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晨風(fēng)皺著眉,眼神掃過“滿含愛意”的陸心溪,收緊了手里的布防圖。</p>
看在她癡心一片的份上,姑且留著她。</p>
所有人走后,醫(yī)院病房里恢復(fù)了平靜。</p>
陸城伸出枯槁的手掌摸了摸陸心溪的發(fā),“對不起,安安,是爺爺?shù)腻e(cuò),爺爺一定會(huì)幫你找出幕后黑手,敢動(dòng)我陸家的人,我陸城絕不放過!”</p>
看著老人眼里的慈愛因?yàn)閼嵟旧涎�,陸心溪心里微微震�?dòng)。</p>
就算“她”再怎么混賬,陸城也不曾放棄她,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嗎?</p>
陸心溪,你何德何能。</p>
“該說對不起的人應(yīng)該是我,”陸心溪抿著蒼白的唇色,杏眸里劃過一抹堅(jiān)定。</p>
“爺爺,請您原諒我,以前是我不懂事,寒了您的心,從今天開始,我不會(huì)再讓您失望!”</p>
“心溪......”陸城隱忍著,眼眶微紅,“好孩子!”</p>
——</p>
天蒙蒙亮,城南,私人別墅區(qū),碩大的琉璃頂燈將大廳照射的宛若白晝。</p>
一老婦人衣著上等綢緞制成的中式家居服,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神時(shí)不時(shí)的望著玄關(guān)處......</p>
“老夫人,您還是別等了,快睡會(huì)兒吧,等二爺回來了,我會(huì)去叫您的�!�</p>
“得了!”白蘭芳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幫他躲我這個(gè)老太太!”</p>
“咳咳,”常德尷尬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乍一聽花園里有聲響,連忙道,”老夫人,外面有動(dòng)靜,我去看看�!彼@管家當(dāng)?shù)恼媸莾深^為難,大的惹不起,小的更惹不起,真是愁��!</p>
“不行,我跟你一起�!比f一是文州回來了,常德這老東西又通風(fēng)報(bào)信,讓這小兔崽子給跑了......她豈不是白白等了那么久。</p>
江文州站在玄關(guān),手剛搭上門把,還未按下,門便從里面打開了......</p>
“奶奶。”</p>
“你還知道回來!”白蘭芳厲聲道。</p>
“早上涼,我們進(jìn)去說�!苯闹蓦S手將西裝外套脫下,交給了下人,沒了西裝的包裹,他那近乎完美的肌肉曲線在襯衣上,顯露無疑。</p>
常德見他淡定的邁著步子至沙發(fā)旁坐下,心里是焦急萬分,也就二爺敢跟老夫人對著干,希望一會(huì)別吵起來。</p>
“二爺,水。”</p>
“嗯�!�</p>
江文州接過仆人手中遞來的杯子,溫?zé)岬挠|感握在掌心,剛好可以進(jìn)口。</p>
“說吧,什么時(shí)候找個(gè)女人回來傳宗接代。”</p>
白蘭芳見不得江文州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還沒等他屁股坐熱,立馬上來就問重點(diǎn)。</p>
“奶奶,您也想逼我?江家不止我一人可以傳宗接代......”江文州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含深意的望著老人。</p>
短暫的沉默,讓白蘭芳皺起了眉。</p>
“那個(gè)野種,二十多年來我都未曾尋找,如今更不可能會(huì)承認(rèn)他,”說著,白蘭芳的臉色暗了下來,“文州,奶奶問你,你是不是非得等奶奶死了,你才肯聽話!”</p>
“奶奶,你知道的,那些女人不過是趨炎附勢之輩,我不想江家日后雞犬不寧。”</p>
“文州,你是不是還在怪奶奶?”當(dāng)初不讓那個(gè)女人進(jìn)門,她也是有苦衷的。</p>
“孫兒不敢。”</p>
江文州正襟危坐,一身鐵血之氣,陽剛冷冽,“奶奶,孫兒知您辛勞,這婚姻大事,孫兒不敢勞煩您,您好好休息。”</p>
回到書房,江文州眸色沉冷,迫人的氣勢如寒冰利刃懸在空中,偷著跟進(jìn)來的下屬趙澤大氣也不敢喘。</p>
為了避免江家及各處眼線,他可謂是披荊斬棘。</p>
但是看二爺?shù)臉幼?.....</p>
江文州完全將他當(dāng)成了空氣。</p>
怒意消散,他沉下心思考起來。</p>
若是要尋一人結(jié)婚,了卻老人心結(jié)也無不可。</p>
回想起前天晚上,膽大包天睡了自己的女人......</p>
江文州眸色幽暗,唇角勾起幾分戲謔,“那個(gè)女人身份,查清楚了嗎?”</p>
“查清楚了,二爺您過目!”</p>
趙澤恭敬的將資料轉(zhuǎn)至江文州手中,抬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p>
資料他先前看過了,要是自家二爺對這陸心溪有了興趣......可是要完!陸家惡女是出了名的品行不端�。�</p>
“陸老的孫女!”江文州將資料拍在了桌上,“前些日子,陸老哭求著要把孫女嫁給李家的李晨風(fē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