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林稚水無辜地睜著一雙無比清澈眼睛,有些困惑,完全不知怎么招他了,張唇,想問,又轉(zhuǎn)瞬被屬于寧商羽的濃郁冷杉味道給占滿。
這刻,她甚至都懷疑寧商羽西裝褲是不是鼓起回來的,指尖,下意識想去看他手臂有沒有打抑制劑的紅點針眼,卻在下秒,被他霸道的扣住白皙的手腕,往接近腰腹的肌肉線條摁去:“碰我。”
這人,真是碰哪兒都要由他說了算。
林稚水被自己的心跳聲攪的震的,指尖也跟著微微顫抖,沒會兒,哪里還顧得上互動,不由自主往他懷里靠,有點吃力,還有點痛似的,“談判很順利么?你真的……寧商羽,你真,太興奮了�!�
寧商羽鼻息的熱落到她鼻尖上,繼而,用親吻來回應(yīng),先是沿著額頭將整張臉的輪廓都吻了個遍,又回到那雙充滿憐憫感的琉璃眼,將自己濃稠又翻涌不息的欲,都沉淀到了她瞳仁里。
“商羽�!�
林稚水打起顫,唇齒間開始寧商羽,寧商羽,寧商羽的叫,想叫他理智點,又想叫他中斷兩分鐘,去打一針吧。
去打一針劑!
寧商羽對她帶著動聽哭腔又求饒撒嬌的聲音視若無睹,只是極具控制傾向的,手掌扣緊她的腰窩,不允許有任何躲避現(xiàn)象,嘴唇的觸感……渾身透露出的冷杉味道都無限放大百倍,近乎是強迫林稚水這具柔弱又純潔的軀體全部收下。
后半夜的主臥落地窗外飄起細雨,光可照人的玻璃面上沾著星星點點地水滴,shi氣像是沿著鉆進了悶熱的被窩。
林稚水伏著枕頭,直到痕跡鮮紅的臀可憐兮兮的,不間斷地被啪數(shù)下,然后突然停了。
幾秒后,是寧商羽渾身陡然放松,覆壓于在了她整片后背上。
他的青筋狂跳,牽連著穩(wěn)沉有力的心臟,都清晰地傳達給她,林稚水從腦海中意識模糊間眨了一下眼,瞳仁的視線也稍稍清晰了點兒。
白天還端端莊莊的出現(xiàn)在媒體鏡頭里備受國際無數(shù)人矚目,如隔云端的美人,不可觸碰。
誰知,到了夜晚,就像個被禮品盒里拿出的洋娃娃般被他顛來倒去的玩得皺巴巴的。
那浸著幾縷汗的烏黑發(fā)絲,黏在精致輪廓的臉頰處,睫毛也掛著淚珠兒,還未安靜片刻,寧商羽仍不休,又開始來了。
“商羽�!绷种伤诒桓C里蜷起自己,手心半推半就著,習(xí)慣性地將他額前的漆黑短發(fā)向后攏,指尖溫柔勾描著他走勢天生自帶冷漠的俊美眉骨,唇齒輕輕含他的字,叫的極嬌氣。
“林稚水。”寧商羽壓低聲告訴她,好多水,怎么都流不完?
窗外的細雨忽而轉(zhuǎn)暴雨,又怎么流得玩,林稚水覺得自己都快被澆得瑟瑟發(fā)抖,只能往他這兒躲,輕軟的音色愈發(fā)撒嬌起來:“你聽我說會話好不好?裴胤今天輸我一次,竟然小家子氣詛咒我有性命之憂!”
寧商羽原本更兇悍的動作停止,眼底幽深的神色忽變了。
林稚水沒注意到他眼神,只是一味跟他告狀,喃喃抱怨著:“他還故意揭我痛楚,說老天這十八年都想收我……”
林稚水是早產(chǎn)兒這事不是秘密,她年幼起確實也體質(zhì)弱到隔三差五的,被送到醫(yī)院去搶救一番。
等脫離了被搶救風(fēng)險,身子骨又弱不禁風(fēng)到出個門都得全身消消毒又測體溫的,總之就是能活下來,都已經(jīng)是菩薩垂憐了。
林稚水告完狀就沒當回事,又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摟住寧商羽線條肌肉完美的肩膀,在他耳畔,一肚子壞水的說,她是如何故意等裴胤出來,事先就私下秘密跟寧濯羽商議好,打定主意要當眾把他踹下臺階的。
她還買通了幾十家媒體的頭版位置,沖著裴胤顏面去的。
然而,林稚水眼底的笑意,卻沒有染到寧商羽身上,她吃驚地問:“你為什么不笑?”
轉(zhuǎn)瞬,她想可能是寧商羽沒有看到報紙頭版上的照片,無法想象,正要從被窩里爬出來,去樓下找報紙,忍著那股漲得酸的滋味剛動,又被他手臂強勢地摟了回去。
寧商羽手掌摸了摸她紅潤的臉蛋,“下次他再敢對你亂吠叫,我會把他下巴打斷�!�
他語調(diào)聽入耳極其沉靜,不起一絲波瀾,不像是開玩笑的。
林稚水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溫柔呵護到了,眼尾微彎,也柔而輕的蹭他修長手指,緊接著身體也柔軟到了最放松的時刻,依偎著他。
雨停了,電閃雷鳴隨之在黑云里徹底隱去。
林稚水在半睡半醒間,寧商羽又折騰了她一回,這次倒是很輕,沒有剛回家那股什么都不顧的急迫感,更像是耐心地安撫她。
等天光一亮,林稚水躺在他懷里,被電話鈴聲吵醒來。
她透紅的眼皮都沒力氣抬起,抓起手機接聽:“喂?”
