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昨天晚上她才和陳宗元那樣,今天又當(dāng)著陸華清的面,擠在一張椅子上,簡直渾身不舒服。
陸華清很努力地想讓場面熱起來,奈何陳宗元不配合,不論他說什么,陳宗元的回答都是懶懶的,坐姿也是懶懶的,占了大半張椅子,將陳枝霸道地逼在角落。
陸華清提議:“讓服務(wù)員再加張椅子吧?”
陳宗元手搭在椅背上,順勢把陳枝往自己懷里摟了摟,道:“夠坐,枝枝兒你說是不是?”
陳枝動了動肩膀,沒掙開他的手,也不想在外人面前鬧得太僵,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好在這家會所的上菜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有一道道精美的菜品端到了桌上。
餐品被分成一小份一小份,放在精美的餐具里,送至他們跟前。
陳枝埋頭吃飯,她現(xiàn)在吃的這碗花膠虎翅,光是一小碗就要近千元,但她卻因為心中事,吃不出滋味。
正吃著,陳枝手中的勺子忽然撞在了小碗邊緣,發(fā)出一聲脆響,對面的陸華清抬頭,問:“怎么了?”
陳枝勉強地笑了笑,遮掩道:“沒事�!�
桌下,陳宗元一只手悄然放在了她的膝蓋上,一點點往腿根處游走。
陳枝按住他,側(cè)頭用眼神警告,卻換來他一聲很放肆的輕笑,手故意往兩腿中間伸。
這張餐桌很大,對面的陸華清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若這樣下去,保不準(zhǔn)陳宗元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陳枝感覺自己攔不住他的手了,只能起身,理了理裙子,道:“我去趟衛(wèi)生間�!�
她從陳宗元身邊繞過,步履飛快,直到走出門才慢了下來。
一路上,她滿腦子都是陳宗元。
進入衛(wèi)生間,站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是來做什么的。
她打開水龍頭洗手,水流聲帶動思緒,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提神醒腦,她正長嘆出一口氣,余光從鏡子里瞥見有人進來。
這人身量很高,并不像女人,等定睛看去,簡直想說一聲陰魂不散。
陳枝顧不上擦干手上的水,瞪圓了眼睛道:“這里是女廁所!”
陳宗元不答,關(guān)上門,大步朝她走去,然后彎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扣住脖子,撬開牙關(guān)。
陳枝被抵在洗手臺上,后腰因為他過猛的動作有些疼,沒來得及擦干的手在陳宗元價值不菲的襯衣上留下一個個濕手印。
陳宗元用力在她唇上攆磨著,吮吸著她的舌頭,描摹她的唇線。
他的力氣時而輕時而重,陳枝很快就受不住,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手上推拒的動作也變成了下意識的迎合。
“疼……”
聽見她口中溢出來的一個字,陳宗元在她耳邊喘氣:“哪兒?”
他還什么都沒做。
陳枝動了動腰,陳宗元就懂了,洗手臺的邊緣確實比較硬,他退開些許,陳枝就又被抱了上去。
昨天,他也是這么把她抱到書桌上的。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來,陳宗元果然將臉埋到了她的脖子里,一點一點,親得嘖嘖響。
作者的話:捅破窗戶紙后,粽子的親親會很多,嘿嘿~慶祝放假,本章限免~每天報更會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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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試一試,很刺激的
陳枝推他,聲音羞惱:“這是在外面。”
陳宗元根本就不是會管場合的人,親著她說:“誰準(zhǔn)你和他一起吃飯的?”
陳枝生氣:“就吃個飯怎么了!”
陳宗元抬起臉,很嚴(yán)肅地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強調(diào):“不準(zhǔn)和他吃飯,單獨見面也不行�!�
陳枝不在這個時候犟,于是妥協(xié):“好好好,能先放開我嗎?”
她上個廁所這么久,陳宗元又緊隨著出來,陸華清難免會起疑。
陳宗元見她這模樣,故意道:“在這試一試,很刺激的!”
如他所料,陳枝一聽完,眼睛就立馬瞪得圓滾滾:“我不要!”
她信以為真的模樣讓陳宗元悶聲笑了起來。
原本也沒打算把人怎么樣,見她這樣,他又上去狠狠親了兩口,“那以后補給我。”
“哥,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們不會有結(jié)果的�!标愔Φ降走是怕他生氣發(fā)瘋,就連話都說得很委婉。
這種禁忌戀,一般人誰能接受得了?
