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全部舔掉了
怯懦的性子讓嬌月不敢拒絕,接過了酒壺,悄悄用袖口擦了擦瓶口,小心地抿了一口。</p>
以為蕭亭珅沒有注意到她的動(dòng)作,不想他卻了然的笑了,眼睛有點(diǎn)亮,又將酒壺拿過去灌了一大口,突然問:“這是什么酒?”</p>
嬌月將口中那辣辣的藥酒慢慢咽下一半,含糊道:“暖身的酒�!�</p>
專暖女子月信推遲,腹中淤寒的酒。這是打死她都不敢說出的話。</p>
“怪不得嗆人的辣,不似秋露白那般爽口,也不似大漠醉那樣濃烈,”蕭亭珅半合雙目,好似真的在細(xì)品,語氣幽幽,“可我好久都沒喝過了……”</p>
嬌月扒了扒前世的記憶,卻始終想不起關(guān)于這位蕭家二公子的任何事,只知道此人是京城第一風(fēng)流公子。</p>
嬌月感覺有些暈,甩了甩頭,幾分迷蒙的雙眼細(xì)細(xì)打量眼前之人,飛揚(yáng)的眉宇黑若輕羽,眉下那雙眼燦若明珠,目光清澈,俊美中自帶幾分倜儻。</p>
“下月李嬸子再來送酒,我分你一半。”嬌月看他一臉可惜地?fù)u著快要空了的酒壺,笑著許諾。</p>
蕭亭珅大喜,自從他上次喝酒誤事后,蕭夫人便將他禁足禁酒,更下令不準(zhǔn)他院里的人給他再買酒,違者打死不論。</p>
想不到剛解了禁,就遇到如此知情識(shí)趣的小丫鬟,肯這么豁出命幫他,一張俊臉都放了光,趕緊說道:“謝字說來太輕,不如我找大哥要了你�!�</p>
“要了誰?”</p>
嬌月還在那里倚著樹傻兮兮地笑著,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蕭亭淵面目陰沉,魂兒似的飄在樹后,直直盯過來,語氣里藏著冰冷的刀鋒。</p>
嬌月心道不好,趕緊站直,將酒壺?fù)屃嘶貋聿氐缴砗�,蕭亭珅莫名其妙地看著空了的手,嚷嚷道:“搶什么!”</p>
嬌月哪里來得及解釋——上次蕭清月讓她寫個(gè)信,他就把人推魚池里去了,回來也是這般陰森森地盯著她。</p>
都是她不好,喝了幾口酒就忘了這位大公子說了晌午回來用飯。</p>
有了酒意的蕭亭珅還在搶嬌月的酒壺,絲毫沒感覺到蕭亭淵身上的怒氣已經(jīng)迅速變?yōu)闅猓珛稍聦?duì)他的變化一向敏感,眼見不好,趕緊撲過去擋在兄弟二人之間。</p>
可酒意上頭,她又撲得太猛,呼的一下子躥出去。</p>
砰!</p>
撲過了頭,撞進(jìn)了蕭亭淵的懷里。</p>
嬌月自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似乎好像飛了一下,嘴唇觸到了一個(gè)柔軟的東西,然后便是金光四射,天地旋轉(zhuǎn)。</p>
蕭亭淵身上獨(dú)有的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比酒還熱,瞬間上頭。</p>
忽聽見身后蕭亭珅倒吸氣的聲音,然后她被更緊地圈在懷里,眼角瞥見蕭亭淵的耳垂已經(jīng)紅透。</p>
她剛剛做了什么?</p>
心中一個(gè)不太清晰的記憶閃過,她立即仰起頭看向蕭亭淵的臉,他卻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耳垂,然后看著她,將手指伸入口中輕輕一吮。</p>
嬌月染了酒意的雙眸越發(fā)地清亮,竟然清晰地看到了蕭亭淵的臉上,幾分邪魅,幾分探索,幾分狎昵的神情,品嘗著這一生從未覺察過的滋味。</p>
隱約有酒氣呼了過來。</p>
嬌月僵硬地看著他面上淡然的品嘗著耳垂上沾染的酒液——實(shí)則心口滾燙至瘋狂。</p>
她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的那半口酒還沒咽下去,就奔了過來,然后撞到了蕭亭淵,嘴碰到了他的耳朵,然后酒液……全部噴在了他的耳垂上。</p>
然后,他,全部舔掉了。</p>
嬌月的臉,轟地?zé)恕?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