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摸摸自己的臉,這是嚇著了?</p>
那人吞了口唾沫,沖上來摟著我。</p>
“小美人兒,過來讓哥哥疼你�!�</p>
他的手在我身上胡亂摸索,嘴湊上來咬我的脖子。</p>
身上散發(fā)出比剛才那塊破布還要難聞的臭味。</p>
我推開他。</p>
他罵罵咧咧,“小婊子,你到這兒來就是侍候勞資的——”</p>
“行了,把她關(guān)到后面籠子里去�!�</p>
“老大,這可是個美人兒!”</p>
“快去,這個和以前那些蠢貨不一樣。”</p>
老大陰鷲地盯著我。</p>
那人不情不愿地把我推進了鐵籠子里。</p>
“別亂動,掉下來砸死你——”</p>
我蜷縮在籠子里,悄悄打量山洞里的布置。</p>
這個山洞是村子通往外面的通道。</p>
這些年一直被他們占領(lǐng),裝神弄鬼地把村里人唬住了。</p>
山洞四面高,中間低,四面的頂上都吊有巨石。</p>
若村民發(fā)現(xiàn)了沖進來,只需輕輕扳動機括,這山洞就是個鐵桶陣,村民們會被生生砸死在里面。</p>
晚上,有人摸了過來。</p>
他手里提著一盞燈籠,就著昏黃的光能看出這是白天對我動手動腳那人。</p>
他打開籠子,急不可耐地撲到我身上。</p>
“大哥說明天把你賣到窯子里去。還不讓我們碰你�!�</p>
“從前那些丑婆娘都要過了哥幾個的手才往外賣,這么漂亮的美人兒卻不讓碰……”</p>
“噗呲”一聲,他睜大了眼睛,住了嘴。</p>
我割斷了他半邊喉嚨,溫熱的血噴了出來。</p>
我對他笑,“別急,我會剝得很完整�!�</p>
手里的這根翎羽是當年從大鳥尾巴上撥下來的。</p>
剛開始我插在窩邊當裝飾,它嘆氣。</p>
“拔都拔了,不如整點兒有用的。”</p>
剝兔子皮沒有工具,它啄斷羽毛,把翎羽尖叼給我,剩下的那截還插在窩邊。</p>
越用越趁手,翎羽尖被油養(yǎng)得又利又亮。</p>
他的血很腥,我有點嫌棄地將翎羽擦了擦。</p>
“你這燈籠皮剝得不好,凹凸不平的,我會刮得又薄又平�!�</p>
他不知是痛還是怕,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p>
又沒有死透,身體劇烈顫抖,飄出了臭味兒。</p>
真沒用,屎尿都嚇出來了。</p>
我把他推到邊上,提起那盞人皮燈籠,往上縱幾步,蹲在洞子頂上等人來。</p>
等了好久,隱約有微光從洞口透進來,下面?zhèn)鱽砟_步聲。</p>
“老四,你半夜尿遁還沒玩兒夠?等會兒老大醒了你可——”</p>
“啊——”慘叫伴隨慌亂的腳步聲。</p>
人全到齊了。</p>
“不知死活的東西,都說了那女的不能碰�!�</p>
“別說是這個村兒,就是那城里,你們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p>
“紅顏禍水,懂嗎?還不快去找?”</p>
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到齊了就行。</p>
我輕輕笑,他們循聲抬頭。</p>
我扳動機括,巨石從四面滾了下去。</p>
“啊,快跑……”</p>
無處可逃,慘叫連連,他們?nèi)粔涸谑^下面。</p>
有人當場殞命,有人還�?跉�。</p>
“救命,救我,給你銀子�!笔抢洗�。</p>
雖然不知銀子有啥用,能拿出來換命的,肯定是好東西。</p>
我蹲在他頭頂,從石頭縫往里瞧。</p>
他手還能動,忍著痛摳了半天,摳了一張東西塞出來。</p>
“給你銀票,救我——”</p>
我揣進兜里,取下翎羽穿過石縫插進了他的喉嚨。</p>
得了好處,給個痛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