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次任務(wù)
劉長老心情暢快的去喝酒,蘇秦也沒忘記挑選,自己準(zhǔn)備要做的任務(wù)。
只是蘇秦今天的狀態(tài),也不適合去做任務(wù)。短時間內(nèi)受到的沖擊太大,即使是他,也不免有些疲倦。
不過,總歸是找到了自己今后的道路。
誤打誤撞突破了練皮境界,竟然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么今后,就盡量走的更遠(yuǎn)一些吧。
第二天,蘇秦仔細(xì)的查看了這次的任務(wù)。
因為要出天劍門,有點小麻煩,任務(wù)目標(biāo),是一個叫做王宇的人,天劍門曾經(jīng)的外門弟子。
三年時間,王宇輾轉(zhuǎn)各地,犯下十幾條人命。如今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天劍門的勢力范圍附近,似乎有什么陰謀。但無論如何,面對挑釁,天劍門不能無動于衷。
三年前王宇就已經(jīng)是増骨,如今的武道境界,或許已經(jīng)突破換血。這次任務(wù)懸賞500兩,門派貢獻(xiàn)1000點。
因此,這次任務(wù)由換血境帶隊,一共三人。
練皮巔峰蘇秦,増骨境界若水,換血境界酒狂。
在離開宗門之前,蘇秦找到公孫離長老,特意買了一些常見的毒藥和解藥,引得她不停嘀咕。
“其實,毒藥對于武者的作用沒那么大了,至少我做不出能夠威脅到換血以上的毒藥�!�
“沒關(guān)系,有備無患就行,我還想活著回來見長老呢。”
蘇秦冷靜的將東西收好,然后和公孫離道別,不知為何她察覺到蘇秦的身上,發(fā)生了某種變化,只是,或許是好事。
第二天,在酒狂的帶領(lǐng)下,三人從宗門離開。
馬踏江湖,但終究不能肆意,三人出了天劍山脈之后,就直直往羅城而去。
酒狂腰間系著酒葫蘆,背后背著寶劍,一路上也不說話,只是偶爾才拿出葫蘆引一口酒,是個頗為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
若水則是個溫婉可人的女子,雖然與蘇秦時有交談,但她的目光,卻時不時放在酒狂身上。
據(jù)她所說,酒狂曾經(jīng)在某個任務(wù)中救過她的性命。只是即便如此,酒狂對她也沒有兩樣。
三人騎馬,卻不知道,身后跟著一個人。
天劍門給弟子提供的雖然不是千里馬,一日千里,但幾百里的距離,也是稍縱即逝。這里都是天劍門總部的勢力范圍,他們又穿著弟子服裝,因此沒有不長眼的的人,前來打擾。
終于,到達(dá)羅城,羅城守軍遠(yuǎn)遠(yuǎn)的守護(hù)在城墻之上,看見人騎馬過來,不覺的萬分緊張。
直到看見酒狂出示的天劍門的令牌,這才打開城門。
守城士兵們跑來牽馬,給三人帶路,接著,一個衣裳都沒穿戴整齊的官員,扶著帽子跑著過來迎接,模樣有些滑稽。
“是天劍門的高足嗎,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們盼來了,最近我們羅城不太平,羅城的百姓,都太苦了,幸好,幸好你們來了...”
三人看著城主,表情不一,最后還是若水開口。
“城主說笑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對于發(fā)生在羅城的具體情況,還不了解,就有勞城主多擔(dān)待擔(dān)待�!�
城主心寬體胖,并沒有在意蘇秦兩人不理會他,反而是小心翼翼的請求。
“好說好說,只是本城主看三位舟車勞頓,不如先讓我給三位接風(fēng)洗塵,去去這一路上的晦氣?”
若水繼續(xù)微笑,“原是沒問題的,只是,這羅城如今處于危險之中,那王宇...”
若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城主身邊一個幕僚一般的人打斷。
“那王宇前天已經(jīng)中了天機巨弩,不知道躲在城里哪個地方,逃肯定是逃不出去,也不差今天。
三位,不妨就先放松一下,再去處理這件事?”
城主也接話,“沒錯沒錯,我這就去安排城里最好吃的酒席,定不會虧待了各位天劍門的高人�!�
如此這般,也難以推脫,若水對著兩人施展了眼色,就笑著答應(yīng)了。
三人在城主安排的客棧頂層接風(fēng)洗塵,蘇秦和酒狂一直吃喝,若水負(fù)責(zé)社交,但沒過多久,城主府的人就以身體不適,告退了。
只剩下三人在此,而城主府的守衛(wèi),則在客棧之外守候。
小二將東西收拾之后,就告知三人,城主府已經(jīng)給他們付錢了,他們可以在客棧暫住,至于王宇的事情,等明天白天再說。
若水笑著回應(yīng),等關(guān)了門,這才變了顏色。
“似乎有些不對勁。”
酒狂開口了,說了第一句話。
“晚些時候,我去城里看看,你們兩個要小心些�!�
確實不對勁,哪怕剛才觥籌交錯,蘇秦也沒能聽見好感度開啟的提示。
若羅城中真的如此危急,城主府之人為何將他們帶到此處,晾在一起?還放著一小隊士兵,名為看守,實則監(jiān)視。
更何況,王宇的事情如此緊急機密,為何能夠告知一個小廝轉(zhuǎn)述?
