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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聞溪語氣高高在上,仿佛在給陸錦安贖罪的機會,命令他這段時間必須好好照顧顧少琛。</p>
陸念琛人小鬼大,環(huán)抱雙肩,滿臉不爽:【你是壞人,傷害顧叔叔,你是家里保姆,必須聽話。】</p>
陸錦安的腦袋差點撞在行李箱,緩緩站直身體,目光平靜在宋聞溪母子身上掃過。</p>
以前他在乎這個家,千方百計的維護家的完整。</p>
可這些天,宋聞溪母子越來越過分,一次次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如今更把顧少琛往家?guī)А?lt;/p>
陸錦安不想再伺候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朝倉庫走去。</p>
宋聞溪色變,怒斥起來:【你什么意思,若不是少琛心地善良,就憑你打了他,早就讓警察把你關起來,不知道感恩,還擺臉色,你算什么東西?】</p>
陸錦安回頭,眸子冰冷:【你可以盡管報警,就說我的老婆為了其他男人把我打了,還徹夜不歸,現(xiàn)在還把人家?guī)Щ丶�,那么迫不及待嗎?�?lt;/p>
宋聞溪聞言色變,惱羞成怒,沖上前給陸錦安重重一巴掌,大吼起來:【你怎么說話的?】</p>
陸錦安擦掉嘴角的血跡,扯出一個諷刺的笑。</p>
宋聞溪察覺到陸錦安目光中的冷漠,臉色微變,似乎感覺到過分,語氣緩和:【錦安,是你有錯在先,照顧少琛也是你的責任......】</p>
【沒興趣�!�</p>
陸錦安懶得跟宋聞溪爭辯,在顧少琛問題上,他什么都是對的,自己做什么都錯。</p>
宋聞溪偏袒對方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p>
對于變心的女人,陸錦安看到都覺得反胃,轉身進去倉庫。</p>
外邊傳來宋聞溪憤怒的咆哮,陸錦安的不識抬舉,讓她在顧少琛面前顏面掃地,瘋狂砸著家里的東西。</p>
換做以前陸錦安會心疼不已,過慣了苦日子,家里的每一樣都是進口的,砸掉浪費錢。</p>
但現(xiàn)在他簽署離婚協(xié)議,就算將整個家拆了,不會有半點心疼。</p>
而且就算離婚,陸錦安不可能凈身出戶,服裝廠的啟動資金是用父親的撫恤金,廠子初創(chuàng)時,也是靠著他的眼光和能力支撐起來。</p>
這幾年陸錦安在家當牛做馬,但手里拿著一大筆錢,當然也是宋聞溪甩出離婚協(xié)議時給出的條件。</p>
宋聞溪斷定陸錦安不敢離婚,即便這個家對他來說是地獄也要待著。</p>
自從父母離開人世,宋聞溪無比清楚陸錦安對家的渴望。</p>
宋聞溪無能狂怒,為了發(fā)泄怒火,讓顧少琛住在隔壁客房,并且在倉庫外邊咆哮,將陸錦安罵得一文不值,比顧少琛差遠了。</p>
陸錦安坐在床上,撫摸著離婚協(xié)議,神色出奇的平靜。</p>
【還有七天,便可以離開這里�!�</p>
陸錦安望著窗外,院子里的梔子花正在枯萎,花朵凋零像是他們的婚姻。</p>
心中沒有絲毫惋惜。</p>
到了第二天,陸錦安起床很晚,自從決定離婚,為自己而活,再也不用為宋聞溪母子的健康狀況擔憂。</p>
昨晚的睡眠是他結婚以來最好的。</p>
似乎是為了報復陸錦安的不聽話,宋聞溪與顧少故意在廚房里秀恩愛,他們一起和面,陸念琛在旁邊負責加油。</p>
宋聞溪看到陸錦安出來,仰著脖子,冷笑不已,似乎在等他下跪道歉。</p>
顧少琛眉眼彎起,不禁露出挑釁的得意笑容。</p>
陸念琛惡狠狠瞪著他,揮舞著小拳頭,一副要將他趕出去的態(tài)勢。</p>
陸錦安只是瞥了一眼,便離開家,對于那一家三口的惡心畫面沒有半點興趣欣賞。</p>
宋聞溪見他態(tài)度與以往截然不同,心中一絲慌亂。</p>
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有什么事情失去掌控,極為不舒服。</p>
連顧少琛在旁邊的詢問都忘記回答。</p>
顧少琛見宋聞溪望著大門發(fā)呆,臉色陰沉起來,他能感覺到宋聞溪對陸錦安還有感情,心中不免生出一條歹毒的計劃。</p>
陸錦安在外邊晚了一天,沒有宋聞溪母子的打擾,他覺得無比暢快,開始憧憬回到林縣繼承父親警號的日子。</p>
當他回到家,天色已晚,剛要進門卻看到有個黑影在偷竊陽臺上的內衣。</p>
陸錦安臉色劇變,大喝一聲誰,便撲上去。</p>
他將黑影撲倒,赫然發(fā)現(xiàn)偷竊內衣的人是顧少琛。</p>
可不待他說話,顧少琛將宋聞溪的內衣塞到他手中,大叫起來:【有人偷東西!】</p>
陸錦安皺起眉頭,神色不屑:【這里是我家,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p>
顧少琛早料到他這么說,露出陰笑:【我沒來之前或許沒人相信,但我來了之后情況就不同了,你覺得聞溪相信誰呢?】</p>
陸錦安臉色再變。</p>
這時候,宋聞溪從臥室沖出來,當看到陸錦安手中的內衣,愣在原地。</p>
顧少琛神色委屈:【聞溪,我剛看到有人偷你的內衣,還以為是流氓,就上前抓人,沒想到是錦安,你是她的妻子,為什么要偷內衣呢?】</p>
陸錦安剛要解釋,宋聞溪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p>
【沒想到你那么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