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幾人聽著駭人的描述,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雙目似要噴火。</p>
其他人也遭受獄霸的血虐,卻沒這么慘。</p>
公子這個樣子,生理和心理都遭受重創(chuàng),成了廢人,這輩子恐怕沒女人喜歡他了。</p>
“火爆現(xiàn)在在哪?”</p>
年齡較大的阿華,問道。</p>
“兩年前就出獄了,現(xiàn)在不知他在哪里?”</p>
公子回道。</p>
“艸!不管他躲在哪,也要將這個人渣找出來,大卸八塊!”</p>
大塊頭阿荃憤憤說道。</p>
“血債血償,干掉火爆!”</p>
爆珠也附和道。</p>
邱剛敖壓了壓手,淡淡道:“仇肯定要報,首先要找到火爆,先去吃飯。”</p>
根據(jù)系統(tǒng)設定,幫公子報仇就能觸發(fā)獎勵。</p>
邱剛敖比誰都期盼快點干掉火爆。</p>
不過復仇得用腦子,叫得再兇,仇人也不會癢癢一下。</p>
陰狠才是真狠,叫囂的往往容易吃虧。</p>
幾人湊了點錢,去附近一家餐廳吃了頓飯,還喝了點小酒。</p>
回顧往事,公子哭了。</p>
阿華爆珠唏噓不已。</p>
“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在我家樓下碰頭,開啟復仇之路�!�</p>
吃完飯,邱剛敖這樣吩咐。</p>
五年的牢獄,大家失去的不僅僅是自由,工作,榮譽,更多的是家人的眷顧。</p>
阿華的老婆,丟下女兒跑路。</p>
爆珠的女友,在他入獄后一個月,正式提出分手。</p>
公子和阿荃本來就是一個單身狗,孑然一身。</p>
至于邱剛敖,則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p>
女友何晚晴,溫柔賢惠,在他入獄時,信誓旦旦說等邱剛敖出獄,還來探監(jiān)過兩次。</p>
然而終究抵擋不住其他男人的攻勢,沒多久便和男同事方同結了婚。</p>
想到這些,邱剛敖心中五味雜陳。</p>
算了吧!</p>
那是原身的女人,跟自己沒關系。</p>
再說,原身坐牢,沒道理要求何晚晴等他五年。</p>
邱剛敖迅速調(diào)整心情,想將這件事淡化。</p>
但是又覺得不干掉這對狗男女,心中不痛快。</p>
“阿華,明天的行動,你可以不參加,好好在家陪女兒吧!”</p>
聽到這話,阿華暴跳如雷:“敖哥你說什么話?看不起我是吧,大家都是兄弟,公子的仇也是我的仇�!�</p>
邱剛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有家庭,我們沒有�!�</p>
“家庭?呵呵…”</p>
阿華苦笑起來:“我入獄的那一刻起,早就沒了家庭,老婆跑路,父母疏遠,女兒不知還要不要我?”</p>
“所以,你更應該回去陪女兒�!�</p>
“錯!”</p>
阿華反駁:“我TM的現(xiàn)在一無所有,拿什么來彌補女兒?”</p>
邱剛敖一怔,想想也對。</p>
往后的路,除了復仇,還應該有其他事物,財富,自由,愛……哪怕是用錢買來的。</p>
“好,明天早上集合�!�</p>
阿華,阿荃,爆珠各自回家。</p>
邱剛敖也回家,沒有住處的公子隨他一起。</p>
深水埗一間五十多平米的屋子,是原身已故老爸留給邱剛敖的婚房。</p>
這在港島算是大房子,一般的住宅只有二三十平米。</p>
拿出鑰匙,鼓搗了好一會,才打開門。</p>
嘎吱!</p>
推門進去,一陣霉味撲面而來。</p>
因長期沒人住,屋子里灰塵滿面,蜘蛛網(wǎng)遍布。</p>