陳枝雖然知道她不是陳宗元的親妹妹,但她同樣清楚,她和陳宗元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
如果陳宗元追求的只是禁忌帶來的快感,那她更加不能輕易沉淪。
這么一想,陳枝大腦清醒了幾分,她從剛才片刻的迷亂中掙脫,手腳都有些冰冷。
陳宗元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下:“有沒有結(jié)果,是我說了算�!�
陳枝雙腿落地的剎那有些軟,并未吭聲。
陳宗元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打開門先一步離開。
他走到會所里古色古香的長長走廊上,看見靠墻垃圾桶上有一根剛被掐斷的煙蒂,還在冒著細(xì)煙。
剛才有人在這兒聽墻角。
嘖,很可惜,這里隔音效果太好了。
這種膽小鬼,連和他碰面都不敢,竟還妄圖打陳枝枝的主意。
陳宗元扯了扯嘴唇,沒有回包廂,而是在墻邊點了一根煙,等陳枝出來,直接把人帶走,沒給她和陸華清獨處的機會。
陳枝原想著和陸華清打個招呼再走,可嘴唇被陳宗元親得腫了,這副模樣如果被陸華清看到,肯定不妥。
所以她拿出手機對陸華清說了聲抱歉。
好好的一頓飯,只吃了幾口,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是不是都浪費了,陳枝摸摸還餓著的肚子,看向罪魁禍?zhǔn)住?br />
陳宗元已經(jīng)讓阿海定了家東北菜館。
“鍋包肉,吃嗎?”
陳枝眼睛瞬間亮了,想起剛剛才和他爭論過,弱弱卻又理直氣壯地接了句:“吃�!�
阿海換了輛車過來接他們,還沒到目的地,就看見站在路邊的陳宗元伸著手一下一下在陳枝臉蛋上刮著。
陳宗元刮一下,陳枝就躲一下,最后她被陳宗元拉進了懷里,捏著臉蛋嘴巴,肆意揉捏。
阿海眼尖,看見陳宗元在和陳枝玩的時候,親了她的耳垂。
這種親密,完全超過了普通兄妹的界限。
阿海移開視線,當(dāng)做不知。
車停下的時候,陳宗元還在笑,他把陳枝帶進后座,嘴上逗她:“走,帶陳小胖去吃飯�!�
陳枝信以為真,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問前面的阿海:“阿海哥哥,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她決定不理陳宗元,肯定也不會和他說話,臉蛋都被他捏紅了,這個壞人!
阿海先看了陳宗元,而后才道:“不胖�!�
陳枝得意地瞥一眼旁邊的人:“我就知道�!�
陳宗元頓時又笑出了聲音,“恩,不是陳小胖,是陳大胖�!�
陳枝太生氣了,上去錘他。
陳宗元笑著將人控制住,順勢又揉了她額前的碎發(fā)。
阿海鮮少見陳宗元這樣笑,每次看見,幾乎都是因為有陳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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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章的時候有被甜到,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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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
越南的事陳廣學(xué)在接觸當(dāng)中,陳宗元只需坐山觀虎斗,意大利那邊倒是有些異�,F(xiàn)象。
原本意大利這條線,陳家一直在做。
那邊的黑手黨要的貨基本都是從陳宗元這邊運過去的,上回阿海提到的毒梟,陳宗元本也沒放在心上,只是他扣了三分之一的貨,理查德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很不對勁。
晚上,陳宗元接到理查德的電話,那邊很是吵鬧,理查德大著舌頭,聽著像是喝多了,意大利語發(fā)音不清,語速還很快。
好在陳宗元還能聽得懂。
理查德說:“元,那人神出鬼沒,我們這兒迄今沒有收獲,三天前派去調(diào)查的人都死了,晦氣玩意兒。”
陳宗元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和他交流:“連你也查不到?難不成是從石頭里冒出來的?”
理查德被逗得大笑起來:“元,我只知道,他是東方人,具體身份不是查不到,而是需要時間,或許你們還是老鄉(xiāng)呢�!�
理查德酒后說話沒什么邏輯,他知道陳宗元能聽懂就行,想到哪說到哪兒。
陳宗元不是個沒耐心的人,聞言道:“可以,三天?”
理查德聲音小了下去,片刻后才響起:“元,要不你來看看我這兒現(xiàn)在的情況?用你們中國話說,我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查個人確實不難,但那家伙真的不好對付,我手底下死了好幾撥人,現(xiàn)在人手嚴(yán)重不足�!�
陳宗元可不信他的鬼話,這人又開始上演每次通話的老戲碼,和他賣慘。
“理查德,菲亞的人手不足?那你黑手黨的位置早點兒拱手讓人吧�!�
那邊理查德有些憨憨的笑聲響起:“今時不同往日啦,你有段時間沒來,現(xiàn)在我們這兒缺人得很,快快推薦些好苗子給我,我一定好好培養(yǎng)�!�
陳宗元想也不想地拒絕,理查德也就是隨口一說,繼續(xù)回到正題:“元,這批貨剩下的什么時候能到?下個季度的單子考慮得如何了?有人來搶生意,我們這兒的需求也大啊!”
陳宗元故意道:“剛才不是說人手不足?槍買多了沒人用豈不是浪費。”
理查德給自己找補:“醉話怎么能信呢,你什么時候來意大利,我們面談,價格都好商量�!�
陳宗元是個行動派,想了想,道:“周五是個好日子,一起喝酒。”
理查德:“那就這么說定了。”
后天就是周五,陳宗元讓阿海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都一并報了上來,明天就安排飛機飛意大利,飛到那再倒倒時差,差不多就能和理查德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