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在今天晚上,我突然想念燒烤的味道了。</p>
陳艾有早睡的習(xí)慣,擺擺手放棄了一起去吃宵夜的念頭。我便與徐書一拍即合,出了酒店直奔附近的燒烤攤。</p>
有些晚了,燒烤店里的人不太多。滋滋冒油的肉串在火爐子上烤的飛起,我跟徐書找了個僻靜的小角落,眼巴巴等著上菜。</p>
可沒想到大餐沒等來,先來了個不速之客。</p>
林曜,和他兩個兄弟。</p>
我恍一抬頭,好像看見了三團彩色的毛球,嘚嘚瑟瑟地晃動了過來。</p>
一個黃頭發(fā),一個白頭發(fā),還有一個掉色的紅頭發(fā)。</p>
我看著他們不懷好意的眼神,居然還能分神想起大學(xué)時也染過的一頭紅發(fā)。</p>
放在他們的腦袋上,怎么丑成這個樣子?</p>
林曜得意地看著我震驚的神色,跟徐書說我是她未婚妻。</p>
這下震驚的輪到徐書了。</p>
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心里除了厭惡還是厭惡。</p>
他不僅有病,還有病。</p>
我在聚餐時百般拒絕,他以為我是在欲拒還迎?</p>
我真怕哪天對著空氣傻樂的時候被他看見了,以為我對著他拋媚眼勾引他呢。</p>
我瞪了林曜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我壓根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林曜吊兒郎當?shù)�,先「打抱不平」的倒是那個掉色的紅頭發(fā)。他重重地把一瓶酒砸到桌子上,讓我對他們曜哥放尊重點。</p>
然后暗戳戳亮出了他胳膊上的紋身。</p>
什么年代了,還玩非主流古惑仔這一套?</p>
我跟徐書對視一眼,一致決定先遠離這個地方。</p>
哪知道剛一起身,林曜就叨叨著上手了。他黢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更是往我的臉上伸。</p>
我條件反射地一拳轟了下去。</p>
忘了說了,偶爾學(xué)習(xí)不忙時,我也習(xí)個武,打打跆拳道和拳擊。</p>
雖然在打架中還是受限,但力量和反應(yīng)力還是有的。</p>
顯然我那一拳有點出乎林曜意料。他捂著被我打疼的胳膊,眼神漸漸變得兇狠。</p>
我拉著徐書要走,一個酒瓶子迎著我們砸了過來。我反應(yīng)快,酒瓶子擦著我們飛了過去,在后面的墻上砸了個粉碎。</p>
我明白今天是不能善了了。</p>
看來好聲好氣是講不通的,還好我也稍微會點拳腳。</p>
我摔了一個空酒瓶,瓶身一分為二,鋒利的玻璃渣在燈下泛著冰冷的光。</p>
從瓶口到中間,碎成一個漏斗狀,用手握住,可以用來劃傷人。我把這個勉強趁手的「武器」塞給了徐書。</p>
林曜的拳頭帶著風,直直地沖我而來。但我沒動。</p>
在林曜揪著我的頭發(fā)扇了第一個巴掌后,我終于開始反擊。</p>
我不能是先出手的那個人,但我可以正當防衛(wèi)。</p>
林曜雖然瘦,但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子。他打起架來沒有章法,但手勁和力氣大的很,十分難纏。</p>
我挨了好幾拳,才終于占了上風。</p>
徐書也打得很猛,她又摔碎了一個瓶子,兩只手掄著兩把武器,像哪吒的風火輪。</p>
但是一個不經(jīng)意,我被白頭發(fā)那個人踹了一腳,膝蓋一瞬間有些難以受力。他的胳膊趁機鎖住了我的脖子,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朝他的臉抓去。</p>
喘過一口氣,我騰出腳來,重重踹向他的肚子。</p>
打打打!我陪你們打個夠!</p>
我踹得他爬不起來,紅頭發(fā)的想照著我的頭砸,塑料凳子被我閃身躲了過去。我扔起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又給了想要襲擊我的林曜一個肘擊。</p>
匆匆趕來的老板想來拉架,但也只能死死制住紅頭發(fā)一個人。眼看林曜三人的氣焰越來越囂張,關(guān)鍵時候,我抓起角落里的拖把,掄圓了打過去,掃趴了白頭發(fā)。</p>
零星的其余顧客一齊摁住了他。</p>
趁著林曜手忙腳亂之際,我看準時機,朝著他的鼻子就來了一拳,用了我最后所有的力氣。</p>
他重心不穩(wěn)地倒了下去,我抓緊時機又補了好幾腳,腳腳直踹腹部和腰部,照著他的臉就狂扇。</p>
直到徐書拉住我我才住手。最后一腳,我踹在了他的下半身。</p>
接到報警電話匆匆趕來的警察們收拾了殘局,傷得比較重的林曜被送到了醫(yī)院,聽說路上一個勁兒地呻吟。其他兩個紅白毛跟我和徐書一起到了警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