“酒狂師兄還是小心一些,不論他們有什么陰謀,至少他們手中掌握著天機巨弩,那玩意,能斬后天...”
若水擔(dān)憂的勸說,但酒狂卻毫不在意。
“我知曉分寸,羅城之中,按規(guī)定最多配置兩件天機巨弩,一者放在城墻,二者放在城主府,我會小心的�!�
蘇秦和酒狂不熟,沒有開口,況且酒狂是他們之中武道修為最高,這次任務(wù)以他為首。
眾人所在的酒樓有四層,他們正在最高層,而蘇秦?fù)Q了一身衣裳,準(zhǔn)備去樓下打聽打聽消息。
所幸沒有喪心病狂到不讓他們出門。
蘇秦在一樓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點了一壺酒,順便聽聽消息。
“唉,你們說這封城要封多久,這都快一個月了,連個鳥都放不出去�!�
“不知道啊,那狗日的王宇還沒找到,不僅如此,他手里還多了十幾條人命,唉,換血武者這么強嗎?”
“強個屁,不還是打不過天機巨弩,前兩天你們沒看見嗎,我可是是聽說了,差點就一箭射死了那王宇,可惜最后還是讓他逃了,不知道現(xiàn)在躲哪里了...”
“一個星期前也是這樣,半個月也是這樣,那王宇怎么這么難死啊...”
蘇秦的心里有些微微震動,沒過一會,裝著醉酒,忽而上樓去了。
再上樓,哪有一絲醉意。
他將自己的猜測說給兩人,為了防止隔墻有耳,還讓酒狂查看確認(rèn)了一番,才講了出來。
一個月前的事情,宗門卻在幾天前才收到消息,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變故?
更何況,封城,是多么愚蠢的一個行為,若沒有出路,那就是困獸之斗。
只是,哪有三番四次的困獸之斗。
就像,他們是一伙的一樣,就像他們一直在演戲,只是為了將全城的人,困在這里。
蘇秦的心里似乎觸及到某種真相,如果真是自己所想,那羅城恐怕已經(jīng)成為龍?zhí)痘⒀ā?br />
“酒狂師兄,若水師姐,我感覺,我們的處境似乎很危險。趁著他們還沒對我們投入太多注意,我們趕緊逃離這座城市吧!”
若水咬咬嘴唇,面上也露出難看的顏色。
“酒狂師兄,如果宋天師弟猜測不錯的話,這次,恐怕和魔教妖人有關(guān),我們,我們趕緊離開吧�!�
酒狂皺皺眉頭,“只是一個猜測而已,羅城距離天劍門總部這么近,誰敢在這里鬧事。無論如何,今晚我去看看情況,到時再說吧�!�
“開啟好感度,酒狂,好感度—5,若水,好感度10�!�
聽著系統(tǒng)開啟的好感度,蘇秦若有所思,自己所說的話,若水師姐認(rèn)可,但似乎,遭受了酒狂的厭惡。
把他當(dāng)成臨陣脫逃的小鬼了是嗎?
想到這里,蘇秦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隨便選了一個房間,進(jìn)去休息。
只剩下酒狂和若水兩人,依稀能聽見若水說著什么,但壓著聲音,還是聽不清。
蘇秦的內(nèi)力,還是太弱,哪怕修煉了好幾本內(nèi)功,現(xiàn)在才修煉不到一年的內(nèi)力但這已經(jīng)足夠驚人。
對于武者來說,內(nèi)功也是有相性的,有人一年能修煉十年內(nèi)力,有人十年才能修煉十年內(nèi)力,內(nèi)力的差距,就此而生。
不過,等日后蘇秦內(nèi)力上去了,恐怕無一人能及。
午夜子時,當(dāng)打更人的聲音傳來,萬籟俱寂,酒狂悄悄出了酒樓,只留給若水一個擔(dān)心的背影。
而蘇秦,卻在自己的房間,手中握著劍,打坐了一夜。
這一夜,很多人沒有平靜。
第二天,蘇秦早早起身,打開房門,正好撞見若水,她的神色,似乎有些慌張。
“若水師姐,怎么了?”
若水臉色有些難看,“昨夜我和酒狂師兄約定,他子時出去,無論發(fā)現(xiàn)什么,卯時之前一定回來,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辰時,卻還沒看見他的蹤影。”
蘇秦心中微沉,酒狂許諾出去后最多四五個小時回來,但現(xiàn)在離他的約定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
一個大活人,難道失蹤了不成?
蘇秦咽咽口水,聲音有些低沉,“師姐,不要慌張,相信師兄他一定沒事。
你可有聯(lián)系宗門的方法,我擔(dān)心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酒樓外突然傳出莫名的響動。
似乎,是軍隊行動的聲音。
蘇秦打開窗,正好看見昨日見過的城主幕僚,正陰沉沉的抬頭,和他對視。
那雙眼眸中,帶著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