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想干什么?”我隔著玻璃窗急促地問道。</p>
“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好心給你護身符,你為什么不帶在身上?”眼前的“杜大爺”非常平靜地說道,雖然隔著玻璃,但他的聲音非常清晰地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中。</p>
“你是人是鬼?”我咽了口口水,沒有回答“杜大爺”的話,而是故作鎮(zhèn)定地問了一個心中的疑問。</p>
“我在問你話呢,你回答我!”眼前的“杜大爺”突然提高了音量,而且很輕松地拉開了我已經(jīng)反鎖的車門,直接把我拉了出來,我正驚訝他有如此力氣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單手壓在車門上了。</p>
“杜大爺”看我不說話,似乎也失去了耐心,舉起黑黑的拳頭就要朝我的身上打下來,我明顯能夠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冰冷氣息。</p>
就在我思考要如何反擊的時候,一道金光掃過,“杜大爺”直接躺在了地上。</p>
驚恐未定的我扭頭一看,一個渾身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正緩緩收回拳頭,難道,剛剛是他救了我?</p>
“還不快滾�!蹦凶永淅涞卣f道。</p>
“哼!算你好運!”躺地上的“杜大爺”朝著我罵了一句,然后化成一股黑煙消失無蹤。</p>
就在“杜大爺”消失的瞬間,周圍的烏云也開始疏散,不到3秒鐘的時間,烏云就沒了蹤跡,周圍的環(huán)境也開始變化。</p>
原來,我的車子陷入了泥里,怪不得開不動,但是,我不是一直在大馬路上開的嗎?怎么會開到泥地里?</p>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這里竟然是荒山野嶺。</p>
男子朝我走來,非常平靜地對我說:“你被惡鬼纏住,現(xiàn)在暫時被我打跑了,你沒事吧?”</p>
“還好,只是有點累�!�</p>
我定了定神,眼前的男子身高和我差不多,但看起來卻比較瘦弱。</p>
“你的車陷住了,我來幫你吧。”眼前的男子也不廢話,直接走到了車頭的位置,然后,他接下來的動作著實驚到我了。</p>
就看他雙手一用力,車子就被他從泥里推了出來!車子有一噸多重,陷入泥里更是難推,他竟然非常輕松地就推了出來,力氣比我這個十幾年的特種兵還要強大!</p>
他是誰?</p>
“好了。你沿著這條路開就能回到縣里了,以后注意點兒�!蹦凶咏o我指了條道,然后,繼續(xù)朝著前方走去,就好像,他是順路幫了一個小忙而已。</p>
“你是誰?”我朝著他走的方向大喊了一聲。</p>
“我姓蕭,叫蕭玉尺�!闭f完話,他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p>
他走路的速度看起來不快,但這么一會兒竟然走了如此遠(yuǎn)的距離,他究竟是何方神圣?</p>
我掏出手機,竟然已經(jīng)是下午2點鐘了!</p>
看來這個烏云真的很有古怪,我們特種兵有專門的時間訓(xùn)練,對時間是非常敏感的,我明明感覺才過去1個小時的樣子,怎么就過去了4個小時了?</p>
算了,想多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p>
現(xiàn)在手機有信號了,我趕緊拿出名片撥打了上面的號碼。</p>
“你好。”我非常禮貌地說道。</p>
“不用那么客氣,我說過,你肯定很快會給我打電話的�!彪娫捘穷^似乎知道是我,也好,我就不必再費口舌了。</p>
“你說我身上……”我剛想問個問題,他就打斷了我。</p>
“不用廢話了,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下午6點來水月茶樓找我就行,我們見面再談�!卑字刑焖坪跏莻急性子,不等我回話就掛斷了電話。</p>
既然是有求于人家,那還是見面再說吧。</p>
車子還能開,就是車門壞了,不過對于我來說,左手拉住門,右手開車問題不是特別大。</p>
反正圖書館沒什么事,我先找了個修車的地方把門修好,還好損壞的不多,才幾百塊錢。</p>
當(dāng)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老周不在,只有季小琴一個人冷冰冰地坐在那里,我打了招呼她也沒理我。</p>
而且我發(fā)現(xiàn),昂建明館長似乎也不怎么管我,我是快下班才把車鑰匙還給他的,他什么也沒說,也沒問我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我象征著地笑了笑,然后就離開了。</p>
中午也沒吃,干脆晚飯也不吃了。</p>
從導(dǎo)航上看,那個水月茶樓離圖書館還是蠻遠(yuǎn)的,如果我要吃飯,肯定就來不及赴約了。算了,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一整天都餓過,這才哪到哪?</p>
雖然是小縣城,下班也有一點點小堵車,緊趕慢趕,還是遲到了。</p>
看上去,水月茶樓還是蠻有檔次的一個地方,我雖然一直在當(dāng)兵,但有大量的任務(wù)是在大城市執(zhí)行的,高檔的地方也算見得比較多,沒想到,我一直上學(xué)的這個縣城竟然還有如此高檔次的地方。</p>
“我到了,你在哪里?”我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p>
“我在3樓14號包廂,你直接過來吧�!卑字刑斓穆曇袈犉饋戆察o了許多。</p>
茶樓還挺大,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14號包廂,推門就發(fā)現(xiàn)白中天正坐著泡茶,對著我一笑,并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我坐下。</p>
“我……”我有點迫不及待,實際上,當(dāng)兵都是急性子,而我,已經(jīng)收斂了非常多了。</p>
“別急,我們先喝個茶,再慢慢談�!卑字刑焖坪踝兞藗人,和我中午看到的“江湖騙子”的形象大相徑庭。</p>
既然他不急,我也就不急了。</p>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喝茶。</p>
白中天又是燒水、又是倒水,還弄了一些我看起來是多余的動作,最后把一小杯茶水放在我的面前,還真是有點復(fù)雜。</p>
幾杯韻味十足的茶水下肚之后,白中天似乎才“過了癮”,開口對我說道:“你下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p>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我還是說了說自己的遭遇,當(dāng)然,蕭玉尺的出現(xiàn)過于離奇,被我刻意隱瞞了。</p>
又是一杯茶水下肚,白中天若有所思,好似一幅高人的模樣和我說:</p>
“看來,你遇到的不干凈東西很厲害��!這下還是有點難辦的�!�</p>
我一聽,就知道他的話里有話,多年的特種兵經(jīng)驗,讓我的敏感神經(jīng)非常強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