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離婚

    我聯(lián)系發(fā)小陳薇，讓她幫我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p>

    她十分驚訝。</p>

    「你怎么突然要離婚？」</p>

    我輕嘆一聲，想起她說過的一句話。</p>

    「薇薇，你說的沒錯，結婚受益的永遠都是男人，女人還是一個人最快活�！�</p>

    陳薇和我一樣大，沒結婚沒孩子，現(xiàn)在快四十了，事業(yè)蒸蒸日上，有車有房，日子別提多舒坦。</p>

    「你以前不都覺得我說的太絕對了？」</p>

    我和她相視一笑。</p>

    季暮臣再次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一周后。</p>

    女兒看見他的時候，蹦蹦跳跳跑到他的懷里喊「爸爸」。</p>

    季暮臣一把將人撈在懷里。</p>

    「想不想爸爸�！�</p>

    「想�！�</p>

    「晚上爸爸帶你去吃海鮮，一會兒去學校接你哥哥一起去。」</p>

    季暮臣每次回家都會帶著兒子女兒出去吃飯。</p>

    以前我覺得是愛，現(xiàn)在大概是最后一點愧疚吧。</p>

    接兒子的路上，我們沉默寡言。</p>

    等兒子上車了，季暮臣像往常一樣問他在學校的情況。</p>

    兒子逃避他的話題。</p>

    「爸，我有點累了，瞇一會兒�！�</p>

    到了餐廳，只有女兒在前面活蹦亂跳。</p>

    我拍拍兒子的肩膀，讓他別喪著臉。</p>

    吃到一半，季暮臣出去接了個電話，帶著宋之意進來。</p>

    「這是之意阿姨，她一直都說想見見你們。」</p>

    宋之意張開手想抱女兒，被我搶先了。</p>

    她也沒在意，把禮物塞進兒子女兒的懷里。</p>

    「云云，這是阿姨特意給你挑的八音盒，喜不喜歡？」</p>

    「小辰，你爸爸說你喜歡車，阿姨給你挑了模型車�！�</p>

    兒子把禮物塞還給她，順道把女兒的一起還回去。</p>

    「我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了�！�</p>

    「爸，不是說咱們一家人吃飯，她來干什么？」</p>

    宋之意臉色一僵，看向季暮臣。</p>

    「之意是你長輩！」</p>

    兒子冷聲道：「那她是爸的什么人？」</p>

    「是我的錯，打擾你們吃飯了�！�</p>

    宋之意覺得難堪跑了。</p>

    季暮臣斜睨了我一眼，追了出去。</p>

    留下我們三人只能打車回去。</p>

    我反復確定離婚協(xié)議的內容，兒子剛好站在我身后。</p>

    「媽，你和爸離婚后，會帶走誰？」</p>

    我笑道：「你們兩個我都會帶走。」</p>

    季暮臣一夜未歸，我約他在民政局見面。</p>

    「找我干什么，小辰昨天那些話是你教唆的吧�！�</p>

    「他十八了，不是小孩，有自己的想法�！�</p>

    「季暮臣，我們離婚吧，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弄好了，你簽個字吧，從今往后你和宋之意是要結婚還是怎樣都跟我沒關系�！�</p>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做出這些。</p>

    「你又在胡鬧什么！」</p>

    「我沒胡鬧，我認真的�！�</p>

    他接過離婚協(xié)議看了一眼，嗤笑一聲。</p>

    「你要兩套房？江合曦你還當自己十八歲？天真爛漫？」</p>

    「這么多年家里開支的錢哪個不是我給的，你付出了什么？」</p>

    冰冷刺骨的話環(huán)繞在我的耳畔，我也不裝了。</p>

    這兩套房，我會留給兒子和女兒，我不能讓他們的東西流進別人的口袋。</p>

    「你不想學校那些人知道你和宋之意的關系，就簽了，我們好聚好散。」</p>

    他一下子被我激怒。</p>

    「你以為離婚就我們兩的事，你想過云云和小辰嗎？你這樣一個不負責的人不配為母親。」</p>

    「是，那也總比一個出軌的爸好，他們要恨也該恨你。」</p>

    他聽見我當街喊出出軌二字，覺得失了臉面，想把我拉上車。</p>

    「季教授你要是還要臉，就趕緊簽了�！�</p>

    他被我逼得沒辦法，火速簽下名字。</p>

    「你記住你已經快四十歲了，別后悔！」</p>

    我抬眸看著藍天，四十歲又怎么樣，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就是豆腐渣？</p>

    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公婆，帶著女兒搬去新城那套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