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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宋清崢早早起床準(zhǔn)備去公司。</p>
路過旁邊客房時,門沒關(guān)緊,他聽到周青桐迷迷糊糊的呢喃:“宋清崢......”</p>
他下意識地推門進去,看見她躺在客房的床上,意識模糊地叫他的名字。</p>
找傅遠洲時,周青桐吃了很多苦頭,身體從那時候開始就不太好,容易生病。</p>
宋清崢上前一摸,她果然有些發(fā)燒了。</p>
他皺著眉,準(zhǔn)備去拿藥。</p>
卻在收回手的一瞬間,周青桐清醒了過來:“宋清崢,你想干什么?”</p>
她眼中的防備和警惕,像利刃一樣刺穿他的心臟。</p>
此時此刻他竟然有些恨自己——為什么還要在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時,克制不住的心動?</p>
他把心交出去,那么被人撕碎刺穿,也是他活該。</p>
他閉了閉眼,平靜地說:“你發(fā)燒了,記得吃藥�!�</p>
他轉(zhuǎn)身走出客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家,開車去往公司。</p>
路上卻又接到周青桐的電話:“宋清崢你去哪兒了?家里的藥放在哪兒我都不知道,你居然丟下我出門了?”</p>
宋清崢淡淡地說:“藥在一樓儲藏室的醫(yī)療箱里,我公司還有事。再說傅遠洲照顧你,應(yīng)該比我更讓你滿意�!�</p>
周青桐冷笑:“想拿這個威脅我?就算遠洲不在,家里的保姆也比你伺候得更好!”</p>
宋清崢平靜地說:“你說得對。”</p>
掛斷了電話。</p>
宋清崢在公司忙了一天,開完會出來,就發(fā)現(xiàn)秘書欲言又止的眼神。</p>
“怎么了?”</p>
秘書表情為難:“宋總,您開會期間,周小姐跟傅先生去拍賣會,天價拍下一顆名為誠摯之心的寶石,當(dāng)場送給傅先生,這件事在網(wǎng)絡(luò)上熱度很高,對您、對公司的影響都不太好。您曾經(jīng)說過,與周小姐有關(guān)的一切事宜,都要交給您來處理......”</p>
宋清崢明明已經(jīng)死心,卻還是覺得胸口處隱隱作痛。</p>
他沉默了片刻,說道:“以后再有類似情況,交給營銷部去處理�!�</p>
秘書一瞬間的驚訝過后,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同情。</p>
他簡短地回了一句,轉(zhuǎn)頭去通知營銷部的同事。</p>
還要半個月就要離開,宋清崢想要將公司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dāng)。</p>
陳奶奶對他有恩,無論如何,他也要將周氏集團打理好。</p>
他加班到很晚,回家時卻撞上了霍子堯。</p>
他一見到宋清崢就哈哈大笑:“拖油瓶,你看見新聞沒有,周青桐今天送了一顆寓意真愛的寶石給傅遠洲,你要被踹了!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的滋味怎么樣?”</p>
宋清崢其實不太懂。</p>
他跟著媽媽到霍家后,媽媽極力想要掩蓋他的存在,安排他住校,從不在霍家人面前提起他。</p>
他在霍家只是一個隱形人。</p>
沒有給霍子堯和霍子玉造成任何威脅,他也從沒有妄想從霍家得到什么。</p>
他們?yōu)槭裁纯偸菍λ錆M敵意。</p>
從剛來霍家時的種種針對和欺辱,到現(xiàn)在當(dāng)面毫不掩飾的惡意。</p>
以前他也曾反抗過。</p>
結(jié)果得到的是媽媽的耳光,和失望的眼神:“媽媽帶著你嫁進來,日子有多難你不知道嗎?你怎么能跟子堯動手?”</p>
于是他明白,寄人籬下,他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p>
一忍就是十幾年。</p>
現(xiàn)在他就要走了,他忽然不想忍耐了。</p>
宋清崢語氣冷淡地說:“你追到江家小姐了?”</p>
霍子堯目光一戾:“你找死!”</p>
一拳就要打在他的臉上。</p>
宋清崢側(cè)身避開,抬手穩(wěn)穩(wěn)握住霍子堯的手腕,然后重重一拳砸在他臉上。</p>
霍子堯大怒:“狗雜種你敢打我!”</p>
他手腳并用地去打宋清崢。</p>
可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天天只會花天酒地。</p>
而宋清崢從小自律,進公司后再忙也不忘健身。</p>
他動真格的,霍子堯幾下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著頭發(fā)出哀嚎。</p>
宋清崢還要再打。</p>
身后突然一道車燈照過來。</p>
周青桐和傅遠洲回來了。</p>
“怎么回事?”</p>
霍子堯爬起來,把臉上的紅腫指給周青桐看。</p>
“我今天回來晚了,撞上宋清崢,只是說了一句傅遠洲回來了,他就突然暴怒動手打人!”</p>
宋清崢才要辯解,就感覺臉上一痛。</p>
周青桐的手還高揚著,失望地看著他:“宋清崢,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使用暴力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