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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期從病房門口闖了進(jìn)來,快步走到江禾床前:“禾兒,你醒了?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現(xiàn)在還疼不疼了?”言語間的關(guān)切顯得他如此關(guān)心江禾,還真是像以前一樣會演戲�?芍挥形抑�,江禾昏迷的十幾個小時都是我在照顧。果然,江禾看到眼前的林子期有些動容,想到了什么流出了眼淚:“子期,孩子呢…我的孩子?”林子期哽住,宛如江禾的丈夫猛地抱住了她,江禾在他的懷里失聲痛哭。從始至終,江禾沒有看我一眼,我這個正牌老公一直充當(dāng)?shù)亩际潜尘鞍�。如果不是查出的報告里顯示那是我的血脈,或許我真的會覺得自己才是小三。門外聽墻角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只得輕了輕嗓子,試圖找回自己的存在感:“沈禾,我們離婚吧。這些年的存款都?xì)w你,我凈身出戶�!苯讨棺×丝蘼暎豢芍眯诺貙㈩^從林子期的懷里探出:“秦兆川,我剛沒了孩子你就要和我離婚,你還是個人嗎?你這些年才賺了多少,你們秦家家大業(yè)大,我們多年夫妻你也打算一分不給我嗎?”林子期也站了出來,話里盡是對我的挑釁:“秦兆川,是男人不如就直接承認(rèn)你早就在外面有了小三。不然,怎么會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棄自己的孩子呢?你拋妻棄子,害得孩子都沒有看這個世界一眼的機(jī)會。”我勉強(qiáng)壓抑住自己的怒意,這里是醫(yī)院,不能跟他亂來�?闪肿悠趨s越說越離譜,舔了舔后槽牙挑釁道:“你的女人還要向我來求助,看來你不論是醫(yī)術(shù)上還是人品上都是個渣子。”似乎是為了讓門外的人都聽到,他一腳踹開了房門,向走廊里大聲吆喝:“來看看我們醫(yī)院的金牌婦產(chǎn)科醫(yī)生,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你們還敢讓他接生嗎?”門外有林子期早就安排好的狗仔,此刻刺眼的閃光燈讓我睜不開眼。林子期靠在椅子前,將手中的水果刀背著遞給我,輕聲沖我挑釁:“你現(xiàn)在是不是氣得想殺了我?那就趕快動手啊。你被人罵成不如豬狗的時候不記得了嗎?倒不如先自殺結(jié)束這一切。你只會折在我的手里,真以為自己重生一世會有什么改變嗎?”后面的那些狗仔現(xiàn)在都是他干壞事的助力,而目睹一切的江禾卻悄悄別過了臉。從始至終,江禾沒有為我解釋一個字,只是在媒體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我卻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攬住了林子期的肩膀:“是啊,那還要多感謝你送來的機(jī)會了,能給我逆轉(zhuǎn)成一個完美的深情人設(shè)。”出現(xiàn)畸形兒的原因,只是因為江禾隱藏了自己基因的問題�?缮蚝套匀徊粫姓J(rèn),那就把這盆黑水潑到林子期身上好了。下一秒,我胳膊上用了力,聲音陡然提高:“林子期,我知道是你用藥刺激孩子生長成畸形,可到底什么仇怨值得讓我的妻子一尸兩命?”林子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底透露出疑問。狗仔們以為自己挖出了大料,更加迅速地按動了快門。下一秒,我沒有絲毫猶豫,背對著他們直接撞向了刀尖�?粗矍安豢芍眯诺亓肿悠�,我卻艱難地用在場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開口:“子期,我拿自己的命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