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換好禮服下樓。</p>
客廳中,齊巖正高談闊論著什么。</p>
他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當(dāng)年的種種。</p>
那時(shí)我們的事業(yè)都剛剛起步。</p>
辛苦打拼好幾年,卻連房子的首付都攢不下。</p>
齊巖參加了一次高級別酒席后,似乎就像變了一個(gè)人。</p>
他覺得我們這樣給人打工,永無出頭之日,計(jì)劃辭職創(chuàng)業(yè)。</p>
“南梨,你看我,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人又長得倍兒精神,相信以我的條件,創(chuàng)業(yè)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到時(shí)候你我住豪宅、開豪車,走上人生巔峰!”</p>
我覺得他雖有些好高騖遠(yuǎn),但畢竟有志向是件好事,于是全力支持他創(chuàng)業(yè)。</p>
可他急功近利,為了促成生意,不惜安排我去陪酒。</p>
那天,我加完班,疲憊地被他拽進(jìn)一場酒席時(shí),一個(gè)油膩的老男人攀上我的肩。</p>
“美人,你就是小齊口中的那個(gè)年輕漂亮,身段柔軟的陸小姐?”</p>
說罷,他肥嘟嘟的手掌就開始在我的身上不懷好意地摩梭。</p>
我大驚失色,連忙向齊巖求助。</p>
怎知他卻偷偷塞給我一片小雨傘,又將我往那個(gè)老男人懷里一推,“南梨,乖,今天我這一單能不能成,全都靠你了!”</p>
忍無可忍的我狠狠甩了老男人一巴掌,在眾人錯(cuò)愕的目光中憤然離開。</p>
那天之后,齊巖和我大吵一架,離家出走。</p>
后來還是從同學(xué)口中聽說他攀上了葉家千金,混得風(fēng)聲水起。</p>
“陸南梨,你這種不能為男人事業(yè)奉獻(xiàn)的女人,永遠(yuǎn)都只能像垃圾一樣被拋棄�!�</p>
咖啡廳里,當(dāng)齊巖攬著葉晴的腰走下豪車,在我面前甩下離婚協(xié)議書時(shí),他一臉不屑地俯視著我。</p>
我不怒反笑:</p>
“齊巖,你管倒插門叫事業(yè)?</p>
“既然這樣,那就祝你事業(yè)興隆�!�</p>
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我聽見了他憤怒砸碎無數(shù)咖啡杯的聲音。</p>
思緒從回憶中抽離,賓客們都到的差不多了。</p>
他們聚在一起聊著今日宴會的主角譚先生。</p>
“我們?yōu)榱私裉煲娮T先生一面,期待已久了!”</p>
“是啊,聽說葉家之所以今日能當(dāng)上江城的首富,背后少不了譚先生早年的支持,只要譚先生看中且入股的公司,都能平步青云……”</p>
眾人一邊說,眼中一邊閃爍著期待。</p>
收到可以上菜的消息,我大步走進(jìn)了客廳,準(zhǔn)備自我介紹后,邀請客人們落座。</p>
誰知正在那高談闊論譚先生的齊巖瞟了一眼我,滿臉鄙夷。</p>
“你是什么貨色?不過一個(gè)洋相盡出的下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p>
我轉(zhuǎn)眼看向他,冷冷回應(yīng):</p>
“你好像還不能決定這場宴會誰人的去留吧�!�</p>
話落,眾人向我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p>
“即便阿巖決定不了,以我爸在江城的身份,總能決定的了吧?”</p>
一道懶懶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見葉晴拿著酒杯,一臉不屑地盯視著我。</p>
“本小姐有氣量,不會為你的無禮而懲治你�!�</p>
說罷,她掀起了眼皮,眸中寒光四射,“這是我從法國專門空運(yùn)過來的酒,要不是我,你或許一輩子都喝不到,今天你用這杯酒給大家賠罪吧,大家寬恕你,我自然不會說什么�!�</p>
葉晴的話引來了賓客們的目光。</p>
他們紛紛用嘲諷的眼光打量著我,紛紛期待著我的屈服。</p>
“嘖嘖,這女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誰給她臉了?”</p>
“你看她穿那件禮服,別是偷得吧。”</p>
“肯定是,一個(gè)下人還妄想掉金龜婿了,就應(yīng)該讓她把那衣服脫下來!”</p>
“真不要臉!”</p>
眾人聚在葉晴兩側(cè),不堪入耳的鄙夷之詞頻出。</p>
這似乎讓葉晴十分滿意。</p>
她偏頭一笑,將酒杯遞給了我。</p>
即便他們?nèi)绱瞬豢�,我也并不愿在自己家的宴會上鬧不愉快。</p>
強(qiáng)忍怒意,我推開了葉晴遞到唇邊的酒:</p>
“抱歉,我喝不了酒。”</p>
我淺淺一笑,將酒杯放在了身旁的桌上。</p>
齊巖聽見我的話,他鄙夷開口,“陸南梨,你還是那么不識好歹�!�</p>
葉晴也怒不可遏地瞪著我。</p>
這時(shí)管家進(jìn)來,說譚先生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請大家入座。</p>
見管家進(jìn)來,葉晴便又換了副嘴臉。</p>
“我不過覺得這酒好,想叫這位小女傭來嘗嘗這酒罷了,既然你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p>
她嘴上雖說得溫柔輕巧,可眼神中卻充滿了挑釁。</p>
我懶得理會,直接無視了她。</p>
眾人落座后,見老公又打來了電話,剛準(zhǔn)備落座的我起身走出宴會廳。</p>
“頭發(fā)吹干了嗎?我在路上了,辛苦老婆大人替我待客�!�</p>
他的聲音沉靜悅耳,安撫了我剛才的情緒。</p>
我平靜地告訴他我沒事。</p>
他回來的時(shí)候也要注意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