“公子,打掃衛(wèi)生!”</p>
“好的敖哥�!�</p>
兩人拿起掃帚,打掃一個小時,才將屋子弄干凈。</p>
嘔!</p>
公子去洗手間尿尿,看到便池里的尿液,忍不住嘔吐起來。</p>
監(jiān)獄里不知被逼著喝了多少次尿,每次看到便池有心理陰影。</p>
………</p>
次日一早,五人在樓下碰頭,經(jīng)過一晚上的調(diào)整,精神狀態(tài)要好很多,不過眼中明晃晃的怒火依舊藏不住。</p>
復仇,是唯一支撐他們的信念。</p>
“敖哥,現(xiàn)在去哪?”阿華問。</p>
“先去跑馬地墳場看望標哥�!�</p>
上午十點,跑馬地墳場,一排排公墓坐落其中。</p>
五人來到張德標的墓前,獻上鮮花,祭拜完后,準備離去。</p>
忽然間,一個壯碩的身影捧著鮮花走了過來。</p>
邦主!</p>
看到此人,邱剛敖整個人都不好了,其他人也是。</p>
張崇邦也看到邱剛敖一行,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以示‘友好’。</p>
來到墓前,擺上鮮花,準備叩拜。</p>
阿華冷著臉走過去,一腳將他的鮮花踢開。</p>
張崇邦苦笑一下,撿了回去。</p>
阿華再次將花踢開。</p>
張崇邦還想去撿,這時爆珠阿荃湊了上來。</p>
“貓哭耗子,滾��!標哥不需要你的假惺惺。”</p>
“對不起!五年了,我知道你們還怪我,但我是一個從不徇私的人,不可能在法庭上做偽證,即便重來一次,我也不會說謊做偽證�!�</p>
聽到這虛偽的話,一旁的邱剛敖臉上肌肉抽動一下,差點沒忍住扇他兩耳光。</p>
活脫脫的偽君子,雙標狗,還是那副嘴臉。</p>
砰砰!</p>
阿荃爆珠對他拳打腳踢,張崇邦招架著,沒有還擊。</p>
兩人繼續(xù)攻擊,張崇邦有些怒了,擺出一個格斗的架勢:“夠了,再打我要還手了!”</p>
邱剛敖壓了壓手,兩人停了下來。</p>
張崇邦走到他面前,假裝親和道:“什么時候出來的?”</p>
“昨天�!�</p>
“有沒有什么打算?如果沒工作,可以找我,最近越南幫很威,在灣仔搞風搞雨,我可以安排你們做臥底�!�</p>
“呵呵!”</p>
邱剛敖聞言,冷笑連連:“做臥底?被你再出賣一次?你怎么不去死啊?”</p>
張崇邦被懟,臉色巨尬,心知眼前的邱剛敖,再也不是五年前隨便被忽悠的小師弟。</p>
“阿敖,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我并沒做錯什么,你們確實殺了人誒。”</p>
聽到這話,邱剛敖再也無法淡定,吼道:“別以為你在法庭上說了一句真話,你就有多正義,多偉大?”</p>
“看看公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拜你所賜�!�</p>
“可樂是個賊�。�!”</p>
“你寧可幫一個賊說話,也不幫自己人說半句話,你好‘高尚’�。 �</p>
一陣狂懟,讓張崇邦無言以對,尷尬地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p>
阿華撿起地上的鮮花,砸在他的身上。</p>
晚上八點,尖沙咀梳士巴利道,一間酒吧內(nèi)。</p>
霓虹燈閃耀,DJ聲震耳欲聾,穿著性感的靚女,在舞臺上扭腰擺臀,極盡風騷。</p>
舞池中間,一對對男女摟著腰瘋狂搖擺,盡情享受曖昧。</p>
有的人磕了藥,腦袋搖得像撥浪鼓。</p>
邱剛敖一行來到大廳,找了一個卡座坐下,開始搜尋目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