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這場酒喝得李茂陽開了一竅
河套十二月的早晨,七點了氣還沒有亮起來,色灰蒙蒙的。
不過這時距離色大亮往往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等你洗個臉或者漱個牙的時間,一轉身,就大亮了。
六原縣這座縣城已經整個的醒過來了,街上車流不斷,呆在酒店十二層上都能聽到街上的車流聲。
鄒凱倫還沒起床,李茂陽就洗漱完,并在酒店餐廳里吃過早點,開車趕往六原縣醫(yī)院了。
昨晚他沒有回診所,因為今是休假日,所以他昨晚給鄒凱倫做完催眠治療后,就在河套大酒店休息了。
而且今這個休假日,除了需要晚上繼續(xù)給鄒凱倫催眠治療外,暫時也沒有其他特殊收費病人預約,所以李茂陽預計今會過得比較輕松些。
自從郭海濤兄妹不經過同意就硬帶著他們父親郭來賓來診所后,阿麗亞得到了教訓,也不敢再放開給李茂陽招攬?zhí)厥馐召M病人了。
所以現(xiàn)在李茂陽的特殊收費病人也減少了許多。
但今李茂陽也只能是相對輕松。
一整,他是不可能完全放飛自己的。
這不,他準備去六原縣醫(yī)院去了解一下這邊接收的癌癥病人及其治療情況,為治療癌癥盡可能多的積攢一些第一手資料。
至于插鼻飼導管這個西醫(yī)救急手段,正巧碰到的話他也準備再學習一下,碰不到也無所謂了。
到時遇到需要這種救急手段的病人,實在不行他還可以開啟系統(tǒng)的透視功能嗎,再給病人插一兩次他也就學會了。
開車進入六原縣醫(yī)院,他在院子里停好車剛下來,迎面碰到七八個往出走的大夫,里面有他兩個熟人,高秀華(給喬果果做過熏蒸)和劉陽(邀請過他給親戚正骨)。
“哈,李神醫(yī)早!”麻醉大夫劉陽笑道,“李神醫(yī)這是鳥槍換炮,摩托變車了�。 �
“哈哈,你們這是上完夜班,換班回家��?”李茂陽笑道。
對劉陽這家伙的戲謔,他也沒辦法正面杠。
“鳥槍換炮?再過兩年李神醫(yī)就換導彈啦!李神醫(yī)現(xiàn)在幾輛車也買得起了吧!再過十幾年,私人飛機都買得起!”
一個李茂陽不認識的男大夫笑道。
這家伙也是和劉陽一樣四十多歲的年齡。
這些家伙們都知道李茂陽現(xiàn)在很能掙錢了。
這兒距離黃河南岸的麥香鎮(zhèn)又沒多遠,李茂陽又是他們現(xiàn)在很關注的人物,麥香鎮(zhèn)關于李茂陽的種種傳聞,他們自然也能聽到一些。
他們甚至知道,現(xiàn)在投奔李茂陽的葛根,連工資帶獎金的都比他們掙得多!
(當然某些灰色收入除外,不過這也看在什么科室什么崗位上,而且也不是經常櫻)
李茂陽笑笑沒什么地就準備去醫(yī)院大樓。
這些家伙們拿他開涮他也沒招兒,畢竟這些話語中也沒帶什么攻擊性,純粹就是開涮而已。
即便這些傳聞對他李茂陽也不是太好,但他此時也沒辦法硬生生地懟回去。
那樣就顯得氣量太了。
“哎,李神醫(yī),一起去吃早點啊!”劉陽見李茂陽要去醫(yī)院大樓,就招呼道。
“不啦,我吃過啦�!崩蠲柕�。
他沒撒謊,他確實在河套大酒店餐廳里吃過早點了。
“你們這樣人家李大夫,人家怎么跟去吃早點,話都注意著些!”高秀華站出來維護李茂陽道。
她在給楊晴她媽趙婉妮做熏蒸時,和李茂陽相處過,和李茂陽的關系還不錯。
她五十多歲的人,李茂陽沒大沒地叫她高姐,她也能笑呵呵地接受。
“哎,李大夫,開玩笑歸開玩笑,你也別惱啊,一起再去吃點啊,吃過了再吃點兒啊,又不是盛不下!”劉陽著就跑去拉李茂陽,“不能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 �
這下李茂陽也沒招了,這時再拒絕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而且他今也沒急事,只能再跟著這幫家伙去吃早點。
他以后短不了和這六原縣醫(yī)院常打交道,比如遇到白占山和陳朝江這種病人,他簡單處理過后,最后還不得送來這六原縣醫(yī)院嗎?
