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可沒想到,安祁從不在意這些。</p>
他說:“官職高低不能評定一個人的價值�!�</p>
“官職高只是給百姓謀福的權利更大,說到底,官員干的都是同一件事�!�</p>
兄長因為此話,便和他成了兄弟。</p>
他第一個同意我和安祁的婚事,他說安祁不是一個等閑之輩。</p>
家里人才松了口。</p>
我們這樣的家庭本就不應該談些情情愛愛。</p>
也是我想要的太多了。</p>
侯爺夫人,誥命加身,任憑哪一個拎出來,我都應該知足。</p>
可我還是不能接受他突然變了模樣。</p>
有時候,我都在想,他到底是脫下了盔甲還是穿上了外衣。</p>
什么情況都想過了,我甚至想過,是不是有人威脅他。</p>
當我和他說,想談一談的時候。</p>
他說沒有哪一個侯爺只有一個妻子,只是讓我提前感受一下而已。</p>
而且,他已經很仁慈了,家里只有我一個妻子,并沒有姨娘。</p>
其他老爺家里,妻妾成群。</p>
他說,讓我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p>
所以,這幾年,我一直謹記自己侯爺夫人的身份。</p>
次日清晨,念姨娘跪在我院子里哭。</p>
我聽的心煩,好不容易把仁宗收拾好送去了學堂。</p>
想睡個回籠覺都不安寧。</p>
帶著怨氣把她叫到屋里。</p>
她哭訴著說侯爺說她臉上的傷太丑了,侯爺昨晚根本就沒宿在她那里。</p>
“夫人,我已經招了侯爺的怨恨了,您讓我走吧!”</p>
我喝了兩口茶,就算宿在她那里又能怎么樣呢,瘸了腿什么都干不了。</p>
沒理會她話里話外想走的意愿:“那怎么能行呢,女子的容貌最重要了,快,讓人去請大夫,既然京城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那就請赤腳大夫,我們侯府怎么可能治不起一個姨娘的臉呢?”</p>
她還想說什么。</p>
被我噎了回去:“念姨娘可不是要打侯爺的臉?剛接你進府,百姓都說侯爺重情重義,第二日你就想走?你真覺得侯府這么好進的嗎?”</p>
我威脅的意味十足。</p>
既然把她接進府里,自然明白她的底細。</p>
京郊一個貧困戶里的美艷的女子。</p>
女子美貌本是無罪,但她偏偏生在窮苦人家,還偏偏有個愛賭的爹,和年幼的弟弟。</p>
她為了弟弟能上學堂,把自己賣給了花樓。</p>
弟弟就是她的軟肋。</p>
如今容貌被毀,回了那個家也會被再賣一次,還不如待在侯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