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倏然而至的春夢
喬晚心頭一顫。
做夢都沒想到,赫赫有名的明珠電視臺竟然會向她拋出橄欖枝!
為了讓喬主播更直觀地感受到來自明珠電視臺的誠意,我們沒有委托任何獵頭公司。冠冕堂皇的話我不會說,也不想說,只希望喬主播能好好考慮一下,盡快給我們一個答復(fù)。
白朗行繼續(xù)游說。
明珠電視臺雖然隸屬鄭氏財團,但多元化的業(yè)務(wù)遍及國內(nèi)外,在國外華裔中受眾甚多,先進(jìn)的經(jīng)營理念和管理模式是公辦電視臺望塵莫及的。
薪資,自然不必說。
對喬晚來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選擇跳槽就意味著離開江城,她有些不舍。
白臺長,你的這個電話太突然了,請給我三天考慮時間。
她腦子已經(jīng)亂成一團麻,既不想失去這么好的機會,也不想沖動應(yīng)下,只能用這個折中的辦法。
趁葉宴遲對她用情不是太深,當(dāng)前離開江城是最明智的選擇。
但宋津南捏著姜早的把柄,會痛快放她走嗎
也好,三天后我再聯(lián)系喬主播。白朗行笑著應(yīng)下,在這邊,付出和收入是成正比的。其實,只要走出屬于自己的舒適區(qū),就成功了一大半。
謝謝白臺長。喬晚心懷感激與白朗行說了再見。
雖然她還沒想好去不去港城,但這個電話卻令她的腰桿硬了起來。
她不是一無是處!
她的專業(yè)能力是有人認(rèn)可的!
想到這兒,積在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打開手提電腦,搜索起與明珠電視臺有關(guān)的詞條。
來電再次響起。
是葉宴遲。
她心虛地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沒接。
以后真要問起,就說睡著沒聽到吧。
她不是個有心機的人,卻利用了葉宴遲對她的好感。
有無數(shù)個瞬間,她都會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罪大惡極的壞人。
少接葉宴遲一個電話,少說一句謊話,心里還能舒服點。
喬晚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只要想到明天要去辦理離婚手續(xù),她就有想哭的沖動。
她不知道,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貪戀宋津南什么。
快到凌晨的時候,被調(diào)成靜音的手機閃爍起來。
拿起看了眼,竟然是聞九安。
點開接聽鍵之前,她預(yù)感這個電話與宋津南有關(guān)。
喂——
她剛開口,聞九安的聲音立馬傳來,喬主播,南哥在零點喝得爛醉,你來接一趟吧。
我——她愣住。
明天就要離婚了,她還有去的必要嗎
就南哥這酒量,再不把南哥弄走,今晚肯定會喝出事兒來!
聞九安的聲音,夾雜著宋津南爛醉的嘀咕聲傳入喬晚耳中。
我馬上過去。
通話還沒結(jié)束,她就光著腳下床去拿衣服。
到零點會所是在二十分鐘之后。
因為提前與聞九安打了電話,她的車剛泊在會所門口,聞九安就攙著宋津南出來了。
宋太太怎么來了,我有讓你來嗎,自作多情——
宋津南甩開聞九安的手,跌跌撞撞沖向喬晚的副駕駛。
濃烈的煙酒味襲來,喬晚強忍著感官的不舒服,搶先一步把他扶住,擰開副駕駛的車門。
都要離婚了,你來做什么,誰讓你來的宋津南歪歪斜斜癱坐在座椅上,扯住喬晚的手,笑容嘲諷。
喬晚用力掰開他的手,關(guān)上車門,反鎖。
與聞九安說了再見,連安全帶都沒系就踩了油門。
車子疾駛,宋津南一改剛剛的聒噪,紅著眼看向喬晚,九合苑空蕩蕩的,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去你那邊。
她鬼使神差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回了西子灣。
上樓時,即便她扶著宋津南,宋津南還身形不穩(wěn)好幾次差點摔倒。
把宋津南弄進(jìn)房間,她的力氣耗盡,連喘口氣都覺得費勁兒。
喬晚,晚晚——
宋津南體內(nèi)酒精肆意,難受得躺在地板上,撕扯著外套和脖頸上的領(lǐng)帶,喊著她的名字。
有這個醉鬼折騰,她這一夜都別想睡了!
她氣呼呼地起身,煮了壺濃茶,用杯子盛了一點。
等熱氣散去,彎腰放到宋津南嘴唇上。
宋津南轉(zhuǎn)頭,伸手把水杯打翻在地。
你喝了太多的酒,不喝水稀釋一下腸胃受不了。
她撿起杯子,準(zhǔn)備再去倒水,卻不料被宋津南箍住雙手,就勢壓在身下。
頃刻間,兩人四目相纏,臉相距不到兩厘米。
宋津南捧著她的臉,染了酒精的溫?zé)岷粑鼑娫谒鳖i。
她從宋津南眼底看到了赤裸裸的欲念。
想逃,但宋津南手臂的力氣非常大,把喬晚整個人硬硬摁在他胸膛。
放開我,宋津南,你喝醉了!喬晚在他后背捶了下。
他深邃的眼眸在酒精的催化下閃爍著迷離,薄唇掛著涼薄的笑意,似醉非醉。
喬晚,真要離了婚,我想睡你了怎么辦,嗯
你有江秘書還有葉小姐,我算什么!她聽到宋津南這個調(diào)調(diào)就來氣,伸手抵住越發(fā)肆意的薄唇。
宋津南主動黏她與感情無關(guān),就是為了睡她!
她越是抵觸,宋津南越是瘋狂。
雙手移到她睡衣領(lǐng)口,用力一撕!
刺啦一聲,布帛裂開,露出她胸前的雪白春光!
宋津南,我好心把你從零點弄回來,你又欺負(fù)我,你混蛋——
都要離婚了,這算什么
分手炮
她的罵聲很快被紊亂的呼吸代替。
一開始,她是抗拒的。
還未過半就變得主動。
宋津南更是肆意,瘋狂。
一次又一次,兩人不知疲倦。
從客廳的地板,到臥室,再到洗漱間。
冥冥之中,她把這場歡好當(dāng)做與宋津南此生最后一次纏綿。
她雙腿發(fā)軟躺床上,腦子放空,除了剛剛的旖旎什么都不記得。
酒精并沒有影響到宋津南,有幾次,她甚至感覺宋津南是清醒的。
宋津南下床后拿著衣服走出臥室,她以為去了洗漱間,卻沒想到客廳傳來防盜門開啟,關(guān)閉的聲音!
宋津南!
她抓起件睡袍裹身上追出去,宋津南早就沒了蹤影。
一場倏然而至的春夢,來的快,走得急。
折返回滿是酒精味的房間,她貪戀地呼吸著宋津南留下的氣息,淚水再一次模糊了雙眼。
早上,姜早的奪命電話把她吵醒,宋津南住進(jìn)我們醫(yī)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