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刺瞎雙目</p>

    「不要，陛下！」我尖叫出聲，朝商燼撲過去。</p>

    可為時已晚，商燼一劍刺進(jìn)風(fēng)荼的胸膛。</p>

    風(fēng)荼嘴角溢出鮮血，他看向我，不再掩飾眼底的深情：「染染，別哭，我在黃泉等你�！�</p>

    風(fēng)荼的話刺痛了商燼，商燼正準(zhǔn)備將匕首捅深一點，一劍了結(jié)風(fēng)荼的性命。</p>

    我喝住商燼：「商燼，南嫣瞎了一只眼睛，我賠她兩只，求您饒風(fēng)荼一命！」</p>

    我說完，從頭上取下發(fā)簪，刺瞎了自己的雙眼。</p>

    「不——」商燼嘶吼出聲。</p>

    鮮血從我眼底流淌而出，我痛得跪倒在地。</p>

    商燼抽出插進(jìn)風(fēng)荼胸膛的劍，跑來抱緊我：「染染……」</p>

    我醒來時，眼睛看不見了。</p>

    刺痛的感覺還很強烈。</p>

    我抬手摸了摸，眼睛上覆蓋著一層白紗。</p>

    我摸索著半坐而起，門被從外面推開，我循著聲音將臉撇過去。</p>

    我的眼睛睜不開，連光都感應(yīng)不到。</p>

    我只知道門口站著個人，那人用眼神打量著我。</p>

    「風(fēng)荼？是你嗎？」我下意識喊出風(fēng)荼的名字，此刻我最想見到的人是他，我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p>

    站在門邊的人是商燼，他大步走過來，捏住我的下頜打量著我的雙眸。</p>

    「程染，你為了風(fēng)荼連自己的眼睛都不要了？好，很好�！�</p>

    我下頜被他捏得生疼，可不及雙眼的疼。</p>

    我推開他的手，詢問出聲：「風(fēng)荼呢�！�</p>

    商燼聲音像是淬了冰：「你就這么在乎他？若朕說他已經(jīng)死了呢？」</p>

    風(fēng)荼當(dāng)真死了嗎？</p>

    被一劍刺進(jìn)胸膛，流那么多血，應(yīng)該是活不了了吧？</p>

    既然風(fēng)荼都死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p>

    這皇宮對我來說，像是囚禁我的天牢。</p>

    我一聲不吭從頭上取下簪子，準(zhǔn)備自刎。</p>

    卻被商燼奪去，他憤怒地將我按在床榻之上，咬牙切齒道：「程染，你竟敢為了他尋死？在你心中難道風(fēng)荼比朕還重要？」</p>

    我回想起逃亡那幾年。</p>

    在商燼還沒得到我之前，風(fēng)荼曾采過一支梅親手插在我鬢間。</p>

    他也曾借著寒梅向我表白：「染染，我心悅你�！�</p>

    這一幕被商燼看見，他私下言語敲打過風(fēng)荼。</p>

    沒過幾日，商燼便強要了我。</p>

    「說話！」商燼將我的思緒拉回眼前。</p>

    我抱著求死的心態(tài)說：「商燼，實不相瞞，在我心底，風(fēng)荼是比你更重要�！�</p>

    我在激怒他。</p>

    我想讓他賜死我，一了百了。</p>

    他被我激怒了，可偏偏選擇用別的方式來懲罰我。</p>

    「程染，你找死！」商燼怒不可揭將我的身子翻過來，用席卷而來的怒火燃燒我。</p>

    我被困在無盡深淵里，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p>

    翌日清晨。</p>

    商燼穿上龍袍，丟下一句：「程染，風(fēng)荼還剩下半條命，你若敢死，朕定會將他大卸八塊！」</p>

    在商燼離開前，我聽見他的心聲。</p>

    他似在心底嘆氣：【染染，是朕嘴硬，朕對你沒膩，往后也不會膩�！�</p>

    【本來朕是來向你服軟的，你不該用風(fēng)荼來激怒朕。】</p>

    我麻木地躺在榻上，感覺自己是一條被抽干水分的魚，每呼吸一口空氣，于我而言都是折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