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p>
往日的甜蜜如今卻成了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割裂我的心。</p>
那個曾堅(jiān)定不移地守在我身邊的女孩,那個眼含期待說要嫁給我的女孩,那個我認(rèn)為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現(xiàn)在卻公然出軌。</p>
當(dāng)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成為現(xiàn)實(shí),帶來的只有絕望和自我懷疑。</p>
我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p>
最終,在黑暗中,我摸索著從床頭柜拿出那枚鉆戒,緊緊握在手中,淚水不由自主地滑落。</p>
明明再過一個月,我就可以向她求婚了。</p>
明明我們即將成為彼此的家人,我以為我可以永遠(yuǎn)擁有她。</p>
為什么,偏偏在我即將觸及幸福的時候,給我最沉重的一擊?</p>
我甚至有些病態(tài)地恨她,恨她為什么不能把戲演到底,為什么不能繼續(xù)隱藏。</p>
那樣,我就能繼續(xù)愛她,活在我自以為的完美世界里。</p>
我緩緩閉上眼睛,眼眸不由自主地顫動,胃部和心臟一起劇痛。</p>
那一夜,我無眠。</p>
第二天清晨,我獨(dú)自坐在客廳,面前是一堆煙蒂。</p>
門鎖發(fā)出“啪嗒”一聲,林詩雅回來了。</p>
她提著大衣,一臉疲憊。</p>
“文洲,你怎么坐在這兒?嚇了我一跳�!�</p>
她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換好鞋后便要坐到我身邊。</p>
她親昵自然地靠進(jìn)我懷里,“三天沒見,想我了嗎?”</p>
我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那顯然是男性的香水,帶著侵略的氣息。</p>
我不自覺地皺眉,與她保持了一段距離。</p>
簡單寒暄后,我終于開口。</p>
“詩雅,我最近聽朋友說,很多情侶都過不了七年之癢。</p>
今年已經(jīng)是我們的第十個年頭了。</p>
你說,我們會經(jīng)歷七年之癢嗎?”</p>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p>
林詩雅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到了,她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p>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p>
“怎么可能,文洲?我已經(jīng)愛了你十年,將來也會一直愛你,一直陪在你身邊�!�</p>
她的回答無懈可擊,甚至最后的一絲慌亂也被掩飾得很好。</p>
但我太了解她了,她再怎么掩飾,我還是看出了她話語中的破綻。</p>
她以前很少直接表達(dá)愛意,總是默默地、含蓄地體現(xiàn)。</p>
這樣直白而熱烈的表達(dá),以前從未有過,這并不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