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fā)病真的很痛苦。</p>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中學的時候。</p>
我的畫得到了老師的當眾嘉獎。</p>
顧嫣和她的同伙將我困于無人的器材室。</p>
我被兩個人拖拽倒地,膝蓋上坑坑洼洼的小傷口往外滲血。</p>
顧嫣獰笑著扇我耳光。</p>
我奮力蜷縮著,一個人發(fā)狠地踹向我的腰。</p>
「孤兒院的野種,也配畫畫嗎?」</p>
……</p>
頭痛欲裂。</p>
裴深建議我住院。</p>
在醫(yī)院,可以隔絕外界的一切消息。</p>
但墻壁上開著的電視鋪天蓋地地報道沈氏集團太子爺豪擲千金為新歡辦個人畫展的消息。</p>
顧嫣有意和我作對。</p>
知道我在畫畫。</p>
我在意什么,她便加倍向沈知珩要什么。</p>
新聞上的照片是沈知珩和顧嫣夜游香江的接吻照。</p>
我面無表情地吞下裴深給我配的藥。</p>
怎么又痛起來了呢。</p>
明明吃過藥了。</p>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心臟絞疼,肢體止不住地顫抖。</p>
渾渾噩噩間,我下意識撈起手機,撥通上面置頂著的號碼。</p>
電話掛斷了很多次,我卻執(zhí)著地一遍一遍回撥。</p>
聽筒里的男聲透著濃濃的不耐。</p>
「又怎么了?」</p>
我語氣蒼白,神志不清地呢喃:「阿年,我好痛啊。」</p>
男人漫不經(jīng)心,「大半夜的來找我犯什么賤?死了再告訴我�!�</p>
電話被掛斷。</p>
許久,我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緩緩地眨眨眼。</p>
對啊,我不該犯賤的。</p>
這是最后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