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只覺得冷得可怕。</p>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那么多,可他們都是成雙成對,襯得我一個人越發(fā)的可憐又可笑。</p>
是啊,我原本計劃今天晚上向裴之求婚。</p>
我死死捏著口袋里的戒指盒,尖尖的四角幾乎陷進肉里去,強忍著才沒在</p>
大街上痛哭失聲。</p>
裴之十七歲的時候,抱著我說他就喜歡姐姐,讓我相信他一次。</p>
他對我信誓旦旦,“姐姐!等我二十二十歲一定娶你!你一定要相信我!”</p>
當他到了法定婚齡的時候,卻又說,“姐姐!我要去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等我賺了大錢就給你買房子買包包,我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你!”</p>
隨著他身邊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多,他不再對我提起婚姻。</p>
我覺得自己可能就像是一個用舊的家具物件,對他來說似乎帶了些舊日情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p>
可我真的已經(jīng),等不起了。</p>
這樣一耽擱,回家就到了深夜。</p>
可剛進門我就被線了一下。</p>
看清地上東西的一瞬間,巨大的心慘感幾乎將我淹沒。</p>
衣物散落一地,足見當時有多急不可耐。</p>
臥室門沒關(guān),里面?zhèn)鱽砹钊穗y堪的聲音。</p>
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把女人帶回家,已經(jīng)連最表面的情分都懶得再維系。</p>
就差直接對我說。</p>
快點滾。</p>
之前我還能自欺欺人只是逢場作戲,</p>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心中熟悉的悶悶,</p>
的疼痛感又開始一點點地浮了上來。</p>
這種無聲的窒息在過去的這兩年幾乎將我淹沒。</p>
在無數(shù)次他領(lǐng)子上的唇印,他頸側(cè)的紅痕,身上的陌生香水味……我在黑暗里把自己坐成了沙發(fā)上的一尊塑像。</p>
我對自己說。</p>
有些事情,該到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