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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第一時間把牛肉干給舅媽和馬叔送去。
馬叔看見我很開心,但我總覺得他的表情有點奇怪,欲言又止的樣子。
馬叔,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跟我說
他猶疑了一下:
鶴堂,你坐下。
我好奇,什么事能讓見過大風大浪的馬叔這么難開口。
他接下來的話,確實讓我大開眼界。
我走的第三天,宋陽的父母鬧到學校去了。
他們沖進江楠的辦公室,她媽嗷一嗓子就開始哭,他爸爸大聲在旁邊罵,說江楠毀了他兒子的工作,如果不負責就去告,市里不行就省里,省里不行還有中央。
他父母一看就是務(wù)農(nóng)的,恐怕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能說出這么有條理的話,你說是誰教的
我大開眼界,宋陽這是豁出去了啊。
那,江楠怎么說
馬叔狐疑地看著我,我知道,一定是我淡定的表情太不合常規(guī)了。
她什么都沒說。后來派出所的小朋友跟我通了個氣。聽說宋陽約了江楠告別,不知怎么就約到小旅館去了。宋陽的父母就跟約好了一樣,突然襲擊把他們堵在房間里了。又是哭又是打,旅館老板就報了警。
我實在佩服宋陽,這種招數(shù)也能想出來,忍不住接話。
警察來了,一男一女在旅館,江楠只能承認兩人的關(guān)系,甚至許下承諾。否則就只能等著吃牢飯了。
馬叔點點頭:
是啊,脫身后江楠想反悔,但人家能放過她嗎這不就鬧到學校去了。
我呆愣了許久才,那天我跟宋陽說,有辦法留在城里。
他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問了。
我說:如果你能讓江楠嫁給你,就能名正言順留城了。
我本來只是想盡快擺脫這場黏膩惡心的婚姻,沒想到,他竟然孤注一擲,寧肯冒著自毀自身的風險也要套住江楠。
我有些難以置信。
我走之前,江楠還指天誓地的跟我保證,再也不見宋陽。
才三天,他們就滾到小旅館的床上去了。
當初他們兩個信誓旦旦清白純粹,愛得這么高尚無畏。
現(xiàn)在卻用這樣原始不堪的狀況,旅館、偷情、捉奸......給他們的故事寫上結(jié)局。
精神交流也好,紅顏知己也罷,被現(xiàn)實的鏡子一照,全都原形畢露,這么難看丑陋。
這一刻,我這個怨夫竟然有點可憐這兩個人。
鶴堂,你沒事吧
對上馬叔擔憂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氣:
沒事叔,我早就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了。只是——
我無奈地笑,只是我沒想到自詡高尚的兩個人,會以這種難堪的方式收場。有點,有點唏噓而已。
我和江楠終于離婚了。
房子是學校分給她的,我沒要,存折里的錢她沒要,都給了我。
我打包東西離開那天,她全程眼眶通紅,卻不發(fā)一言。
那張被燒了一半的照片被她收起來,我看到了,沒說什么。
有什么意思呢,既然管不住自己,就要承擔后果。
現(xiàn)在再來懊悔緬懷,又有什么意義
聽說宋陽被學校徹底開除了,但他已經(jīng)不在乎。
現(xiàn)在連同他爸媽一起,都搬進了江楠家。
他們連客都沒請,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偷偷摸摸的就算結(jié)了婚。
江楠也被調(diào)離的教師崗位,只在�?幾隽藗校對。
工作清閑,與升遷無緣。
剛離完婚時,江楠她媽來找我鬧過,說財產(chǎn)分配不公平,被追過來的江楠泣不成聲地吼了回去。
她像一只受傷的小獸,吼得嗓音嘶�。�
有完沒完到底有完沒完要我死嗎你們是不是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