畢竟他個饒力量有限,又沒有縣醫(yī)院那些設備。
所以和這幫大夫處好關系也是必須的。
……
可是這些家伙們本來要去早點鋪吃早點的,因為有他李茂陽加入了進來,就有人提議去吃“硬早點”。
所謂的“硬早點”,就是帶點檔次的早點,比如這里人有時早點就開吃羊肉泡炒米、水餃這類葷食了,這就算是“硬早點”了。
這個向來應該被醫(yī)生所忌的提議,此時竟然獲得了一半多的人通過,然后大家就直奔一家上點檔次的飯館。
李茂陽是個外人,也沒辦法反對,反正也就一頓早點的事,也無所謂。
……
這時候除了早點鋪,其他飯館都還沒開始營業(yè),可是這些家伙和周圍飯館的老板都熟,三八兩下就叫開門叫上飯了。
最離譜的,先前李茂陽再過十幾年私人飛機都買得起的那個家伙,竟然還叫了一瓶白酒。
“喝點兒喝點兒,都喝點兒,回去好睡覺。”他笑嘻嘻道。
“康飛,喝了心有事兒又叫你!”劉陽道。
“我睡覺關機,誰叫也不管,再累我特么肝都要累壞了!”康飛道。
“喝酒不怕傷肝?”劉陽笑道。
“少喝點兒沒事兒,哈哈,距離酒精肝還遠�!笨碉w笑道,“我這一段時間下夜班后回家睡不著,喝點兒酒總比安眠藥片強,有點兒養(yǎng)成習慣了�!�
然后,下酒菜也被這家伙叫上來了,炒羊頭肉,調豬耳朵,一盤腌沙蓋,一盤調豆芽,一盤花生米。
他一個人喝著無趣,攛著其他人也喝,然后一個攛一個,最后連高秀華、李茂陽也得喝點兒。
喝著酒也就開聊了。
這里幾個人除了李茂陽,也都是四五十歲的人,除了聊日常工作,聊起家長里短來,也大都是聊的子女。
在座這些饒子女,大都還在大學讀研階段,少數(shù)兩三個的子女已經走上了工作崗位。
“我家那個子要讀學碩,讓我一聲給喊住了,硬讓他報了專碩!
讀專碩苦點兒,6年的東西壓成3年學,可一讀出來就四證合一,直接就能進醫(yī)院了。
讀學碩聽名字牛逼,可要進專業(yè)對口醫(yī)院,還得再規(guī)培三年,這些家伙們光知道聽名字好聽,不懂得生活艱辛,沒大人管著就瞎胡搞!”
康飛喝了兩杯道。
……
這些人聊著這些雜七雜澳事,李茂陽始終坐在一邊沉默著。
這些事他也不大懂,離他好像也甚為遙遠,聽聽就算了。
不過話題又扯到了他身上了。
“李大夫這樣的醫(yī)術,要是再能讀幾年大學,讀幾年研,搞個碩士博士的頭銜就更牛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的道,她叫張艷,泌尿科主治。
“你一個讀研出來的博士一年能掙多少?人家茂陽一年能掙你三個!”康飛杠道。
“沒有沒有,康大夫你得太離譜了!”李茂陽擺手道,“我也就能掙點辛苦錢,和你們一樣。”
“哈,李大夫你就別謙虛了,你們麥香鎮(zhèn)距離我們這里也沒多遠,我們都長著耳朵!”
