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應(yīng)淮震驚,三步作兩步來到裴瀾鶴身邊,抬手扯他的衣領(lǐng),看見他喉結(jié)旁邊那枚嫣紅的吻痕,他大腦有片刻宕機(jī),“我的天我的姥,我的腦子變大棗�!�</p>
難以采擷的高嶺之花竟然心甘情愿被人烙印了!</p>
“我靠——”</p>
謝遲驚呼出聲,“這這這這是誰干的�。俊�</p>
裴瀾鶴直起身,整理好領(lǐng)口,嗓音也跟著溫和起來,“帝霜�!�</p>
…</p>
一行人吃過飯后便打算回到各自訂的酒店休息,分別前靳酌特意問了裴瀾鶴一句,“真不跟我們回帝城了?”</p>
北三城的夜很冷,溫?zé)岬臍庀⒂|及到冷空氣瞬間凝結(jié)成白霧團(tuán)子,裴瀾鶴將圍巾往上扯了點,擋住一小截兒下巴,“哥,她還在這里�!�</p>
這個“她”指的是誰,靳酌再清楚不過。</p>
靳酌笑了下,望向不遠(yuǎn)處正和朋友說笑的秦迎夏,那是他家小姑娘,笑起來唇邊會漾著梨渦。</p>
“行,”都是過來人,他知道裴瀾鶴的心思。</p>
“你小姨問你,新年將近,需不需要她為你多備一份碗筷?”</p>
裴瀾鶴哂笑,想到昨夜帝霜最后離開時的眼神,隨后說了句,“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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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別墅傍山而建,新中式的建筑風(fēng)格,庭院內(nèi)紅梅影動,沿著青石子路往里便有沁人心脾的梅花香。</p>
帝霜正倚著床邊,百無聊賴地將新折的紅梅插進(jìn)白玉瓷瓶中。</p>
瓶身質(zhì)地極佳的羊脂玉,觸手生溫,在這樣寒冷的冬日握著也不冷手。</p>
她沒急著回帝城,心里有些煩亂。</p>
本想借著插花讓自己平靜下來,卻效果甚微。</p>
光是看著這梅花,也能讓她想到裴瀾鶴因動情而色澤嫣紅的薄唇。</p>
池州察覺到她心情不佳,“帝總,是想到段云程那家伙而擾了興致嗎?”</p>
帝霜撐著腦袋,輕飄飄地看過來,“…你去查查前兩天那間套房里的男人。”</p>
她終歸沒能忍住對他的興趣。</p>
池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p>
“等等,”帝霜將人叫住,“只需要查他的名字就行,不必過于詳細(xì)。”</p>
知道太多反而會毀了她當(dāng)獵人的興致。</p>
她對裴瀾鶴就像是大貓抓到了心愛的小鼠,并不著急吃掉它,而是肆意玩弄。</p>
直到失去探索的興趣…</p>
慢慢地,將它拆吃入腹。</p>
…</p>
夜幕降臨,帝霜讓人在望夜閣訂了包間等著沈聽,這家餐廳的地理位置優(yōu)越,可以俯瞰這座城市,看盡燈火繁華。</p>
門在下一秒被人被推開,是waiter推著餐車進(jìn)來了。</p>
帝霜正在回沈聽的消息,頭也沒抬,“我等的人還沒來,晚點上餐…”</p>
那人卻站著沒動。</p>
正當(dāng)?shù)鬯苫笾H,便有道人影朝她撲來,那姿勢是想將她擁住。</p>
帝霜反應(yīng)迅速,八厘米高的鞋跟輕松蹬了下地面借力,連人帶椅往后移了半米。</p>
那人撲空,狼狽地摔在地上。</p>
女人稍稍側(cè)目,瞥見了那人藏于耳后的胎記。</p>
她瞇起眼,語氣玩味,“段云程?”</p>
段云程扯下口罩,徹底紅了眼睛,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似的往下砸,“姐姐…”</p>
他愛哭,是慣用的招數(shù)了。</p>
帝霜這次卻沒耐心看他表演了,“哭的這么賣力,怎么?想重新抱我大腿了?”</p>
“姐姐,我…沒有出軌…我不會背叛你…”段云程的狀態(tài)很差,眼下有圈厚重的烏青,哪怕是上了粉底也遮蓋不住,“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我床上的…我一醒來…她就…”</p>
他的道歉很誠懇,眼神也不像是在說謊。</p>
段云程單跪在她面前,眼尾猩紅,“姐姐,你愿意信我么?我不想和你分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