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想拈酸吃醋,可惜找不到機會
宋瑾并不想讓喬晚知道自己跟著去了海城。
為了避開喬晚,她特意定了張經(jīng)濟艙的機票。
因為,喬晚這些年的出行習慣都是頭等艙。
同一趟飛海城的航班,母女倆完美避開。
喬晚在飛機上全程戴著耳機,想閉目養(yǎng)神,心里卻亂糟糟的。
兩個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博弈。
一個說:余皎皎只是一個剛剛入職的秘書而已,就算心思不正,也絕對撼動不了任何東西,她根本沒必要當回事兒。
另一個說:千里長堤潰于蟻穴,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必須盡快把余皎皎這個隱患掐滅在萌芽之中!
飛機在海城落地那刻,她才想好以什么姿態(tài)面對宋津南。
宋氏的大本營在江城,在京城和海城都有分公司,宋津南每月都會來海城,入住的一直是宋氏旗下一家高端連鎖商務酒店。
因為每月會來住個一兩天,便在頂層挑了個視野開闊的套房,留著來海城公干的時候住。
酒店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喬晚是宋津南的太太,喬晚到酒店之后,往前臺一站,酒店經(jīng)理立馬點頭哈腰跑過來,雙手把電梯卡和房卡遞過來。
還滿臉恭維地說宋太太有什么需求,請第一時間告訴他。
今天是我和津南相識二十四年的紀念日,特意來為津南送驚喜,希望你能替我做好保密工作。
喬晚想抓宋津南個措手不及,硬著頭皮撒謊。
宋太太請放心,我一定為您做好保密工作,所有看到您出現(xiàn)在酒店的工作人員都會封口,否則一律開除。
經(jīng)理十分諂媚地表忠心。
喬晚也不含糊,笑著許諾,等年底讓津南為你加薪。
經(jīng)理笑得合不攏嘴,親自把喬晚引到專屬電梯口。
很快,喬晚來到頂層。
自從宋津南把其中一個套房當做來海城的落腳之地,頂層的所有房間就不再對外營業(yè)了。
但會安排與宋津南同來海城視察的高管,或合作伙伴入住。
喬晚用房卡順利打開宋津南的定點套房,一眼就看到放在地板上的行李箱。
她看了下腕表,上午十點五十五。
這個點兒,宋津南肯定在忙工作。
她把門關上,先把房間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除了一個行李箱,其他地方根本沒有宋津南來過的痕跡。
想必是開門之后,放下行李箱就走了。
她無聊的在房間內(nèi)轉圈,走到近乎一面墻的落地窗前,俯瞰下面星星點點的人和車,心情始終無法平靜。
待會兒宋津南回來,她要以什么態(tài)度面對
如果——
宋津南和余皎皎舉止親密,她該怎么辦
不會的!
她和宋津南經(jīng)歷過一場三個月的死別,彼此都很珍惜劫后余生的重逢,恩愛更勝從前。
風風雨雨二十多年,男女之情早就因為婚姻兒女變成了牢不可破的親情。
這又豈是一個余皎皎能撼動的
但凡宋津南對余皎皎有一點點心思,都是對她人格和感情的侮辱!
真要如此,這份感情和婚姻不要也罷。
臨近十二點,她撥出宋津南的電話。
鈴音快結束的時候,耳邊才傳來宋津南的聲音,下班了吧,中午準備吃什么
你的工作忙得怎么樣了她試探著問,馬上到飯點兒了,有沒有商務宴請
昨晚沒睡好,準備簡單吃點東西,回酒店睡個午覺。宋津南根本不知道她此時在酒店房間,糖糖是不是回來了。
早上就回來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與以往并無二致,你這次去海城有沒有帶個秘書啊,午休前也好為你煮杯安神茶,讓你睡個好覺。
哪有秘書!邱副總加上兩個部門負責人都是大男人,誰會給我煮安神茶
宋津南輕笑,再次隱去了余皎皎在身邊的事實。
喬晚的五臟六腑掠過一陣酸澀,忍著心中極大的不悅,你剛招的女秘書人美情商高,又會伺候男人,怎么不帶在身邊
怎么酸溜溜的,還真醋上了,嗯宋津南玩味地調侃,晚晚,我們之間有二十年沒有因為拈酸吃醋吵架了。
宋先生這二十年潔身自好,我想拈酸吃醋,可惜找不到機會。她笑意帶了冷。
宋津南這才聽出幾分不悅,今天不光說話酸,還帶了刺兒,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工作連軸轉,壓力大,心情不好,單純向你吐槽。她驚覺不該把情緒外泄,緩聲解釋。
那就休個小長假,或者考慮一下轉幕后,把壓力外放。晚晚,人生過半了,又不指望你的薪水吃飯,該好好享受人生了。宋津南柔聲安撫,等我回到港城,先陪你在附近做個短途旅行,讓你好好放松下心情。
我等你回來。她斂起情緒,擠出抹生澀的笑。
臨結束通話,宋津南又叮囑她開心點。
她放下手機,躺在床上小憩了會兒。
說是小憩,其實不過是閉著眼,腦子亂糟糟的根本睡不著。
外面長廊傳來一陣嘈雜時,她一個激靈起身。
從貓眼看到宋津南正與幾位下屬從電梯間出來,男下屬回了各自房間,余皎皎緊跟在宋津南身后。
我要午睡了,余秘書回房間休息吧。此時,兩人與喬晚只隔了一扇門,宋津南的聲音清晰傳來。
從喬晚的角度望去,剛好把余皎皎的表情盡收眼底。
宋總,剛吃完午飯就睡覺,腸胃會不舒服的。我先去您房間,煮壺茶讓您解解膩。
余皎皎本就生得唇紅齒白,一雙不安分的桃花眼更是電光四射。
喬晚看得窩火,如果不是想知道宋津南會不會被美色所迷,立馬把門推開甩余皎皎兩巴掌!
余秘書想必也知道,宋氏已經(jīng)有人在傳你我的風言風語了。你現(xiàn)在進了我房間,我更是有嘴說不清了。
宋津南的嗓音中夾雜了抹玩味的笑。
清者自清。余皎皎滿臉春色,直勾勾盯住宋津南,我一個女人都不怕,難道宋總怕了
既然余秘書如此關心我,那么恭敬不如從命了。宋津南笑容深沉,抬手用房卡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