十大文豪之一!”
“我兄長七歲騎馬跌傷,右手跟腱斷裂,再也無法執(zhí)筆,他堅持用左手練習(xí),每日三個時辰,哪怕高熱不退,也從未間斷,現(xiàn)在乃是翰林院院首!”
“我是女子,落筆力道不足,祖父就讓我在手腕綁沙袋,從五歲時的半斤,慢慢增加,用膳、寫字、下棋…從不曾摘下,直到現(xiàn)在,手腕上仍然綁著四斤重的沙袋�!�
說罷,蕭云汐將手腕上的沙袋摘下,扔在桌子上,“咚”地一聲,砸在了眾人面前,更砸進(jìn)了陸靖廷心里。
“近二十年的刻苦練習(xí),才有了我如今鐵畫銀鉤的好字!”
“我曾因不喜吃精米蔬菜,經(jīng)常讓丫鬟偷偷倒掉,母親擔(dān)心我嬌縱成性,不識百姓生活艱辛,便將我送至京郊貧寒莊子,跟著一家農(nóng)戶同吃同勞作近乎半年,哪怕我餓得暈厥都不曾接回,那種餓到極致的感覺,你們經(jīng)歷過嗎?當(dāng)時的我還不到五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