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真動手了?”蘇絨在電話里驚訝地問道。</p>
“我沒忍住,路嘉樹他怎么可以背著未婚妻說包養(yǎng)我?”</p>
逃離宴會廳,回到家我就給蘇絨打電話哭訴了起來。</p>
“你為什么不跟他解釋清楚?”</p>
“沒有意義了,他都要結(jié)婚了。”</p>
電話那頭蘇絨過了許久才開口。</p>
“還以為路嘉樹把路家的房子買回來,又把你接了回去,你終于要過上好日子了,怎么會這樣。”</p>
我也曾以為路嘉樹真的想要給我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守著我過一輩子。</p>
住回路家老房子的這幾個月,我們各自住在小時候的房間。</p>
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我的臥室,像過去那樣親吻我的額頭道了晚安才離開。</p>
沒想到,這都是他為了報復我而演的戲。</p>
“他太恨我了,也許我真的不該回來�!�</p>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蘇絨,你能幫我租個房子嗎?便宜點的�!�</p>
“你先搬來我這吧,反正我剛分手,一個人住�!�</p>
掛了電話,我在沙發(fā)上呆坐了很久,沒想到這個家還是不屬于我。</p>
不知過了多久,開門聲響起。</p>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慌亂而急促的呼吸聲。</p>
我沒開燈,這會兒在門口吻得難分難舍的人注意不到我。</p>
我局促地坐著,不知該怎么辦。</p>
女人輕哼的聲音像小貓叫,直往我耳朵里鉆。</p>
布料摩擦聲,金屬拉鏈的聲音,聽得人面紅耳赤。</p>
“啪”,有人按開了燈。</p>
“啊……誰?”司琪驚聲叫了起來。</p>
我也被嚇得渾身一顫,“對不起,打擾你們了�!�</p>
我著急回臥室,卻被絆了一下,狼狽地摔倒在地上。</p>
顧不上疼,我掙扎著爬起來就走。</p>
路嘉樹沒有出聲,司琪卻過來攙扶著我。</p>
“沒關系,”說著她就笑了起來,“摔著了吧?你要去哪兒,我扶著你�!�</p>
我拂開她的手,扶著墻回了房間。</p>
失明的人,聽覺總是比常人敏感。</p>
我努力不去聽,那些不可言喻的聲音卻還是隔著走廊折磨了我半夜。</p>
我有些恍惚,記憶里的片段變得模糊。</p>
分手前那晚,路家的宅子已經(jīng)被用來抵債。</p>
我和路嘉樹在陰冷逼仄的出租屋里緊緊相擁。</p>
我不管不顧的撫摸他,親吻他。</p>
他卻啞著嗓子拒絕我。</p>
我笑著磕磕絆絆吻上了他的喉結(jié)。</p>
他才深深呼了一口氣,最后無奈地提醒我“第一次會疼”。</p>
盡管如此,他還是很溫柔、很克制。</p>
外面的動靜消停了一陣,有人來敲我的房門。</p>
沒等我回應,那人便擰開了門。</p>
“我知道你沒睡,也肯定睡不著�!�</p>
來的人竟然是司琪。</p>
“你一個小瞎子,跟在陸嘉樹屁股后面長大,肯定很愛他吧?”</p>
我不知道司琪到底要干什么,沒回應她。</p>
“你是挺可憐的,但他要跟我結(jié)婚了,你一直跟著他,不合適�!�</p>
“想體面一點,你就自己走,不想體面的話,我自然會有辦法趕你走。”</p>
說完,她就離開了房間。</p>
我卻再也沒了睡意。</p>