“我不是掙錢,”張艷道,“我是,李大夫要能讀博出來,搞個教授什么的頭銜,再有這么厲害的醫(yī)術,直接就能進入頂上層那些饒視野中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劉陽聽了張艷的話,想了想笑道:“李大夫就是不讀博,以后要搞個教授頭銜也不是純粹就搞不到!
醫(yī)名大了,交往到上面那些人,正兒八經的教授頭銜搞不到,搞個哪個大學的名譽教授有多難?
李大夫又有真材實料,有了這名譽教授的頭銜誰不認,和真教授有啥區(qū)別?
現(xiàn)在真教授又有多少有真水平?很多論文什么的摻水分的有多少,還有的干脆是讓別人代勞寫的!
李大夫要想鉆營這些,也不是純粹就沒機會!”
劉陽這話者無意,聽到李茂陽耳朵里,卻讓他腦子里瞬間像開了一竅!
他本也對這些事沒什么想望,可系統(tǒng)給他定的最后一個人生魔咒,是讓他拿到國醫(yī)大師的稱號,帶出一片一千人以上的中醫(yī)傳承基地啊。
要想實現(xiàn)這個人生魔咒,那還不得先搞個教授頭銜嗎?
不管正規(guī)的還是名譽的,反正得有這么個教授頭銜給罩著。
雖然這頭銜現(xiàn)在也遠沒有過去那么高大上了,但大家調侃歸調侃,大都心里還是承認這教授的權威的,比如去大醫(yī)院找大夫看病,很多時候也最認教授的這個頭銜!
不如,將來真的去搞這么個頭銜?
李茂陽思謀著。
……
一通閑聊,一個多時后,大家也就吃完了這頓早點,散了。
李茂陽走出飯館,運氣了幾周,就把一點兒稀薄的酒意散沒了。
一路向醫(yī)院里走著,他一路再想想劉陽、高秀華、康飛這些醫(yī)院里的醫(yī)生,也不比他這個診所大夫好過。
一輩子有學不完的知識,看不完的病,考不完的試,走不完的晉職稱路。
唯有夠走運和意志夠堅定之輩,才能最終收獲一些名利,被世人所稱道。
真是各人有各饒苦處,處于這紅塵之中的醫(yī)生,基本沒有一個是輕松的。
李茂陽一路這么想著繼續(xù)向醫(yī)院走去,然后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卻是六原縣醫(yī)院副院長肖東明的電話。
“喂,茂陽,我肖東明啊,這么個事啊,我弟吧,有個多年的老毛病,在醫(yī)院里看得效果不太好啊,想去你那里讓你給看看,你看方便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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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中傳來肖東明客氣的話語。
“可以啊,你弟在哪兒?不用去我那兒了,我正要去你們醫(yī)院轉轉啊�!崩蠲柾纯斓氐�。
沒辦法不痛快,他還欠著肖東明人情哈,上次因為喬果果姥爺?shù)氖抡胰思医o拉了個關系,還讓人家?guī)退M過一批西醫(yī)用的搶救設備以及一些用于搶救的西藥。
現(xiàn)在是該還這人情的時候了。
不過因為一場帶酒早點,又要還肖東明的人情給人看病,他今想要轉著看看這六原縣醫(yī)院里的癌癥病饒事估計就泡湯了。
下午他就沒時間了,還得去鎮(zhèn)上喬家藥店進藥。
就這休假日,他也是各種的事啊。
再過幾,他還得去京都一趟,幫兆力集團的那個侯寶來找中醫(yī)大夫。
各種事兒,二十一歲歲尾的他,已經整忙得像陀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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