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齊雨凡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臉色難看,抬眸看著江亭遠:“她送之前告訴過你嗎?”
江亭遠意識到不對,垂眸去看:“她送什么了?你反應這么大……”
等看見盒子里的東西時,他無所謂地抬了抬眉。
“這東西是有點丑,但姜眠說的也沒錯�!�
說著,江亭遠就抬腿進門,把齊雨凡抱進懷里,薄唇輕輕摩挲她的耳廓:“老婆,我們確實也很久沒過過夫妻生活了�!�
他的手放肆在她的腰上流連:“我都想你了�!�
齊雨凡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劈過,完全沒想到江亭遠會是這個態(tài)度。
她咬了咬舌尖,無視腰間的酥麻,推開江亭遠。
“姜眠她哪點為我好?前幾天的約法的三章你還記得嗎?”
自從結婚以來,都是齊雨凡求著他江亭遠回家。
他江亭遠什么時候這么低三下四過?
江亭遠滯在原地,頂了頂腮有些不耐。
“你不要這么封建,一個玩具而已�!�
說了兩句,他又放緩語氣哄她:“不過誰讓你是我老婆呢,封建點我也愛你,這東西你看不過,丟了就行,咱們沒必要總是和姜眠過不去。”
“她畢竟是你的妹妹�!�
齊雨凡把江亭遠的情緒轉變全部看在眼里。
他不耐的語氣,更是像刀一樣鐫刻在她的心里。
好像曾經(jīng)千千萬萬遍,江亭遠就是這樣傷害她,把她放在最后一位。
齊雨凡咽下喉間的澀然,直直和江亭遠對視:“江亭遠,謊話就算說了一千遍,它也不會變成真話�!�
“姜眠,真的是我妹妹嗎?”
說完,她不顧江亭遠難看的臉色,直接把東西和人一起推出臥室,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
齊雨凡再起來的時候,江亭遠和姜眠已經(jīng)不在了。
正好,她今天約了人,準備把江氏的股份拋售。
不想到約好的咖啡店時,坐在卡座里等她的,竟然是一個精神抖擻的老太太。
齊雨凡看著她的面相,又覺得陌生,又覺得抵觸。
剛坐下,那老太太就摘下墨鏡,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怎么?沒想到是我?”
“我說你也是賤,這么多年也沒給我們江家留個后,竟想著賣掉我兒子給你的股份,轉移我們江家的財產(chǎn)!”
原來是江亭遠的母親。
齊雨凡頓時心生抵觸,腦子里閃過一些記憶碎片。
有她蹲下給江母洗腳、被江母扇耳光、被江母潑熱茶……
難怪她心生抵觸,心口還是止不住的泛酸、委屈。
齊雨凡抿了口咖啡,冷聲回懟:“你說我賤,那用我骨髓的你,豈不是更賤。”
她以前總是唯唯諾諾,逆來順受。
江母一下子被懟的臉色漲紅,面容扭曲。
她氣不順,猛的拍桌子站起來,指著齊雨凡的鼻子:“你,你竟敢這么跟我說話!”
“以前你聽我訓話,都要跪著。”
“你現(xiàn)在就跪下給我道歉,我還能原諒你�!�
江母一臉拿捏了她的模樣,得意起來:“不然我就把你罵我,和要拋售江氏股票的事情,告訴我兒子!”
“到時候亭遠要是和你離婚,你再跪下求我也沒用。”
齊雨凡看著她色厲內荏的模樣,甚至都有些無法理解以前的自己。
她到底因為什么,才被這母子倆欺負成那樣?
就因為她愛江亭遠嗎?
“不是他要和我離,是我要和他離�!�
齊雨凡譏諷勾唇,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半路正好接到律師的電話,說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弄好了,讓她過去看。
齊雨凡的心情這才由陰轉晴。
她看了眼日期,距離飛荷蘭的日子,就剩下5天了。
她得快點找到買家,賣掉江氏的股份。
等忙完到家時,已經(jīng)深夜。
屋里空蕩蕩的,齊雨凡原本以為沒人,經(jīng)過書房時才聽見江亭遠在里面打電話。
他背對著門口,眺望整個城市的夜景,語氣算不上好。
“陳仲商,守身如玉這種事情已經(jīng)過時了,就算我現(xiàn)在重新愛上了齊雨凡�!�
“但她被人摸過后就已經(jīng)臟了,你又有什么資格,不讓我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