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然而,他并未就此退縮。</p>
相反,他將一個偏執(zhí)狂的本色發(fā)揮到了極致。</p>
日復(fù)一日,他堅持來到醫(yī)院,守在我的病床邊,試圖用他所有的真誠和努力,去化解我心中的怨恨。</p>
「越越,告訴我,到底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p>
我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好啊,那我要周俏血債血償!你能把我遭過的罪,我受過的傷,都讓周俏受一遍嗎?」</p>
譚靳言低頭沉默,雙手緊握成拳。</p>
「所以你只會懲罰我,只會讓我血債血償。你從來都舍不得罰周俏�!刮业穆曇粼絹碓礁撸絹碓嚼�。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瀉在他的身上。</p>
就在這時,覃祈拎著雞湯走了進(jìn)來。</p>
「靳言,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來了。我會照顧好越越的�!�</p>
這話對于此時此刻的譚靳言來說,無異于火上澆油。</p>
因為覃祈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而把我嫁給覃祈的人,正是譚靳言自己。</p>
「你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覃祈,等越越出院,你們就離婚吧,以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p>
譚靳言這番話說的很不客氣,可覃祈卻一改往日的謙卑恭順,給了譚靳言一個嘲諷的眼神。</p>
「譚靳言,我才是蕭越的合法丈夫。你一個沒名沒分的,憑什么在我面前大放厥詞?誰給你的臉?」</p>
譚靳言被徹底激怒了,他一把扯住覃祈的領(lǐng)子:「你特么是不是瘋了?敢這么跟老子說話?你那小破公司不想開了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越越是我的人,她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我!我是腦子昏了頭才讓她跟你假結(jié)婚!但現(xiàn)在我后悔了,你們的婚姻作廢!你要是不想離,那就直接去死!」</p>
覃祈絲毫不懼,再次露出嘲諷的笑:「她從始至終愛的人是『tan』先生,但你心知肚明,你根本沒救過她。她一心想報答的譚先生,其實是我,覃祈的覃!」</p>
譚靳言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進(jìn)而是憤怒。</p>
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轉(zhuǎn)瞬間就和覃祈打了起來。</p>
覃祈一邊揮拳,一邊怒斥:「譚靳言,如果你還有半點(diǎn)自尊,就馬上滾!」</p>
「憑什么?蕭越是我的女人!是她自己到我懷里來的,我沒逼她,沒騙她!」</p>
兩人的打斗越來越激烈,我吃力下床,狠狠給了譚靳言一耳光。他的臉立刻變得通紅。</p>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而冷漠。</p>
「滾,從今往后,再也別讓我看到你�!�</p>
譚靳言看著我,而后默默垂下眼眸。</p>
他轉(zhuǎn)身離開,整個人都仿佛失了魂。</p>
在這之后,我和覃祈開始高調(diào)秀恩愛。其實,覃祈一直是我的合作伙伴,四年前,我們在我哥的葬禮上相遇,他是我哥的同學(xué)。</p>
他真實的身份,是譚老爺子的私生子,也就是譚靳言的小叔,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認(rèn)祖歸宗。</p>
他想得到譚家的一切,而我則是想為我哥報仇。</p>
我們共同的目標(biāo)就是毀掉譚靳言。</p>
所以這幾年來,覃祈一直和我里應(yīng)外合,為我提供各種資金人脈,他的幫助讓我的計劃進(jìn)展得異常順利。</p>
秀恩愛的目的,是為了刺激譚靳言這個偏執(zhí)狂。這不過是我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p>
果然,嫉妒之下的譚靳言開始變得瘋狂,他不擇手段的想要挽回我。</p>
他認(rèn)為,我最痛恨的人是周俏,所以只要他讓周俏血債血償,我就一定會原諒他。于是周俏的臉被毀容,一條腿也瘸了。</p>
周家的公司破產(chǎn),周俏流落街頭。</p>
可這還不夠,比起我哥哥的一條命,周俏這點(diǎn)損失算得了什么?</p>
譚靳言的瘋狂并非是沒有代價的。</p>
周家的倒臺其實也讓他元?dú)獯髠?lt;/p>
但他全部的心神都被我拉扯著,根本顧不得計較這些。</p>
覃祈趁機(jī)蠶食譚靳言在各方的勢力。</p>
而我,則是靜待譚靳言下一步的瘋狂。</p>
果然,譚靳言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