寧濯羽嗓音傳來:“陳寶翠zisha了。”
……
裴胤上半場的官司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輸了,滿腔的怒火在回到裴家后,都沖著面無表情的裴觀若去了。
她為什么當場要承認?
裴觀若給出的理由是林稚水收集到了蛛絲馬跡的證據(jù),而那晚,她如果沒給寧惟羽下點藥,又怎么能有本事成功實施計劃。
這話真真假假,讓人辨不清。
氣氛陡然詭異的安靜起來。
裴文濱欲開口,卻被裴觀若清清淡淡看了一眼。
他迅速反應(yīng)過來,要敢透露出開庭前,她可能跟寧氏家族的人私下接觸過,自己辦事不力也難逃問責(zé),繼而,又閉上了嘴。
這時,裴以稀刺繡錦緞的裙擺無聲滑過樓梯臺階,走下來時說:“爸爸,我有一計,能助裴家扳回一城。”
裴胤臉色稍沉坐在棕紅沙發(fā)里,揮開齊純芝想幫他處理額頭傷口的手,看向裴以稀時,才緩和語氣:“什么計?”
裴以稀似笑非笑地盯住裴觀若,“她死了,不管林稚水多能言善辯,輿論必定倒向我們這邊。”
這場官司,寧氏家族多么鑿鑿有據(jù)都越不過一條鮮活的人命重要。
“裴觀若在法庭上被林稚水言辭刺激到了本就重度抑郁的情緒,回到家,趁著我們不注意,深夜割喉搶救失敗�!迸嵋韵“研侣剺祟}都想好了,勾了勾唇,又看向裴胤:“爸爸,她敢下手抹黑你在國際上的形象,我們也不能讓她清清白白�!�
裴觀若一死,林稚水絕對會受到公眾的質(zhì)疑。
裴胤拇指摩擦著食指骨節(jié),這是他習(xí)慣性思考時的動作。
離得最近的齊純芝血色,從臉上逐漸消失。
她下意識看向裴觀若,見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跟沒什么反應(yīng)似的,好像主宰的不是她命運。
過兩三分鐘,裴胤沉聲道:“不妥�!�
裴以稀皺起眉:“爸爸�!�
“你姐姐要自盡,林稚水也可以反咬一口說裴家心虛,輸了官司就急于毀尸滅跡,逼死親生女兒�!�
裴胤到底是老謀深算的混跡商海多年,淡淡對裴以稀又說:
“到時寧氏家族為了平息眾怒把寧惟羽逐出族譜,大不了放棄港口,而裴家要是洗不清逼死女兒嫌疑,也一樣會下談判桌,舟隆港口要是丟了,意味著我們航運產(chǎn)業(yè)未來要被人收割走不少生意�!�
沒了寧家競爭,談判桌上還有虎視眈眈的其他家族盯著。
兩敗俱傷不是裴胤想看到的局面。
“以稀,你還是年輕了點�!迸嶝穱@氣,話里卻聽不出責(zé)怪的意思。
裴以稀走過去似抱怨:“誰讓林稚水太可恨,竟敢公然羞辱爸爸,早知有這么一天,她三歲時,我就應(yīng)該在寧家趁機會掐死她的,而不是放任這個禍害長大……”
裴觀若睫毛靜垂的輕抬,無聲盯著裴以稀的身影。
裴胤還在耐心地教導(dǎo)裴以稀身為繼承人,該如何大格局觀的處理生意場的事,浴在客廳冰冷燈光下的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外面那扇門后的那抹發(fā)抖身影。
是陳寶翠。
她在偷聽到裴以稀獻計,獻的是裴觀若這條命后,就徹底對裴家絕望透頂了。
陳寶翠看清了一個事實,她的余生只會被軟禁在這個地方,給裴胤用來威脅裴觀若,去做一件又一件,她年輕時做過的事。
她還活著,裴觀若就無法真正獲得自由身。
……
裴家的動靜,寧濯羽早已暗中派人緊緊盯著,所以陳寶翠于后半夜心死如灰的拿了把水果刀在房內(nèi)割破喉嚨后,又及時被三房的人發(fā)現(xiàn)送去醫(yī)院搶救的種種消息……都傳到了他手頭上。
林稚水呼吸很輕聽完,啟唇問:“人還在嗎?”
寧濯羽在電話里道:“搶救過來了,不過醫(yī)院被裴胤給全面封鎖了,他還請了不少頂級醫(yī)療的專家團隊進去救人,很看重陳寶翠這條命�!�
“她是裴觀若的親生母親�!绷种伤寡哿藥酌耄闹锌焖偻茢嗟溃骸芭嶝窇�(yīng)該就是拿她來威脅裴觀若站上原告席指控寧家,所以這場官司沒分出勝負之前,他一定會吊著陳寶翠最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