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臟
“賀先生……”“別擔心,剩下的交給我�!辟R松臨語氣沉著冷靜,略帶安撫的給了季苒一個眼神。因為有賀松臨的出現(xiàn),看熱鬧的人散的很快。明眼人都能看出,賀松臨在護著季苒�!凹拘〗�,你身上的禮服濕了,我在這處有下榻的房間,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那里換衣服�!奔拒鄞鬼�,緊了緊身上搭著的外套,假裝沒看見,不遠處落在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陰鷙目光。她沒有回頭�!奥闊┵R先生帶我去了�!辟R松臨住的房間很大,應該是整個酒店最豪華的套房,比季苒住的那個大了整整三倍。價格,估計也不便宜。像這樣的鉆石王老五,應該是不缺錢的。季苒身上還濕著,不好意思坐在沙發(fā)上蘇覓賀松臨倒覺得沒什么,還主動開口:“屋內(nèi)打了暖氣,季小姐可以待會兒去洗浴,我的助理二十分鐘后會送來干凈的衣服�!碑吘谷绻拒垡谶@洗澡,總不能穿著浴服出來。太親近,也太曖昧。不太適用于,目前賀松臨好似對她沒有那方面心思的情況。季苒微微一笑,沒有客套�!捌鋵嵨乙沧∵@間酒店,說起來,賀先生會不會也覺得很有緣?”賀松臨不置可否,沒有戳穿她的小心思,將泡好的茶遞給她,修長的手指在暖光下泛著如玉的光�!昂赛c茶,暖暖身子�!彼艿接煮w貼,和冷漠疏離的裴驍臣,仿佛兩個極端。是那種很容易讓女人有好感的對象。季苒雖然對他沒感覺,但還是不能否認,賀松臨真的很紳士。她捧著溫度適宜的茶杯,小口抿了一口,再次由衷感謝,“真的很謝謝你,賀先生�!辟R松臨笑了下:“季小姐不用這么客氣,說起來,我們兩家的長輩,還是舊相識。”季苒一愣�!澳母赣H,是佐治先生?”季家沒出事前,季父確實經(jīng)常提起,在國外有一位很好的友人。兩人在書法國畫上都有很深的見解。見季苒想起來,賀松臨頷首:“看來季小姐對家父有印象,季先生以前經(jīng)常提起他吧�!辟R松臨的語氣帶了抱歉,“當年季家出事,父親曾想來國內(nèi)幫忙,可惜當時他身體實在不好,經(jīng)受不起勞累波折,我們做小輩的只能瞞著他說季家渡過難關(guān),誰也沒想到后來季先生會……”季苒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扯出一個勉強的笑:“我爸爸如果知道季治先生這么掛念他,想來也是無憾的�!辟R松臨無意引起她的悲傷情緒。因而話題很快跳過。但因為兩家長輩相識的原因,季苒和賀松臨之間的關(guān)系拉進不少。不像最初的一樣無話可談。突然,賀松臨放下茶杯:“聽說你最近在找房子,我有一套閑置的公寓,如果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可以先住進去。”考慮到季苒的心情,還主動提出:“我可以按照市場價收租,不用有多余的負擔。”平心而論,賀松臨待人接物,進退有度,如沐春風。連她最近在找房子這種細節(jié)問題都能注意到。那就代表,他并沒有表面展現(xiàn)出的,對季苒如此淡定。話說到這個份上,季苒不再扭捏:“那就謝謝賀先生了�!庇侄嗔牧藥拙�,季苒打了個噴嚏,加上助理說路上堵車,一時半會衣服是送不到了,季苒便回了自己房間。落地窗前站著一個挺拔寬闊的背影。正百無聊賴的把玩手上的打火機,火舌猶如一點猩紅在男人指尖穿梭。季苒沒有意外。她叫了聲“裴總”。裴驍臣沒有回頭,俯瞰著城市下的車水馬龍,側(cè)臉輪廓疏離冷漠,季苒摸不準他什么意思,索性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門沒有反鎖,洗到一半,裴驍臣進來。蒸騰的熱氣浮在半空,將光裸的季苒圍罩起來,男人輕車熟路架著她抵在冰冷墻面,指尖游移到危險地帶。唇齒間,甘烈的鼠尾草氣味各外濃郁,霸道的纏繞她的舌尖,猶如在玩你追我逃的游戲�!白隽�?”冰冷的兩個字,讓季苒心尖微顫。稍顯迷離的眼神,暫時清醒過來。難堪和羞辱,后知后覺漫上心頭。說不受傷是假的。見她不說話,裴驍臣仿佛認定什么,手下動作更狠,季苒被弄的嬌喘吁吁。她羞惱的想推開男人,略急的呼吸兩下。熱水被調(diào)成冰涼的溫度,兜頭澆在她身上。“真臟。”今晚的裴驍臣,格外惜字如金,居高臨下看她的眼神,帶著季苒看不懂的情緒。她被抱著丟到床上,男人火熱的壓下來。和裴驍臣禁欲的外表不同,他真實的模樣,反而格外重欲。經(jīng)常能把季苒在床上,折騰的半死。沒有參考經(jīng)驗,但豐富的姿勢和漫長的時間,季苒也知道,這男人的本錢,絲毫不差。裴驍臣想要時,季苒是拒絕不了的。但今晚,她不想繼續(xù)下去了。在裴驍臣掰著她的下巴強硬的逼迫她和他對視,問出那句“在想誰”時,季苒伸手推開了他。“我不想做,”她翻身下床,“裴總,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況且,我不做三�!彼s在男人開口之前又說:“你讓我答應做的事,我會做到,一個月內(nèi),賀松臨會和裴氏簽合同,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nèi),還請裴總?cè)フ覄e人�!迸狎敵祭湫Γ骸凹拒�,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彼麚炱鸬厣弦路�,隨意穿好,頭也不回走出去�?帐幨幍姆块g只剩季苒一人。等裴驍臣走了,季苒坐在地上,無助的將頭埋進膝蓋。只有她自己知道,拒絕裴驍臣,對于她來說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從五年前這個男人撐著傘,在所有看笑話的人中,堅定不移的朝她走來時。她就已經(jīng)避無可免的心動了。她做了五年的夢。如今也到了該醒的時候了。次日天亮,賀松臨讓人帶她去名下公寓。季苒幾乎一夜沒睡,上車后腦子就開始昏迷昏沉沉,連車什么時候停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